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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展昭登时一震,一把抓握住白玉堂双臂,神色间添了几分焦急的狠厉:“你说甚么?!你竟和他打这样的赌?!”
他当初就一直奇怪,以白玉堂的性子,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答应赵祯接任什么御前四品带刀护卫的职务?虽然赵祯给了他足够的自由,但是这人本身就是傲视苍穹的雄鹰,这种自缚羽翼的事绝不是他会轻易做出的!却没想到……却没想到……
心中顿时激荡着说不出的情绪,展昭握着白玉堂双臂的手又加了两分力道,甚至带了点咬牙切齿的道:“你疯了吗?怎么能答应这种荒唐的事?伴君如伴虎,你当官场真是这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我当然知道官场危险。”白玉堂伸手将展昭手指一根一根扯开,在手中握了,双眼一瞬不瞬看着他,“但是展昭,你忘了么?你我早就发过誓,绝不轻易离开对方——你是要我反悔,还是眼睁睁看着你深陷在官场这个泥潭孤零零一个人,连个依靠都没有?展昭,我做不到!就算是有一点希望,我也要去拼到底!”
眼见展昭双唇张了又合,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中一阵狠厉,一阵挣扎,一阵后悔,一阵决然。白玉堂知道他心中震荡,忽然便笑了起来:“笨猫!想那么多作甚?区区官场而已,五爷莫非还怕了他不成?再说这三年来我不都是好好的么?也不见得比你差到哪儿去!”
——他说这话也不觉得心虚,天知道这三年来这位‘白护卫’除了完成一些自己本分工作外剩下的时间仅是拿来逗猫养猫,甚至连官袍都未穿过几次。所谓:“不比展昭差”云云不过是他自己的感觉罢了!
他这话说来也不过是想转移一下展昭的注意力。然而展昭却一把甩开他的手,双拳紧握,用力到指尖都泛了白:“你!胡闹!白玉堂,我宁可你从来没进过官场!若非你应了这个赌约,后来去冲霄楼的怎么会是你!你……你……”
“笨蛋猫儿!”白玉堂终于轻叹一声,一把将展昭抱入怀里,小心绕过他伤口,仅仅箍着他肩,不顾他气愤之下的挣动,将唇贴上他的耳际,轻声、且不容置疑的道:“傻猫儿,你我之间总有一个要去——就算没进官场又如何?我比你精通机关,我比你心高桀骜,我比你牵挂少得多……怎么都是我去啊!……我只要你平安……你当初不也如是?”
“……”展昭用力闭了闭眼,颤抖着,激动着,终于像下靠了靠,挨近他的颈窝,确定性的将脸埋在他颈间,然后——
“唔?!……”
白玉堂倏的闷哼一声,展昭在他颈项上狠狠咬了一口。
颈上有些滚烫的润湿,他知道那不仅仅是血——白玉堂一动也不敢动,他僵了半晌,感觉展昭的颤抖终于轻了些,叹口气,伸手慢慢覆上他背,不知怎的也有些鼻酸起来。
“……玉堂,其实你和我都是傻瓜。”
“……谁说不是呢?”
展昭终于再度抬起头,叹口气,像是想将心中所有的抑郁尽数叹出去,此时他的神色已然平静下来,慢慢又靠回床栏,道:“继续罢!之后呢?你和他这个赌打出来后,又和后来有什么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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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眼见白玉堂神色变化,展昭知道他终究瞒不过那人,轻轻一叹,道:“放心!展昭没那么脆弱。我知你在,足够了!——继续罢!”
当初在打赌的时候,赵祯并没想过展昭是个多么重要的臣子,毕竟抱了几分玩心。但是后来眼见要输,他却食言了——这就是帝王之术,身为帝王,他自然可以翻脸反悔,谁也奈何不了他。
展昭沉默半晌,忽然道:“你说是道影师伯救了你?这么说,师伯是知晓这件事的?还是你没把握过那冲霄事先防了一手?”
沈仲元见了白玉堂也是一阵惊喜,两人叙旧过后,白玉堂才提及自己这次前来的原因。谁知沈仲元在听到他要去冲霄楼后当场变了面色,连连告诉他说,冲霄楼乃是死地,绝对去不得!
………………
第十七章:
:冲霄前听到展昭的问话,白玉堂双眼忽地一凝,生生透出几分冰冷来。他唇边微微挑开一抹冷笑,眼中却全无笑意:“猫儿,旁人只道五爷率性孤僻,孤芳自赏,且性子莽撞,心高气傲。但是你最了解我,你说以五爷的个性,会去莽莽撞撞就独身一人闯那冲霄楼么?”
展昭摇头道:“旁人如何说与展昭无关,我知你虽然小事上不拘小节,但是大事向来谨慎,绝不是莽莽撞撞送死之辈。”他心知白玉堂将告诉他的就是关于冲霄楼的始末,当初自己就一直奇怪,为什么白玉堂竟会孤身一人前去,以他的个性,再怎么艺高人胆大,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白玉堂微撇了头,凤眼眯起,目光透过窗子望向京城方向:“先前说你我总有一个人要闯那冲霄,这不假。但是事实上这次前去无论怎样都会是我——这是赵祯的条件。就算是迷倒你,我也必须一个人去冲霄楼,因为那里的东西,事关重要。
“事关重要?”展昭不解,“这我知晓,冲霄之中放置的是襄阳王与西夏李元昊密谋谋反的盟书,但是为什么说只有你能去?”
“如果冲霄楼中,有的并不仅仅是盟书呢?”
白玉堂这句话宛若一石激起千层浪,展昭眉心顿蹙:“不止是盟书?那还能有什么?”心中隐隐思想到一些诡异之处,还有当初白玉堂留下的那封信……但是——为什么是白玉堂,不是展昭?
仿佛看出他的疑问,白玉堂道:“冲霄楼内和盟书放在一起的有样东西,一样对赵祯来说足以致命的东西。事实上五爷知道赵祯曾慎重考虑过究竟是让你去还是我去——只能是一个人,因为多一个人知道,赵祯就多一份危险!
“我因为和赵祯本身就有过私下打赌的事情,大概他对我比较放心吧!他究竟如何想虽未明说,此时此刻五爷也能猜出个大概:那小皇帝这些所为,说白了不过是想要我白玉堂死在那冲霄楼,和那物证一起泯灭!”
“你说什么?!”展昭霍的坐起来,不想瞬间牵动伤口,这下痛得他面孔跟着一阵扭曲。白玉堂见了忙按下他重新躺好,动作温柔,口中却不忘抱怨:“你这笨猫!不知道自己伤口才结痂么!这般莽莽撞撞,不想好就直说!”
展昭微微苦笑,被耗子念叨的猫他这儿怕是独一家了。当下也不言语,顺他动作半倚着床头坐好,手却依旧握了他的:“我没事,你继续。”
白玉堂狠狠剜了他一眼:“你当我讲故事呢?!事都过去了,我这不好好在你面前么?你摸摸看,我手可不是冰的!”他感觉到展昭面上虽然有些尴尬的笑着,仿佛只因为自己念叨他而苦笑,但是与他交握的手仍在微微颤抖,他心中果然还是芥蒂的……
眼见白玉堂神色变化,展昭知道他终究瞒不过那人,轻轻一叹,道:“放心!展昭没那么脆弱。我知你在,足够了!——继续罢!”
白玉堂无奈摇摇头,放下心中担忧,这才续道:“事实上那冲霄楼本身就是个陷阱,襄阳王清楚,赵祯更清楚。但是那里面的东西太重要,总要有人进去。那天晚上赵祯微服出来见我,便是和我说这件事。他非常坦诚的将冲霄的危险性告知于我,然后询问五爷究竟如何选择。
“但事实上他出现在我面前之时我就知道他已经选定了人,或者说他是前去找谁,谁就是他所选的——这个道理不难猜,猫儿,依你我的个性,知道这冲霄楼的危险性,怎么可能将危险留给旁人?这秘密谁先知道谁就占了送死的先机。而显然五爷的运气比你这猫儿强得多,赵祯选了我。
“无论是胸中所学也好,对这大宋前途的作用也罢,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白玉堂死远远要比展昭死好得多——猫儿,你想知道他在五爷选择去冲霄时对我承诺了什么?”
“——什么?”展昭的声音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他说,这次之后,我们的赌约作废,他放你我自由——于这官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白玉堂说着又浮上那冷笑来,“猫儿你说,赵祯这话换了谁会信?他真当白爷爷是傻瓜不成?!若是换了三年前他这么说或许五爷还会信他一成,到了那个时候,会相信才见鬼了!”
当初在打赌的时候,赵祯并没想过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