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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买衣物,快去快回。”
马统应一声,将马车赶至隐蔽处,快速奔向成衣店。
少年难受得在他怀里扭动,马文才闭眼,强忍着悸动,手伸向少年后颈部的睡穴轻轻点去,怀里的动静瞬间变小直至不动,他轻吐口浊气,将陷入熟睡的少年紧紧搂在怀里。
这种小地方买回的衣物不甚合身,但也只能如此,给少年穿好衣服,包得严严实实,再给自己收拾完,等马车停在客栈前,马文才这才抱着他下车。
瞥见自家公子明显欲求不满,难看到极点的脸色,和恨不得弄死他的眼神,马统暗自吞口唾沫,面瘫着脸道:“公子,我这就去请大夫。”说着狂奔而去。
客栈里人很少,一见马文才的相貌气度,小二忙迎过来:“大爷,打尖还是住店?”
“两间上房。”
“两间?”小二疑惑的瞥向他怀中裹得严实,一动不动的少年。
马文才敛起剑眉,语气冰冷:“还不快带路?”
小二打了个哆嗦,忙低头不敢再看,将人带到上房,退至门边。
马文才甩手扔给他一锭金子:“等我书童请大夫来了,就直接带他过来。”
小二晕乎乎的接过金子,放在嘴里咬了咬,而后狂喜道:“谢谢大爷,小的这就去。”说着细心的将门关好。
大夫来得很快,把完脉后,沉吟半晌道:“这是中了虎狼之药,此药最是霸道,看小公子的年纪,怕是未经人事,虽是以疏导为佳,但也只怕会伤了身子,好在小公子已然昏睡,还是就让他忍过这段时间,泡在冷水里散发药性为好。”
马文才揉揉少年寒湿的细发,哑声道:“马统去准备冷水,麻烦大夫开副驱寒的汤药。”
开好药方,冷水也已准备好。
派马统去送大夫,房里只剩他二人,颤抖着手解开少年的衣带,马文才暗自镇定心神,将年完美的身躯放入盛满冷水的浴桶内。
一入水中,少年毫无意识的歪着脑袋往下滑,马文才吓一跳,忙托着两边的腋窝拉起来,看着沾上水珠分外动人的少年,愣了愣,苦笑着踏入浴桶,抱起少年一起泡。他这算不算是自找罪受,原本可以轻易得到自己想念了很久的,偏偏舍不得伤害少年分毫,只能自己强忍。
泡了很久,直至凉水都变成温的了,他红着眼,细心的将少年擦干,放在被窝里,才松了口气。
天空拉下黑幕,屋内也点起烛火,玉玳箓睫毛轻颤,咕哝一声,悠悠转醒。
眼睛眨了两下才适应面前微暗的烛光,床榻边杵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玉玳箓揉揉太阳穴,意识回笼却还不甚清醒。他不是中了药么?文才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醒了?”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
玉玳箓并未应声,因为他发现自己是光溜溜的躺在被窝里,小脸一白,结结巴巴道:“文……文才兄,我没有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吧?”为什么他觉得这个场景这么熟悉呢?
闻言,马文才无奈扶额。差点失去理智的是他好不好,若是马统没有出声,他就干到底了。
身边的人久未出声,玉玳箓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吧,不会真的发生什么事了吧?可是不都说男人第一次也会疼的吗?他只感觉浑身没有力气,很疲惫,并没有疼痛的感觉啊,还是说,他压倒了文才兄?
少年满脸的震惊,瞪着大眼睛的模样,让马文才好笑的摇摇头,勾唇,单膝跪在床沿,一手撑在少年侧边,撩起一缕发丝,恶趣味道:“是你自己扑过来的,那副热情的样子,我又怎能拒绝得了呢?”
所以,他不但做了,还是自己扑上去的,玉玳箓红了耳根,默默往被子里藏。
马文才一笑,端起桌上的汤药,试试温度,宠溺的将人扒拉出来,把药碗凑到他嘴边。
“这是什么?”玉玳箓红着脸蹙眉,黑乎乎的,一看就不好喝。
“驱寒的汤药,你今天在冷水里泡了这么久,伤了身子怎么办?乖,快点喝了。”
玉玳箓回神,对呀,他跳进了池水,所以那个时候看到文才兄,不是自己在做梦,也是死前的幻象。
瞥眼文才兄的神色,乖乖的喝完药,喃喃道:“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不是早就走了吗?”
“哼。”马文才瞬间沉下脸,捏捏他的鼻头,“你还好意思问?不要命的往水里跳,要是我没听到消息转回来,你是不是准备让我给你收尸啊?”一想起有可能永远失去少年,他的心脏就绞痛不已。
玉玳箓低下头,小声狡辩:“当时实在是等不及了,身体难受得很,我本来会水才选择这种方法的,谁知道突然失了力气,游不动……”到最后声音越说越小。
马文才气得咬牙,想敲敲他的脑袋看看是不是榆木做的,自己又舍不得下手,只得抱过来揉揉脑袋,叹道:“以后危险的事都不许去做,下药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岳父为了逼你娶亲才这么做的?”
玉玳箓疑惑的摇摇头:“不是啊,爹才不会这么做。”瞥见文才兄脸上的奸笑,反应过来自己下意识的主动代入称呼,蓦地再度红了脸,过了半晌,似想到什么,又垂下眸子,“是琳儿,不过我想她已经后悔了。”虽是中了药有些神志不清,但陈琳惊慌失措的哭声,他还是听得见的。
马文才眯起眼睛:“所以,岳父并没有逼你成亲,那玉三少要娶陈家女儿的流言是从哪来的?”
“文才兄是听到这个才返回的啊?”
“恩。”马文才在少年额头印下轻轻一吻,“我现在只感谢那个传出流言的人,若不然我就失去你了。”玉家人皆知少年会水,当时必不会去救,等反应过来,他可就……一把紧紧抱住,阖眼轻叹,幸好幸好。
玉玳箓也搂住他,一阵沉默。是啊,他差点就失去眼前人了。
自这天后,知道自己已经跟文才兄有过一次,玉玳箓也不扭捏了,大大方方的在他的面前光着换衣,时不时凑上去亲两口。
这可苦了马文才了,那一晚上没敢阖眼,怀里搂着不着寸缕的心爱之人,还要忍受他无形的挑逗,要不是看他这次身体受难,自己就把他就地正法了。
第二天,就这么顶着黑眼圈上马车,少年还不知死活的问:“文才兄,你是要送我回家么?”
马文才脸色极差的睇他一眼:“是回家,不过是回我们的家。”
玉玳箓:“……”
马统备好路上的必须品,在外边努力减少存在感。
作者有话要说: 肉渣献上,表要打我,后面会补偿你们的,么么……
☆、犯蠢
再次到杭州太守府,第一次马太守无上欢迎,这次可就没有好脸色了,马文才也不理他,径自将少年拉向自己房间,把马太守气得直喘气。
“文才兄,我还是去跟马世伯问个安吧。”被扯着往前走,玉玳箓无奈开口。
“爹……”
玉玳箓呆呆的:“什么?”
停下步子,擒住少年肩膀,一双深邃的眼眸紧紧盯住他:“他是我爹,你也该唤他爹。”说着以瞬雷之势在粉唇上印下一吻。
路过的下人瞪着眼睛下巴掉一地,马统翻了个白眼。公子,大庭广众下这么做真的好吗,简直闪瞎眼了都。
玉玳箓一把推开他,心虚得左右看看,接触到众人惊讶的目光,羞涩捂脸,恨不得变身鸵鸟找个地缝钻。
少年可爱的反应惹得马文才勾唇,拉着红透的小番茄回到房间,留下一堆风中凌乱的众人。
围着圆桌坐下,几名下人排着队来上茶果,却不是上次的几位小丫鬟,全换成了男子。
玉玳箓狐疑的盯着看了半晌,待他们下去后,转头问道:“文才兄,上次伺候你的小丫鬟们呢?怎么全变成男的了?”
马文才头也不抬,灌口茶冷笑道:“心大了,我这里自然容不下。”
玉玳箓点点头,心知是下人闯祸惹得他不快,忙转移话题:“我这次来什么都没带,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
“那就先穿我的,待会我叫人给你做几身,等休息好了,就跟我一块去见一个重要的人。”马文才说着顺手将手中剥好的荔枝塞进少年嘴里。
“见谁?”玉玳箓嘴里含着荔枝,鼓鼓的像小仓鼠。
马文才郁气尽消,心底划过一丝暖流,伸手捏了捏他的腮帮子,换来一个控诉的眼神。
再剥一颗,少年主动伸头来含,他勾唇坏坏一笑,放入自己嘴中。
玉玳箓扑了个空,幽怨的瞥他一眼,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刚伸手,后颈被按住,唇瓣紧贴,圆圆的荔枝从他嘴里渡过来,玉玳箓一惊,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