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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舒仲应的高兴,高宠听到这个好消息也是心潮起伏,难以平静。江东的科技水平与中原相比,一直是处在一个相对落后的状况,南迁的流民带来了先进的农耕技术,给了江东学习和赶上的机会,现在,经过高宠在江东近三年的治理。江南的经济水平终于有了开始凌驾中原之上的迹象。
最先显现出优越性的就是科技发明,瓷器难关的攻克使得大批量生产成为可能。同时。也会使百姓的日常起居发生巨大的变化。
高宠相信,在触摸到光滑细凉的青瓷器皿时,无论是谁都会克制不住自己喜欢的心情,因为与笨重且不透明的陶器相比,这一种青瓷简直就是老天赐下凡间地礼物。
为此。高宠连下了三道命令。
“所有工匠转移到隐蔽的所在。包括他们的家眷!”一旦大家都认识到技术革新的重要性,争夺就会随之而来。
“同时,重重奖赏有功人员,有突出贡献的,更要不咎提拔。”科技是第一要素。对于这一点高宠清楚而明白J
“组织工匠日以继日生产,我希望这些精美的青瓷器能够迅速的占领市场,并形成一股追逐的潮流,有朝一日全国的达官显贵都会为获得一件青瓷物器而荣耀。”
商人总是趋利避害的。在得知有赚钱地机会后,这些商人就会想尽一切可能的办法把获得的瓷器运到各地,这是他们的机会,也是高宠的机会。封锁和关卡能够阻挡明的。却不能拦住暗地。商人能够生存。自然有他们的生存之道。
十里秦淮胜景,画舫钩栏尽看遍。
但凡有水的地方,总能钩起人心底深埋着的那一份柔情,铁血的战士回到这里,向往的是温软的床榻和香醇地美酒、还有女人如痴如醉地拥抱。除了他们之外。从各郡、县赶来求学功名的学子、得到升嫡命令回来复职的官员、希望能淘金赚上一笔的商贾、为了活命不远千里逃难而来的北方流民。也都怀着各自地目的和憧憬,不约而同的来到了这里。他们和这座城市里的住着的所有人一道,构成江南城市独有的亮丽风景
其实,单单是金陵这个名字。让人联想的就足够多了,在高宠战场上取得节节胜利的同时,一直以来是扬州七郡治所的这座城市也跟着繁荣了起来。
金陵城的规模这几年来阔大了好几倍,就连横江与当利口,这两处往昔的战场也成为了今日繁忙的渡口,南来北往的商贾经过这里到达金陵。然后又从金陵奔赴各地。
黄昏日暮,一场雪后的空气里,总有一种让人感到神清气爽的气息。道上,二十来个行路的脚夫赶着十余匹驮货的骡子,刚刚下了渡船。前面是一片柳林,枝间的嫩绿还紧紧的包藏在枯黄的表皮里面,只有折断了看去。才能让人晓得虽然还是春寒料峭。但大地回春终将到来。
疏林薄雾,掩映着几家茅舍。就在道旁柳林之间,有一舍酒肆显出招揽客人的酒旗一角——记。在肆旁的小河汉内。薄薄的冰面被破出一条航道,在临河的一边,一条小船静静的靠在河岸边,看出得这是酒肆主人运送货物的工具。
这群远道而来疲惫至极的脚夫见此情景,一个个眼睛发亮,不约而同的将渴求的目光投向后面相跟着的两个骑着驴子的雇主。
对于这些匆匆来往的商贾脚夫来说,每一处地方都不过是暂歇的客馆而已。而不知为什么。眼前的这一方柳林中的酒肆给予人的,却是一种无法排解的眷归情绪,让你有一种想进去歇一阵的想法。
“大哥,这天色将晓,前面刚好有一家酒肆,我们不如歇息一晚,明天再进城去!”右手边年轻一点的男子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操着一口巴蜀特有的浓重腔音道。
“好吧,等安顿好之后,你让脚夫把锦缎都搬进我们房内,只要平平安安的过了今晚,我们这一趟才算没白跑呐!”答话的人是一个年过五旬满面风霜的老商贾,精明能干、谨小慎微是他们得以在乱世生存下来的保障。
锦缎又称蜀锦。是巴蜀一带特有的交易品。炎黄之际,聚集在岷水上游河谷的蜀山氏就知道了养蚕方法。在战国时期,蜀锦就被马帮经古道驮运到了更远的南蛮、佛国,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说,蜀锦的重要性和北方的丝绸同等重要。
蜀锦的华丽精美也让一向挑剔的江东人也赞赏不已,在需求的膨胀下。交易也随之扩大,因为同样的理由,安宁富庶的江南也是所有商贾最愿意到达的地方,这几个来自蜀地的商人不过是那些淘金者中的一二个而已。
酒肆的大堂内,已经坐满了客人,看得出生意相当的红火,老板娘是一个风韵身段俱算是上佳地**。她灵巧的穿梭在多拔客人中间,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手中端着溢着香气的酒杯,这杯晶莹剔透。光滑诱人。
“俏娘子,我辽东田韶在你这酒肆来来往往这些趟。怎么没见过你用过这样玲珑的饮酒器皿!”座中。一个大腹便便的八尺壮汉高声笑问道。
那美娇娘微微一笑,道:“哟,这位田爷这一趟来还不是为得到这个宝贝吗。怎么明知故问起来,我这里可只有这一只,你们那看看可以。想多要呀。明日一早进城到州府均输丞衙门申请竞卖资格去!”
这一句话一出顿时激起座中议论纷纷,这里的客人以商贾居多J他们在同一时间赶到金陵正是为青瓷而来。
刚刚座下的巴蜀客人选了一个角落座下,随后年轻人耐不住性子,小声问道:“大哥,我们这一次往江东来,你说胜算大不大?”
话音方落。座在他们旁边的一个面容猥琐的中年商人讥笑道:“你们这些蜀中的商人哪有机会呀,这次青瓷物器的经销权一定属于我们汉中没错的了!”
“何以见得?”初次出趟的年轻巴蜀商人不服道。
“哼。这需要解释吗?现在我们汉中的位置多重要呀J我们可是连接荆扬和西凉的要冲,缺了我们,他江东就是一颗粮食、一个人也运不到凉州去。你说这经销权不归我们归谁?”中年商人得意地答道。
“这位老兄话可别说得太满,你们汉中有优势。我们泱泱中原就没有了吗?我们许都可是天子脚下最富饶的城市,上一次宠帅还特地将十件宝贝送到了我们那里丫“一个显现着相当富态的三十上下的商人不屑的驳道
“哼,许都——,来自许都的商人那有可能获得青睐,你不知道现在宠帅和丞相大人的关系相当紧张吗丫“
“紧张,紧张又能怎样,这和我们这些做生意的有什么相干?”
辩论越来越是激烈。对于这些南来北往地商贾来说,竞争的压力无时无刻不在,明天是正月十六,也是公开竞聘青瓷经销权的日子,不到最后一刻,谁也无法预判谁是胜利者。
酒肆的老板娘这时却是退到了柜台后面,她的一双眼睛迷离而不定。似是不经意地从座间的客商脸上掠过,在她的身畔,一个五、六岁的男孩持着一把木削的小剑,瞪着警觉的目光护在她母亲旁边。
“处儿。快回房睡去!”
“我不,娘不睡,我也不睡!”那小儿倔强的回答道。
“那好。你听说呆在这里别动,等客人走得差不多时。我再来叫你!”
“嗯,娘,那个死胖子瞧你的眼光可恶,我要挖了他的眼珠当球踩!”小孩的声音尖锐。一下子传遍整个厅堂。被唤作死胖子的正是田韶。听到这一声后,他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想要翻脸却一想对方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若是忍下可就怒气又能哪里忍得住。
“处儿。放肆!快到后堂去帮娘拿酒过来!”**一边骂着。一边借故支开不知不觉间惹了祸的小儿。
这娘俩是在莽州口阵亡的周鲂的遗孤,在高宠收留抚养她们二年后的一天。性情倔强的周夫人带着刚满二岁的周处离开高宠在豫章专门为她们安置的住所,一路转辗之后她们来到了当利口畔建起了这一家酒肆n
当在半年前再一次遇到她们时。高宠注视的目光由怜悯转为佩服。在这乱世之中,一个女子有勇气放弃舒适的生活,并依靠劳动和双手养活自己和孩子,无疑是最令人敬重的。
随后。在高宠的默许和关照下。这家酒肆便成了打探、收集情报的一个窗口,于是,这些客人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在明天一早就会汇总到负责江东政务的鲁肃案上。
建安七年正月十六日。竞争青瓷经销权的大会如期举行。结果出乎大多数商人的意料。在鲁肃的主持下。青瓷器的经销权以属地代理的方式被分割开来,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