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问小舅:“对了,小舅,你刚才跟那个买玉的中年人说了些啥?是不是跟那下面的泥有关啊?”
小舅有些意外,“你看出来了?”
我摇摇头,“我就感觉奇怪,但是没看出来。”
小舅喝了一口啤酒,跟老板又要了些烤串,才对我说:“那泥巴挡住的地方是一块天然的玉纹,那家伙我估计是淘石头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而且他确定那维吾尔族老头没看到,才决定买的。”
我“哦”了一声,回忆了一下。小舅接着说:“他在外面用雪加着泥进屋,之后用手把那块玉纹全部抹上泥,再来就是赌上面会不会出玉纹!如果不出,可以大举杀价,如果出了,至少他知道下面一大块肯定有玉,也绝对不赔本。要是上面不出,那就意味着就可以赚得更多!所以他挑开天眼的地方,全部是最不容易出玉纹的地方,如果最后一个地方还没出天眼,我估计他就会一口价1000拿走!”
我恍然大悟,仔细想想,他刚才就是这么杀价的。小舅说:“不巧的是,最后出了半个玉纹,所以他只有尽快成交,才不会被人发现破绽!”
我“哦”了一声,“那你咋和他说的啊?”
小舅说:“我就说你赚大了,你泥巴挡住的地方可是玉纹哦,哈哈!”
我和二叔都跟着大笑起来。这时,羊腰子和板筋上来了,小舅递给我一串,“来,吃腰子补腰子,哈哈!”
我摇摇头,“我吃板筋,我吃不来动物内脏。”
小舅自顾自地吃起来。二叔今晚话不多,我对他说:“二叔,咱们明天去打黄羊吧?这可是你答应的啊!”
二叔说:“老爷子这几天还没伺候好呢,没心情啊。”
小舅说:“得,得,咱吃麻雀去,行了吧?你天天想着那个事,不好!人嘛,豁达一点!”
看来小舅是喝高了,我还没接话,他又高声说道:“这个道理,这个道理嘛,就像是自动挡的车和手动挡的车,男人就要开手动挡的,那是把车交给了人。开自动挡的,那是把人交给了车,哈哈!”
那一晚我们喝了不少,我回到家后,给花姐打了个电话,也没注意,已经快凌晨一点了,花姐没有接,我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我仿佛梦见了花姐,到了第二天早晨还有点晕晕的感觉,肚子难受得厉害,怕是昨天晚上冰啤酒加烤肉,吃坏了肚子。我刚跑到卫生间,就接到了二叔的电话。他说:“你和大力在一起吗?”
我摇摇头,“没有啊,他没给我打电话,我刚起来,这会儿……蹲坑呢。”
二叔大声说:“啊?不要脸的大力,把我骗了!他不是要我接你们去抓麻雀吗,这人呢?给他电话,他也不接。”
我说:“他估计在睡觉。这样,二叔,你去他家找他,咱们在他家碰面。”
挂了电话,我在卫生间折腾了快半个小时。我到了小舅家,发现门是开的,他的卫生间是进不得了,隐约能见到昨晚的大腰子。二叔正在可劲儿地收拾,我心里暗暗感叹,早知道,我就再晚点来。我进到卧室,小舅正坐在床边,光了个上身,抽着烟。我给他倒了一杯水,“小舅,你没出息了吧,喝成这样啊!哈哈!”
小舅说:“别废话,我去洗澡!一会儿出去,吃了牛肉面再说。”
小舅真是个人才,洗澡时把卫生间的污秽也一起解决了。凭他的速度,我感觉这个行为是经常性的,看来他入冬以来经常买醉。
一会儿,小舅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昨天那个啤酒喝得真是,珉儿,一会儿吃个牛肉面,我带你抓麻雀去,晚点到我店里给你弄弄,好吃!哈哈!”
其实我不喜欢吃麻雀,就是喜欢跟小舅和二叔待在一起。我说:“那个……要不把花姐叫上?”
这下惹得二叔和小舅都笑了,“哈哈,珉儿,多大点,就想女人了?”
我撇撇嘴,“我很少想女人啊,那个,你们说不定以后就是一家人!”
直到上车,我才在小舅和二叔的刺激下,想起花姐去给爷爷办事了,这真是让我郁闷坏了。车一路往上山的路上开去,这一下勾起了我的回忆,想起和老毛子交易的往事,想起我初次见到鬼脸和买家谈判的架势,还有那茫茫的戈壁。不同的是,眼前现在是皑皑的白雪,莽莽的一片一片,城市在这白色里,显得是那么渺小。
车在一个岔路口拐了进去,蜿蜒而上。我看见了一片军营,没有人,是驻扎在我们这儿的部队,冬天补给不方便,队伍就全部撤回,等到开春,就又会把部队带回来。这一块地势其实很好,三面环山,这儿是个山坳,只有一条进路。整个军营尽管没有人住,却也收拾得很利索,只是屋顶的积雪,空荡荡的营房让人明白,这里已经人去楼空。我踩着雪,弄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突然袭来的寒意让我不停地走着。二叔从后备箱里拿出个竹篓子,上面很窄,下面很宽,就像细脖子的那种瓶儿,不同的是,这上面有个翻板。
二叔把竹篓子放在营房外的太阳底下,在翻板上撒了些小米,就招呼我和小舅进车里抽烟。我看着那竹篓子发呆,二叔和小舅也没有太多的话,我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也不知怎么就聊到了花姐身上。我问:“二叔,花姐一身的本事,不会是自学的吧?”
二叔说:“那都是你爷爷一手教出来的。咱们家里,小花可比我和你小舅强哦!”
我说:“你们连个女的都比不过啊,白跟了爷爷这么多年了。”
小舅“哼”了一声,“那是你爷爷偏心,说我粗心。小花也是有天赋,看了就不忘了!”
二叔说:“大力,我可知道啊,你在泡妞的时候,人家天天看书。那书多的,历史老师都没她懂得多!”
听他们这么说,我心里有种美滋滋的感觉。但我不愿当着亲戚的面,去讨论一个我喜欢的人,甚至害怕这两个家伙说起花姐的不好。这时,麻雀救了我。只见一群麻雀呼啦啦地落在了竹篓子的附近,我赶忙说:“哇,来了,来了!”
我这一下吓着了两人。小舅说:“咋呼个啥啊,等着呗!”
车里有了难得的安静,大家似乎都被眼前的麻雀吸引了。地上为数不多的小米被麻雀一扫而光,就在这时,一只贪吃的小麻雀一下飞到了翻板上,还没站稳就被翻了下去。四周的麻雀群似乎都没有发现这个情况,于是又进去一只。第三只麻雀落进去时,倒是引起了一小阵骚乱,但是它们对食物的欲望是免不了的,不一会儿,又一只……二叔突然拍拍我的肩膀,“珉儿,你看,这个抓麻雀的竹篓子,也是古人坟头里的机关!”
我大吃一惊,好奇地回过头看看二叔,问道:“这个咋做机关,把坟放在最底下,路过的人全部陪葬?”
二叔说:“你咋这么笨呢。你倒是想想啊,如果一个翻板在你必经之处,下面全是刺儿……这是防止盗墓的手段,耗子没教你这些吗?”
一句话把我问脸红了,我曾经还很用心地研究了古代墓室的机关,原来出处是这翻麻雀的板子。二叔说:“不过这个很不实用!”
这个我倒是知道,年代久远,一般翻板的轴大多是木头,桦树的木头弹性好,但是木头毕竟是木头,总会衰败,最多五十年,木头承重力一失去,整个机关就算毁了。现在最好的机关就是滑石机关,在必经之处设一道门,门虚掩,正好形成一个弧度,只要门打开,头顶的石板就掉落,接着是沙子,更狠的是,还在里面放上大小不一的石块,想活着出来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二叔说:“我是没见到,不过你爷爷见过!好像……那回还死人了,是吧,大力?”
小舅接话说:“好像吧!我记得,你二爷那会儿还在,好像也是因为这个事,他退出了!”
平时很少提及二爷,我才发现,回来后,还真没跟他老人家打过招呼。平时他一直忙自己的生意,我跟他也就上大学前一起吃饭那年见过。这么算来,也有快两年没见了,中间也一直没联系过。二爷其实也就跟我家里人还有联系,其他的基本都当不存在了。我好奇心来了,问道:“小舅,二爷当年就为一个翻板退出,不会吧?”
二叔说:“我们都没去过,谁知道呢。那时候还没我们,我也是看到他给爸写的一封信才大概知道点的。我看信的时候还是小屁孩一个,信上就说比较伤心,劝爸也不要挖坟了,说钱是花不完的,命只有一条什么的,要爸也做点小生意就好。”
我掏出一支烟,递给二叔。他接过烟,看着我,“你爷爷肯定没答应,要不现在早就不挖了,哈哈!”
我说:“二叔,你多久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