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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弘历伺候您更衣。”乾隆起身站到了永璜的身前,抬手便解起了永璜身上的金黄色行服,嘴角的笑意还是那般淡然。
永璜听到乾隆的话,却是瞪大着双眼张张嘴角不知该说些什么,喉咙一下子涩胀的不得了。只能闭闭眼睛一点头完全任由乾隆动作,最后甚至乖巧的抬起两臂配合起乾隆脱衣。
等着永璜身上只剩了一条金黄色亵裤,乾隆才停了手。不过紧接着便从龙床一旁的长桌上拿起件明黄亵衣转身又为永璜穿戴起来,接着是换上明黄亵裤,然后是艳红色绸衣绸裤,一件红色内衬长袍,最后才两手一抖拿起了桌上同样的大红色绣金龙龙袍服侍着永璜穿戴起来。
系好金丝盘扣,又扎好嵌红宝石的精致腰带,带正祭天大典时才会佩戴的东珠金龙雕刻皇冠。抚平永璜龙袍上的细小褶皱和起伏,半跪着为永璜换上明黄色云纹绣红龙长靴,做完这些乾隆才起身又坐到了装点满红绸锦布的龙床上,静静笑着。
永璜喉头一动,两眼已经微微泛起红色,三年间一直温和安静的脸上忽然生动起来,嘴角挂上那场九州清晏大火前才有的雀跃飞扬笑容,便是声音不复沙哑的笑出声来。
“退下!”永璜转头对着珠帘外还在舞动的含香呵斥一声,然后就走到坐在床上的乾隆身前,一弯腰拿起锦被上的一方红色绸巾盖到了乾隆的头上,接着起身到龙床旁的长桌上拿起带着红色惠子的喜杆走了回来,右手握紧喜杆尾端稳稳的伸出一撩大红喜帕的一角,开口便道:“从此——称心如意!”
被揭了喜帕的乾隆嘴角的淡笑一下子变成了深刻的笑容,双眼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永璜,不曾移开半分。
永璜拿着喜杆和揭下的喜帕放回长桌上,又端起一只大红锦绣花叶的酒壶斟满两只纯金合卺酒杯,走回床前一坐。乾隆接过永璜手中的一只合卺酒杯,然后便与永璜两臂相交,两人同时仰头闭目一口饮净了杯中的合卺酒。
“天长地久!”永璜再次响起的话语已经渐渐带了颤音和哽咽,嘴角更是清楚的颤抖起来。
乾隆此时也是眼中布满水光,可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盛,深吸了一口气,乾隆拿过永璜手中的合卺酒杯放到龙床床角,然后便弯下腰身将自己龙袍的一角与坐在身旁的永璜龙袍一角打了个结。
直起腰身后,乾隆看着永璜声音低低的说道:“永结同心!”
“呜呜……阿玛……”永璜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乾隆拥进怀里,额头埋进乾隆的脖颈呜咽起来。
乾隆回抱住永璜,不停的拍抚着永璜的后背,眼里的泪珠也成串的跌落,划过脸颊滴到了永璜的衣领上。
“……呼唔……等到了那一天,永璜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弘历……”好半响,永璜才慢慢平息了急促的喘息,终是开口做了承诺。
“好,我等着!”乾隆闭上双眼笑着应了永璜的话语然后再无其他字句。
永璜转头看向乾隆,红红的两眼前所未有的专注,嘴角忽的一笑便扶着乾隆的肩膀倒向了龙床上铺满莲子红枣花生的大红锦被。
——只愿白头偕老。
作者有话要说:为毛都最后一章了我还要命苦的去看什么含香献舞!
好吧,蒙丹木有咧……私奔也木有咧……你是风儿我是沙更木有咧……
咳咳,阿玛绝不承认他是吃醋,永璜更不承认他小心眼的傲娇了三年。
最后还有一篇早就写好的番外,是乾隆和永璜寿尽的事情,大家慎购!
☆、番外 五阴盛
乾清宫暖阁申时五刻
“我果真是不够狠……不够狠……不够狠……”永璜躺在八柱沉香木龙床上轻轻的念叨着,双眼无神的望向龙床幔的明黄顶端。
过了许久,永璜察觉到乾隆的颤抖,便回神紧了紧乾隆握住他手背的右手,转眼看向坐在他身边的乾隆,嘴角微翘有声无气的说道:“一晃眼……阿玛头发都白了……呼……我们这也算是白头偕老了吧?”
乾隆眼中含泪但还是赶忙点头温柔宠溺的看着永璜,虽然躺在床上的永璜脸色蜡黄,眉眼也不复少时的俊美,可乾隆始终心底软软的欢喜着。只是现在乾隆短短几天苍老下来的脸庞上刻满悲痛与祈求,双唇颤抖着咧开便想要说些什么,可最后也只有无声的哀伤。
“有件事我放在心里一辈子了,到了现在若是再不说出来只怕以后都没机会……咳咳……压在……咳咳咳……心里……我说过……咳咳……到了这一天……永璜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弘历……咳咳!”永璜刚刚说了几句话就止不住的咳嗽起来,让身边坐着的乾隆脸色大变,慌乱的伸手为永璜抚胸顺气,但整个人却是不停的颤抖着。
“我都知道!我都知道!永璜你别说话,阿玛都知道!阿玛……知道……呜……知道你心里的事……”
好半响永璜才把咳意压下,喘着粗气摇了摇头,紧紧反握着乾隆的右手道:“你不知道……呼……阿玛不知道!……阿玛还记得我小时候在宝亲王府时,有个算命的说我是凶子投胎,在家克父克母吗?”
乾隆知道自个拗不过永璜,只能嘴角扯着笑意安静的听永璜说话,等着永璜说到这里出声询问时,乾隆微微一愣,两眼也是忽的睁了下,然后把左手也放到永璜的右手上,紧紧的握住:“怎么会不记得,现在想来就和昨个的事一样,阿玛记得清清楚楚。”
“呵呵……其实那算命的说的不假,我真是凶子投胎,上辈子……是个厉鬼!这辈子就是来找阿玛报仇的……”永璜脸上还是那副虚弱至极的淡笑模样,口里却是说出了让人惊异的话语。未等乾隆反应过来,永璜便接着声音又微喘的开口:“自小我就懂人事,阿玛在我还不会走路抱着我哄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我都记得一清二楚,虽然阿玛刚开始那会手劲大的厉害,但我还是忍着给阿玛笑脸,逗阿玛开心,讨好阿玛,让阿玛觉得自个是和我投缘,觉得……”
“我知道,阿玛其实知道……”乾隆忽然打断了永璜的话,闭上眼睛顿了顿复才睁眼又道:“你小时候就蔫坏的厉害,面上看着单纯,其实指不定私下里怎么看阿玛的笑话呢!是不是觉得阿玛痴得厉害,整日都拌个傻子一样哄你……还让阿玛替你出头,金氏,珂里叶特氏,高氏,富察氏……那么些个有本事的女人都被你拾掇着阿玛给除了。永珹,永琪,永琮……那几个阿玛不是也顺你的意听你的话都给……我怎么能真的不知道?”
永璜脸上的笑意一僵,本云淡风轻的神色也变了,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永璜才恢复了脸上的淡然,有些恍然的问道:“是不是那次我真喝醉了说醉话了?是了,那时候我心里难受的紧,整个人都快要疯了,你若是问我什么话我自会说的明明白白,不带假……既然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到现在才说?”
不想乾隆竟是摇摇头,拿着自个的手指就点上永璜的额头,一如小时候两人的亲密时一样,双眼痴迷的看着永璜,温柔又无奈的笑道:“比那还早,那个算命的说你命格不好当时阿玛听了便着急了,你是什么身份,一旦给你头上安了个克父的名头这就是要你的命啊!阿玛怎么能眼睁睁看着那些贱奴算计你,所以阿玛找了小时候你玛法带着阿玛一块去批命的那位老先生,让那位半仙给你正名……那老先生确实算的准,说你一生富贵齐天尊贵无比,是当主子的命,但是却怎么也不肯替你批命格,只说你年纪小若是推算命格定会折福。那时候阿玛心急你的事情,又怎么会多想;不过阿玛临走却得了老先生的一句话,说若有一天我有了烦心事解决不了定要再去寻他……后来你得了癔症怎么也好不起来,阿玛实在没办法便派人去请那位老先生寻个解决法子,可不想那老先生早就去了,只剩下一个小孙子守着老先生最后留给阿玛的一个锦囊。”
永璜听到这里,整个人竟微微起身想要坐起来,乾隆见着赶忙从手边拿了个枕头为永璜垫在脑后,等着永璜半倚半躺的舒适了,也不管永璜把他的手攥的越来越紧便继续道:“阿玛看了那锦囊里面的笺纸,才知道老先生为什么不给你批命,因为你虽是大富贵之命可命格却是厉鬼再世,专克九五,你我二人命格纠缠乃是‘泽风大过’!初六:藉用白茅,无咎。九五:枯杨生华,老妇得其士夫。老先生笺纸上最后还写了一句,说我若是能狠下心离了你,那一辈子就安稳康健,得享天下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