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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萧妃诞下龙子,却因为当初受创太过命不久矣,当下她将皇子托付给宗常衡,拜托他好生照料,又将自己所遇之事写成血书一封交给宗常衡,就此撒手人寰。那宗常衡本是忠义之人,受到托付后细心照料那个孩子,隐瞒下他的身份,只当此事未曾发生。如是一晃就是二十余年。
……
话讲到这里,展昭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他眉心早已印痕深烙,见白玉堂讲到这里沉默下来,才哑声道:“照你所说萧妃当初所生下的这个孩子,就是皇上所在意的事情?”
“不错。”白玉堂点点头,“我朝立国最重礼法,向来是长子为嗣。这么说你明白了?”
展昭大惊:“你的意思是——!”
白玉堂冷笑道:“至少我可以肯定,这个孩子若是还活着,那么大宋的江山绝对轮不到他赵祯来坐!——这就是他为什么急于破坏冲霄楼的另一个原因!”
“冲霄楼?——等等。”展昭眉心印痕加深,伸手阻止白玉堂接下来的话,“我脑中有点乱,你先慢些,我要理一理头绪。”
展昭说着,动动身子让自己坐的正些,脑中飞速将方才白玉堂所说过了一遍:“如你所言,当年真宗皇帝其实是有三个孩子?萧妃所生为长子,李妃所生的为次子——也就是当今皇上。还有刘妃所生三子?”
“也不错!”白玉堂微微挑眉。
“那么,若我没猜错的话,那位大皇子,如今应该还活着吧!”
说完这句话,展昭抬眼一瞬不瞬望着白玉堂,心中却不由自主的想起宗傅阳的形貌。后者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的点头,“至少在宗家命案发生之前,他应该还活着。”
展昭微惊:“应该?什么意思?”
白玉堂起身深吸了口气,道:“这便与那血书以及冲霄楼有关系了。想来你应该已经想到,冲霄楼中的另一样让赵祯无比紧张的东西,就是当初萧妃死前留下的那封血书。试想这样一样东西落入一直意图谋反的襄阳王手中,那小皇帝怎能不急?!”
他说着唇角微勾,显然对此颇觉好笑。然而展昭却没他这般轻松,闻言不由得道:“照你所说,那血书应该是留在宗家啊!怎么竟会出现在冲霄楼?莫非……”
他反射性的想到“杀人灭口”四字,然而又被他摇头否决,襄阳王若是真的杀人灭口,绝不会是等到现在。毕竟宗家的灭门惨案是发生在冲霄事件一年后的,这个时候襄阳王早已伏法。那么——
“这个我也不知道!”白玉堂这次回答的干脆,见展昭瞪大眼睛看向自己,不由笑道,“别这么瞧我!五爷又不是万事通,这些事情怎么可能只晓得一清二楚?方才那些还是我这一年来明察暗访加上自己的推论才得出来的,甚至很多细节都拿不准,还是猜了个大概推论出来——不管怎么说,襄阳王得到血书是不争的事实。由此作为把柄,赵祯不可能不忌惮。”
展昭有些失望的低下头,又将事情才脑海中整理一番,才道:“照你所言,当年襄阳王不知道如何找到血书与这一半玉佩,然后藏于冲霄楼,放出风声给赵祯知晓,赵祯投鼠忌器,自然是想要拿回那东西。但是血书之中所言委实干系太大,所以只能秘密进行——所以他就找上了你?”
白玉堂道:“我正是这样认为。所以当初赵祯才会说出诸如‘其他人知晓,定杀不误’之言。这也是为什么从始至终这件事我没有向任何人透露的原因,尤其是你——赵祯太清楚你我之间的牵绊,所以一旦你露出异样,凭你我之能自然不怕,但是牵连他人就麻烦大了!”
“嗯。”展昭自然然明白这其中的牵连,“但是那襄阳王当初如此行事,很显然是因为手中证据不够,让他不能贸贸然将这样的王牌拿出来——双方都是有所顾忌,所以冲霄楼算是个缓冲点?”
“恐怕不止!”白玉堂冷笑,“这冲霄楼多少也算是个赌局吧!成王败寇,比的何尝不是这样一场豪赌?赵祯要拿回血书与襄阳王谋反的证据,自然会派人前去取那些东西回来,所以才有了后来的事。也因此,白爷爷才会直接诈死了事,顺便看看他们究竟在打些什么主意!”
“……”展昭静静沉默下来,半晌再未出声,白玉堂半天不见他说话,不由讶然道:“猫儿?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么?”
“我在想,这三年之中,你究竟都经历过什么。”
展昭说着抬起头,细细看着白玉堂近在咫尺的眉眼。只是这一个下午,白玉堂展现给他的东西却多的几乎让人无法负荷。展昭从来都不知道,在自己所不知道的角落里,白玉堂竟然已经做了这么多——这些事情展昭有些模糊知道头绪,但是大部分却都是闻所未闻的。
那么,白玉堂呢?他为了知道这些,又付出了多少。
他再一次细细打量起自己这个青梅竹马,记忆之中那个飞扬跳脱桀骜不驯的小白老鼠在这个人身上已经渐渐找不到痕迹了,当初那个会因为一点小事跑来找自己麻烦的混蛋耗子也慢慢掩藏在时间的洪流之中,留下的,只是单纯的白玉堂。
当初……记忆中永远美好的童年是由这个人陪着自己一路走过的,然而自己失忆行走江湖的时候,陪伴他的却只有自己的墓碑,自己在开封府之时,他却已在暗中接触了这么多……白玉堂……这便是白玉堂。
他不由得轻叹一声:“玉堂……”
“甚?”
那人只是面露疑惑的看向自己,展昭于是便微微笑起,他轻轻摇头:“不,其实无事。”
白玉堂的疑惑在见到展昭的微笑后慢慢也化作心照不宣的微笑:“怎么,笨猫,感动么?感动就直说!白爷爷不会笑你的!”
“你啊……”展昭却只是淡淡微笑着,不承认不否认。他的眼中一片宁静,只是慢慢收敛起已经溢满了说不出的滋味的情绪,在心中暗叹,强迫自己将重心放在这次的案件上。
——因为对面这个人是白玉堂,是与自己青梅竹马,惺惺相惜的白玉堂,不是需要客套感激的其他人。
有多少感慨与感动,埋在心底就好,就好。
至少他知道,白玉堂要的不会是感激,自己给与他的,也永远不会是这样的感情。
……
事情分析到如今这个地步,一年前的迷案也算是大半都已揭开了。白玉堂这一年里发现的事情当然不会只有这么少,然而现在牵扯到了宗家,却已不是他一人所知能够完善。
两人话说到这里,才都觉得有些困倦了。白玉堂见展昭眼底隐隐浮现倦色,又觉腹中空空如也,明智的暂时放下这个话题,道:“只顾着说那些了,竟然一整天都不曾进食——猫儿你等等,我先下去叫小二备些饭菜,你歇一下,我马上上来。”
“也好。”展昭也不推辞的点点头,他需要一些时间将这些事情好好消化一下,顺便考虑关于宗家的事情。
这次宗家的灭门惨案,很可能是与萧妃当年的事有所关联,否则怎么会牵扯到灭门这种大案?但是现在他们还未曾前去命案现场看过,手里什么线索都没有,若说此事就是与萧妃有关太过草率。
再者,当初襄阳王究竟是如何得到那血书的?既然襄阳王当初就已经得到血书,为什么没与宗家为难?而且宗家的灭门惨案是发生在襄阳王伏诛一年之后,这段时间让凶手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那么,不是襄阳王,又是什么人?难道会是……当朝皇上?也不一定啊!照白玉堂所说,赵祯应该不知道宗家的存在才是——这方面一会儿要好好问问玉堂。否则根本弄不清楚。
而除了他们,江湖仇杀的可能性也不小,可是能够一夜之间覆灭整个天成镖局的江湖势力在这世上实在不多。而且若真是江湖势力,那些人为的又是什么?或者说,宗家有什么值得他们图谋?
等等!想到这里,展昭心中忽然一动,他落下了三个人!那个一路上一直神神秘秘到后来甚至直接倒戈相向的韩琦;托镖于天成镖局送来凤纹簪给自己的林文筠,还有……宗月见!他那里的话,会不会有什么线索?
想到这里,谜团显然越来越多。然而展昭却是精神一振,毕竟现在已经不像之前那样一头雾水了,一切都要等到与宗傅阳汇合,查探一下宗家命案发生地点的情况再说其他!
而且,玉堂先前所说的事情,远比这要复杂得多。展昭有预感,破了宗家这个案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