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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时候,很多事情越是想记牢越是逼着自个去做,反而是欲盖弥彰——
逼着……自个?
永璜猛地双眼一睁,靠在乾隆怀里的额头偏了偏想要挣脱乾隆的怀抱,可最后还是忍住了。
什么时候他要报仇的心思变成了逼迫?难道他的恨和仇都是假的不成?
永璜脸上没了神情,呆呆的,忽然永璜觉得自个心肺翻滚,喉咙里似堵了东西般快无法吐气了。脑子里更是想不起算计不了任何事情,浑浑噩噩却又要裂开一样……
他的仇他的恨,怎么会变成了不甘愿与逼迫?
怎么会!怎么能——!
永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成了今天的这个样子,明明不是算计好了吗,等着哄好了乾隆就让他退位,到时候一杯毒酒也罢密谋杀了也好,不都要他的皇父死吗。连着后宫里的那些女人还有其他阿哥也统统除了!甚至在乾隆死前好好的奚落他嘲笑他告诉他这近三十年来他养的就是条白眼狼,让乾隆知道他花了所有心血养出来的儿子要的就是他的命!他的尊严和地位都是他故意要踩到土里的!
永璜嘴唇微张,想要吸口气进嘴里,但就连着这一口气的力气都消失了,他完全没法子做到。
他心软了……他舍不得了……他甚至离不开乾隆了……
不——!不——!
不!
只是还不是时候,还不是时候!
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不是心软,不是舍不得!他没忘了上辈子的仇!他没忘——
“璜儿,阿玛陪着你去江南赏花,咱们去那尝尝江南小吃,游山玩水,等着深秋再回来好不好……”永璜一下子脸苍白的厉害,却偏偏觉得自个浑身要烧起来一样,乾隆在他耳边的念叨像是庙里的佛经,就如同上辈子他还是厉鬼般不敢靠近雍和宫一样。
别说了……
永璜心底只有这个念头。
别说了,别再讨好他!没用的,他不会心软的!不会忘了的!
乾隆觉得永璜似乎微微颤抖起来,想都没想便伸手把怀里的永璜面向他翻转过来,却只见永璜张着嘴角半眯着眼睛,双眼似乎很是无神不知看向何处,而一张脸却微微透着不正常的嫣红之色。
“璜儿……”乾隆赶忙伸手抚上永璜的额头,觉得永璜额上滚烫,心下立马就想要起身叫吴书来传刘裕铎。
可是乾隆只是叫了一声便被怀里的永璜翻身压了下去,嘴唇也被永璜用手堵住,耳边传来永璜呼吸有些急促的声音:“别说话,阿玛别说话。”
永璜大口喘息了两下,觉得胸膛不那么憋闷和火辣后才慢慢放松了僵硬的身子,和乾隆对视的双眼也悄悄转向别处,只用另一只手抚上乾隆的双眼,久久再无动作。
乾隆不知道自己的永璜为何会突然这般顽劣怪异,但见着永璜只身子滚烫外却无其他不妥,便没往别处想,只当着永璜玩心大起又要戏耍他而已。
永璜见着乾隆被他压在身下,捂住嘴唇和双眼也不反抗,刚刚心底才平息的那点波澜立马又翻滚起来。说不出现在他自个是烦躁多一点还是害怕多一点,永璜再也不能忍受,只动手把乾隆身子一转背向他趴伏在榻上。
乾隆没问什么甚至连一个字都没说就顺着永璜的举动动作起来,等着永璜再次坐压在他的腰臀处时,嘴角才勾起声音带笑的问道:“璜儿可是……”乾隆刚刚开口,嘴里被被永璜拿着他自个的发辫塞了进去。发辫尾端系着的明黄丝绳挂黄玉配件一下子就窜进他的衣领中,很是不舒适。
“阿玛别说话,永璜有……东西给阿玛。”永璜一边说着一边动手解乾隆的腰带,脑子里只想着用此物捆住乾隆双手让乾隆再不能动弹,亦或者是用这条明黄的绣龙腰带围住乾隆的脖颈也不一定。
乾隆自听到永璜的话语便不再说话询问,只是轻笑了一声,双眼也闭上了。更没厌恶永璜拿发辫塞到他嘴中这一动作的不敬,即使发辫尾稍隔的他难受的紧,也全都忍着。更是由着永璜骑压在他的身上。
可是乾隆看不到在他背后的永璜脸色有多难看,一双眼睛又是怎样恶狠狠的盯着他看。那神情好似面对的是天大的仇人,渐渐的扭曲的不成样子,完全破坏了永璜英俊文雅的脸庞。
若是乾隆能看上一眼,便知道这个现在骑压在他身上的人根本就不该是他的璜儿,不是那个缠着他巴着他可以不要全天下只要他的永璜。不是那个他眼中单纯倔强却偏偏二十六年如一日敬爱慕恋他的永璜……
永璜右手拿住乾隆的腰带握得紧紧的,青白的手指与手背上凸显的青筋差点把这腰带捏烂。屏住呼吸,永璜像魔障了一般,眼睛看着乾隆的后颈完全无法移开视线。
就在乾隆被永璜压得身子快麻木时,永璜左手忽的一抓那明黄腰带的另一端就要凑到乾隆的颈项上——
“主子,五阿哥、六阿哥求见。”吴书来有些微微颤颤的声音突然从养心殿东暖阁门外传来。
乾隆双眼一睁刚想回头,便听到永璜声音极高的嚎叫了一声:“候——着——!”
一甩手里的绣龙腰带,永璜整个人都趴到乾隆背上,喘息剧烈的啃咬上乾隆的脖颈,空荡的双手也伸进乾隆的亵裤中用力的揉捏起来。
还不是时候!
永璜在心底对自个又说了一回……
☆、第七十八章
永琪眉头微皱,眼角余光一直打量着自己身旁的六弟永瑢。可是永瑢却一脸微笑的站着不言不语,好似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可真是这般吗?永琪不自禁在心底问了一句。
说起来他也不过比永瑢大两岁而已,可他打小的日子和永瑢过的却是天差地别,应该说是八岁以后他开始小心翼翼,慎言慎行起来,因为他的亲生妃母薨了。
其实现在他也记不太清自个额涅到底长什么模样了,只是他额涅未去前一直都会很温柔很轻声的对他说话,记得最清楚的一句大概就是‘永琪,额涅会把最好的都放到你手边。’
可好笑的是,当他真正明白他额涅这句话的深意时,他的额涅慎贵妃已经走了。而他也开始了从天上跌到土里的日子,虽然他的皇父说他以后都养在皇太后名下,可他依旧是失势了。
若是从没显耀过也罢,可偏偏他尝过试过什么是宫里的得意人,所以他一度恨极了皇后富察氏,因为那时宫中所有人都知道他额涅其实是被皇后毒死的。他不怪皇父的不追究,因为皇后才是皇父的嫡妻正室,也不怪皇太后的装聋作哑,因为富察氏坐着皇后的宝座。他只是压抑着隐忍着,告诉自个:他要得到皇父的重视得到那天下最高的宝座,然后用自己的势力把皇后拉下马,为他额涅报仇!
然后,他的这个心愿这个异想天开的目标永远都失去了。
仅仅一年零四个月后,皇后因为行巫蛊诅咒皇长子便立刻被废,还贬到安乐堂养蜂夹道去思过赎罪。
那年他十一岁,还在为他额涅茹素守孝。
也是那一年的四月,当他的皇父发罪己诏昭告天下追封孝嘉皇贵妃为孝嘉皇后之后,他忽然明白了。皇父不是不能废了皇后,皇太后也不是为了后宫安稳就非要保住皇后。只在于皇后到底做了什么,碰了什么人,是否触犯到了皇家的底线。
他额涅便是属于死了只需要皇后闭宫半年即可的人,而他的大哥……连儿子去了都要皇后连命带名外加整个家族都赔上的人!
呵!生不如死。
永琪收回眼光低头盯着自个鞋面呆愣起来,他突然想到了两年前去安乐堂的那一天。
四面透风,破瓦烂窗,连张能睡人的木床都没有。废后厉妃就是在那过了七年,他见到的那个连人形都快没了的东西就是曾经母仪天下坐镇中宫的富察氏,曾经明黄凤袍加身要朝廷命妇叩拜行礼的皇后!被人割了舌头,挑断手脚筋,十根手指和脚趾都寸寸碾断的残废,两腿间还带着铁制的贞操带,卡的腰腹都烂了。
当时他是怎么反应着来?
对了,他既没上前打骂也没讥讽嘲笑,而是拿出自个随身的锦帕在几个老太监的监视下为厉妃擦了擦脸,然后告诉厉妃他是五阿哥永琪。还告诉厉妃七阿哥永琮在厉妃被贬后的三个月就过继给了慎郡王,可惜一年后在慎王府得天花死了。而七阿哥的生母魏贵人也因此忧郁而逝。
可厉妃却没什么反应,或者说再也不需要去操心这些个事情了,只是瞪着两只无神呆滞又有种说不出的绝望眼神看着他而已,在他走时却用嘴型和他说了一句话,一句让他到现在都会恶寒的话。
那句话他整整想了两年,到前些日子才终于想明白想清楚,才知道厉妃到底要告诉他什么。
可惜,厉妃打错算盘了,她已经生不如死的过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