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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才蓦地驻足,转身不屑的挑眉:就凭你?
“老子没权没势没钱没才,但老子有胆量!”安珏底气十足。
嗯,自我评价挺客观。马文才暗笑。知道安珏不过是发浑,所以他不甚介意的问道:“你要跟祝英台私奔?”
这么平静的反应显然刺激到安珏了。他不但愤怒,更有些委屈,气势立马就弱下来了,“马文才你不在乎我。”瞧那幽怨的小眼神,活脱脱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马文才心软了,上前将安珏安抚的搂住,“怎么不在乎,宝贝还不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么。”
安珏瘪了瘪嘴,委屈的道:“那你怎么不拦我?”
“我知道你只是说气话。”马文才亲昵的抚摸着安珏的脸颊,“要真走我怎么可能舍得。”
安珏吃痒的动了动,还是有些委屈,“万一我不是说气话呢?”
“你觉得你能走出我的手掌心吗?”马文才调笑,玩笑更是自信。
安珏挑刺:“你把我玩弄于股掌之上?”
“我何曾玩弄过你?”马文才。
“昨晚不是吗?”安珏。
“你情我愿自然不是。”马文才。
“我没愿意!”安珏。
“但你也没反对,况且你不是也很享受吗?”马文才。
“我没享受!”安珏嘴硬。
“好,是我强要你了,我不对。”马文才道歉的很没诚意。
毕竟是马文才的让步,安珏心里舒服了点。忽然灵光一闪,他忙抬起头来认真的道:“马文才要不然你娶了祝英台吧?”
马文才立马不悦了。
“又不是让你真娶!”安珏解释。真娶他也不让啊!
“你以为梁山伯会同意?”马文才冷哂。这比一个男人被骂无能更耻辱!况且他也不要给自己扣绿帽子。
“面子有什么要紧?在一起才最重要!就像我们!”安珏狡辩。
“我们?”马文才挑眉,“我可以给你名正言顺的夫人名分。”娶个男人确实惊世骇俗了点,但他也不是不敢做。
安珏不说话了,心里的感觉怪怪的。
“怎么你不愿意?”马文才蹙眉。
安珏忙摇了摇头。
“那怎么了?”马文才不解。
“我是个男人,‘夫人’听着有些别扭。”安珏实话实说。
马文才笑了,玩味的刮了刮安珏的鼻梁,“都在我身下多少回了,还计较个虚名做什么。”
安珏的脸刷的红了。
马文才喜爱的啄了啄安珏,有些好玩:明明是个赖的,偏偏遇这事脸皮薄的要命。
梁祝的婚事迫在眉睫,眼见着祝英台就要定亲了。安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偏偏梁山伯是个病弱的,意气消沉,全没了斗志。
安珏恨的牙痒痒。
“倒是祝英台出息些。”马文才带着几分欣赏道。他听说祝英台在抗婚就有了这个结论。
安珏心里冷不丁咯噔一下。他有些醋意的道:“马文才,如果没有我你会不会喜欢上祝英台?”
“怎么问这种问题?”马文才蹙眉。
“别打岔,说实话!”安珏质问。梁祝传说让他对这个问题很敏感。
“我最初对她印象还不错。”马文才实话实说。
好了,安珏恼了,直接转身走人。马文才一把拉住他,“怎么了?”
“放手!”安珏愤懑。人生最恨之一:爱人喜欢自己的闺蜜/知己/哥们。
“你的情绪怎么跟这阴晴不定的天气似的。”马文才发现安珏最近脾气很大,情绪波动强烈。
“我就阴晴不定你怎么着吧?不喜欢你就让我走啊!”安珏有些无理取闹。
“要不是知道你不是女人,我真怀疑你来月事了!”马文才蹙眉。
“你丫的才是女人呢!”安珏气急败坏。
“你女人起来连我娘亲都自愧不如!”马文才客观陈述。
安珏恶怒的推开马文才走人!
马文才忙从后面搂住他,担忧的问:“你说说你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让郎中过来给你看看。”
“你才有病呢!”安珏恨的咬牙切齿。
马文才也火了,“我就有病,有病才看上了你!”
安珏火更大了,“看不上早说啊!我逼你看上了吗!”
“你拿了玉佩,不是逼我是什么!你以为我喜欢男人吗!”马文才说的还真不是气话。
“又是玉佩!老子都还你了还婆娘似的唧唧歪歪!你烦不烦啊!”安珏爆发。
“我再烦也没你无理取闹无事生非的烦!”马文才这段时间已经够忍让的,眼下他也爆发了。
“我怎么无理取闹无事生非了?”安珏怒瞪。
“一会儿让我娶祝英台!一会儿怀疑我喜欢祝英台!还不是无理取闹无事生非?”马文才怒。
“就跟你不想娶祝英台不喜欢祝英台似的!要真不想你上辈子棒打什么鸳鸯啊!”安珏气头上把心里忌讳的一股脑全说出来了。这是他对《梁祝》中最忌讳的事情,潜意识里有些胆怯。
马文才脸有些僵。因为原版本安珏说的那个人不是他。不过眼下安珏虽是气话,一直以来的一切却解释的通了。就像安珏听到他要去红罗山书院的紧张,就像没入红罗山书院前安珏就不惜下大赌注约束他不要喜欢书院里的人,就像入了书院后刻意的避免他跟祝英台的接触。
马文才知道那个饱受诟骂的人就是自己。任谁也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况且他自问磊落坦荡!
马文才拂袖而去!
安珏气头上呢,也不理会。气愤的找了个椅子坐下接着骂。可没骂几句就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他抬起袖子胡乱的蹭了一把。
任谁都会在意自己所爱之人喜欢谁,甚至可能喜欢上谁。过去的惦记着,眼前的紧盯着,将来的提防着。何况安珏遇到的这种更特殊一些,那是一种深到去提亲的情感,他不能不忌讳。他感觉马文才就像是一个失忆的人,保不准什么时候记起一切然后义无反顾的奔着旧爱而去,所以旧爱就成了安珏心里的一个梗。而那个旧爱又恰巧是他的挚友,所以更犯了他的忌讳。
安珏忌讳的同时更是惶恐,一种红玫瑰白玫瑰的惶恐,一种付出一切后的患得患失。他已经毫无保留的付出了一切,再也没有任何新奇的神秘的足够吸引马文才的东西,再也没了掌控一切运筹帷幄的筹码。然而也就是这种惶恐让他感觉委屈。
谁不期望一个安心的爱人呢。对他好不就是想留住他吗?可是往往越是对他好越是留不住。人心真是奇怪的东西。
或者安珏想多了。可入了围城,又钻了牛角尖,怎么可能不患得患失?他心还大些,没有惶惶不可终日,尚能安生了这么多日子。若是心眼小些的,杯弓蛇影草木皆兵,伤人伤己,早晚散了。
爱情本来是一种美好的让人神往的使人身心愉悦的东西,可是哪个爱过的人没吃过爱情苦?哪份感情没有磕磕碰碰不是千疮百孔?
唉,爱真是一个千古难题。老衲参不透,留给后人慢慢琢磨吧。
作者有话要说:
☆、八十一章
马禄俯首帖耳的站在马文才一边。
“什么事说!”马文才不耐烦的冷喝。
马禄小心的瞟了眼马文才,仗着胆子道:“那边哭惨了。”真惨啊,惨到他送点心时差点摔了盘子。
马文才眉头蹙了起来。
马禄汇报完了忙小心的撤了。剩下的就不是他这个小厮能插得上手的了,前方有雷,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被诟骂千古,马文才自己这边还愤懑着呢,但还是几乎没做犹豫的就回去找了安珏。
可不是哭惨了吗,看着安珏用湿乎乎的袖子胡乱的蹭着眼泪,马文才的一颗心揪得生疼。紧走几步上前把安珏搂住,他心疼又无奈的道:“你说这是谁给你委屈受了?明明是你自己乱发脾气。”
安珏不说话,眼泪吧嗒吧嗒。
“好了,别哭了,我不对成吗?”马文才真是受不住安珏的眼泪,当下就做了让步。
安珏瘪了瘪嘴,眼泪依旧吧嗒吧嗒。
马文才心疼的叹了口气,搂的更紧了分。“你说说你都乱计较些什么呢?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还没数吗?你跟祝英台又较什么劲!别说是祝英台,就是比她出色许多我都见过太多,哪个何曾放到过眼里!”
安珏心里宽了点,眼泪还是吧嗒吧嗒的流。
马文才给安珏擦了擦眼泪,柔声心疼的安抚,“好了,不哭了,乖。”但还是忍不住数落了句,“你说你这么计较还让我娶她干什么?你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安珏也觉得自己挺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