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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红颜?”饶是展昭向来沉稳过人,也不由得面上变色。一旁的宗傅阳虽然未曾听说过这种药,但从展昭的反应看来,便知道这种药物定非寻常。
“你果然听过。”将展昭的反应看在眼里,公孙策又是长叹。
展昭道:“我怎会没听过?醉红颜与我师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当年、当年玉堂……”怔怔然间,似是在回想着什么。那神情让一旁的公孙策与宗傅阳莫名的不愿去打断他的回忆。只是有些怔然的看着他那似是怀念,似是感伤的表情。
不过展昭很快就反应过来,向着两人淡淡一笑道:“展某失态了。先生,据我所知,中了醉红颜的人若是没有解药,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将会一睡不醒,宛若醉酒一般。对于那中毒之人来说,中了这药不但没有一丝痛苦,反而一直都像是沉浸在梦中,飘飘然宛若仙境,故有此名——先生你的意思难道是,徐悲秋中了此毒?”
“正是。”
闻言,展昭皱起眉,宗傅阳忍不住冲到展昭面前,道:“展大哥,你知道这毒的话,一定有办法解的对不对?悲秋他究竟会不会有事?他、现在所有的谜题都在他的身上,若是他真的像这般一睡不醒,那么……”
展昭方才所说的“一睡不醒”让他不得不去在意,听他的意思,当年有个叫做“玉堂”的人也中过这个毒,并且该是解了的。所以他现在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展昭的身上。
“这个……”展昭哑然,正不知如何回答,就听见门前传来了一声轻咳,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却是刚刚得知此事的包拯不知何时已来到了门前,正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
……
听完展昭所述事情始末,包拯坐在那里半晌不发一语,四周空气沉郁的让宗傅阳有些透不过气。他趁此机会暗暗打量包拯,见了那如传说中黝黑的面庞,以及头上的月牙状标记,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压力让他不由自主的为之肃然——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不怒自威吧……
包拯却不知他所想,默默将所有事情在自己的脑海中细细捋顺了一遍,抬头道:“公孙先生,你确定那徐悲秋所中之毒正是那‘醉红颜’?除了中毒,他的身上还有什么重伤会危及性命?”
公孙策道:“学生确定。方才学生已然为那位徐少侠仔细诊治过,除了中毒,他的背心还有一箭,距其心脉仅差两寸。所幸展护卫处理得当,及时点穴止血,暂无性命之忧。其他小伤虽多,也并无大碍。”
“也就是说,对徐少侠而言,现在最危险的就是那毒了对吧。”
“正是。”
包拯点了点头,伸手捋了捋胡须,转向了展昭:“那么,展护卫,据你所说,这种奇毒与你师门颇有渊源,详情如何?而白少侠……”说到这儿忽觉不妥,便住了口,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展昭。
展昭微微一躬身,道:“大人,属下自小师从恩师静风,而家师的师兄道影唯一的弟子,正是……正是白玉堂。昔年属下与白兄游历江湖时,曾遇见家师昔日旧识,因为上一辈的恩怨,那位前辈向白兄下了毒以逼迫属下……当年那位前辈所用之毒,正是醉红颜。”
想起昔日之事,展昭的心中难免五味杂陈。但是当着包拯等人的面,他还是很快掩去了这几分失神,续道:“那位前辈是一个心思极为玲珑之人,又擅长药理,这‘醉红颜’就是她研制出来的。只是据属下所知,此药是她的独门密药,就算家师与师伯也仅仅是见过而已。而且,那位前辈已于七年前逝世了,当时属下就在旁边。只是不知此药怎会流落在外,如今竟还出现在了这里。”
“原来如此。”包拯点头,又有些奇怪的说道,“展护卫,原来你与白少侠竟还有这样一番故旧,本府从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展昭眼底略显黯然的神色一闪而过,道:“不瞒大人,属下当年为了向那位前辈求得醉红颜的解药,曾服下了另一种毒。后来那位前辈又用了一种奇药救了属下。属下虽然没有丧命,但却缺失了一部分记忆,直到最近才……”
他没有完整说出当年缺失记忆的原因,也没有说出他之所以缺失记忆,是因为一旦服下那药,忘记的必定是于他而言最为重要的人——现在玉堂已死,想起过往于他而言,更添痛苦而已,还不如一如过去那几年相处时的那般茫然无知……
想到此,心中更是大恸。哀伤瞬间侵上了他的心扉。展昭暗暗握紧了拳,强迫自己忘记那一切,并将所有的感情深深压在了心底。
屋中其他人自然不会知道他的心思,只当他忆起白玉堂之死心中伤感,也就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包拯一再思量,确定性的又问了一遍:“展护卫,照你所言,你也不知道这毒都有谁会拥有,或者谁有解药了?”
展昭点头,反而有些奇异的看向公孙策:“先生,据展昭所知,那位前辈并不常使用这种奇药,你又是从何得知‘醉红颜’之名的?”
公孙策道:“说起来学生也是一时有幸才见识过这种药物。若学生没猜错,展护卫你所说的那位前辈,应该也是姓‘宗’吧?!”
公孙策此言一出,展昭讶然,宗傅阳却是惊讶的睁大了眼。
……
“说起来也是凑巧。当年学生还只是一个屡试不中的落魄书生,心灰意冷之下,就开始研究新的学问——呵呵,学生的药理多半就是在那时学的。也是学生有幸,竟在那时遇见了宗前辈。”
公孙策回忆起当年的事情,脸上不禁显出了一种似是怀念,似是追忆的表情。众人都急于知道真相,对于他摆出的这么一副讲古的架势也不在意了。而宗傅阳在惊讶之余,对于公孙策与展昭口中的那位宗姓前辈也充满了好奇——同样是姓宗,莫非那位宗姓前辈真的与自己有什么关系?或者说,这件事情根本就是自己的家事?
哪知公孙策仅仅说了个开头,便像想起了什么一般,尴尬的一笑:“呵呵,大人,学生失态了。与那位宗前辈相遇的事情简单说来,其实就是她救了学生一命,因为言语投契,就教了学生一些用药之法。而关于醉红颜的事,学生也是听那位前辈讲起的。甚至还亲身试用过。”
他说了这些,其实这句话才是重点。包拯听他如此说,当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公孙先生,你的意思莫非是说,你曾经亲身感受过那醉红颜的毒性,所以有可能——研制出解药?”
公孙策道:“能否研制出学生并不敢保证。但是学生毕竟曾亲身试过醉红颜与其解药,且那位宗前辈也向学生讲解过一点醉红颜的药理。据学生所知,如无意外,此药并不会致死。所以学生相信,只要假以时日,学生定能研制出解药,将这位徐少侠救醒!”
“如此甚好。”包拯捻须微笑,宗傅阳更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公孙策的话让他对于徐悲秋的伤放下了心。但一转念,徐悲秋昏死前的话又浮上了心头:镖局没了,全死了……究竟出了什么事?
恰在此时,包拯又面向了他,满脸慎重的道:“既然令师弟暂无大碍,宗少侠,依令师弟之言,少侠家中当有变故。现今你如何打算?”
“我不知道!”宗傅阳脸上又现出慌乱的神色。他看着展昭,又看看包拯,心念一动,冲到他们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包大人,展大哥,我知开封府向来公正廉明,屡破奇案,展大哥你又嫉恶如仇,傅阳在此求你们,求你们助我破此灭门之案!”
展昭一惊,没想到宗傅阳竟忽做此举,看了眼包拯,急忙伸手将他扶了起来,道:“贵镖局出事,大人当然会秉公处理,展昭也是义不容辞。只是此番一来不确定令师弟所言真假,二来若真的事关命案,也要向官府击鼓鸣冤,立了案宗才能插手。宗兄弟应该先慎重调查一番事情如何才是!”
包拯道:“展护卫所言不错。这样吧,宗少侠,本府先派展护卫和你一起前去兖州,看看事情真假。若真的发生了命案,展护卫也可联合当地官府一起细查线索。你看如何?”
“多谢大人!”宗傅阳说着跪了下来,对着包拯重重的磕了三个头。然后才起身,对着展昭和公孙策又是一揖:“有劳展大人了!公孙先生,傅阳离去这段日子,能否请先生代为照顾悲秋?以他此时的样子,根本不可能跟着我到处奔波。”
公孙策伸手扶住了他,道:“这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