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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墙有耳“这东西保护的还真隐秘。”
白玉堂看着桌面上的东西,笑的很有些不屑。他伸手提起那只巴掌大的锦盒,仔细看了看,眉头一皱:“猫儿,凤纹簪带了么!”
“做什么?”展昭虽然奇怪,还是依言将怀中的凤纹簪递过去。白玉堂伸手接过,观察了一下,将凤纹簪插入了锁孔中,试了几下,只听“咯”的一声,机簧被撬开了。
看到他的动作,展昭面色古怪:“你不要告诉我,这凤纹簪就是开这只锦盒的钥匙!”
“很不幸,是的。”白玉堂自己也觉得有些荒唐,但想想藏在凤纹簪中的黄绢也就释然了,只是心中仍有些不爽:这簪子当初明明是自己的东西,转头来反而为别人做了嫁衣!
想到这点,白玉堂捏着簪子的手微微用力,心中几乎确定,这天成镖局的“宗家”与“宗月见”定有着什么关系。
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件。两人对视一眼,白玉堂取出那封信,展开来,只见最左一侧字迹最显眼,赫然是“观信者慎之”五个大字。
“写的什么?”展昭这个角度不方便看,索性直接询问白玉堂。
“好像是宗老镖头写的。”白玉堂大略扫了一眼,念道:“观信者慎之!
余宗常衡,自接掌天成镖局,得江湖朋友信任,走镖尚顺……然二十年前,余行镖陈留,救一女子萧氏,名燕婉。次月萧氏生子,取名萧振翼,然萧氏临盆不幸,托孤于镖局,留血书一封,言其生平。萧氏身份殊异,事关重大,此事本应随余长埋地下,然今日家中遭贼,血书被盗,再难守秘。且近日异事连连,恐有灾祸,余思及再三,故托书凤纹簪,言此大事。此事缘由,切不可传外人耳。观信者慎之!慎之!”
读到这里,两人俱已明了,这信上所说的,乃是皇子的身份!
“这么说来,萧振翼确实是皇子无疑了?”
展昭看着信中所说,此时此刻才算是真正确定下来。
“如果萧振翼是真正的皇子,宗傅阳应该就只是宗老镖头的儿子而已。”白玉堂看看四周,“按照信中所说,是有人潜入天成镖局,盗走了萧妃当年所写的血书,所以他才留下这封信——之后那封信辗转落在了襄阳王手里,才有了后来的事。”
展昭道:“应该是这样了,只是不知道那封信是襄阳王派人盗取的,还是旁人曾看过。若是有旁人看过……”
“旁人看过的可能性不大。”白玉堂摇了摇头,分析道,“毕竟那上面记录的是二十年前皇室狸猫换太子的秘辛,若是真叫普通人看去了,只怕早就忍不住宣扬的四处都是。”
然而这一年里两人从不曾听到有类似的流言传出,想必不是那血书中内容不为外人知,就是有人刻意压下去了。
“说得有理……”展昭点了点头,道,“继续吧!后面还有么?”
白玉堂翻了一下手中那一叠信纸,“还有不少,看样子宗老镖头是下定决心将这件事留在此处了。”他说着四处看了看,“我们找个地方先坐下来慢慢分析。正好这里安静,若是回到客栈,还得提防隔墙有耳。”
“也好。”
说着两人挑了只干净的箱子坐下,一面阅读那封信上内容一面分析。全然不知一墙之隔外,跟踪他二人到此的萧振翼将这件事情听了个一清二楚。
……
等到白展二人离去后,已经是一个多时辰后了。萧振翼在密道里大气不敢出,直到确定他二人真的离去,才彻底瘫软在地面上。
“说什么……”他喃喃的自言自语,面上似哭还笑,“我是皇子?我娘亲竟是先皇的妃子?原来我才是皇家真正的……”
刚才乍一听到外面那两个人提到自己真正的身世,他差一点就直接冲了出去。自小一直都以为自己只是个普通的孤儿,没想到居然会……居然会……
他无意识的抱紧自己怀中的东西,猛然惊觉,将那灵位拿到眼前,死死盯着上面“赵萧氏”三个字,全身一阵阵颤抖,脑中更是好一阵空白。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口中只是翻来覆去的重复这样一句话,将头靠在坚硬的岩壁上,半晌一动不动。
许久,他才忽然惊醒一般,跟着想起一事,伸手将自己腰间从小到大不曾离身的香囊扯下来,脑海中反复回忆着刚才听到的内容。
“师兄说这是我娘的遗物,那封信上则说我有一块玉佩……应该是在这里,应该是……”
他手忙脚乱的将灵位放到一旁,将那个香囊拿到眼前,下定决心般拆开了上面缝的严密的红线。因为手一直在颤抖,总也是不上巧劲,他心中发狠,猛力一扯将香囊扯开,从中掉出一物落在他腿上,一弹,“叮”的滑落地面。
顾不得香囊,萧振翼连忙拾起那个玉佩,那是半块看起来晶莹剔透的玉佩,上面的盘龙瑞凤纹雕工精细,显然不是凡品。
“果然……这就是了,这就是了!”
一时间万般思绪涌上脑海,冲的他几乎疯狂。萧振翼只是紧紧抓着那块玉,呵呵的笑着,竟不知该喜还是该悲。
……
与此同时,皇宫——
“陈林,吩咐下去,今日的早朝免了,叫大臣们都散了吧!”
“是!”
陈林躬身应了一声,退步出了宫门,只留下当今圣上独坐在御书房里发呆。
外面阵阵鸡鸣声响起,赵祯放下手中根本看不进去的奏章,抬头看向宫外,深吸了口气:“快天亮了……算起来今天,圣旨应该就会到兖州了罢。”
想起几日前自己与八贤王在这御书房里所谈之事,赵祯忽然觉得心中一阵悲凉:自己的这个决定,也不知是对是错。
一年前因为同样的原因,自己损失了白玉堂这员大将。原以为就此风波过去,没想到一年之后的现在,反而再度被有心人捅了出来。
那日包卿来告知给自己关于宗家的命案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后来更得知京城里其他人的异动——赵琦啊赵琦,别以为你韬光养晦朕就不知道你在打算些什么,当年朕能平了襄阳王之乱,现在就能平了你。
但若是那件事……
此事关系太重,毕竟由不得丝毫差池,事到如今,自己能信得过的也就只有八皇叔了。
无论如何,“那件事”绝对不能捅出去,至少主动权一定要在自己手里。为了国家安宁,江山稳固,皇叔一定会帮助自己。
事实证明自己的想法没有错,那日将事情的原委讲述出来,八王叔便出了这么一个主意。现在要看的,就只有那个人如何选择。
“展昭,你也别让朕失望。希望这次,你能收拾干净白玉堂留下的烂摊子……”
……
而此时遥在兖州的展昭,正与白玉堂回到客栈打算休息。
“接下来就剩下小宗的下落了。”
展昭看到白玉堂插上门,一面伸手解开腰带一面沉吟:“我有预感,小宗说不定就在这兖州城内。”
“何以见得?”
白玉堂走到桌边喝了一口凉透的茶,闻言挑眉。
“说不上来。”展昭笑了笑,将外袍搭在一旁的衣架上,“不过按照现在来看,宗家才是这场事件中最大的牺牲者。唉,现在整个天成镖局就只剩下他们这几个人,希望他能无事才好。”
白玉堂走过去,顺手将外套搭在展昭衣袍旁边:“说到这个……那个萧振翼你打算怎么处理?”
展昭道:“还能如何?只能先瞒着他!”
“不错。”提到那个小子,白玉堂很有些反感的皱眉,“他和赵小龙还真不愧是兄弟,那种工于心计的个性根本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展昭上床盘膝,闻言沉默了一下,道:“其实身在皇家,总有他们自己身不由主的地方。古今帝王之中,有所作为的哪个不是工于心计?这点也算是身在皇家的悲哀罢!”
白玉堂闻言有些不快:“怎么,你还怜悯他?”
展昭看出他想法,道:“不是怜悯,就事论事罢了。”想想又道,“但是玉堂,你我不能不承认的是,现在在位的那位毕竟还是个好皇上。若有可能,谁都不希望战乱突起——若是萧妃之事传出,那么天下事必大乱——”
他说着,整理了一下思绪:“如今北有辽国,西有吐蕃,西北方向还有夏国对我大宋虎视眈眈,你我虽是江湖人,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如果在这种敏感时候这件事情被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