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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要阿玛担心……”
“胡说!璜儿一直都是阿玛的宝贝,也是永琏的好哥哥。璜儿可是个男子汉了,以后可不能再像现下这般使小性子。”乾隆听了永璜的话语,心里压制的暴虐差点就发作出来,恨不得亲手把那皇后和高氏一族都给溢死,可他还是硬忍着哄着他的永璜,不叫永璜沾染那些污秽事。
永璜此时也是硬忍着心里的煎熬,逼着自己违心的开口:“阿玛……永璜真的是得了伤寒对吗?阿玛快走……阿玛别再来看永璜了……不然阿玛也会被永璜累的染上伤寒……阿玛快走……阿玛……走……”
永璜服下的汤药终究起了作用,说话也越来越慢,到最后一句时两眼已闭起来再没了声响。而乾隆却一直抱着永璜不松手,左手还是不停地轻轻拍抚永璜,直到永璜彻底昏睡过去。
如此直到卯时,乾隆还一直抱着永璜不撒手,亲自给永璜用布巾降热,守在一旁的吴书来却是急的不得了,因为这个时辰已经到了御门听政的时候,乾隆早就应该在两刻钟前回养心殿了,但现下还在永璜这里,已是误了朝政!
不得已,吴书来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开口提醒,不然他就算现在活下来以后被太后知晓也没好果子吃!
可他才开口说了一句,就被乾隆回头那一眼吓的跪在地上再也说不出话,因着乾隆此时是万分狼狈,身上的龙袍前襟下摆都被永璜的呕物沾染,两袖也濡湿,发辫散乱双眼红肿,那一对眼珠子血红血红的,看谁都是一副噬人的模样,和个疯子没两样。
“上朝?哈!朕的永璜现如今这样都是那些贱奴的功劳!朕还要再去看他们一副献媚的嘴脸装出高兴地样子!做梦!他们做梦!”
乾隆扯着嗓子就对跪在地上的吴书来一通咆哮,甚至都要起身再踹那缩成一团的吴书来一脚,但他怀里的永璜却被带的轻哼一声,便立马让乾隆安静下来,又赶紧两手抱好他的永璜,轻轻拍抚起永璜的背来。
这样光景又过了一刻钟,乾隆却突然开口道:“刘裕铎,你们在这好好伺候永璜,要是再出任何事情,朕就直接把你们都凌迟处死!”乾隆说完这话也不管跪了一地的奴才,只小心的把怀里的永璜放在床上,又给永璜整理好被面这才带着吴书来出了永璜的卧房。
而乾隆出了永璜的院落并没有立马就去乾清宫,先是让陈进忠彻底把乾西五所封起来,又叫早查出来控制住的给富察氏和高氏通风报信的眼线按着平时继续传递消息,不让任何人发现永璜和永琏的异样,等着都安排好了又趁此时候换好朝服这才直接去了乾清宫。
不用说,乾隆自是晚了御门听政,也没人提前知会那些朝臣,这小半个时辰下来叫着等候的朝臣都疑惑不已,个个具是想破头的猜测乾隆到底被什么事给绊住了。等着众人真见着乾隆,看其两眼微红眼下还有青痕,面上也一副辩不清楚的神色,刚刚心里还都想着要找点事的大臣们自是老实起来,没人敢冒头惹乾隆不快。
如此这十二日的早朝在短短一刻钟内就散了,乾隆之后既没有去给太后请安也没有处理奏折,只在乾清宫那正大光明匾下呆愣愣的坐着,半响也没有一句话。
周围伺候乾隆的太监宫女和御前侍卫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具是人人自危。不知情的都觉着乾隆是因为二皇子的病情担忧,而知情的那几个却是真的吓的如鹌鹑一般缩在角落,想着法子不让乾隆注意到,就怕会让乾隆把怒火直接撒到他们身上。
好半天,就在乾清宫里所有人都以为乾隆要像个炮仗般炸开时,乾隆却突然平静的发话了。
“除了吴书来所有人都退下。”
众人听后自是乖乖的走了个一干二净,唯有吴书来心惊胆战的走近乾隆等吩咐。
乾隆缓缓转头看向吴书来,面上一点神情都没有,只两眼深处透出一股摄人的阴狠,声音冷冷的道:“你去准备三份诏书,给朕安安静静的拿来。”
吴书来一听浑身都僵住了,但还是颤着声音应旨,然后便快步出了乾清宫。
等吴书来走后大殿再也没有一个人时乾隆才厉声叫道:“天一出来!”
接着一个一等御前侍卫打扮的青年男子微低头的从乾清宫常人不注意的阴暗角落飞步到乾隆近前跪下,乾隆看着这个男子,缓缓开口:“去交泰殿把传国玉玺取来。”
乾隆在乾清宫的御案前看着他刚刚写好的最后一份遗诏,嘴角抿出抹冷笑,便双手拿起黄白色的传国玉玺在那诏书正中重重盖下,然后便把玉玺放到御案一旁,用火蜡与金线封好诏书。复起身原地一沓飞到正大光明匾上,左手抓着匾沿,用右手把三份诏书放进了匾后。这才再次落地又坐回龙椅上。
而后,乾隆又吩咐了他的龙卫把传国玉玺秘密放回交泰殿,便准备再次去看永璜,但他还未来得及动身,守在殿外的吴书来便前来禀告说是皇太后亲自过来了。乾隆听了也不在意,只挥退了吴书来独自一人在乾清宫的偏殿里落座,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太后也一人进了偏殿,所有伺候的奴才都被留在大殿外侯旨。
太后一进的偏殿见乾隆默不出声的坐在榻上,也不上前来问安行礼,心里就突然咯噔一下,她眉头微皱也在乾隆对面落座,终是开口问道:“皇帝,你今日可是身体不适?”
乾隆面无表情,也没了往常的孝子做派,只淡淡的回道:“皇额莫,儿子身体好得很,只是永璜现在不好。”
太后听了乾隆的回答,眉头皱的更紧了,总觉得乾隆现下太过反常,而且又听乾隆说到永璜不好,心里便一下子说不出的慌乱,但还是好言细语的又道:“皇帝,哀家知道你担心永璜和永琏,但今日那张肖还差人禀告哀家说永琏有所好转。永璜那催生伟也说只是偶然风寒,你也不要太过忧心。总是国事为重!”
“呵呵……哈哈……偶然风寒?皇额莫,永璜昨日确实偶然风寒,但现下已经被人害的染了伤寒!”乾隆所有的平静沉稳一瞬间都打破了,他整个人笑过一声便突然从榻上站起,盯着太后咬牙切齿的叫喊出声。
而太后此时也被乾隆的说词模样完全惊吓住,她从来没见过乾隆这样,哪里还有什么皇帝的威严做派,现下就像个被人狠狠捅了一刀的受伤模样,眼里全是泪光。
“皇帝,你……你……永璜会没事的,你千万稳住。”
乾隆却半响都没在说话,只直愣愣的看向太后,然后才声音发飘的道:“昨儿永璜就开始高热不退,好不容易才在晚上有所好转,但皇后和高氏竟然派人把永琏污过的东西给永璜用了!他们现下如意了!永璜半夜就发了伤寒!我守到早上永璜还在难受!”
“什么——!你竟然去见永璜了!皇帝!你还记着自己的身份吗!你是皇上!怎么能以身犯险!”太后只听到乾隆去看了永璜就再也忍不住怒斥,整个人都站起来想要立马吩咐人叫太医来给乾隆诊治,就怕乾隆也出意外。
但不想乾隆竟突然上前一把抱住她的大腿,跪在她脚边哭叫出声。
“额涅!我好痛!我见着永璜的模样,自己恨不得代永璜受过!他们这是再挖我的心噬我的骨!他们这是在要我的命!”乾隆在太后脚边撕心裂肺的嚎叫,右手抓着自己的心口处衣襟,满脸的痛苦,让太后见此整个人都愣住了。
太后不知为何眼里突然胀痛的很,她从没见乾隆这样狼狈这样失去理智,想也没想两手就一把抱住跪在她腿边的乾隆,喃喃的叫道:“弘历……”
“额涅……儿子不能没有永璜,永璜就是儿子的命根子……呜……永璜要是真去了,儿子也只好跟着他去了!”
“弘历!”
“额涅,儿子知道这样不孝,可儿子放心不下永璜,永璜才十一,平时就是个单纯的倔性子。真要到了那边,可怎么过!这些年来都是儿子亲手照看,什么也都是儿子打理好的,没了我这个阿玛,永璜根本就过不好!儿子……儿子放不下……”
太后听到此处再也忍不住也哭出声来,口里焦急的喊道:“弘历!你这是疯魔了不成!你是皇帝,你连三十都没到,你就忍心要额涅玛白发人送黑发人?你阿玛交给你的大清江山也不顾了吗?”
乾隆缓缓抬头,满脸泪痕的看向太后,嘴角竟露出抹笑意。
“额涅,这江山这大清朝儿子早就选好储君了,除了永璜任何人都没资格!可现在永璜还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儿子还顾及什么?还能有什么让儿子顾及?……额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