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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赶出家门的村民,站在雨地里,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家被别人占据,却又没有半点办法。
女人们紧紧的搂着怀中的孩子,用单薄的身子为孩子遮蔽着风雨,男人们看着家被人占去,也只能无奈的望着,连半点办法也是没有。
至于那些老人,由于年岁老迈,身子骨多已不是太好,在瓢泼的大雨中,被淋的浑身瑟瑟发抖。
伴着吕布,从村民们身旁走过,陈宫扭头看了一眼站在风雨中的村民,先是摇头叹了口气,随后抬手朝那些坍塌了的房屋一指,对村民们说道:“那些房舍,或许也能避避风雨!”
陈宫这么一指,站在雨地中发愣的村民,这才恍然觉醒,连忙涌向了那几间早先坍塌了的房屋。
可他们的人数太多,几间坍塌了大半边的房子,根本容不下这么多人,到最后,还是有大半村民留在雨地里,承受着大雨的洗刷,眼巴巴的看着他们的家里住满了他们并不认得的兵士。
吕布军抢占村民房舍,借此避雨的同时,在河南尹前往徐州的路上,一辆墨色厢体的马车,正在泥泞的道路上艰难行进着。
坐在马车边前的御手,早已浑身被大雨淋的透湿,雨水时常迷蒙住他的双眼,他得要不时的抹上一把脸,才能看得清前面的道路。
跟在马车旁的,是一队大约四五十人的骑兵。
骑兵们身上披着草叶编织成的雨披,可大雨太急,纵然披着雨披,他们身上的衣衫还是潮了很大一片。
“今晚寻个下处先落脚,明日再赶路!”眼见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坐在车厢中的人,探出脑袋,向前面的御手喊了一声。
“诺!”御手应了一句,双手猛力一抖缰绳,催着拉车的两匹马又加快了些速度。
坐在车厢里的,正是要前往徐州找寻吕布的贾诩。
巡视河堤的事情刚忙完,贾诩就接到了刘辩的命令,要他即刻返回洛阳。
得知刘辩让他赶去徐州找寻吕布,贾诩立刻便明白过来,刘辩是要借着吕布的手,搅浑徐州原本就已经很浑的一滩水。
刘辩本打算让他在洛阳多歇息两日再走,可贾诩却认为,找寻吕布的事情,只宜早不宜迟,当日便带着一队卫士,离开了洛阳城,快速赶往徐州。
天色越来越暗,大雨中本就难走的道路也是越来越难行。
马车的车轮在泥泞的道路上碾压,车厢不停的摇晃着,坐在马车里的贾诩,几乎都快要被车厢的摇晃给胃酸都给晃了出来。
就在他特别难受,几乎快要招架不住的时候,马车终于停了下来,紧接着,他听到御手向他喊道:“启禀中郎,我等进了一个小村。”
“去寻几户人家借宿!”听说进了小村,贾诩强忍着呕吐的念头,向那御手吩咐了一句。
浑身已经湿透的御手应了一声,飞快的跑向了就近的一户民宅。
没过多会,御手便折了回来,向还坐在马车内的贾诩抱拳说道:“启禀贾中郎,村民已是答应要我等借宿。”
“好!”点了下头,贾诩朝御手摆了下手,御手连忙跳上马车,架着马车进村子里去了。
此时的洛阳城内,大雨依然在下着。
刘辩身穿雨披,站在湖边上,望着临近夜色中那泛着灰色的湖面,好似在沉思着什么。
“殿下!”就在他望着湖面,心内盘算着什么的时候,他的身后传来了管青的声音。
扭头朝身后看了一眼,见管青正也穿着雨披,正朝他走来,他向管青微微一笑,对管青说道:“青儿总是这般不听话,眼下雨尚且下的急,你这怀着身孕,又跑出来乱走。”
“青儿在马背上颠簸的久了,闲暇下来,倒是有些难以适应。”走到刘辩身旁,管青双手抱起拳,向刘辩行了一礼,随后便开口问道:“如此大雨,殿下站在这湖边,莫不是在想着徐州一事?”
“徐州,本王怕是插手不及。”朝管青那已经有些微微隆起的小腹看了一眼,刘辩又扭过头,望着灰黑色的湖面,悠悠的说道:“徐州一地,怕是要成为曹孟德和刘备、吕布争夺霸权的场地。”
第642章 贪得多丢的多
大雨连着下了二十多天,终于停了下来。
雨过天晴,阳光直射着满是积水的地面,地面上的水汽蒸腾着,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潮湿。
双手负在身后,走在王府后园的青石路上,刘辩一边走一边向跟在身旁的徐庶说道:“元直近来,可有在洛阳找寻人才,接替俗务。”
“回殿下!”跟在刘辩身旁,听得刘辩向他问起可有找寻人才,徐庶连忙应道:“人才颇为不少,臣下多已安置。”
“还须找几个人,组建个内阁,接替元直事务!”停下脚步,面朝着徐庶,刘辩嘴角挂着淡然的笑容,对徐庶说道:“待到军师将事务交割,便可随本王南征北讨,平定这大乱之世了!”
“内阁?”从刘辩口中说出的名词,徐庶连听都没有听过,他愣了一愣,向刘辩问道:“敢问殿下,内阁是甚?”
“呃!”被徐庶这么一问,刘辩愣了一下,这才想起,对徐庶来说,内阁这个词确实是新颖到他完全没有听过,于是便解释着说道:“内阁就是一班臣子,组建个班子,平日里替本王行使职权。不过洛阳军的军务,还是本王亲自操持,他们只须管些民生、治安便可。”
“呃!”刘辩这一解释,徐庶好似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对刘辩说道:“民生向来都是殿下亲自操持,着实辛苦,也是须由臣子分担一些方可。”
“连日大雨,本王原打算召集西域商贾,商谈乌沙一事,不想却耽搁了这许多时日。”转过身,一边向前院走,刘辩一边向徐庶问道:“军师可有与这些西域商贾商谈过乌沙之事?”
“已然谈过!”刘辩问起乌沙的事情,徐庶赶忙说道:“由于乌沙沉重,西域商贾多不愿带货,很是难办。”
“沉重!”听得徐庶这么一说,刘辩冷冷一哼,对他说道:“商人不过是唯利是图,闻得本王急需乌沙,便欲坐地起价,这般心思又如何瞒得本王?”
“殿下看的通透!”跟着刘辩,徐庶向刘辩赞了一声,再没多说什么。
西域商人刚说乌沙沉重,不欲带货之时,徐庶便已看出他们心内做着怎样的盘算。
只是这些商人的心思,实在是太容易猜测,于是徐庶便没有说破,只等刘辩看出。
有的时候,身为臣子,在主公面前还是表现的比较愚钝些比较合适。至少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可以表现的愚钝一些。
刘辩看出了西域商贾的心思,却是没有猜出徐庶心里在想着什么。
一语道破了西域商贾的盘算,刘辩心内还在暗暗得意着,眼见便与徐庶一同走到了前院。
在前院阶梯前的空地上,一两百名穿着很是古怪的商人,早已等在那里。
当刘辩和徐庶从后园走出时,一名卫士拉长了嗓门,高声喊道:“洛阳王到!”
听到卫士的喊声,那一两百名穿着奇怪的人,连忙躬身向刘辩行礼,不过他们行的,并不是中原人的抱拳礼,而是形形色色颇为不同的西域礼节。
与徐庶一前一后,走到这一两百名西域商人面前,刘辩朝他们摆了下手,算是见了礼,随后对他们说道:“众位商贾自西域远来我大汉,路途多受辛劳,请众位入前厅说话。”
得了刘辩的邀请,商贾们一个个躬着身子,目送着刘辩和徐庶在几名卫士的护送下先上了阶梯,待到二人走上了二三十阶之后,商人们才跟在二人身后,阶梯上走去。
进了前厅,刘辩跨步走到主座,返过身,朝跟着进入厅内的西域商贾们做了个请的手势,对他们说道:“众位请坐!”
众人纷纷向刘辩谢了一声,在正厅的两侧,依资本雄厚实力,分为几排坐了。
待到众人坐下,已经落座的刘辩一只手按着膝头,微微欠起身子,眼睛在厅内众人脸上逡巡了一圈,随后向众人问道:“今日请众位前来,想必军师已然将本王意图告知众位,不知众位对订购乌沙之事,有和想法?”
“乌沙沉重,往来着实不易!”刘辩的话音刚落,坐在最前排,一个金发碧眼的西域商人便站了起来,将右手捂在左心口上,向刘辩行了一礼说道:“殿下欲购置乌沙,恐怕价格……”
从那西域商人的相貌和举止,刘辩能看出,此人应是远在欧洲的大秦国人。
大秦国,就是后世常称作罗马的国度,自从有了丝绸之路,大汉朝数度与匈奴开站,将匈奴对丝绸之路的控制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