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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茶。”吃着点心的安珏将杯子往马文才方向推了推。
马文才抬头看了安珏一眼。
安珏忙露出灿烂微笑。非常时期,他就谄个小媚吧。
马文才好笑又无奈,揉了揉他脑袋就端着杯子抿了口。只是,这茶泡得实在不咋地。
安珏满意的笑笑,继续吃点心。
“明天我要求现场看看河堤修补的情况,你要去吗?”马文才看着一份文书道。
“去。”安珏言简意赅。他可是打定主意马文才走到哪他跟到哪,省的到时候被马文才看见自己被战炜缠着又是一顿气愤。
“嗯。可能要在哪里住几天。”马文才补充了句。
“没关系!”安珏巴不得离开这里摆脱战炜。
马文才满意的笑了,“今晚准备准备,明天一早出发,天黑前就赶到了。”
说起赶路,二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那些颠簸疯狂的日子,当然疯狂劲还没过去,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安珏嚼点心的动作慢了些,看着文书的马文才也有点心猿意马。
时间蜗行着,跟金乌聊会天,跟晚霞闲个话,跟玉兔……,咳咳,跟玉兔的时间是走得很快的。
终于踏上了出行的马车。短短半月不见就对那马车倍感亲切。
启程了,马蹄声咯嗒咯嗒,车轮声咕噜咕噜。渐渐的有了叫卖声,包子馒头各种早点,越来越嘈杂。闹市中穿行,马文才不以为意,安珏心弦紧绷。终于喧哗声渐渐稀疏,外面渐渐安静下来,只听见车马声,安珏知道是出了县城了。
马文才看安珏眉头舒展开来,不由轻笑,“我是你的,你是我的,有什么好怕的。”
安珏咽了咽唾沫,他就是适应不了闹市中做这种事情。
马文才鼓励的吻了吻他,“多做几次就好了。”
安珏无语,他还能说什么。
“专心点。”马文才拍了拍安珏的玉臀。
安珏点了点头,没忘了提醒句,“别太过,我可不想让人当成病秧子。”
“嗯,你不用动,我伺候你。”马文才笑的狡黠,继续着对极乐的追寻。
不动也累好吧。安珏欲哭无泪。
正如马文才说的,天擦黑的时候他们到了地方,没惊扰地方官吏直接去了驿站。
真是越来越堕落了。安珏幽怨的腹诽。他抬手帮马文才系上扣子,心不在焉的询问:“堤坝离这多远?”应该不远,这就是他潜意识里的答案。
“小半天的路程。”马文才也心不在焉的回了句。
安珏的手顿了下。
“那附近只有民居,我们不方便去打扰。”马文才握住他的手补充了句。
安珏点了点头。“下去吧。”
马文才看衣服都穿整齐了就点了点头。
驿站的管事走上前来,与马文才和安珏互相见了礼。然后热情的对马文才道:“房间早给祭酒备上了,这边请。”因为是造福百姓的事情所以他格外热情。
马文才拉了拉安珏的手,安珏忙把手攥进袖子里,别别扭扭的跟马文才一起进去了。
管事把他们领进了一间看起来很舒服的宽敞房间,热情的交代了一番就离开了。
马文才打量了下环境,安抚的道:“将就着住几天吧,等我们查验完放了心就回去。”
安珏点了点头。懒懒的趴到了床上。
马文才走过去坐到他身边。他觉得安珏有心事。
安珏确实有心事,或者有心结,他爱马文才,可是接受不了现在堕落的相处方式。幽怨的他说了句,“马文才,我觉得我都变得不是我了。你也不是你,我们都疯了。”
马文才劝慰的抚摸着他,“我只有面对你的时候疯,你也只有面对我的时候疯,所以算不上真疯,不要紧的。”
“可是我们一直在一起!”安珏翻了个身直视着他。
马文才挑眉:“你不想我们在一起?”
安珏闭嘴了。
旅途劳顿,简单的饮食洗漱之后二人就睡了。因为马文才要一早去堤坝,那就意味着凌晨要起。好在车厢温暖,于是那里第一次成了单纯睡觉的地方。
虽然是南方,隆冬的天气还是很冷的,尤其是清晨的时候。二人下了车发现工人们已经热火朝天的干着了,心里都有些激动和伤感。
负责监工的差役见二人忙谄媚的凑上去行礼。
工人们见到穿着考究的二人大约也猜到了他们的身份。对于两位官爷一清早的到来也有些意外和感动。
安珏的活跃性子,最先喊了起来。他招了招手,“兄弟们辛苦了!”
工人们愣了愣。官僚思想浓重的古代,他们无法相信自己被官吏称兄道弟。
马文才也有点意外,不过他纵容安珏闹,一向纵容。忽然的这个发现让他意识到自己原来早就喜欢上了他。于是看向安珏的目光里更多了分暖意和柔和。
情绪激动的安珏并没有发现工人的怔愣,他继续喊,“兄弟们,修堤坝是造福百姓、惠泽子孙、利国利民的大好事。百姓们感谢你们!会记住你们的恩泽的!”
这是唱高调啊。工人们淡定了。
安珏这才察觉工人们似乎没反应,于是倔脾气犯了继续吼,“有了堤坝,我们就不怕洪涝,不怕干旱,丰收就有了保证,百姓们就能吃得上饱饭。肚子饱了,心也就踏实了,也觉得日子有奔头了。你们觉得那样好不好?”
工人们很平静,但是考虑到不能不给当官的面子,于是不冷不热的回了声。
安珏一看有点门,于是继续喊,“农夫山泉有点田,老婆孩子热炕头。多么幸福的桃源生活啊!”
冷场。
安珏上火了,丫的,我大半夜就爬起来,乌七八黑的赶过来容易吗我!你们倒是给我点回应啊!
马文才安抚的拍了拍安珏肩膀,接过话茬,严肃庄重的道:“乡亲们,朝廷体谅你们的难处,知道你们都是家里的顶梁柱,少了你们生活不容易,所以给你们发工钱,一天10钱银子,一月一结,保证一个子儿不会少你们的。”
工人们顿时喜不自禁。他们之所以这么起早贪黑拼死拼活的干,就是为的早天完工,提早回家。现在听马文才说有工钱拿,这样家里就没了后顾之忧,自然就宽心了。
“但是”,马文才话锋一转,“你们必须保证质量,在保证质量的基础上加快速度。你们都是附近的百姓,建好了受益的是你们;建坏了,受害的也是你们。朝廷没那么闲钱,只有眼前一次的机会。”
工人们认同的点了点头,偶有歪念头升起的也打消了。
安珏看了看马文才有些吃味。明明自己说的也不差吗,感情那么饱满,情绪那么激昂,怎么就连马文才十分之一的效果都没有。
马文才余光瞟了眼安珏:怎么我的醋都吃?看来还不够服帖!得好好教导教导了。他面上表情却不变,扬了扬声线招揽人才,“朝廷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上游地势复杂,河堤难修,你们中谁有主意就大胆的提出来,只要合理统统有赏!有手艺的也大胆站出来,能担大任的就另安排工事,工钱翻倍!”
钱是最实在的度量。工人们一听待遇优厚都情绪激昂起来。
“这几天我会常过来,你们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我说。我不在的时候就跟差役说。”马文才做了交待,并不轻不重看了差役一眼。
差役忙上前打包票,绝对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无非做个记录,传个消息而已,有什么死而后已的!安珏忍不住腹诽。
该讲明的讲明了,该交代的交代了,马文才就跳下河堤视察工程质量。安珏也兴冲冲的跟了上去,虽然他看不出个所以然来。重在参与吗。
工人们见马文才一副很在行的样子看的仔细,一方面更加不敢怠慢,另一方面也对这位亲临监察的祭酒有了更多的好感。有了好官当主心骨,他们也更有干劲了。
马文才因为查阅了大量资料,询问了不少工匠确实懂一些。当下就指出了一些问题,并就如何纠正做了解说。一时间形象更加高大了!当下就有有主意的大着胆子讲出了自己的一些想法。马文才认真的听了,直接自掏腰包先行做了奖励。
安珏很自觉的把点子做了记录,并做了一份名单专门记账。到底是自家钱包,他可不想让朝廷占了便宜!
工人们一看俩官员虚心求教,奖励也现结,热情大涨,紧接着就有几个人也上前说了自己的主意。因为都是附近百姓,所以对那片的地势很熟悉,主意都有几分道理。马文才掌握着尺度一一赏了。也有几个有手艺的站了出来,安珏一并记下了,并嘱咐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