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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宠勒马驻足,回首瞧向萧关的方向,不禁感慨万千,豪情满怀,自北上以来,破彭城、夺萧关、走颖水,这一路转进如同悬走在崖边,稍有不慎就可能粉身碎骨。曹操,曹孟德果然是绝世的枭雄,仅在这短短的十多天内,就展开了迅捷无比的反击,调重兵围堵、切断高宠与臧霸、高顺、张辽的联络,这一手与高宠奇袭萧关相比,也丝毫不逊色,有这样的对手存在,仗打得才是过瘾。
高宠浮想连翩,大声说道:“曹操不干休又能怎样?我高宠既能安然的来到徐州,也一定能安然的回到江东。这淮北原野广阔,我们何妨做一回聪明的猎物,让夏侯渊这个猎人按我们的计划行事。”
年轻与自信写在高宠的脸上,仿佛困难永远都无法将他吓倒,周瑜与徐庶被高宠这一股豪迈的冲天气概所感染,一时间也是心潮起伏,难以平静。
“宠帅已有了好主意?”徐庶喜道。
高宠狡黠的笑了笑,点头道:“兵不厌诈。曹操想要通过围堵消灭我们,没那么容易。”
萧关下,曹仁、曹洪并马打量着旌旗飘飘的险关,林立的旗幡召示着关上守卫森严,高宠看来是试图凭着有利的地势一战了。
曹仁冷冷一笑,打马盘旋道:“子廉,陷关夺寨我虎贲营向来不落人后,这一次明公将重任交到你我手中,此般恩宠,我等当不惜以死相报。”
“不悄子孝多说,洪岂能负我曹氏之威名!”曹洪傲然道。
次日晨,四万兵卒构建的连锦营帐让曾经无垠的平原也显得挤了,主帅誓夺萧关的决心让曹军上下鼓足了勇气。
“公达,你看这关隘上旗帜飘扬,显然高宠小儿自不量力,想倚仗地势与我军一战,也好,我们就让他看看真正的中原雄兵的厉害。”曹操大笑道。
荀攸将目光扫向关上,沉声说道:“这关上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说面对我们摆开的阵式,高宠就能如此镇定?”
“哈哈——,公达,是真的镇定还是故作镇定,让子廉、子孝试一下如何?”曹操凝神看着聚集在一起整装待发的精锐,胸中豪情万丈。
“陷关!”曹操短短的这一句话出口,早已蓄劲待发的曹仁、曹洪如利箭般飞射而出。
二百步——。
一百步——。
二十步——。
曹军前锋已经迫近了守卫第一道隘口的高宠军营垒,按理说这个时候反击是最佳的时机,但奇怪的是关上却只有旗帜在猎猎而动,不见有一个守卒。
“关上无人?”持刀突进冲在最前面的曹仁惊异出声。
曹洪听见前面曹仁的呼喊,忙抢过来道:“子孝,莫非这些旗幡都是高宠在故布疑阵,这整个萧关隘上其实并没有一个人。”
“高宠——!”曹仁一边带着兵卒逐阶搜索,一边在心里恨恨的骂道。
除了惊飞的雀鸟之外,萧关上下早已是空无一人,曹仁、曹洪一圈巡查下来,除了缴获了数百面高宠军弃下的旗幡外,一无所得。
“快下关禀报明公,就说我军已拿下萧关,敌已被我击溃。”曹仁大声喝令道。
“可是曹将军,我们并没有——。”小校迟疑的目光投向曹仁,慌报军情可是杀头的大罪,小校那半句还未说完的话其实是我们并没有碰到敌军的抵抗。
曹仁虎目一瞪,厉声喝道:“萧关隘上已遍插我军旗帜,你还在这啰唆什么?”
不折一兵一卒唾手而得的关隘,曹仁和曹洪虽然感到惊讶,但在功勋与荣耀面前,他们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夸大战果,表彰自己,与李典、吕虔失关的耻辱相比,高宠这一逃倒生生让曹仁、曹洪平添了许多威风。以往有夏侯渊、夏侯惇在,头功一般论不到曹仁、曹洪,这一次东征徐州,夏侯惇早早的与高顺、张辽斗了个两败俱伤,夏侯渊又偏师远在下蔡,这倒给了曹仁曹洪一个机会。
一直在关下观望战局的曹操听到小校的禀报,先是一喜,然后却是一惊。喜的是萧关这般容易就攻下了,惊的是高宠若非有意弃守,曹仁、曹洪怎可能这么顺利?闻风而逃——,高宠跑得可真快。
以高宠先前表现出来的强势,曹操本料定高宠一定会选择在萧关与自己打上一仗,想不到高宠居然会不战而逃。
“竖子可恶?”曹操越想越火,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这世上最不爽的事情就是本来是棋逢对手的博奕机会,一方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而另一方说也不说的临阵弃战,为了萧关一战,曹操经过了精心的准备,先是命令夏侯渊、程昱从南北两路围堵住高宠与吕布旧部的联系,然后又征调三万大军重兵力压萧关,却不曾想扑了个空。
其实,曹操在说罢竖子可恶的话后,心中还有另外四个字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后生可畏”。
郭嘉看着曹操盛怒的表情,劝谏道:“明公休怒,那高宠丢守萧关也不过是晚一时败亡罢了,眼下我军从南、北、东三面对敌围堵,就算高宠生出双翼来,也是插翅难逃。”
荀攸也道:“明公,高宠三面受敌,只能继续向西逃窜,这样一来我们就能赶着他往豫、兖方向去了,试想离开江东越远的话,高宠那八千多人还能干什么?”
曹操听郭嘉、荀攸两人这般一说,转怒为喜,哈哈大笑道:“奉孝、公达,真吾之张良、陈平也,可笑可叹高宠徒有江东,却轻犯险地,不死又奈何?”
下蔡。
典军校尉夏侯渊军帐。
接到曹操快马传书的他早己迫不及待,早些时候在听到高宠偷袭了萧关的消息后,夏侯渊就有意北上驰援,只是碍于命令一直不得出战。现在,大好的立功机会摆在夏侯渊面前。就算高宠和自己还算是名义上的亲戚,夏侯渊也要大义灭“亲”。
“夏侯将军,三千三百名精骑已整装待发,只等你一声令下。”偏将路昭掀帐帘进来,高声禀道。
“好——,派出去的斥侯探清楚高宠的去向了吗?”夏侯渊顶盔贯甲,持起放在帐旁的大刀,快步出帐。
路昭道:“一个时辰前,斥侯飞报,敌军正沿着颖水向南推进。”
“颖水——,离下蔡不过百里之距,高宠,这一回你的死期到了!”夏侯渊冷冷一笑。
在曹军之中,比起行军的速度,是没有人比得上夏侯渊的,故军中有传语:典军校尉夏侯渊,三日五百、六日一千。现在区区一百多里的路程,对于夏侯渊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
“路昭,你为先锋,率三百骑先行,遇到敌军先不要靠近,只管死死咬住,等我大军赶至,一并歼之。”夏侯渊大声吩咐道。
“是!”路昭高声应和,跨上战马率众飞掠而去。
颖水南岸,一支打着高宠军旗号的军队大摇大摆的一路南行,他们的行军速度与夏侯渊急疾如闪电的飞骑相比,犹如乌龟和兔子赛跑一般,根本就没法比。
“父亲,你说宠帅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怎么要我们先慢慢的往南走,等遇上敌人后再快速向西疾进,然后跑出老远去,又让我们再转头向南走,这忽南忽北、忽东忽西的,直让人摸不着头绪。”凌统穿着一身从曹军处缴获的锃亮铠甲,显得精神抖擞。
凌操憨憨一笑,道:“宠帅让我们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你我多想这么干什么,只管照着执行就是了。”
凌统不甘的叹了口气,道:“唉——,我要是能想出其中的缘由来就好了!”
凌操爱怜的看了一眼儿子,笑答道:“要是你也能想出为什么,那你岂不是也能成为统兵的帅才了?”
“主意都是人想的,别人能,我凌统也一定能。”凌统低声的嘟囔道。年轻是凌统的资本,年轻的凌统没有什么不敢想,没有什么不能做。
“报将军——,前方发现曹军的斥侯兵。”一名小卒飞奔着大声叫喊道。
凌操一惊,这么快就有曹军咬上了,速度还真是快。他略定了一下神,吩咐道:“命令全军,迅速渡过颖水,向西挺进,不得迟疑。”
“是!”小卒应声飞快的传令下去。
凌操与凌统紧夹马腹,策马向颖水浅滩处涉水而过,在他们身后,一千五百名江东士卒健步如飞,一改先前的缓慢懒散,片刻间就洇渡过了颖水。
这个时候,高宠与周瑜、徐庶正悄无声息的驻军于细阳。
细阳,位于豫、徐、扬三州之交界,军事位置相当的重要,素为兵家必争之地,“阳”的意思,乃为水之北山之南,细阳城位于细水的北面,因此而得名,在秦时这里名为新阳、后曾改名了巨阳,待汉末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