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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新月格格一直被端王宝贝哪受过这种罪,若不是要见得人是皇上早就想着法子闹开了。而那位克善小世子更是可怜,本来就小小年纪丧父丧母,一路随军赶路哪能舒坦,昨天本就没睡几个时辰便一早爬起来进宫,现在天一冷又站了这么久,当即眼泪就掉个不停。但也只敢悄悄拉拉新月的袖摆想要休息一会而已,新月自己也想休息,但这是在皇宫,是在西暖阁后院。周围虽然只有一个小太监候着,但她们姐弟在后殿大门处站着便明晃晃的显眼,一举一动稍有不慎就会被人发现,新月又怎么敢拉着克善找地方休息。
所以新月也只能握紧克善的手,对她这个弟弟笑笑略表安慰而已。
好不容易新月和克善又挨了三刻钟,这才看到一位穿着体面的太监走到她的面前,对她和克善请安问好后带她们去西暖阁见乾隆。
新月和克善被太监引着去了殿内,这刚进屋两人便脸一下子红的吓人,她们姐弟一早就在后殿处侯旨,这两三个时辰下来早就冻得没了感觉,现在进到乾隆处理政务的地界可不就冰火两重天。乾隆是皇帝他待的地方到哪都会被伺候好,腊月天当然不可能被冻到,这西暖阁又烧地龙又摆熏笼的和春暖花开的天气也差不多。新月克善两人被这一弄,便具是脸烫身热都有些昏昏欲睡之感,走路也显得轻飘飘的看起来没个恭敬样。
等到新月和克善进到西暖阁正殿,便见一位身穿龙袍的青年男子坐在殿中的明黄宝座上,手里拿着本折子看的认真,那座后屏风也是雕龙描金很是华贵,连御案御桌都嵌好明黄锦缎,下面的地面铺着花样复杂的华美地毯,小高台下还有七八位穿着官服的大臣恭敬的低头候着,周围一些站着的太监也具是低眉顺眼不敢抬头,整个大殿寂静无声,只有座上的那位手中奏折翻动间会有些声响而已。
这一下就把新月克善两人镇住了,以前端王府也是布置的富丽堂皇大气端庄,可现下和眼前一比就真真只是富贵人家的院落而已,哪里称得上尊贵华丽,而且那些大臣奴才全都恭敬低顺的做派也让新月克善心里恐慌起来,体会到了什么是天子威严什么是皇家规矩。
两人被这一惊本就看起来飘忽的身体又拘谨起来,新月还强打精神撑着不叫身体打颤,但克善可就不一样了,年纪小又被这般肃静的环境一吓,人便低声抽泣起来,整个人都紧紧贴在新月腿上,只把新月的旗装抓的皱皱巴巴。
这下一来等乾隆抬头看向两人时,便见着一个面上通红走路歪歪扭扭的娇弱少女,身旁还有个死扒着她旗装下摆的受惊男孩。两人别说恭敬就是一点格格世子气度都没有,好似见着他就要把他们两人推出去斩首一般。
乾隆当即就心中冷笑一声,想着这两位是做样子装可怜不成,这是不满他的安排要抗议了?周围还有不少朝臣在,这便做出一副被亏待的样子给他们看,好叫他们知道他这个皇帝怠慢端王遗孤?
面上一笑乾隆便放下手中奏折,开口道:“来人,给新月格格和克善看座。”
新月和克善听到乾隆这般说便连忙行礼谢恩,具是坐到了小太监搬到朝臣一侧的椅子上,也不再说话出声只低头一副怯懦摸样。
但这两人不知,她们这一做法叫西暖阁里的朝臣和奴才都心下震惊起来,因为两人见了乾隆也没行晋见大礼,乾隆一发话只草草谢个恩便坐下休息,这莫不是仗着自己是端王遗孤就得瑟起来?还想对皇上不敬不成?再说皇上发话让他们坐下这是体恤她们二人,可她们就真的不懂礼节给坐下啦?
那位克善小世子也就罢了,毕竟年龄小不懂规矩也情有可原,可这位新月格格已经年介双十,还不知规矩可就真是不应该了。所以那些个朝臣与太监具是心里有了谱,明白以后要怎样做。
却说乾隆见着新月和克善的做法,脸上的笑意又加深一分,不过口里还是说道:“这次荆州动乱,端王以身殉城,朕甚是哀痛。你们二人是端王血脉,朕定要好好照顾你们,以慰端王在天之灵。新月格格是端王嫡女,朕便加封你为哲蕙和硕格格,克善封为端王世子。现下你们二人就先住在京里,待到克善成年便回荆州继承端王爵位。”
等新月和克善两人领旨谢恩后,乾隆才又继续说道:“本来朕是要留你们在宫中照顾的,可你们还要为端王守孝却是不便。为你们建府邸也要些时候,如此你们先寄居我皇叔庄亲王府上可好?等……”
“皇上,新月和克善承蒙您的恩典,心下感激万分。只是万不敢再叫皇上为我们姐弟建府邸的,新月怎能如此不知好歹再要皇上劳心!新月和克善昨日歇在他塔拉将军府上,被照顾的非常周到,请皇上让奴婢和克善以后在他塔拉将军府上为父守孝吧。”新月本来还拘谨的不得了,但一听到乾隆要为她们建新府邸,又要她们住到庄亲王府里,便一下子拉着克善跪下,出声打断了乾隆的安排。
只是新月刚一说完,西暖阁里便一片死寂,还候着的大臣奴才都身形又矮下三分。
乾隆话说到一半就被新月出声打断自然不会高兴到哪里,何况就是他的那些长辈皇叔也绝不敢如此,先不说一般人家有小辈插声长辈说话,就单是他皇帝的身份也不能有人如此不敬。可是乾隆不能为此发作新月,因为这新月越是不懂规矩他越好抓着把柄。再说这个新月和那位努达海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乾隆比谁都清楚,新月现下这种反应更合他的心意。
乾隆也不生气,只顿了会让周围的人都明白这新月的不知礼才又说道:“新月格格却是抬举那他塔拉怒达海了,他府上伺候你们是理所当然,哪需要你和克善感激。不过你们二人既然觉得他塔拉怒达海伺候的周到,朕便成人之美,让你们暂住在他的府上吧。不过你们二人还要守孝,也不好叫努达海一家随着,如此朕就派人伺候你们独居一院,等着一年重孝满了克善就来尚书房学习。至于你阿玛和你额涅哥哥等人的棺木就葬在京里吧,朕特许比着亲王的仪葬来。”
新月本来还以为她这一番闹腾会被处置,想不到乾隆竟然真的允了她的愿,当即按着克善便两人实落落的叩了三个响头。心里也明白皇上是看在她阿玛的份上才如此好说话。其实新月刚刚也害怕自己的做法,但是她却不能不做,因为若是她住到了庄亲王府里便再没有机会见到努达海;即使以后搬到新府邸,她和克善也要为自己阿玛额涅守孝见不了外臣,克善还好,她自己却真的就要和努达海咫尺天涯了。
所以新月才想倒不如借皇上还念着他阿玛以身殉城的愧疚,求个恩典,以后在京城也好被努达海护住,两人也能时时见面,不用受那相思之苦。
“如此,新月格格和克善小世子跪安吧,朕会传他塔拉怒达海好好吩咐的。”乾隆等新月二人叩首完毕便出声让其退下,也不再多说什么。
新月与克善也规矩的退下了。
☆、第十六章
“太太,您说皇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就叫我们来奉养这新月格格和克善小世子?”雁姬一接完圣旨便跟着努达海的额涅回了后院,总觉得事情不对就急急出声询问。
努达海的额涅等着被雁姬伺候着落了座喝上茶这才缓缓开口道:“皇上这是要提拔咱们家了。”
“提拔?”雁姬见她这位额涅老神在在心里的不安总是放下些,但还是疑惑出声。
老夫人又喝口茶才道:“你怎么就不想想,这新月格格都十八了,等着守孝完可就是个老姑娘了,现下住进咱们家可不就是为了以后好议婚!”
“可翼远比这位还小两岁呢,再说这新月可是封了哲蕙和硕格格的,以后嫁进来咱们都要见礼,翼远也要吃苦头。”雁姬听了这番说辞终是心疼自己儿子多些,便把顾虑说了。
老夫人听到雁姬的话,把手里的茶杯往桌上一放,就有些皱眉道:“亏你还是个辅国公家的格格,怎么就这点见识!你也不想想,那位克善小世子以后可是要袭端王爵位的,那就是郡王!以后翼远有位郡王的妻弟还能上不去?难道你要翼远去参军打仗挣军功不成!”
“太太您别气,是我想差了,不是想让翼远以后不用见着自家福金也要赔笑恭敬着吗。”雁姬见努达海的额涅训斥她,便小心的赔不是,两手也赶忙替老夫人捏肩捶背。
这老夫人见雁姬低声做小的姿态心中当即满意,也不再说重话只好言好语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