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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怀疑,她的真实目的是监视你我——不,严格来说,是监视我。”展昭说着用筷尾点点自己,放下,倒了杯茶。
“这我倒不意外。”白玉堂捻了颗蚕豆捏碎皮弹入口中,眼角透着寒意,“那个小皇帝可不是会轻信人的角色,就是不知道这丫头是明棋还是暗棋——”
展昭持着茶杯在唇下摩挲,微微垂下眼睫,“不管是明是暗,见招拆招便是。她既然要看,我们就让她来看。”
白玉堂丢下筷子,信手倒了杯茶:“才走了一个萧振翼,转头又来了个万鑫——啧,真是一刻不让人消停!”
说着就见那边万鑫放下手中空碗抻了个懒腰,眯着眼一脸餍足。白玉堂嗤笑一声,扬声道:“丫头,吃饱了?”
“嗯。”万鑫答得乖巧,微微斜了眼看他,忽然想起什么站起身来到他们桌边,盯着白玉堂:“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叫什么?”
“唐代寻。”白玉堂扬眉瞥了她一眼,要多懒散有多懒散。
“唐代寻?”万鑫思索了一下,没找到关于这个人的资料,大概也想得到不是真名之类的,干脆俏皮一笑,“幸会。”
说着伸脚勾过来一把椅子,毫不客气的在两人面前坐下:“我这个人直性子,没那么多繁文缛节。所以你们称呼我也不必那么拘谨,同样为了以防万一,我就直称两位为‘兄’了。”
“兄?”展昭微微皱眉,“万姑娘,这个称呼不适合女子吧?”
“有什么打紧?”万鑫毫不在乎的挥挥手,“反正我们内部本身就没那么多讲究,互相称呼名字都是常有的事——别拖拖拉拉的,展兄!”
展昭倒是蛮欣赏她的大方且不拘小节,见她只差没将不耐摆在脸上,不由得莞尔:“既然万姑娘都不在乎,展某自然也没有道理阻止。”
“那就是了。”万鑫说着连人带椅蹭近了几分,“我现在暂住知州府内,你们也许猜得到,我正是从知州那里得到的消息才知道你们在这里。”说着轻笑了一下,“本来我还有些看不起那个刘知州,没想到他还挺能干的。”
“哦?”展昭半是不解半是敷衍,目光不着痕迹观察万鑫的神色,分析她言下之意。
万鑫伸手取了一只倒扣的茶碗,倒了半杯茶涮涮杯子:“我让他想办法找到你的下落,但是不能惊动旁人——他的手下倒挺能干,居然才一天就找到了你们。”说着她将茶碗中的茶水泼到地面上,回答的有点漫不经心。
白玉堂和展昭闻言却留上了心。他们是当事人,那时可清楚看到过那几个衙役是怎么来办差的。他们不可能是认出了“唐代寻”,因为“唐代寻”的存在并不为皇帝那一方所知。很显然,当时那些人只不过是在敷衍,至于是本身懒散还是有人授意——尚且不得而知。
伸手捞过茶壶在刚刚涮洗过的茶碗里满上茶水,万鑫捧起碗边啜边观察着眼前两个男子,展昭她是知道的,虽然以前没打过交道,多少听其他人提起过这是个怎样特别的人。如今亲眼见了,更觉闻名不如见面——在她看来,这个男人远没有表面上表现出的那么温和无害。
至于那个唐代寻——老实说对这个人,万鑫打从心里觉得发毛。
乍看上去唐代寻似乎只是个有点冲动喜欢调侃人的恶劣家伙,然而——她想起那天的过招,这个人的拳势刚猛而有余力,掌法灵巧,气势锐利,还有那种忽然爆发的杀气与冷冽——最糟糕的是,自己对他一无所知。
很多时候,未知的事物才是最可怕的,因为未知代表变数,也就是不可掌握。
“哎!想什么呢,万丫头?”
看见她盯着自己两人出神,白玉堂伸指在她面前打了个响,一面站起身:“你要在这儿趴到什么时候?还没吃饱么?”
万鑫大怒:“我又不是猪!”怒吼出一句才反应过来,不知怎的脸上一红,遮掩般将茶碗重重放在桌面上:“算了!不理你了!——展兄,你没什么要问我的吗?”后半句转向展昭,显然有意转移话题。
展昭只是微笑:“问?有什么可问的?”
万鑫被他这句话堵了一堵,她不死心的追问道:“我是说——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要来找你们?”
闻言展昭不禁好笑的摇摇头:“你要来做什么是你的事,想说的话自然会说,不想说我又何必追问?”
“哎——”万鑫徒劳的叫了一声,又在下一刻尽数咬住,她懊恼的发现此时此刻自己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本来她设想过展昭可能会有的数十种疑问,也一一在心底演化过答案,但是现在全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而展昭已趁着她懊恼的功夫随白玉堂站起身,叫过小二结了饭钱,两个人一起向门外走去。
“你们去哪儿?”她霍的站起身,下意识就要追过去。
“去找人,要跟来么?”白玉堂微回头,眼中明显含着戏谑。
“……”万鑫磨牙半晌,一声不吭的跟了上去。
……
带着万鑫在城中兜了几圈,三人理所应当的空手而归。一回到客栈,万鑫便嚷着手疼脚疼全身都疼要钻回自己的房间,然而还未上楼就被叫住。
“万丫头!”
“又什么事啊……”万鑫有气无力的转身,眼皮都快合上了。
白玉堂半倚在展昭身上,似笑非笑的看她:“我没记错的话,你不是应该回知州府么?”
“我只是暂住,暂住!”万鑫强调的重复了一遍,“住哪里不一样?既然现在打算跟着你们俩,当然是住在这里了!”
说完挥了挥手:“行了,不用你们给我准备客房,我早就向掌柜要了一间,先去休息了,你们俩也别忙得那么晚!”说完一步一晃的扶着木制扶手上楼。
住在这里?
展昭和白玉堂交换了个眼色,未等说话,那边又响起万鑫的声音:“对了!有件事——”
“嗯?”
万鑫微微侧头想了想,“我今天早晨住的那间房是谁的?里面有些个人的东西,不像是客房摆设。我问过小二,他说是你们的一个朋友——谁啊?”
糟了——萧振翼——
“……普通江湖朋友而已。”不过一瞬,展昭含笑回答。
“哦——”看出展昭打算敷衍过去,万鑫本想追问,转念想想又嘻嘻一笑,“算了!早晚都有见面的机会,我先走了!”
说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人已消失在拐角对侧。
见她身影消失,展昭沉吟了一下,对白玉堂道:“我先去看看,顺便收拾一下。”
白玉堂拍拍他的肩:“放心,我想以那小子的精明,未必会留下什么让人抓住把柄,你先去吧,我们晚上再说!”
眼见展昭上楼,白玉堂转眼间瞧见掌柜一脸苦大仇深窝在柜台后面碎碎念叨,忍不住扬眉:“掌柜的,你在念叨什么?”
掌柜的抬起头,和万鑫同出一辙的有气无力:“念叨?小的哪敢念叨啊!唉————”
那长长一声叹息激的他嗤笑出声,白玉堂晃到柜台,伸指敲了敲:“我道——掌柜的你该不会是担心那位万姑娘又砸了你的店罢?”
掌柜的连连苦笑,抱拳向白玉堂拱了拱:“爷!您就别拿小的开玩笑了!我们开店的哪有将金主往外推的道理?只不过——呵呵,不瞒您说,小的是真担心啊!这套桌椅碗碟才换了新的,小的可不想三天两头跑一趟。”
“哈哈哈哈,碎碎平安!”白玉堂用以前从娘那里听来的吉祥话搪塞他一句,听掌柜苦笑着道了谢,才转身道:“放心吧!那姑娘应该不会有机会再喝的酩酊大醉了——给爷拿坛女儿红来,要最好的。”
“呃——这……”掌柜闻言,不禁一阵迟疑。
白玉堂转过头:“怎么,有问题?”
掌柜的苦笑道:“不瞒爷说,昨儿那姑娘闹了一通,砸了店里大半酒坛,今天窖里的女儿红都卖出去了!我本来叫小二去买,但是那小子不知道被什么耽误了,现在还没回来!”
“哦?”白玉堂皱眉,“几时出去的?——算了,那就一坛竹叶青吧!”
“好嘞,您稍等!”掌柜的应了一声,亲自去端了一坛竹叶青,用布巾擦干净积灰捧给白玉堂。若有可能,他是半点不想得罪眼前这位爷。
见白玉堂伸手接过向着楼上走去,掌柜的心里擦了把冷汗,将那个迟迟未归的小二骂到臭头,才又转身继续忙碌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