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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
知州府——
白玉堂曾想过自己的身份会被猜出来,因此听到对方叫破自己身份时不算诧异。但是对方的口气太笃定,听来不似猜测,而是已经确定下来。
“白少侠定然想知道自己的身份是怎么被我等察觉的吧?”
刘炳金再度转过头看向白玉堂,方才一瞬间惊魂被他强自压下,几个深吸气后神态已恢复正常。
“也许。”白玉堂的神情看起来有些玩味,又有些冷森,这一刻反而不急着走了,他向展昭使了个眼色,径自走回几步,“你若要说,爷不介意听着。”
“哈哈哈哈,好一个锦毛鼠白玉堂!”刘炳金大笑,“两位都是聪明人,我们想要做什么想必两位心知肚明。在下也不绕弯子,我家少主身世离奇,但身份高贵,且不论当年萧妃娘娘被陷害之仇,单是如今,那皇帝能够下手灭了天成镖局以绝后患,足见他并非是个仁慈的君主。”
“天成镖局为当今皇上所灭?”展昭忽然打断了他的话,质疑道,“刘知州有何凭证?”
一旁始终不发一语的太公玄居忽然长叹了口气,道:“南侠是怀疑我等所言?”
展昭正色道:“事关重大,由不得妄下结论。”
太公玄居望向他,半晌道:“老夫也知难以取信于两位,但是此事千真万确,若非如此,我等也不会决定推翻当今圣上,冒着生灵涂炭的忌讳高举义旗,并邀请两位共谋大事了!”
展昭眉锋一挑,踏上前一步道:“太公前辈,慎言!”
“慎言?”太公玄居忽然冷笑了一声,“南侠是怕隔墙有耳?还是怕惹上谋反的罪名?”
“皆否!”展昭道,“只是前辈所言事关重大,若无证据,请恕展某无从相信。”
太公玄居道:“你要证据?如今已来到这兖州城的皇家影卫还不能说明一切么?若不是心有疑虑,那个端坐在皇位上的人何至于派遣影卫前来为这小小一桩命案?展大人久居京城,深谙司法刑统,应当知晓影卫是什么身份,做的又是什么事罢?!”
他此番话说完,瞧见展昭眉头微微一蹙,一旁的白玉堂也若有所思,心中一喜:看来事情有望!他小心的斟酌着言辞,缓下语气道:“想必两位对于影卫的到来也是心存疑虑。不如先坐下来,待老夫将我等所知尽数相告。之后是去是留,悉听尊便。”
展昭犹豫了一下,道:“也罢,即已来此,听听也是好的。”他语气中的犹疑清晰明确,太公玄居更是暗喜,却没能注意到他与白玉堂心照不宣的对视。
待众人再度坐下,太公玄居看看萧振翼,又看看刘炳金,才开口道:“首先还要请两位原谅,先前老夫诸多顾虑,有些事情不曾相告。想必两位都知晓,那个影卫来到兖州城后,是在知州府下榻的。”
展昭点头道:“我们曾听她说过。”这便是承认他们与影卫有所接触了。
太公玄居道:“那便是了。先前老夫与傅阳在与两位失散后,被一群不明人士设计抓捕,后来侥幸与庚土兄联系上,为他所救,才从那些人手中逃离。”
说着他带着感激看了看刘炳金,两人相对一叹,同有所想。
“那之后庚土兄为了以防万一,安排老夫与傅阳暂住知州府,一来这里守备严密,不易被旁人所查,二来——最危险之处便是最安全的,庚土兄此举,也是为了掩人耳目。”
“不错。”一旁的刘炳金接过话头,“当初天成镖局命案发生时,我心中已有疑虑。所以始终注意着事态发展。而且我心中还有个秘密,这个秘密先前玄居兄并不知晓。”
白玉堂道:“萧妃一事?”
“白少侠果然敏锐。”
刘炳金点头承认,道:“毕竟事关重大,我也不可能逢人便说。”
“等等!”白玉堂眉一挑,“你一直称呼萧妃为旧主,萧振翼为少主,那么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刘炳金道:“我早知两位必有此疑问,我与萧妃娘娘的关系三言两语难以说清,简而言之,萧妃娘娘是在下的恩人,当年若非有她相助,今日的刘炳金还不知是何光景。”
他说完这句便闭口不谈,太公玄居会意,接下来道:“老夫与傅阳前脚才到知州府,后脚便听说有皇家派遣的影卫前来,因此我等才住在偏院,由庚土兄出面与那影卫周旋。也是因此,对方才不知道我等存在。直到找上两位,那人才离开知州府,而庚土兄也告知给我等振——少主的身份。”
“照这样说来,前辈之前并不知晓此事?”
太公玄居轻咳了一声,道:“毕竟常衡是老夫的兄弟,当年他所做之事,我或多或少有所了解,虽然所知不多……唉,没料到最后,常衡还是因此招来杀身灭门之祸……”
萧振翼闻言也是黯然:“这件事我与娘亏欠于师兄,但是——罪魁祸首还是当今皇上。”
白玉堂瞥了他一眼,微微冷笑,也不说话。展昭眉头又是一蹙,道:“但仅仅因此,无法断定当今皇上便是天成镖局灭门的凶手罢?”
“若他心中无鬼,又何必派影卫前来?!”
太公玄居激动的顶了一句,神色愤愤。刘炳金忙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而面向白展二人:“我知道两位心存疑虑,毕竟事关重大,两位会有所顾虑也是正常。”
展昭正要开口,忽然听到门外一阵鼓声响起,咚咚之声不绝,这声音展昭再熟悉不过。
鸣鼓喊冤。
刘炳金神色一变,皱眉道:“怎么这个时候……”
“看样子刘知州有事要忙。”
白玉堂一弹身边茶碗站起身来,瞥了一眼门外:“鸣鼓喊冤,知州大人还是先去忙吧!这事儿放一放,不妨换个时间再谈。”
“这……”刘炳金沉吟的看向萧振翼,后者心有不甘的点了点头。他又看了眼神色仍残留些许激动的太公玄居,才道:“既然如此,本府先去前厅,还请两位回房暂歇,此事——稍后再谈不迟。”
回房暂歇?
白玉堂一挑眉,才要说话,展昭已抢先开口:“既然如此,我二人先走一步。”说着一扯白玉堂衣袖,当先向先前的房间方向走去。
……
“猫儿?”
走出一段路,白玉堂才皱眉道:“你还打算和那帮家伙周旋下去?”
展昭笑的泰然自若:“如今形势比人强,似乎由不得你我选择。”
“形势比人强?”白玉堂嗤笑,“爷怎么不觉得?”
展昭看着越来越近的房门,缓下脚步伸手推开:“毕竟现在你我是在知州府内,强行离开固然没人拦得住,但之后的麻烦实在太多,与其制造麻烦,不如静观其变。”
“啧!还真是你这猫的习惯!”
白玉堂哼了哼,他当然明白展昭言下之意。现在萧振翼他们摆明了知道自己的身份,言下之意不无威胁。当然他们可以不在乎这个威胁,但——这个时候,不适合“白玉堂”现身,尤其是在以万鑫为代表的皇家势力那里。若是白玉堂在世的事情就这么冒冒然捅出去,麻烦绝对会接踵而至。
“没想到被摆了一道,这下可有意思了。”
进了屋,白玉堂随意跨坐在桌边,看着展昭合上门,脑中飞快的琢磨着之前所听的各种事情。
“而且还有一件事。”
进了屋,展昭打量着四周环境,房间依旧是先前的房间,只是心境与昨夜已大不相同。
“你不觉得——少了点什么吗?”
白玉堂瞥了眼门外:“你是说昨晚那个——?”
展昭缓慢而凝重的点头:“不错,宗兄弟——一直没看到他,你不觉得不对劲?”
白玉堂侧目看他:“你想找他?”
“至少要知道他的下落。”
展昭回想着之前的情形,道:“宗兄弟一直没出现,而太公玄居忽然咬定了朝廷就是凶手——他们重头到尾都漏了一个人。”
“谁?”
“徐悲秋。”
这个名字一说出来,白玉堂居然怔了一下:“徐——?那是谁?”
饶是先前气氛凝重,展昭还是被白玉堂的反应弄得哭笑不得:“徐悲秋啊!就是之前在开封府,由先生照看的那个!”他之前明明有向他提过这个人。
白玉堂微愕,随即隐约想起,不禁一拍额头:“我都差点忘了这个人!对了——他是在天成镖局被灭门的时候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