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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公玄居摇了摇头:“我想振翼应该也希望能见你们一面,这几天他一直念叨着呢,还说有事情要亲自和你们说。”
“这样——”展昭想了想,笑道,“那么便等一阵吧!”
说着三人互相谈起这几日的遭遇,太公玄居又吩咐小童准备饭菜。期间白玉堂一直冷眼看着展昭与他寒暄,偶尔端起茶杯凑近口唇,偶尔四处打量一番,几乎不曾有过其他动作。太公玄居知道他这人不爱说话,也不在意,径自与展昭攀谈。
用过晚膳后,仍不见萧振翼他们回来。太公玄居似乎有些急了,在门前来回走了一阵,才转头道:“真不好意思,振翼他们似乎是有事耽搁了,两位是现在回去还是暂住一晚?估计最晚明天早晨他一定会回来。”
“这……”展昭与白玉堂交换了个眼神,见状,太公玄居又道:“两位若是不曾见过他们两个就走了,振翼师弟定会埋怨于我,如果没什么紧要事,就留下来住一晚吧!再说这天色已晚,入夜回去恐怕多有不便。”
展昭想了想,含笑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先打扰一晚。这次出来不容易,若是回去,也说不准什么时候才能出来了。”
“如此甚好!”太公玄居大喜,当下吩咐小童为两人准备房间。白玉堂看他吩咐小童前后忙碌,等听闻房间收拾好后更是喜形于色,忍不住微微冷笑,抱胸挑眉道:“不过是住上一晚,太公前辈何以这般开心?”
“呃……”太公玄居怔了一瞬,尴尬笑道,“唐少侠莫取笑,只是振翼师弟与傅阳那孩子这段时间念的紧,你们能来,我这耳朵以后能清净不少!”说着扬眉自嘲,还用手指指自己的耳朵。
他这句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话顿时缓和了气氛,展昭见白玉堂眼中闪过讥笑,似要发问,先一步开口圆场道:“既然如此,我们两人今夜便叨扰了。”
“哪里哪里!”太公玄居连连摆手,作势向前虚引,“两位这边请,这边请。老夫带你们去客房。”
出了厅堂,太公玄居引着两人向左走了一阵,来到一间客房门前,伸手推开道:“今晚估计要劳两位挤挤来睡了,这院子房间不多,之前空出的一间刚给了振翼,所以……”
“无妨。”展昭含笑说着,随着太公玄居进了卧室,白玉堂则有意落后一步,有意无意的打量着四周环境。
待两人都进了屋,太公玄居才道:“我们现在寄人篱下,多有怠慢,还请两位见谅。等到振翼回来,我定会告知他前来找寻两位。”
“前辈切勿客气,剩下的我们自会注意。”展昭向他微微颔首,做足了礼数。
“如此,两位早些休息吧!”
说完太公玄居便告辞离开,顺路将门掩上。白玉堂和展昭见他离去,才转身打量着这间卧室。
这间屋子不算大,分为前后两厅,粗略看来是很平常的家居摆设:桌椅屏风都是寻常物事,乍一看上去并没什么显眼之处。屋中应是刚刚熏过香,桌边铜鼎还有青烟徐徐,淡香缭绕,闻起来很是让人心旷神怡。
前厅中央摆了一张小桌,桌面上油灯已经点燃。白玉堂上前几步,一面打量四周一面东敲西碰,展昭则来到桌边,拿起油灯旁的竹签拨了拨灯芯,让灯光更加明亮。
“看样子似乎没有机关。”检查一圈回来,白玉堂伸脚勾过凳子坐下,敲了敲桌面桌角,才将手中长剑横放在桌面。
展昭看了眼桌面上的长剑,眉头一皱——
“画影?”
那长剑的剑鞘虽然看起来并不起眼,然而剑柄与剑穗都是展昭熟悉的样式,之前没注意,现在才发现个中玄机。
但是——画影不是一直藏在“唐代寻”的琴中么?怎么突然带了出来?
“你机灵!”白玉堂颇为自得的笑了笑,刷的抽出长剑,烛火下寒光凛然,正是白玉堂的随身佩剑画影!
“这剑鞘是我这两天才定做的,若是原来的剑鞘,定会叫人认出来。”白玉堂说着将手中长剑挽了个剑花,体会着那种默契的熟稔,半是怀念半是愉悦。
“怎突然想起换成画影了?”展昭看着他的动作蹙眉,他记得之前白玉堂一直用的普通长剑,怎么忽然——
白玉堂意犹未尽的收剑入鞘,顺手理顺着剑穗:“其他长剑利则利矣,毕竟不如画影如臂灵活。再说——”
“再说什么?”
白玉堂站起身,抚摸着手中平凡的剑鞘,手指向下勾过流苏,有一下没一下的缠绕:“我总觉得最近可能会有麻烦,随身带着画影总好过手忙脚乱。”
展昭挑挑眉:“麻烦么?”他想起刚才在太公玄居那里的所见所闻,“你指的该不会是——”
“有这方面的原因。”白玉堂点头承认,“不过麻烦恐怕不止一个——这次再见到那太公老儿,你有什么感觉?”
他心中已有怀疑,对太公玄居的称呼便不怎么尊敬了。展昭知他脾气,沉吟道:“我觉得这次过来,太公前辈似乎有些不对劲,可是我却说不上来不对在哪里。”
白玉堂冷笑道:“不对劲的地方可多了!尤其是有一点——”
“什么?”
“他对我的戒心没有了。”
这话说的怪异,但展昭一听便明了的皱起眉。太公玄居对“唐代寻”一直有着戒心,这点展昭始终知晓。这次他对待白玉堂的态度明显要比先前好很多,虽然可以解释为他因有事拜托自己两人而不得不信任对方,但是这份信任未免也放得太容易些。
“以往我能感觉得出,太公玄居对我虽然生疏客气,但始终有着对陌生人的戒备,虽然他隐藏得很好。这次他却不曾表露过半点敌意,无论是明面上还是暗地里,就算是我说话不客气,他也表现一副和善的样子——哼,要说这老儿没打什么注意,三岁娃娃都不相信!”
展昭想了想,道:“如果说是这点,我也想到一事:既然先前太公前辈说他们身份敏感不宜外出,那么宗兄弟和萧振翼能去哪里?”
“而且去了这么久未归,他居然一点都不担心!”白玉堂说着扬起眉,眉梢眼角全是冷意,他不怒反笑,“不过如此一来,我倒更好奇他背地里究竟在打些什么算盘了!”
莫名给予的信任,堪称热情的行为,加上此次意外的款待以及希望他们留下的举动,诸如此类不胜枚举,不必细说,白玉堂相信展昭心中已有了解。
“嗯……”见展昭沉吟不语,他干脆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道:“既来之则安之,对方究竟算计什么,反正你我早晚都会知道。”
展昭看他天塌下来也不在乎的样子,禁不住失笑:“说的也是。不如先休息吧!”
两人打定主意,仗着艺高人胆大,安下心洗漱过后便上了床。床虽然只有一张,被枕倒是两套。鼠猫两人欣然笑纳,将被枕一铺,依着习惯分里外躺下。
……
是夜三更,浅寐之人乍然惊醒,侧过头时对上枕边人同样灼灼的双目。
门外有人!
那人就站在门口,似乎有意藏匿身形,又好像不打算潜入进来。两人屏息等待片刻,却不见那人有什么动作,正自疑惑,又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傅阳?你站在那里干什么?”
傅阳?宗傅阳?
两人对视一眼,听出那声音是太公玄居的。这么说站在外面半天的是宗傅阳?这个时间他来干什么?
“我……”
宗傅阳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迟疑,还有点慌张,“我想……展大哥……”
“嘘!收声!”太公玄居的声音近了些许,带了点刻意的压抑,“这时候南侠他们估计是睡了,莫要去打扰,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门外那人一阵徘徊,显然正犹豫不定。展昭微微皱眉,思索着是不是应该起身。
却听宗傅阳沉默了半晌后道:“……我知道了,太公叔叔。”
说完后脚步声起,对方已离开了门边,听声响是向着太公玄居的方向走去。只是那脚步声明显缓慢许多,似乎仍在踟蹰犹豫。
“你这孩子,拖沓什么呐!”
太公玄居的声音又一次响起,这一次明显远了几步。
“没,我——”
“好了,快回去睡吧,啊!……”
“……好……”
随着一轻一重两道脚步声渐远,那两人的说话声也跟着远去。白玉堂和展昭对视半晌,百思不得其解。
这么晚了,宗傅阳来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