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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弦图拉了拉身上做工精美绸缎袍子,看也不看司亦。他微皱剑眉,说道:“好了,带下去吧……就留个全尸。”
司亦一听,看到正弦图拉袍子的动作,想到自己穿过来还没把这壳子洗干净就要去见阎王。再看正弦图那身袍子,就算不能像他那样,自己好歹也弄干净点去见阎王吧……
正当官差又用那同情的眼光普照他,想把他带走时,司亦大叫起来:“王爷,我有话说!”
正弦图斜过眼神看着司亦,一抹鄙夷泛上嘴角。
司亦心里一忍,用着自己都不认识的求饶腔调说:“王爷,既然您肯给我留个全尸,您就让我把这个全尸洗干净再留吧!”
正弦图嘴角很不明显地轻微抽搐了一下,原以为他会求饶,没想到他会提出这种要求。
司亦见他没反应,虽然告诫着自己忍住、忍住……还是冲了一句:“王爷,你不会连这种临死之前的小小要求都不答应吧?!我说你怎么……”
“可以。”正弦图打断司亦欲出口的话,淡淡地应了句。
“呃……”司亦原想再跟正弦图晓之以理,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答应了。
随后司亦被婢女带到一间干净的房间,又送进一套干净的衣服。而两位官差大哥守在门口,百思不得其解,为毛王爷会答应这个傻子要求呢?不过王爷的心思要能猜透,就不是王爷了……
而屋内,司亦揉了揉被解开的手,开始了他浩大的清洁工作。
“阿大也忒懒了吧,这壳子再怎么不好,就算脸上有疤,毁容了,也不用虐待成这样吧!”司亦使劲搓着黑黑的身子……
“MD,真想一把把它给剪了!”司亦努力解着打结的头发……
“这么多,也不嫌热!”司亦耐心刮着胡子……
“靠!长这么长,也不怕被自己戳死!”司亦仔细剪着长长的指甲……
终于,大功告成。
司亦看着镜子里的人,不相信地捏捏自己的脸——嘶,疼!
没想到,污浊之下,阿大居然是个小白脸!“还好还好,我马上就死了,不用顶着张女人脸。”司亦嘘着气喃喃地说。
门被打开,两位官差大哥看着眼前的人,愣住了。
出来的人皮肤白净,娇唇红润。媚人的凤眼上,长长的睫毛扑闪着。眼角下月牙形的疤痕不但不丑陋,反而让他更显妖媚。而纤长的身材却使得那身简单的衣服显得飘逸。
“那个……阿大呢?”一官差回过神来,紧张地问美人。
司亦翻了个白眼:“MD,我就是!”
两官差顿时傻眼了,这说话的口气是阿大,可是,这人……
正弦图踱着步子过来了。看着司亦,他眼带笑意,却又在一瞬间变成的错愕。
他快步走上前,捏住司亦小巧的下巴,然后轻轻地抚摸着司亦眼下的疤痕,满脸温柔。那个人,也有一样的伤疤呢……
司亦被他捏得不自在,而更让他气恼的是,自己居然……居然在被他抚㊣(5)摸脸颊时,心跳得好快!他更敢确定,现在自己的脸一定又烫又红!他就觉得自从穿越后,自己的感觉变得不一样,总是出现些莫名其妙的感觉。现在也是一样。
司亦用力拨开正弦图的手,跳开一大步,掩饰自己的慌乱,骂道:“靠!怎么,还想调戏我?我告你性骚扰,管你男的女的!”
正弦图又恢复那张淡漠的俊脸,说:“留你一条命,从此以后你就做王府的仆人,来还你欠的命。”然后转身扬长而去。
“喂,你别走啊,别走啊!我对你不敬呢!我还要告你呢!你就……”司亦在心里愤愤地想:把我杀了吧!我不要一张女人脸啊!
可惜,司亦命不该绝……
给读者的话:
上帝为你关上了一扇门,必定为你打开了另一扇窗。司亦啊,这扇窗不好爬啊!
第五章
鉴于司亦刚刚成为王府的奴才,劈柴这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落到了他的头上。
从前砍的是活物,有血有肉,他就算再怎么没心没肺也会感觉到不适,然而现在改砍死物,良心的谴责什么的自然是不复存在。
司亦活动活动筋骨,感觉全身每个细胞都精神百倍,活力四射。他随手操起一把石斧,猛力一挥——
——只听“稀里哗啦”的一声,木桩碎成了小片,四散开去,而斧头……居然断成了两截!
司亦目瞪口呆,这个女人脸的身体居然是个怪力男?可是看他这结实但并不粗壮的手臂,又不像力气很大的样子……这人,练过吧?难道有传说中的内力什么的,嘿嘿,搞不好以后还能混个大侠当当。
司亦美滋滋地YY着。管家看到那可怜的斧头,没想到司亦纤弱的外表下,竟然这么……不愧是杀猪的!于是,为避免悲剧再次发生,吩咐司亦下一个差使是:挑水。
啊列?还有浇花?虽然……从前作为一个花花公子的他也曾因为喜欢而向家里的园丁学习过种花养花,尽管大多数鲜花都被他摘来送女孩子了……但是,让他给这满园的鲜花浇水,这大热天的,还没个水管什么的,只能一瓢又一瓢,全手工操作,靠,这真不是人干的活!
和风轻轻刮过王府花园,顿时间花香四溢,花海如波涛般起伏,仿佛在对司亦点头,微笑。
动人的美景渐渐驱散心中的怨气,司亦无奈地叹一口气,拿起水桶一步一步地向湖边走去。
“你在做什么!”一个冷若冰霜的声音刺耳地响起,“谁让你擅自动我的牡丹了?!”
司亦回过头,没好气地看着把他害到这个境界的罪魁祸首——正弦图:“大爷,我被你害得现在兼职当起园丁来了啊,你家的牡丹放在这么阴冷潮湿的地方自然开不好,牡丹的特性是“四宜四怕”,即宜凉怕冻,宜暖怕热,宜光怕阴,宜干怕湿。我不过是顺手给它们换个地方罢了。”
正弦图狐疑地看着他:“你不过是个杀猪的,怎么,你还会养花?”
“杀猪的就不能有点兴趣爱好了啊,你这王爷管得倒宽。”司亦直接翻个白眼丢过去。
一句话噎住了正弦图,他沉默半天才道:“……你这人真奇怪。”
司亦头也不抬地继续搬着他的牡丹,白皙的皮肤渐渐渗出细汗。
正弦图先是走开了几步,后来却又折了回来,淡淡地说:“……把我的牡丹砸了,你下辈子当奴才也赔不起……”说完俯下身来,欲搬花盆。
司亦抬头,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逆着光也看不清这小王爷的表情,他嗤笑一声:“这活可不是娇生惯养的王爷能干的。”
正弦图也不理会司亦嘲笑他“娇生惯养”,径直抬起一个沉重的铜质花盆就往外搬。
他小心地放置花盆,眼神中飘过一抹戏谑:“比起莽夫苦力,我更懂得用巧劲。”
司亦皱眉,再皱眉,这小王爷,刚觉得大概他人还不错就又变得这么讨人厌,真是!可恶!司亦瞪了正弦图一眼,干脆就地躺在草地上,嘴上还是那副不屑的语气:“既然如此,你就把剩下的活都干完吧,给我证明下你是多么的‘身强力壮’,‘会用巧劲’。”
正弦图不易察觉地微微一笑,走过来俯身捏住司亦的下巴,冷冷地说:“奴才的活儿自然是奴才干的,我岂会自降身份。”
司亦看着眼前那张放大的面孔,脸不由得红了,靠,这么喜欢捏人下巴,还是捏男人的下巴。干嘛,这王爷不会被这张女人脸激发起gay的心吧……
正弦图看着司亦眼角下的疤痕,突然又有想要抚摸它的冲动。不禁回想起,自从小的时候因为学武不精而被刺客抓住,最后害来救他的人受伤之后,他就一直没日没夜地练武,希望有朝一日能报答那个人救他的涌泉之恩。
他顿了顿,眯眼看着司亦的疤:“那时他被火把烫到,也留下了和你脸上那个月牙形一样的疤……”
“这个疤?”司亦狠狠地搓搓脸,“靠,这破疤我恨不得把它拿激光切了!我这一张白生生的女人脸愣是给这块疤衬得妖孽得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机关?你要拿机关切脸?”正弦图不解地看着司亦,“那可是你脸上的一块肉啊!”
司亦无语地看着正弦图,跟这个时代的人解释高科技也没什么用吧,况且他也不想告诉眼前的人他从现代穿越过来的神奇故事……
“你走吧,看到王爷帮下人干活可真不好,老子还有别的事呢,别在这碍手碍脚的。”司亦推开正弦图,扛起起花锄,转身要走。
“喂!”正弦图悠悠地说了句,“你很勤快地照顾我的牡丹花,但是还不能抵消你杀了煦煦的命债,你就慢慢还吧。”有几个人敢向他这样对待自己!
司亦怒,却又不好发作,只低着头往前走,靠!老子搬得那么辛苦这个混蛋也不知道感激一声!
司亦百无聊赖地重复着挑水,浇花的动作,猛然发现,墙角有个女子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