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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交战并不可怕,毕竟只死了两个人,一个死在越晨的剑下;一个死在自己的手里,那被宣景皓劈了一掌的黑衣人在被擒之时吞下了藏在口中的毒药。
☆、第三十八章:你终究还是走了
仅仅只是须臾的时间。那倒在地上的两个黑衣人随着太阳的上升而化为血水。永远的消失于人群间,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容貌与来历。
越晨躺在地上冷笑着。
“护驾!护驾!”不知何处传来的声音。
越晨的笑容更加的凄凉了。他想,若是他不出手,阿凝是不是就不会死。他想,此刻的宣景皓面上会是何种表情?!一声凄厉的冷笑划破天际。空中忽然飘起了雨。
他还在想,为何阿凝要骗他。他不是说他要保护好宣景皓吗?为何又要刺杀宣景皓,为何?
越晨冷冷的笑着,暴雨淋的他睁不开眼,所以他讥嘲的眼神化为了讥嘲的笑容,在心里嘲笑着自己和他!
耳畔传来急促凌乱的脚步声,像是催魂的声音一般,恐怖得很,乱的很,可怕的很。
淅淅沥沥的雨声,急促凌乱的脚步声。他安静的躺在雨里。
子琴斜倚窗口,清冷的眼神动了动,床榻上的人徐徐睁眼,眼中还带着那种轻蔑的眼神。子琴放下酒杯。在床沿坐下,伸手欲扶半撑着身子的越晨起床,越晨无情的甩开了他的手。
子琴倒也不生气,一用力硬将越晨从床上拉了起来,“别这样诱惑我。”子琴的眼神从越晨半露的上半身扫过。
越晨理了理衣,“这天下,有谁能诱惑到你。”
“怎么听起来酸溜溜的。”子琴皱了皱眉头,有意无意的道。
越晨翻身下床,整好了衣衫,“打扰你了。”
“刚醒来就要走。”子琴又拿过放于一旁的酒杯,将杯中酒饮尽,又将杯子添了个满。
越晨道“这是一个我不应该存在的地方。”
“那你觉得你应该存在于什么地方?”子琴晃动着杯子,目光轻盈的从杯子上移过,移到越晨的背影上。
“若能就此归去,自是再好不过。”越晨看了看窗外,不再停留,已经拉开了房门。
子琴静静的望着越晨消失的背影。喃喃道“睡了七天,问了上千个为什么,唤了上百次‘景皓’,数千次‘阿凝’你骂了,恨了,怨了,爱了。他在,阿凝也在,唯独没有我,哪怕我的名字只在你的口中出现一次,那么也足矣。可一次都没有,爱没有,恨没有,怨也没有。”
子琴喃喃的说着,他不知道这话要说给谁听,可他还是说了。或许他只是想说说,并不想让任何人听到。
深宫大院,御医提着药箱恭恭敬敬的从那繁华大殿中走出,一声轻微的咳嗽在这繁华大殿响起,特别的响亮。
“陛下,该吃药了。”温柔的呼唤,宣景皓罢了罢手。问道“那日忽然出现救朕的少年呢?”
宫人应道“已按照陛下的意思传了旨意,只是无人见过那位少年。内务府也派人去查过了,始终没有那位少年的下落。”
宣景皓道“他终究还是离开了。”
“陛下。”宫人小心的唤了声,“守城的人说,他叫越晨,与陛下从小一起长大的越公子,想来也是因为受了伤在静养,等伤好了他会来的。”
宣景皓招了招手,让宫人将药端近。宫人上前一步,两手捧着药,宣景皓伸出一手接过,一口饮下。浓烈的苦味在咽喉中蔓延开了,他却没有丝毫感觉。
“下去吧,朕要休息。”宣景皓罢了罢手。时间转回七天前,那一场刺杀,他确实有让上官凝去安排,可他没想到上官凝会亲自动手。而且还死在了这次刺杀计划中。可谓是冤之又冤。
“你终究还是走了。”宣景皓痛苦的长呼一口气。哀伤的叹息在罗床帏内萦绕。“从此天涯,怕是再也不能相见了。”
想着,宣景皓痛苦的挣扎了一下,伤口溢出了些血。伤口并不深,也并未伤及要害,可却让他动弹不得,只要轻轻一动伤口便会裂开流血。
洁白的衣,血液在胸口处蔓延开,形成了一朵别样的曼珠沙华,格外的刺眼。
宣景皓扯下衣袂,在伤口上多缠了几圈。又在外披上一件漆黑色长衫。漫步出门。对在大殿外守候的宫人交代道“朕出去走走,别告诉任何人。若有人问起就说朕在静养。”
“可……陛下的伤……”那宫人垂着头,支支吾吾的道。
“让小榄子陪着吧,无碍。”宣景皓静静说道。说话的语气里完全没有王者的气势。一旁守候的小榄子走了过来扶起宣景皓,道“是,陛下。”
两人坐上马车,另由两位大内高手装扮成的太监赶车。出了宫门,宣景皓又命那两位赶车的大内高手换上了便装,悄悄跟随。由小榄子紧随身畔。
走过喧哗的大街,灯火映红的夜。风楼的字样特别的耀眼。宣景皓对小榄子使了个眼色。进了风楼,两人便分开了。
宣景皓直直走向子琴所在的房间。小榄子也来到风楼后院,找了个男、妓,两人卿卿我我的缠绵着,小榄子的目光从未离开过子琴的房门。
那男、妓带着醋意的眼神不乐意的转向一旁“别看了,那琴师可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人家可是这里的头牌,连老板娘都让他几分。”
“这么厉害,什么人呀?”小榄子好奇的看着怀中男、妓。怀中男、妓摇头道,“没人知道他的来历,平时他也不说话。见着了,也都是沉默着离开,那双眼睛,从来都是只看路不看人的。弄的所有人都怕了他,也就只有景公子和宰相大人见过他两面,别人呀,想都别想。”
小榄子做出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问道,“景公子是什么人?他的面子可真大,想不到宰相大人都被他吸引住了!”
“宰相大人来过几次,赏了不少东西,可人家琴师看不上眼,最后让我们大家给分了。”男、妓说着又有些不乐意的道,“别老在人家面前提别人……闹得雅兴都没了……”
那甜腻腻的语气,小榄子轻轻地在他屁股上拍了拍,“不提不提……”虽小榄子口中说不提,但目光却从未从子琴的房间离开过一眼。心里更是好奇,为何连一国宰相都被他给勾引住了。小榄子摇了摇头,更是不知堂堂一国宰相竟然也好这口。不过想想宣景皓堂堂一国之君都好这口何况是宰相呢!
☆、第三十九章:你没有死?
子琴与宣景皓相对而坐,窗外的凉风吹着窗棂嘎吱作响。
从伤口中流出来的血已经侵出了衣,在黑色衣上留下一团痕迹。
子琴若无其事的拨动琴弦。
宣景皓道“他来过?”
“可你来晚了,他已经走了。”琴声断断续续。子琴说话有意无意。
“他去哪了?”宣景皓问道。
“我若是知道,就不会在这里了?”子琴依旧没有抬头,只是有意无意的拨动琴弦。断断续续的琴声连接成了催人泪下的旋律。
宣景皓静静的坐了会儿,一个女孩推开了门,端上好酒好菜,“公子请用!”稚嫩而又清脆的声音。
宣景皓带着些许哀伤的眼神从女孩身上扫过,女孩道:“公子别气,师父总是喜欢惹人生气,公子别忘心里去。”女孩说话时面上带笑,眼里流溢着同情神色。
“这就是你的徒弟?”宣景皓看着子琴问道。子琴点了点头。
“真不知道这个女孩与皇家有何渊源。”宣景皓的语气冷漠而又哀愁。
“你不觉得你们的眉目生的很像吗?”子琴终于抬起了头,波动琴弦的手指依然没有停下。
宣景皓摇了摇头,“皇家的孩子,何时有过如此清澈的双目,他们无时无刻不在算计,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别人的算计,怎会像她这般……”宣景皓哀愁的语气渐渐地缓了下来。从轻言细语到无声无息。
子琴撩动琴弦的手指终于停了下来,云淡风轻的道“你这倒是说了句真话,身在皇家真是值得同情。”
宣景皓不在停留,兀自离去。
女孩泪眼汪汪的看着子琴。子琴道“出去跟影娘练舞。”命令般的语气,女孩不敢拒绝。只是挪动着步子委屈的离去。
女孩刚走到门口,又胆怯的回头道,“那次那位大哥哥来后,师父就再也没有笑过。”
“你刚才说什么?”子琴好似没有听见一般。
“师父喜欢那位大哥哥。”女孩不依不饶,两眼含泪。
“你叫我师父?”子琴仿佛受宠若惊一般。女孩点了点头,依然是一副委屈样。子琴道,“去跟影娘练舞吧,为师累了要早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