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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希雅咬了自己的舌头:“两个人都是女生,这个又是要拍脸,力求真实度,又没有什么……”
林船更加生气了:“颜希雅!你这个女的太不自重了,既然没什么,那么你就脱光了跟我也来一遍吧!”
颜希雅挡着她挠痒痒的咸猪手,宁死不屈:“不要,昨天晚上才折腾过的,又来,我明天还要去颜氏报道呢。呜呜呜好烫,林船你讨厌……我们拍那个的时候里面有穿衣服的啦!”
可是林船,还是仗着自己会武功,把颜希雅推倒在了沙发上,扒光了衣服,啪啪啪啪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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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瓜在那年不久后结婚了。
婚礼敬酒环节,一个奔三的大男人,还是在跟胥梓欣碰杯的时候哭了出来:“林船啊,你们也老大不小了,怎么都不着急呢!剩女的时代啊!我就先走一步步入成人阶梯了!从小我就觉得吧,你要是是个男的就好了,那我也就死心了,不用去喜欢豆芽那么多年了。女人的青春就那么多年啊,豆芽再多人追也会有人老珠黄的那一天,你多劝劝她,赶紧找个人嫁了,要是找不到,我永远等她!哎哟,老婆你干嘛,住手!”
冬瓜被母夜叉拧着耳朵走掉了……
林船看的好怕怕,在旁边的颜希雅耳边说:“老婆,果然我们还是听你大嫂的话不要去领证了,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啊!”
颜希雅淘气地拎起她的耳朵,蹭着她的脸甜蜜地说:“昨晚看见那封信之后,我已经嫁给你了。”
林船的脸上一红,脉脉含情地在她左边脸颊上亲了一下。
昨晚,颜希雅突然说想看看高三毕业时候写给林船的那封信。
林船翻了好久才从抽屉里拿出被保存的很好的……皱巴巴的信封:“这不能怪我!都是我妈的错!”
“是你自己没有好好保护它,还去怪别人,差评!”颜希雅还是不打算原谅她。
但是当她从那封信里,抽出撞在里面简单到有些随便的信纸,看见上面林船潦草却努力写地工整的那三个字时,脸上又挂上了幸福灿烂的微笑。
“致亲爱的同桌,——我、爱、你?”
“嗯,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59章
跟左边的彭同学叙旧的时候,胥梓欣总是会有意无意去看林船。
她似乎很乐衷沉浸在爱情的世界里,有颜希雅就够了。
那个样子自然又温柔,跟之前与自己相处的小心又冷漠截然不同。
胥梓欣想起很久以前,偶尔也可以看见林船用类似猜不透的目光看着自己。
可是胥梓欣选择自动忽略,非要像一只刺猬一样,用最极端的方式去伤害她,看她露出受委屈的表情,方能有一点点确信自己于她其实很重要。
现在懂了她目光里的含义,却不再属于自己了。
就算早就知道那两人在一起了。
胥梓欣还是忍受不了这样压抑的气压,借口不舒服离席去了外面天台。
冬瓜的婚礼还有晚场,照着过年的习俗放起了烟花。
胥梓欣记得以前很多个新年,自己跟林船也是看着同一片天,那么多次璀璨起来的夜空,跟现在大同小异,一个人看的感觉却大相径庭。
发现身后有人,胥梓欣有些期待地回头,
洛亍的脸在烟火下明灭不定,看不清表情,她像个小学生一样局促不安,躲避着胥梓欣的目光:“对不起……我只是恰好路过……”
洛亍刚想走,胥梓欣却又叫住了她:“我们是不是见过?”
洛亍的心重重沉下去佯装淡定,搅在一起的手指却泄露了不安:“怎么可能…我长得这么有特色,你要是见过,肯定有映像的。”
胥梓欣却坚定地摇了摇头,目光柔和地说道:“从小学开始,有个不知名小女孩就一直从我们教室前面经过,她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但是每次路过,都会停住脚步看我一眼,可是都不会太久……她看上去很喜欢我,所以我一直很想找她说一次话。可惜初中的时候,有一天放学后,她出现在教室门后,太阳从她后面照下来,我根本就看不清她的脸。我刚走过去,想问她愿不愿意做我朋友,没想到她却转身就走,弄地我站在原地很是尴尬。”
原来当初的胥梓欣,根本就没有太多想法,只是因为看不清,而显得表情有些怪异。
洛亍小心地,期待地,彷徨着继续问道:“后来呢?”
“教室的玻璃反光,从我的位置上根本看不清人脸,那天其实是我第一次看清她的样子,没想到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我以为她是看见了一些东西,但是出于排斥所以不屑于再喜欢我了,没想到后来高三了,我们又分到一个班。”胥梓欣记得很清楚,让洛亍有些感动。
她本来以为,高三的时候如果不是因为林船的缘故,胥梓欣都不会知道她的名字的。
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伤心的事情一样,胥梓欣的目光黯淡起来:“我们两个在班上都不怎么说话的,我本来都以为她忘了我了……后来,我开始犯错,每次无助的时候,都会感觉到她的方向投来关切的目光,可是她总能迅速地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以为是自己多虑了,可是有一天,当我真的陷入危机,她却站了出来,说要帮我还债。”
胥梓欣还记得自己看到新闻之后,一个人跑到码头旁边的案发现场哭地有多伤心,可是无论她怎么叫她的名字,她都不会再回来了。
“那天晚上下很大的雨,我预感到有不好的事情发生。那天是她的生日。刚刚你出现在这里,我差点以为是她回来了。每年的今天我都很想对她说一声生日快乐,可惜她永远都听不见了。”
胥梓欣一瞬间产生了身后那个一直默默倾听的人在流泪的错觉,可是她的声音却是宽慰而欢欣的:“会听见的,相信我,她会听见的。”
“是吗?”胥梓欣抬头仰望浩瀚的苍穹,只留给她一个侧脸。
林船从里面过来,看到这个奇怪的组合,问道:“洛亍,胥梓欣,你们两个在干嘛,外面不冷吗?”
胥梓欣听到那个名字,见鬼了一样倏忽站了起来,可是洛亍没有给她机会看清她伤痕累累的脸,擦肩撞上了林船,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还是这么特立独行啊……”林船看着她的背影感慨了一下,又问胥梓欣,“给你请的心理医生有用吗?最近状态怎么样?”
胥梓欣听见她稀松平常的问候,往事如过眼云烟一样掠过,好像其实这中间隔了的六年根本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和林船,还是两个意气风发的少女,年少不知愁滋味,每天骑着单车一起上学,抱怨老师布置了太多作业,会因为一点小事吵架,但是很快又会和好。
她为她打架,不惜与他人为敌
她为她哭泣,照顾家人本不该是她承担的责任
她为她悲伤,却阻止不了她变坏
她为她咆哮,可不敢说由我来守护胥梓欣
她为她紧张,但那句喜欢怎么都不肯说出口
她为她付出,从不会想自己配不配
她为她改变,男朋友,小脾气,化茧成蝶,都只是想她能多注意自己
她为她吃醋,与黎西英怎么都合不来。
她为她嫉妒,不惜对颜希雅隐瞒,撕掉她写给她的信。
她为她疯狂,一个人坐十几个小时火车只为见她一面
她为她上进,天公不作美还是让她们分别
她为她堕落,亲手划开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
她从来不敢去确认她的心意,可从不知足友情以上恋人未满的现状。
但是这份感情明明局外人都能看得透彻,她亦怎么可能一点也不懂?
过往的很多片段让胥梓欣的心率跟漫天烟火一样举棋不定,她没有回答林船的问题,而是问了一个从相遇的那一刻就很想问的问题:“林船,你老实回答我,我们认识那么多年,你有没有一天,一分,乃至一秒钟,对我有过爱的感觉?我说的是爱,不是喜欢。”
是爱,不是喜欢。
林船记得毕业那天胥梓欣也有用“喜欢”的方式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却被自己一笔带过,以友情的名义说了违心话。
现在,却不知道谁给了她力量,林船坦然地直视胥梓欣,深情决绝不再隐瞒那段本打算烂死在心底的爱:“有过,而且不是一分一秒一时,是很久。胥梓欣,一直以来我没有一刻停止过爱你。而且如果没有遇见颜希雅,我可能到现在都还爱着你。”
胥梓欣在最不应该的时刻等到了一直想要的答案,怎么也开心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