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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视着计时用的铜壶滴漏。手指下意识的紧张敲打桌面,用低不可闻地声音喃喃自言自语,“还有三刻钟就亥时正,总攻就要开始了,吕文德的部队已经进入预备作战位置,李庭芝也已经到了武阳关下,主力军队备战工作早已完成。现在就只差凌震了…………虎锐军,你们千万不要让本相失望啊。”
这时候,李端着一碗滚烫的汤饼进来,只看了贾似道一眼就又好气又好笑的埋怨道:“丞相,你的手指敲进砚台里了。”贾似道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不知何时已经敲进了砚台里,弄得满指墨汁竟然没有发现。贾似道尴尬一笑。忙取桌上抹布揩擦手指。李放下汤饼抢过抹布,沾了热水后才给贾似道擦拭。嘟哝问道:“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当然是在想一会就要开始的总攻了。”贾似道另一只手放到李嫩滑的脸上抚摸,微笑道:“有你这么漂亮地公主在旁边,难道我还能去想其她女人吗?”李一阵不依,打了贾似道一拳后指着汤饼说道:“我亲手给你煮的,快乘热吃吧,否则你今晚就没机会东西了。别跟我说你不饿,你今晚可是要熬夜,明天估计也没有补睡的时间,一斤铁能打几颗钉,你的身体再好也抗不住。”
“喂我。”有调戏美女的机会贾老贼可不会放过,一把李拉到腿上坐下,张开嘴耍无赖道。李大羞娇嗔,最终还是汤饼,一筷筷喂到贾似道嘴里,而贾似道地心思明显不在李精心烹饪的汤饼上,喂到嘴边就吃一口,一副心不在焉地模样。李知道贾似道心中有事也不敢过于追究,只是在贾似道吃完后才放下碗轻轻说道:“你很紧张吗?我不紧张,因为我相信你的计划一定能成功,相信你一定能指挥军队消灭鞑子的主力,难道你连自己都不相信吗?”
“本相不是不相信自己。”贾似道叹了一口气,沉声说道:“有句话说得对,对一军主帅来说,战争开始之前是最紧张的时刻。因为身为一军主帅,必须要反复考虑他制订的计划有没有漏洞?军队有没有准备充足?各支部队有没有部署到位?只有到了战斗打响那一刹那,主帅才能彻底轻松下来。”
“战斗打响反而彻底轻松?”李有些不明白。贾似道抱紧她,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微笑道:“因为接下来几乎不需要主帅决定什么了,各种情况都有按照计划进攻的将领处理,主帅所需要做的,就是等待军队获胜地消息。我的小美人,明白了吗?”
“大概明白了吧。”李点点头,又红着脸按住贾似道在她身上游动的手,羞涩道:“谁是你的小美人?你老是爱占我便宜,我还不是你的人呢。”贾似道将李抱得更紧,脸埋进她高耸的双峰间,含糊道:“我女儿都叫你娘亲了,你也答应了,这不就是证明吗?”
“讨厌,别碰人家那里。”李羞涩推开贾似道,轻声说道:“别提那天的事情还好,提起我就生气,让你女儿叫我娘亲,你打算娶我吗?”贾似道坐直身体,将李按进怀中抱住,微笑道:“那是当然,别地女人想当妙儿地后娘,我还不要呢。这样吧,等打完这场仗回到临安,本相就正式迎娶你续弦,怎么样?”
“我拒绝。”李头枕在贾似道肩上,柔和而又坚定的答道。贾似道楞了一下,问道:“怎么?你嫌本相老?”李摇摇头,忽然反抱住贾似道,滚烫地樱唇凑到贾似道耳边低声说道:“我是党项人,还勉强算是西夏公主,你是汉人的丞相,你娶我为妻,对你的地位不利,明白吗?”说到这,李按住贾似道准备说话的嘴,“听我说完,我知道你不会在乎同僚大臣怎么说你,但我在乎,不能因为我的党项人身份阻碍到你…………所以我决定,只做你的妾室,不做你的正房。”
“这丫头还有这么伟大?”贾似道傻了眼睛,就象不认识一样打量李。李却涨红了脸,低头轻声问道:“怎么?你打算赖帐?我可警告你,以前你给我换药的时候,我全身都被你看了无数次,以你们宋人的礼法,我已经嫁不出去了。还有你女儿也叫过我娘亲,你要是敢赖帐不收纳我的话,我可饶不了你。”
“放心,我怎么舍得赖你的帐?”贾似道一笑,又将李拦入怀中。但不等贾似道再做下一步的动作,帐外忽然传来亥时二更的梆子声,贾似道心中一紧,赶紧拉着李站起来,拉着她冲到帐篷门口向北张望。很快的,漆黑的夜空中北面就出现一线火光,火光越来越大,同时北面九谡山外围也传来闷雷一般的爆炸声,还有隐隐约约的喊杀声,“大宋…………!”
“总攻开始了。”贾似道说完这句话,身上的力气就象被抽光一样,一下子靠在李身上,发自内心的苦笑道:“太紧张了,以己之短,攻敌之长,第一次与蒙古鞑子展开野战,也不知道……算了,本相相信自己的计划完美无缺,相信虎锐军一定能按时赶到战场,相信大宋军队一定能获得胜利!”
第一卷 鄂州鏖战 第九十章 大战开始
更新时间:2009…3…16 20:34:03 本章字数:5272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打响向蒙古反击战第一枪的京湖路安抚使吕文德,几乎是数着铜壶滴漏落下的水滴等待总攻时间,当铜壶滴漏的水位指向宋开庆元年腊月二十四即将结束的最后一个时辰、也就是亥时正那一刻,本已被严寒冻得双腿僵硬的吕文德稳健站起,沉声命令道:“擂鼓传令,全军总攻!”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战鼓声由稀疏到密集,由单击到连贯,到了最后,整个九谡山都回响起了宋军队伍震天动地的战鼓声音。听到这声音,正在山下艰难跋进的蒙古军辎重队士兵军官个个摸不着头脑,弄不清这充山遍野的鼓声是从那里冒出来的。说时迟那时快,道路两旁的树林、草丛、山坡和乱石等处雪花翻飞,无数宋军士兵呐喊着涌冒出来,成千上万支火箭腾空而起,铺天盖地的落到蒙古军辎重队头上,只在眨眼之间,狭窄的山路上便火光四起。
“敌袭!敌袭!***!敌人是从那里冒出来的?”蒙古大将张柔又惊又怒,疯狂呐喊大骂,“组织队伍,快!保卫粮车!”可蒙古军辎重队伍正拥堵在狭窄的九谡山山道上,不要说组织队伍迎击了,队伍就是前进后退都十分困难。不等张柔再做处置,两旁山丘上又是一波火箭落下,同时小型便携的投石机也开始发威,将无数原始燃烧弹火球抛落下来,火球外裹松脂内藏硫磺硝石,遇火即燃,落地即散,立时将山路化为一片火海。更有那宋兵推下大量擂木和大石,沿着山坡滚落,声若惊雷。势不可挡,只砸得蒙古军士兵头破骨断,马嘶人叫,擂木乱石更将道路堵塞多段,让蒙古军进退不得,被生生截成数段。
“继续擂鼓,让将士们把火箭全部放完。火球全部砸完。”吕文德站到山崖边,大声喝令指挥。命令继续纵火的战鼓不歇,敲打得益发迅疾猛烈,山路两边火箭与火球同样不停落下。夜间风大,风借火势,火助风威,直将九谡山山路化为烈焰炼狱。只可怜了山路上的蒙古军士兵,既要防备无时无刻不在落下的致命火箭。又得要冒火突烟抢救军队命脉粮车,更因为措手不及间缺乏组织,慌乱之中自相践踏,惨死在自家军队毡鞋下的死者无数。统管蒙古军第二队的万户侯张柔虽极力呼喊组织队伍,无奈地形限制加之火势太猛,队伍组织困难,仓促间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反击,无奈下张柔只好向身边的两个儿子,命令道:“快,快向第一队和第三队报告情况。让他们来救援粮车!”
“遵命。”张柔的第六子张弘继与第十子张弘正各自催马狂奔。冒着烟熏火燎分头疾行求援,虽然战马奔跑间踏伤猜死无数倒地士兵,但张弘继和张弘正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这慌乱无章时,蒙古军队伍内部忽然响起耳欲聋地叫喊声,“不好了!宋人主力杀过来了!”“宋人的淮西军和荆襄军全部杀过来了,总兵力超过五十万!”同时有无数身穿蒙古军装束的士兵四处奔走砍杀纵火。见人就砍。见车就烧,从内部把蒙古军队伍搅得大乱。也弄得张柔目瞪口呆。“那里来的叛徒内奸?怎么数量有这么多?”
“父帅,父帅,大事不好了。”张柔的另一个儿张弘时带着满身鲜血,跌跌撞撞的跑来…………他的右臂已经不见了踪影,含泪向张柔大叫道:“父帅,回来那些战俘反叛了,他们砍伤了我,正在四处杀人放火……。”说到这里,失血过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