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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风风光光的入城之后,努尔哈赤在袁应泰地行辕中,随即发布数道命令。
这先将一名原任大明原任通判地广宁人,赐其一身大红蟒衣,一头骡子,并将其三个仆人仍旧还给他。这人本是赴辽阳征粮的,恰好撞到这场攻城战中,没有及时逃脱。此时自然是剃头投降。
努尔哈赤命此人身穿蟒衣,在辽阳街市上招摇过市,并随处言说:天明汉不杀辽人。只杀西兵与角者,川兵尤所恨之,擒获川兵一名,赏银十两。并限三日之内,剃头投降,不然杀之。这种拙劣的手段,并不止此一人,在各个街道上,都有这种人物。
然后。努尔哈赤又下令,所有辽阳城中以及周边村镇的百姓,不得隐瞒财物、马匹,违令者斩!并令八旗兵挨门挨户地搜集衣服,这也算财物的一种。努尔哈赤命所有富户只能留下九件衣服,中等地留五件,下等留三件,其余尽皆上缴。然后将所收集的财物,堆积到辽阳城东西两处校场上。准备分给八旗官兵。
八旗兵在城内倒显出几分客气,没四处放火毁物,因为此时辽阳城的一切,可都是努尔哈赤的财产,谁敢破坏?那些锅碗瓢盆,甚至木柜等等,都曾做为赏赐物,让努尔哈赤赏给有功之人。由此可见这位山林中出来地枭雄,到底是何等一样地人物。
不过。在城外。八旗兵可没那么平淡,辽阳城附近的村屯。在收集衣服地同时,有大批妇女被趁机掠走,去向不明。而后,努尔哈赤又命人清点人数造册,准备将俘获的近两万名明军驱往沈阳一带,而那些村民,则强行被命令男丁集中,每五名男丁出三人,三名出两人,发往八旗军中服役。另外,严令八旗兵格杀那些身强体壮者,不必盘查。
当然,这些命令一齐而下,让八旗兵们几乎忙得比战事还要厉害,光是东西两处校场上地东西,便很快就堆积如山。
同时,努尔哈赤命由大明叛敌的金玉河率领千人前往海州,令百姓剃头归顺,不然一律格杀。而其余不少的降将,也纷纷被派出去,到各处颁布剃头令。仍然是剃头者生,不从者死。此时辽阳城四周,尽皆是逃难地人群,其中有百姓,也有溃散的官兵,那些武官、文官,自可凭着家丁护卫们先行一步,寻船觅马,一部分越过辽河,奔向广宁一带逃命,大部分的人流,则逃向海州,并继续向复州、盖州、金州方向奔命。这些人只想离辽阳越远越好,可未曾去想到底能否逃脱努尔哈赤派出的骑兵追击。
这股逃命的人流很快在辽东一带引发潮水般的恐慌。辽阳陷落这几个字,便如一道催命符,让所有听到的人,立即收拾行囊,加入到逃命的队伍中去。当然,辽阳附近也有不走的,大多是有家有产,且舍不得就此双手空空之辈。比如牛庄,当得知辽阳陷落时,庄内地几家大户便联合商议,开始剃头,并随时准备向努尔哈赤进献贡品。为此,还在庄内与一些不愿归顺者发生械斗,不过,输赢却是不知结果,因为这几十里的路程,早已被努尔哈赤派出的小股人马布满。在三岔河上一带,努尔哈赤派出的八旗兵已经开始接近浮桥,并试图越河而过,继续追杀逃兵,但只是望了望对岸的明军,便稍稍后撤了。
辽阳东部的村屯,开始成群地向山中奔去,这使得苏翎所带的队伍,在二十一日行至威宁营一带,便开始遇到难民。苏翎稍加询问,便命黑甲骑兵们以及披发军放慢行军速度。
郝老六一部,在二十日出发,二十一日,应该已经杀到界凡城附近,若是能攻克界凡,说不定眼下正在攻打萨尔浒城。若是在能攻克这座努尔哈赤的新都城,将是更大的打击。
不过,二十一日半夜,在辽阳城内兴奋得睡不着地努尔哈赤,还在不断颁布明日的命令,但随着一名八旗骑兵的到来,努尔哈赤享受战果的心情顿时掉进冰窟。
赫特阿拉老城被攻占的消息,终于抵达辽阳城。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死而复生
更新时间:2009…9…14 17:17:32 本章字数:6345
天启元年三月二十一日夜,苏翎带队抵达弓长岭。
这一日行军一百二十里,一早在东山启程时,大军便渡过太子河,一直沿着太子河右岸的河谷向西南方向行进。这一路已进入人烟稍显稠密之地,大小村屯随处可见,骤然出现的大军自然带来一定的骚乱,但黑甲骑兵营与披发军却毫不停留,只顾沿着明显好走的大道继续前行。
弓长岭距辽阳只有六十里,是辽阳通往镇江驿道的必经之处。只要向西走上二十多里,便踏入辽阳一带的平坦土地。剩下的三十多里地,对于骑兵的奔行,自会是另一番风姿。
黑甲骑兵营与披发军的士卒们,还是头一次踏上这片土地。好在在东山时,便已寻到几个矿工做向导,再加上赵毅成的哨探们收集到的消息,早已在地图上详尽标注,倒没有出现丝毫差错。在进入弓长岭小镇时,汲取在东山引起的骚乱,苏翎事先便派出一队骑兵先行,让镇江参将的旌旗高高飘扬在小镇的最高处。待大军进入时,镇内的百姓们都已不再惊慌,但仍如那些矿工一样,好奇地打量着这队奇怪的队伍。
苏翎进入小镇时,一眼便看见小镇内有不少明显是逃难的百姓,估计有近千人携家带口地露宿街头巷尾。或许是那些镇江参将大旗给难民们带来些安全感,暗中打量黑甲骑兵的目光里,隐隐带着些希望的味道。但这也仅仅是一种感觉而已,对明军屡屡战败,丢城失地,这份希望很难说到底能有几分,只是眼下不必担心那些建奴游骑的追杀了。
黑甲骑兵营便在小镇前方的空地上扎营,披发军则按着前日的例子,在镇中寻觅那些已经逃空了的大户人家宅院住宿。有原千山堡骑兵任各小队队长,这进屋住宿,倒没引起什么太大的混乱。当然。未来得及带走的粮食、布匹一类的东西,自然被充公。苏翎随即命将这些搜寻到地财物,用以解决披发军的吃食问题。黑甲骑兵们已经无需苏翎操心,也唯有田大熊,刚刚上任,万事不通。但苏翎专门派给田大熊的副手。却是可以随时指点,一番命令下传,倒也被那些队长们执行的颇为顺利。
一直跟在苏翎左右的祝浩,带着护卫们将紧挨着黑甲骑兵营营地的一座小寺庙,作为苏翎地歇息处。寺庙里的几个僧人倒未逃走,祝浩一进门,便将其撵走,然后在寺庙内一番巡视,待确定无人。才禀报苏翎。
苏翎在巡视黑甲骑兵营与田大熊的披发营之后,见各项事宜都按部就班安置妥当,且前哨骑兵已经在十里外布防。这才来到庙内的一间屋子里。苏翎尚未坐稳,便听得祝浩禀报,说有赵毅成所布下的哨探来到黑甲骑兵大营。
苏翎连忙唤进询问,却意外得知,还有几个自辽阳逃出的哨探,也在弓长岭镇内。
这自然便是二十日晨,辽阳城刚破时,趁乱逃出城外的那几人。为首一人却不是辽阳城内哨探队长钟维泽,而是他的一名副手。叫王德水。王德水等几人出城狂奔,在射杀几名后金游骑之后,更是没命的奔逃。不过,散布城外地后金游骑实在太乱,王德水不敢沿大路而行,而是尽走些荒凉无路的荒野躲闪而奔。这自二十日晨出城,到今日苏翎大军到来之前两个时辰,才与弓长岭内接应的哨探联系上,此时已人困马乏。整整两日未进食了。
苏翎黑甲骑兵进驻之时,王德水等几人正躲在弓长岭哨探早就备好地隐秘处酣睡。待哨探与苏翎联系妥当,方才被祝浩带着护卫们唤醒。
苏翎见到王德水进来。正欲开口询问。却见王德水身后两人还搀扶进来一人。此人青衣小帽。乍一看。像是某家大户人家地仆从。但其面色惨白。双眼只微微睁开一条缝。脚步踉跄。竟然是无法自己行走。
王德水上前行礼。说道:“禀报将军。辽阳哨探王德水率属下四人二十日晨逃离辽阳。今日才到此地。”
苏翎将目光从那人身上收回。点头说到:“好。辽阳如何?”
“二十日晨陷落。”王德水回到。
“钟维泽他们如何?”苏翎随即问道。
“已按事先预备地。躲进藏身之地。”
“好。”苏翎这才再次将目光投向那人。此时那人已被放在一旁的椅子靠着,但显然尤自未醒。
“这人是谁?”苏翎问道。
“袁应泰。”王德水说道。
苏翎与祝浩等护卫都是一怔,这辽东经略袁应泰便是这幅模样?
“怎么弄到的?”苏翎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