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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话惹的众人一阵唏嘘,和着月华惊魂未定的表情,议论声渐渐响起。
“啪!”一个明亮的声音在月华的耳边绽开,随着耳边的鸣响,月华才反应过来,他被庄主赏了一把掌。
“你这个下贱的戏子,用了什么妖法竟让我儿子变成如此这般!”
看着庄主略带狰狞的表情,月华竟勾起了嘴角,并没有说话。
“父亲!!”雪芜拽住父亲又将落下的手,说道:“这是我的事情,父亲勿需担心!来人,把月华带回房间,找大夫给他看伤!”月华被带回房间,独自一人摸着刚才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加上耳边的鸣响,这一巴掌打得果然不轻。
虽说是山庄的少爷,但如此轻易便拽着别人做替罪羊,月华对雪芜的好感倒是大大减少。
月华走到梳装台前,望着自己被打的脸,轻微的红色印记印在脸上,像一个丑陋的伤疤,他摸着泛红的脸颊,虽然他是孤儿,但从小却从未被如此羞辱,如今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打了巴掌,他倒是有些咽不下这口气。
不过又能怎么样,自己终究是个乐师,就算多么惊才艳绝,也终究是个乐师。
月华收拾了衣服,准备离开山庄,江湖纷扰,不是他可以承受的。
正准备离开之时,竟有人从外面敲门,月华放下手中琴前去开门,竟看到一个纸扇轻摇的翩翩公子站在门外,眉眼温和。
“怎么?不请我进去?”男子收了纸扇,开口询问起来。
“喔,恕在下忘记了。”
“无碍。是我冒犯了,在下苏慕言,是雪芜……”说着便看到了月华脸上的痕迹。
“这迂腐的庄主。”说着便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白的瓶子:“这个给你,消肿的。喔,是雪芜让我帮他送来。”
月华接过瓶子,看着眼前书生气十足的男子,没想到慕言先笑了起来:“你心里肯定在想,我是谁?对不对?”
月华点头,并没有说话。
“我便告诉你,不过你要保密。”
“我便是,雪芜的爱人。”
慕言说完,月华并没有露出多么惊讶的表情,只是轻声回应:“在下定不会将此事泄露给他人。”
之后便去拿琴,准备离开。
“怎么?还是要走?”门外传来的声音让月华停下脚步。
“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来看看你。刚才的事……”“少爷多虑了。这庄子不适合在下,况且小姐的琴已学会,在下便再无理由再住下去。”
“如此……我倒是没有理由继续留你了。”雪芜摇头,看着低头的月华。
“慕言,我想拜托你一件事。”雪芜回身对慕言说道,慕言微笑:“何事?你倒是说说看。”
“说到底都是我对不住月华,你将月华送回教坊如何?”
“好啊,这有何难。倒是你,要好好和你那迂腐的老爹说清楚,莫要冤枉了他。”说着指了指身边的月华。
“知道了,多谢娘子。”雪芜看着脸逐渐变黑的慕言,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厢房。
“纳兰雪芜!!今天晚上再看谁是娘子吧!!”
慕言指着已走远的雪芜怒吼道,方才的书生气荡然无存。
月华看着一脸怒色的慕言,却笑出了声,慕言回身看着月华:“有什么好笑的!”
“在下自然有笑的理由。我要回教坊了。苏公子不需来送。”月华拿了琴便准备离开山庄。
只是他不知道,外面等待他的,是如何的世界。
“不送你可以吗?我可不想雪芜教训我。”
“可以的,苏公子莫要牵挂。”
“你说的哦,我真的不送你去了?”
“是。”
月华并不是很讨厌这个男子,只是他不愿和人打交道罢了。他一介草民,也不可能出什么事情。
天色渐暗,各家灯火通明,月华走在街上却觉得无比落寞。
他自小便在教坊长大,并未见过自己的父母,如今收养他的养母也已去世,在这世上,他更是无依无靠。
无依无靠也是好,至少就算离开人世,也不会有任何挂念的事。
月华拥着琴,加快了脚步。
第三章 影子里的人
月华独自走在街上,华灯初上却映的他独自一人的身影,显得更加落寞。
身后响起了微弱的声响,月华并没有在意,但是琴掉落在地上的声响却让他瞬间回了神。
“这不是月华吗?把麒云山庄大少爷迷得团团转的乐师,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许传!”眼前的男子穿着华贵的服饰,看得出也是一个富家公子。
“来啊,也让爷高兴一下,你这小脸,倒是比那些婆娘还美啊……”他掐着月华的下颚,月华无法动弹只能被他拖进街边的巷子里,他看着月华的眼神里充满了欲望,这种欲望看得月华恶心。
“哈哈,如果那个大少爷知道我也享受了他的面首,不知会有什么反应!”月华看着他粗暴的脱掉自己的衣服却无能为力,他的琴在外面已经掉落,若是琴还在手里,他还有些胜算。
“你这美人……配给那纳兰雪芜太亏了,不如跟我!”
“啊!!”正说着,月华眼前的人便惊恐的睁大了眼睛,身形一软,竟全扑在了月华身上!
“你!”月华正想孤注一掷的反抗,却发现眼前的人血脉喷张,已经断了气!
他身后,站着一个身影瘦削的男子。
左手执剑。右手,却拿着月华的琴。
只是琴弦早已断裂。细细的琴弦沾满了血迹,挂在那个男子的脖颈之上。
他伸手,准备将琴还给月华。
“多谢公子。”月华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衫,接过琴。
好像时间变得很慢。
那人一点头,并没有说话。接着,他从自己怀里拿出一方帕子,伸手给了月华。
然后,低头离开。
月华并没有问他的姓名,也许只是匆匆一面的过客,此次相聚,也可能以后却再也见不到了。
他拿着手帕,看着那人渐行渐远的身影,银色的月光在夜里,默默倾泻。月华独自回了教坊,手里却攥着刚刚那男子给他的那方手帕,素白的长衫上早已溅满血迹,血腥而甜腻的味道使得他一阵呕吐。
“月华……”有人掀了帘子进屋,脚步轻缓,身上带着檀香的味道。
“青芷。”月华轻唤,那人蹲下身为月华轻拍后背,月华脸色苍白,呕吐使得他眼中带着朦胧的水气,青芷一笑:“没事就好,你此去麒云山庄,我真怕出什么事。”
“我不会有事的,青芷。”月华示意不必再为他拍背,青芷停下便转身去拿衣服,仿佛对他满身的血迹不甚在意。
“月华,等下好好洗洗,莫要脏了教坊。”
“我知道了。”
“爹~爹~”门外雪鸢叫喊着跑进屋里,正在张罗着招呼客人的纳兰天征佯装生气的皱眉道:“雪鸢,见到叔叔伯伯都不行礼成何体统!”
“爹,女儿有要事要通知您。”
“说!”
“我和哥哥在庄外迎宾,却发现一个脸色苍白的男子坐在庄外,他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说您看了这个就知道他是谁了。”
纳兰天征接过雪鸢手里的物件一看,顿时一愣,他攥紧了手中的东西,那是一块玉佩,不是多么的精致显眼,可雪鸢却分明看到了父亲眼中徘徊的泪光。
“他人呢?”顿了多时,纳兰天征才回过神,问道。
“他说完就晕倒了,雪芜已经把他送到厢房休息。”
“做的对,做的对!快快带我去见他!”纳兰天征掩盖不住心中的喜悦,多年前失散时以为会再也见不到他,现在却回来了,这如何不使人高兴!
第四章 赐毒
“父亲,您为何如此在意这个少年呢?”雪芜看着床上昏迷着却依旧眉头紧皱的少年,开口问道。
“因为这个。”纳兰天征将一直攥在手里的玉佩拿给雪芜看,雪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微皱起眉头打量着那块玉佩。
“啊……”雪芜想起什么似的惊呼一声:“这是雪姑姑的玉佩!”
“是啊……”纳兰天征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他能回来,便是老天待我们不薄。”
“可是……”雪芜欲言又止,他看着这块玉佩:“怎么只有半边?”
“这。”纳兰天征接过玉佩,仿佛不愿提及往事,便转开话题:“就算是半块,他也应是天雪的孩子。”
“他是千夜?”雪鸢指着昏迷的少年:“那个爱笑爱闹的千夜?”
“错不了。”纳兰天征的语气透着浓浓的信任。
纳兰天征说完,雪芜便觉得千夜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