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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真的没事了？”John不放心地问，“要不要我去把Doctor叫来给你看看？”
Sherlock无言地摇了摇手。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了地呆坐了一会儿。
John不禁产生了他们已经回到贝克街221B的错觉。Sherlock每次要思考的问题都不准旁边的人说话，连发出一点声音都不行，但有时候他自己也会被这样的安静给逼到抓狂，然后二楼的墙壁就遭殃了。
现在这状况就跟以前很像。多么令人怀念，John心里感慨道，差一点就再也享受不到这种安静的气氛了。
然而这份安宁很快被不识趣的侦探给打破了。他咳了两声，然后直接掀开被子下了床。
他穿上自己的皮鞋，一把拉过自己的大衣外套，转头问还在发愣的John：“我们之前说到哪儿了？那份资料吗？”
“资料？”John的反应慢了半拍，然后他看着那张表情一成不变的异常讨厌的脸，怒火烧了起来，“案子？！案子！你的脑子里永远只有案子！你刚才可是差点死了！”
Sherlock有点咋舌，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说的哪个词戳中了这位好朋友的怒点。“可现在不是已经没事了吗？”他一脸无辜地道。
“看你的资料去吧！”John把放在桌上的资料甩到了Sherlock的身上，可对方竟然像个没事人似的，真的拿起那份资料仔细看了起来。
John简直要疯了！怎么会有这么不懂气氛的人？不，现在眼前不就有一个吗，而且自己应该是最了解他的，Sherlock Holmes生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就是因为这样才更加不可原谅。John拿起自己挂在椅背上的外套，气呼呼地扭头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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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Tardis主控制室的时候，John遇到了全副武装的Doctor和Rory。
他们俩戴着护目镜，身后放着一大堆乱成团的软管。
而Tardis主控制台的一侧钢板，已经被卸了下来。
“哦，John，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Doctor打了声招呼，他摘掉护目镜往John的身后看了看，问：“Sherlock呢？醒了？”
“醒了。”John没好气地说了句。
“看来好像不怎么开心。”Doctor说着话就凑了上去，他搂着John的肩膀，带着对方转了个身，“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John摇摇头，他看了看地上的一片狼藉，问：“不是还有别的一模一样的控制台吗？直接用那个不就好了吗？”
“马上就能修好了，只是一点小问题。”Doctor松开John，一下子又窜了回去。他重新戴好眼镜，从Rory的手里拿过一个扳手，动作超级流畅地躺倒地上，一下子滑进了里面。
“修好之后要马上走吗？”John追问道。
“不，把这里的案子解决了再走。”Doctor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还带了点回音：“River给我们带来了药，所以这里的事情很快就能解决。而且别忘了，我和Sherlock现在还是全国通缉犯，如果你不想等回家之后，某天拿起一本书，看到我们俩的名字……”
“River？她是谁？”John有点不太确定自己是否弄错了，River在这句话里指的是河流还是一个人？似乎两种理解都可以。
“过不了多久你就会记起来的，你见过她。”Doctor故弄玄虚地没有回答。
John想，这肯定和自己消失的记忆有关系。
“好吧，会自己想起来的。”他无奈地摊了摊手，“那我们接下去要怎么做？直接拿着药往那些外星人的嘴里灌吗？”
Doctor脚一蹬又滑了出来，他捋了捋自己乱掉的头发，站了起来。“我喜欢你这个主意，John！”他的视线越过John的肩膀，看着身后的某处。然后他笑了笑，问：“你有什么想法吗，Sherlock？”
“Jenny回来了吗？”Sherlock脸上的表情异常骇人，他眼神凝重地看着Doctor，然后又看向了John。
原本还有点欢快的气氛瞬间就降温凝固了。
John被Sherlock的眼神吓到了，这个瞬间他甚至都忘记了自己还在生气。
“滴答”。
秒针跳了一格。
Sherlock低沉的声音慢慢说道：“我知道那个时候伦敦塔里发生了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两份资料的区别就是解谜的一个关键w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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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那些想看Sherlock吃醋，然后顺理成章地把John这样那样的亲们，作者只能说，那些黄暴小片段现在还只活在脑洞里【其实是写出来好奇怪，然后删掉重写了OTL
☆、真正的凶手
Sherlock说完这句话后，默默地扫视了众人一眼。
他的手里还拿着John之前丢给他的资料，而他自己本来随身带来的那份，在刚才的混乱当中，有好几页已经被血浸透了，字迹完全没有办法再辨认。
不过这并不碍事，因为最关键的部分不在这里。
“我早就该想到的，”Sherlock看着Doctor，语气里满是不甘心：“在看到John带来的这份东西时，我就该想到的！！”
“想到什么？”John问道。他自己也有比对过这两份资料，除了一些批注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区别。怎么可能Sherlock一看就看出问题了，而且还一下子找出了真相。
“失踪案的凶手，另有他人。”掷地有声的一句话。Sherlock说话时的神情极为认真，而三人随之表现出来的迷惑表情也让他不禁有些得意。嘴角歪了歪，他继续解释：“从一开始我们就被假象所误导了。因为开膛手杰克的案子，我们在考虑这些事件的时候不自觉地带上了主观性，失踪是因为被Cruelofy抓走了？吃掉了？这样的假设从根本上就是错的。”
John不了解伦敦塔发生的事，所以他也不好评价。可是这失踪案如果不是那些外星人搞出来的话，那还有谁有那么大的能耐呢？他看了眼Rory，发现对方也和自己一样一脸茫然。
“Doctor，我问你一件事。”Sherlock径直走向Doctor，他板着脸严肃地问：“天使除了你之前说过的那些特性之外，还有其他特别的地方吗？比如说，照片？”
“你再说一遍！照片？！”Doctor惊呼了声。他猛地抓住了Sherlock的肩膀，凝视着对方的眼睛，唯恐刚才是自己听错了。他的语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快过：“只要是承载了天使的任何东西，图片也好，录像也好，最终都会变成天使其本身。可是Sherlock，从头到尾，我都没有看见所谓的照片的存在！”
“你当然不会看见，因为从一开始就弄丢了。”Sherlock心中一沉，果然自己刚才的猜测是对的。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掰开了Doctor的双手，继续说道：“还记得我们在离开伦敦塔的时候，我说资料里少了些文件和照片吗？该死的就是那些照片，里面就是天使！”
“可我们根本就没有拍天使的照片。”John打断了Sherlock的话。因为Amy像他们解释过，所以这份资料里绝对不会有任何有关的天使的图像资料。
如果说这两份资料是同一份的话，怎么可能有这么关键性的差别。
“John，别忘了，这份东西是谁交给我的。在交给我之前，就已经有人在调查这些失踪案了。所有的批注，房子的照片，雕像的照片，全部都是那个St。Clare弄的。”
Sherlock的话让John心里所有的结都打开了。很多问题一直都找不到最合理的解释，原来只是因为自己思考错了方向。
照明状况相当差的深夜街道，还有隐蔽的偏僻小巷。
难怪之前Vastra夫人说这两个案子有共通之处。虽然有目击证人，但是案发当时，他们的视线并没有在案发现场。Jones太太的视线被黑暗所迷惑，而Lily更是从头到尾都没看她的同伴一眼。这样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对天使来说当然是最好的下手时机。
“为什么那个时候伦敦塔里没有看守？不是因为擅离职守，而是因为在他们翻看这些资料时，被照片里的天使带走了。所以当时，地上才会一片狼藉，甚至连我们那个牢房的钥匙都掉在了过道上。”Sherlock一口气把剩下的话都说完了。
这是第一次，他虽然弄清楚了真相，却没有感到半点成就感。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Cruelofy的事情还没有彻底解决，这里又冒出了天使在频繁作案。
他已经不知道这件事究竟该怪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