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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是吧,展大人?”
“……请恕展某不懂姑娘的意思。”她这是在暗示他们已经知晓了很多?展昭心中冷笑,觊觎着萧振翼等人的岂止赵琦与刘炳金所代表的那两支势力?只怕万鑫背后所代表的朝廷在这一点上也不遑多让吧!
万鑫没料到展昭这般不识抬举,俏脸微寒:“展大人,万鑫要说什么想必您心里再清楚不过。今儿我将话说在前头,大人若是肯与我们合作,大家方便,不然——莫怪万鑫手下无情。”
手下无情?这算是撕破脸皮了?展昭见万鑫狠话撂下,周围士兵蠢蠢欲动,不退反进,抖手扬出一物高声道:“恕难从命!万姑娘,圣旨在此,写明了此案由展昭负责,姑娘此举等同于欺君,莫要执迷不悟!”
他手中明黄一物,赫然便是先前万鑫曾宣读的那份圣旨!
“你!”万鑫没料到展昭居然拿圣旨来压她,片刻语塞,随即忽地笑出声:“展昭,别以为你有圣旨在身我便奈何你不得。你可知道影卫是做什么的?凭我的身份,就算动了你圣上也绝不会怪罪。”
这便是承认了他手里这道圣旨不过是个幌子!试探的目的达到,展昭心中嘲弄之意更甚,面上不语,兀自思索着下一步的选择。
先前他们在得知刘炳金的身份并作出那样一系列安排的时候就考虑过有追兵会来。但却没想到会是万鑫——其实是自己大意了。因为朝廷那边的人来得太晚,故而放松警惕——谁料到这些人才是作壁上观的黄雀。
自己大可以与她虚以委蛇一番,毕竟刻下他们彼此的身份目的并无冲突。但若真的落入朝廷眼线内,之后的事情就不大好掌握了。
正自沉吟,耳边忽然传来呼啸之声,他下意识伸手抓住呼啸至耳边之物,触手粗糙,似乎是麻绳。跟着大力扯来,伴着一阵刀剑出鞘,一人在不远处高声道:“展昭,走!”
当即会意,顺着那力道脚尖一点跃上房顶,落在房上青衣人身边。
“展昭!你敢走?!”
眼见程咬金半路杀出,万鑫气煞,抢上几步,杏眼一挑,杀气腾腾的目光便落在那个始终和自己不对盘的人身上。
“哟哟,万姑娘,莫要这么看在下,万一叫人误会了可就不得了了。”
青衣人——白玉堂竟还有心思调笑两句,万鑫哪有功夫理他,施展轻功纵身跟上不忘高呼:“拦住他们!”说话间呼的一掌已向二人拍去。
“啧,万姑娘你还真是泼辣的性子。可惜爷对主动扑上来的女人没兴趣。”白玉堂右手划个半圆身形略侧卸去扑面而来的力道,顺势推了展昭一把。谁知展昭不退反进,忽地拿住他手腕,一拉一带:“莫要缠斗!”
白玉堂被他带的下意识后退,万鑫接下来那一掌擦着耳边扑过,撩起发丝几许。
“想跑?来不及了!”
万鑫冷笑一声,又是一掌拍出。这次接下她掌力的却是展昭,但见蓝影一闪,万鑫只觉劲风扑面,对方这一掌内力深厚,她自知不敌,匆匆连拍两掌意欲抵消来势。谁知展昭这一掌不过是虚张声势,才遇上她第一掌便烟消云散,接着身形一闪,直接借着第二掌之力轻飘飘后退丈许。
“谢万姑娘借力!”耳边是展昭清朗含笑的嗓音,转头一看,那两人已趁机纵身远去。
“你们————”
“万姑娘,镖局之事事后展某自会处理,不劳姑娘费心了!”
最后几个字传来,人已远在数十丈之外。展昭轻功何等了得,又借着自己那一掌——万鑫恨恨然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气的一跺脚,忍不住咬紧下唇。
“大人……”
身后的士兵见状,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万鑫却不语,眼中光芒连闪,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
“猫儿,你跑那么快作甚?!”
几乎是被半带着离开,虽然他本意也是走人没错,但——这猫跑的也太快了点。
眼见到手的比试飞了,白玉堂忍不住嘴角抽搐:之前看他犹豫不决,还道他不想离开,哪知道跑起来比谁都快。
眼见脱离追兵的眼线,展昭放慢速度,那厢仍在叹气:“唉,本来想和万姑娘比划两下的——今儿的几场架打的实在不过瘾,总是半途而废!”
“你白五爷有理了?”
展大人冷笑,伸手在耗子身上某处用力拿捏了一下——
“痛痛痛!”伤口上被重重一捏,白耗子顿时龇牙咧嘴,“臭猫!轻点!”
“还知道要轻点?”展昭瞪了他一眼,刚才就注意到这家伙身形不太灵活,手臂上那醒目的血迹怎么看怎么刺眼,“受伤了?”
死猫还真眼尖!白玉堂无所谓的撇撇嘴:“刚才遇上那个弥录,打了一场,皮肉伤而已——本来想一口气解决的,我家那老头突然冒出来——啧,不过瘾啊不过瘾!”
“我看你是清闲的长蘑菇了!”真是只暴力耗子!“今天都打了几场了,还不过瘾?”
“没一场打到底的!”太长时间不动手,身上都长毛了——“臭猫你平时也不陪爷过招,爷手痒得很!”
“……”懒得理他,展昭瞄了一眼白玉堂手臂,看刀口来算伤口不深,应当无大碍。他左右打量了一下周围,这一阵奔跑他们已经靠近了城门,只要出了城,剩下的都没什么要担心的了。
但就在二人靠近城门的时候,分明看见城门已关,重重侍卫正虎视眈眈把守在附近——被万鑫他们这一耽搁,显然地头蛇刘炳金已经反应过来,与赵琦联手封闭了城门。
这下糟了!也不知道师父他们出没出去——展昭皱眉望着那些士兵,考虑要如何混出城去。
忽然身边那人靠了过来,温热的气息吐在耳边:“傻猫,在想怎么出去?”
“嗯。”展昭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接着便听到那人轻笑:“果然是呆猫——咱们何必经过城门出城呢?又不是没有路。”
路?展昭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转头望着白玉堂:“你是说——”
“不错。”
白玉堂笑嘻嘻的凑上前去,在近在咫尺的唇上亲了一下,全不顾被偷袭的那人瞪圆双眼,反手拉过他的,“就是天成镖局那密室。没记错的话,那里面有通往城外的密道。”多亏了宗常衡在凤纹簪中留下的那张图,镖局密道之中诸般机关枢纽一目了然,这条路就像是专门为他们准备的。
刘炳金,赵琦,任你们道高一尺,也料不到城内还有这样一条路吧!
二人故地重游,顺着蜿蜒的地底通道直到城外,一时之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一夜之间,忽然所有势力都亮了底牌:隶属于西夏的刘炳金,虎视眈眈的寇准王赵琦,还有隐在暗处出其不意的朝廷影卫——展昭有一瞬间茫然。事情走到现在这一步,对他们两人来说是祸非福,之前冒险带出的萧振翼,已经算是他们唯一的保命符了。
白玉堂瞧见展昭神色,已知他想法。他看着望向兖州城的展昭,忽然伸手搂住他:“走到这一步,后悔么?”
“后悔?为什么?”宛如大梦初醒,展昭茫然侧目。
白玉堂沉默了一下,道:“这一走,朝廷必然不会放过你。展昭这个人,很可能就此抹杀在官场中,甚至有可能牵扯到开封府——”
展昭哑然失笑:“你觉得我会在意那些?”
“不,你不会。”这句话白玉堂答的笃定,然而——“若是当时你选择与万鑫虚以委蛇,未尝没有折中的办法。”当时他看见展昭深陷包围,想也不想的抛出了绳索。他想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将他拉出来,无论是那时的包围,还是——官场。
展昭轻叹了口气,伸手覆在他掌上:“玉堂,你知我心思,官场什么的,对我而言全没必要。我当初入官场,是为了帮助包大人站稳脚跟——而如今,包大人已是朝廷肱骨,有没有我,并没有差别。”
他顿了一顿,续道:“况且此事你我心知肚明,它牵扯了太多。萧振翼的身份若是大白于天下,那么天下必乱。他若不死,当今心中一定有芥蒂。但若是让他就这么死去,未免……与其如此,不如你我带他离开,等离了三方虎视眈眈的势力,再做其他打算。”
“你想的倒清楚。”白玉堂深吸了口气,抛开忽然冒出的怪异思绪,之前筹划思索很久的未来重新浮现在脑海,“既然如此,我们便去找太公姑娘吧,想必现在大家都在那里。”
太公父女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