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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灿莲花”,马文才哼了声,“我看是巧舌如簧更贴切些。”
“你不用嫉妒,咱俩不计较!”安珏一副自己人很慷慨的表情。
马文才冷哼了声,“再加个词:厚颜无耻。”
安珏不依了,一副幽怨表情,“我都不婴儿肥了,牙口也挺好的。”
装!再装!马文才看戏的调侃表情。
“都怨你。”安珏瘪了瘪嘴,委屈大了似的,“我少吃了多少好东西。”
好吧,旧账半年后翻出来了。
马文才还真心疼了,怜惜的摸了摸安珏不再婴儿肥的腮。
安珏一看有门还来劲了,“我当时就该狠狠心,让你低声下气的求求我我再搭理你。”
“我不是求过你吗。”马文才将安珏搂紧了分。
安珏不买账,“就那么一句。”他瘪了瘪嘴,有些幽怨,“结果我滚远了又自己滚回来了。”
马文才小无奈:这怎么又自嘲上了?
安珏瞅了马文才一眼,壮着胆子警告道:“马文才,没有下次!”
马文才安抚的吻了吻他,后怕的叹息道:“没有下次。就是你受得住我也受不住了。”
安珏这才翘起嘴角。
瞧瞧,这撒娇的本事真是日长啊!马文才真拿安珏没辙了,只能被牵着鼻子走。
车子渐渐出了县城,夏风扬起窗纱,青草香的暖风徐徐吹了进来,车厢里仿佛也多了一抹绿意。
安珏打了个寒战,“马文才别用那种看包子的眼神看我!”
马文才的脸绿了。
安珏忙挤了个笑脸,“呵呵,我其实长得比包子好点。”
“……”马文才。
安珏依旧赔着笑脸,“你也……很帅!”
马文才眸色阴冷分。
安珏心有余悸的吞了吞唾沫。小心的与马文才对视了会儿,迫于威压,在马文才开口前仓皇的拉开了自己衣服。
马文才低眸瞅了瞅。
安珏忙勾起唇角谄笑。
马文才动了动唇角刚要说什么就被安珏搂住脖子吻上来。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就热烈回应了。
安珏是真受不住了,他最怕马文才闷着声不说话,那气势,那威压,所以干脆自己主动送上门去。
一个吻热烈绵长,不输于以往的任何一个。
气息都有些乱了,加上安珏又是衣衫半掩,直接擦枪走火。
车内又是一番j□j。
极致的温柔缱绻,极致的缠绵热烈。仿若炽烈的火焰,恣意狂舞,不燃个淋漓尽致不酣畅!
发丝乱了,纠缠到一起,像理不开的情思,深深结,结到了心底。
安珏脱力的在马文才身下喘息。马文才就个疯子,简直要了他的命。
马文才确实发了狂发了疯,就像用冰冷伪装自己的强大一样,他疯狂也是因为惶恐。
安珏明显的感觉到了马文才的反常,或者说马文才今天一直很反常。他疲惫的拍了拍马文才,“马文才,你到底怎么了?”
马文才无力的将头埋进安珏的颈窝,闷声道:“珏儿,这种日子幸福的太不真实,幸福的让人害怕。”低沉的声音里透着分苍凉,像是劫后余生的惶恐,更像是一株长在极寒的雪莲突然被移植到江南,突兀的温暖难于适应。
安珏对马文才的过去没有了解,蜜罐里泡大的他体会不了马文才锦衣玉食下的苍凉心境。但是马文才的失落他还是感受的到的,所以安慰的回抱住马文才,以马文才时常安慰他的语气道:“乖,不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马文才什么都不怕,唯一怕的就是失去安珏。所以把安珏搂的更紧了些。
安珏被勒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马文才也发现了自己过于情绪化,忙松开些。
“人工呼吸!”安珏夸张的喘喊。
马文才一愣。
安珏嫌弃的看了马文才一眼,好容易缓过气来。
马文才沉默的凝视着安珏,眼睛里有一分安稳不下来的忧心。
安珏看出了马文才眼底的不踏实,于是扭着身子动了动,“你都到这了,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马文才没有言语。他一段的沉默后终于下定了决心,郑重的对安珏道:“我想知道你的身世来历。”
安珏心有余悸的愣了下。
马文才忙宽慰,诚恳的道:“我只是单纯的想知道。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上次的事情再发生的!你知道的,我离不开你。”他觉得不解决这个问题心就是放不下来,虽然他并不怀疑安珏别有用心。
安珏冷哼,“都被你吃得渣都不剩了,你要是再不要我,那良心就让狗吃了!”
马文才低头吻了吻他,催促他说明。
安珏瘪了瘪嘴,也不畏惧,毫无保留的将自己来自21世纪的事情讲了出来,顺带讲了梁祝传说,只是将马文才的名字换成了别的。
这比安珏说自己衔玉而生还传奇。不过马文才并没有调侃质疑,只是平静的微笑着。
??!安珏对马文才的这种反应很意外。
马文才微笑,玩笑中多了分肯定的道:“我相信玉佩的事情了,没准你真的是衔玉而生呢。”
“这确实比玉佩的事情更难接受些!”会错了意的安珏很体谅的道。他以为马文才又以为他杜撰。
马文才其实真的信了。鉴于安珏明明无才却时不时的让人惊艳一把、把世人心死无奈的出家看成简单的谋权扬名手段,加之出奇的歌曲出格的言论,他早就猜测安珏出身奇特,没想到还是超出了预期。
安珏看马文才满脸笑意疑惑的眨了眨眼睛:这是被自己震傻了?
放下心来的马文才欣喜的亲了亲安珏,“你是上天专门赐给我的!'否则不会有那么多巧合。包括玉佩,包括出现在紫藤苑,更包括不抓别人偏偏抓住了他!
安珏还当马文才又说情话呢,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自恋吧你!
马文才不介意,热烈的开始新一轮的索取。
作者有话要说: '1'《胭脂泪》
☆、七十八章
安珏吧嗒吧嗒的流眼泪,“都说了不要了!”
马文才心疼的搂住他,“是我不对,失了分寸。”
安珏还想再数落几句却哽咽着没说出来。
马文才爱惜的为他拭去眼泪,“雨下大了,我们先去凉亭里避一避。”
安珏扯住窗帘不下去。
马文才看了也不勉强,陪着安珏坐在雨帘里。反正车厢密实,也不怕。
马禄见雨下得急很自觉的跑进凉亭避雨去了。主子们不下来他也奈何不得。
马文才为安珏揉着腰,“有没有好一些?”
安珏稍微点了点头。
马文才见安珏舒服了些就继续仔细的给他揉。
车内温馨静谧,只余留外面密雨的哗啦声。
梅雨本来就是小孩子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雨停后马禄很自觉的去赶车。因为出事的地方是在临县,所以没花太长时间就到了。
地方见官车来了忙远远的迎了上去,马禄还没得及提醒主子们呢,只好扬高了声线。
安珏登时红了脸。他知道马禄这是以为他们在做着呢。
马文才不以为意,却还是安抚的摸了摸安珏的脸颊。他拉了件衣服将衣衫松散的安珏遮住,又整了整衣衫就掀开了车帘。
地方见到马文才愣了下。
马文才惯常的冷漠表情,狂傲冰冷却难掩令人迷醉的俊逸。他懒得客套,直接道:“汛情控制的怎样了?若是没什么事情本祭酒就先去驿站了。”
地方再愣一下,心道:果然是安祭酒!都道安祭酒好样貌,果不其然!确定了身份他忙堆出笑脸,“汛情已经控制住,暂时不会再出问题。祭酒远道而来,还请祭酒先去寒舍小坐,也让本县尽地主之谊。”
“汛情当前,没那么多讲究。谢过了。”马文才不冷不热的拒绝了,说罢招呼马禄赶车。
地方碰了个软钉子,不过想想眼下确实也不是玩乐时候。只道是自己玩忽职守犯了安祭酒的忌讳呢,心里有点七上八下的。
马文才一关上窗帘,安珏就撩开了衣服,没憋死他!
马文才轻笑,“给你蒙着又没说不让你喘气。”
安珏瞪了马文才一眼,他不是紧张吗。不过他这一眼却没有任何杀伤力,娇嗔还怒,不对,说引诱更贴切些。
未尽兴的马文才几分无奈的调侃,“宝贝还是别用这种眼神勾引我了,我已经心痒难耐了。”
才吃了苦头的安珏忙安分下来。怕哪个表情万一惹事他干脆闭了眼睛,老实本分的依偎在马文才怀里。
马文才宠溺的吻了吻他,爱惜的将他搂紧了分。
一室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