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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暗暗呼了口气,脸上也带了笑意,看着梳着盛唐时期的高耸发髻与露脐裸臂月白纱打扮的美丽女子,心里却是全完的嗤笑起来。
一个下贱女人,不过是身上按了回疆公主的名头便想要高人一等,殊不知脸上的所谓圣洁简直不堪入目,那种自以为是的高傲与冷艳真真是叫人看了厌恶作呕。
不过,他的永璜似乎是喜欢的很,自从那女人上了台子开始跳舞,眼睛就再也没移开过……
这是看中了想要新奇一回不成?
乾隆淡笑着扫视了一眼右下方不远处的图尔都几人,看着那些人面上恭敬却掩盖不住的微微恐慌,明白一会大概就要把那女人当做和亲的物件进献上来以示诚意了。
转头看向身边的永璜,乾隆看到永璜专注的欣赏着台子上的回疆公主跳舞,脸上柔和又放松的笑意让他心里有些酸涩。
自从九州清晏的大火过后,他的永璜便十几日离魂不醒,等到真的醒来后却像是变了一个人,虽然不再疏远他不再厌弃他也不再醉酒后想要杀了他。可是,他的永璜却也不再多言不再如往日的飞扬雀跃,意气风发!变得温润又安静,少言寡语甚至不理朝政起来。
乾隆知晓,永璜是在避讳亦或者说是疲惫。
沉默寡言的借口无外乎是大火损了嗓子,所以尽可能少开口或不开口说话,不理朝政却是因为右手臂的伤势,伤过的右手再不能拿笔写字作画,只能堪堪的轻微攥握,就如同真的彻底废了一只手般!
可是乾隆知道,他的永璜嗓子半个月间就养好了,少言仅仅是因为不想开口而已。不理朝政的借口更是无稽之谈,刘玉铎在一年后私下已经确诊他的永璜右手臂只是留了轻微的伤疤,但却没有任何后患康健至极。
不能写字批阅奏折不能绘画提拿重物,统统都是永璜的做情之貌,只是不再参合政务的借口罢了。
不想要继承皇位,不想要登基做皇帝,所以便拿着废了的右手当缘由,而他也只能默默准许。
他们两人谁都没再提过那日的事情,乾隆不问永璜醉酒时问过的庶子到底是谁,永璜也不提那日动手要缢死乾隆是不是认错了人。就连九州清晏的火为何而起,乾隆都不了了之,不让任何人再盘查提起,只当做从未发生。
现下除了永璜不再喊他皇父,走到哪或是何时何地都只称他为阿玛,他觉得没有任何不妥。
能如现下这般安稳如初的过下去,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乾隆又怎么能准许有人再破坏!谁都不可以!他和永璜也不行!
其实,他的永璜不即位也好,他就和永璜在紫禁城过一辈子便是,他永远都做他的大清朝乾隆皇帝,永远都如永璜的愿牢牢掌控着大清朝所有人的生死,高高在上。不再想什么退位游山玩水,也不再想两人一起逍遥厮守。
总归最后他们两人是要生同裘死同穴的!
旁的又有何妨。
乾隆心下默然间,便见着台子上用细细半透明丝绳吊着飞舞的回疆公主双手手指捻呈兰花状,扬起脖颈身子后弯,显露出的不堪一握的细腰折成了惊心动魄的弧度,半回眸间说不出的忧愁和清高,更说不出的狐媚与勾引。
“图尔都,你的这位公主朕已听兆惠提起过几次了,现下看来确实闻名不如见面呀!”乾隆语带打趣的看向下方不远处的图尔都几人,脸上的笑意又浓了几分。
只是图尔都几人还不及回话间,乾隆就又转头面向身旁的永璜复道:“实在美的不是人间女子……朕自认见过的美人早已车载斗量,但是像含香这样的还是生平第一次在这里看见!永璜,你说可是?”
本静静观赏飞天舞的永璜终于转头看向了问话的乾隆,嘴角的笑意倒还是那般柔和与轻松,几息过后才点点头声音有些沙哑的温和慢语:“确实。”但说完这两个简单的字词,永璜就又转头看起台子上的含香来。
乾隆阖了阖眼皮嘴角笑意更胜,这才转头看向右手下方的图尔都。那图尔都见着乾隆盯着他们这几个台吉,立马一脸的高兴带着微微的献媚便起身站到小高台下的石阶上弯腰行礼,声音说不出的激动:“皇上,含香是我的妹妹,是回疆最珍贵的公主和珍宝,她出生的时候天空全是彩霞香味弥漫四周,所以我们都认为能改变回族历史的贵人降生了!现在,我代表回疆所有人把含香进献给皇上!请皇上恩准!”
图尔都话音刚落,其他几个回疆台吉也都起身站到了小高台下方,和图尔都一起跪下磕头,口呼‘请皇上恩准’。
这时,台子上跳舞的含香也一个落地被八名少女团团围住结束了整支舞曲,低着头从台子上走下来漫步到了小高台下正中的地界,两手一扬手里的轻薄月白色纱跪了下来,脆生生的便说了句‘恭请皇上圣安’。
乾隆见此脸上有一瞬间的冷凝,因着那跪拜的含香一扬手里的月白色纱时,左手边的那条薄纱被微风一吹飘荡着飞舞了起来,刚刚好荡到了永璜眼前,简直就是触手可及。
乾隆并未立刻出声,而是一下子从龙座上站了起来走下小高台到了含香的近前,语调中是说不出的暧昧不清。
“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跪拜在地的含香听话的抬起了自己的头颅,脸上无喜无悲,只是微微垂下的眼眸泄露出些许的恐慌与不安,还有一丝莫名的坚持和凛然。
“起吧。”乾隆脸上恢复了原先的淡笑,不过看了几眼所谓的香公主就再次开口,愉悦的大笑两声:“图尔都,朕收下这份礼物了!会好好珍藏的!”
而还坐在高台上龙椅旁的永璜脸上依旧是那柔和的一抹笑意,并未因乾隆的话语有丝毫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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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璜被两名低头恭敬的小太监引着走进了宝月楼的大殿门,只是刚踏进大殿便见着一楼之中没有任何一名奴才伺候,静悄悄的。微微有些诧异,不过永璜却没询问什么还是顺着其中一名小太监的指引漫步上了两楼,身后是一下闭合的大门。
刚刚抬脚站稳最后一节台阶,永璜便见到满目的艳红镶金,把整个宝月楼两楼塞了个满。
在正中的空地上是个跪伏于地的穿水红色薄纱在身的女子,一件肚兜一条紧身亵裤,高挽的盛唐发髻,正是几日前风头正盛的香妃回疆公主!
永璜眉头一挑,没有说话,顿了顿走到不远处的一张铺着大红色绣龙凤呈祥的桌巾的矮桌旁坐了下来,转头看了一眼被红纱与红宝石珠帘遮挡的床榻处,嘴角抹出一丝怪异的笑容。
“舞!”从遮挡严实只能朦胧看出人影的床榻处传来了乾隆没有起伏的语调。
趴在地上的含香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但还是听话的扭腰摆臀慢慢的跳起了那日宴席上的飞天舞。
永璜见着从地上起身挥舞着腰肢的香妃,不过一会间就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因着永璜看到正在跳舞的女人满脸的麻木与呆滞,双眼中是种说不出的空洞与绝望,而近乎□的身子扭动中完全看不出丁点的胆怯和蒙羞。整个人再也没有了那日的美艳与忧愁,甚至是本该带有的高傲和圣洁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哎——”永璜低叹一声,垂下了眼眸,再也提不起任何兴致观看舞蹈。
只是不想微微的一声轻叹,还在弯腰旋转的香妃竟噗通一声跪倒了地上,惊恐的拼命磕起头来,甚至嘴里传来了压抑的轻微哽咽之音。
“舞!”永璜还不曾张口说些什么,珠帘后又传出乾隆的声音。还是一个字,却让跪在地上的香妃立马起身又跳了起来。
永璜静静坐着不再出声,直到眼前的香妃整整跳了一刻钟后,宝月楼整个两楼都弥漫着一股说不清的奇异香味,这才一起身抬步走向了珠帘处。
抬手一撩红宝石串联的珠帘,又伸出左手两指拨开略微厚重的红纱,永璜这才终于看到了那坐在床榻上的乾隆。
双眼募得瞪大,永璜是真的吃了一惊。
纱帘后并不是妃嫔休憩时该有的床榻,完全是皇帝大婚时才有的布置。雕龙琢凤,大红明黄,沉香木八柱龙床,床上铺着百子千孙大红锦被,而坐在其上的是一身艳红色绣金龙龙袍的乾隆,头上带着东珠金龙吉服冠,脸上白净无须,正一双眼睛看向他淡笑着。
转头看了看那个珠帘外还在舞动的身影,永璜一低头遮住了脸上的神色,只是片刻后又抬起了头慢慢走向被大红色映着的乾隆处。
“爷,弘历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