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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转瞬静下来,只剩那小倌满身是血地倒在桌上,门口人来人往,甚至没人往房中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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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销金窟 。。。
男人被礼部右侍郎拖着来到京城里最有名的那座销金窟,男人一路推辞:“右侍郎,我夫人还在家里等我,我就不去了吧。”
右侍郎满是富贵肉的脸上颤巍巍地抖起笑纹:“我说左侍郎楚鹏飞楚大人,对我这个老朋友还遮掩什么,你家里那头母老虎哪比得上这销金窟中的软玉温香,就算我请客。休多言,随我进去。”
礼部左侍郎楚鹏飞大人儒雅的脸上浮起一丝苦笑,那销金窟对一般男子是温柔乡,对他可是龙潭虎穴,且不说他家里那位当朝太师家大小姐出身的夫人天生霸道刁蛮,占有欲和性欲一样旺盛,连妾室都不许他纳,虽然现在因为自己年老色衰,对自己的索求大减,但如果被她听到丁点风声,不知道回去之后又是怎样一顿喝骂羞辱。更何况自己有难言之隐,上次来这销金窟就铩羽而归,不久就有他不能尽人事的传闻流传出来,他还哪敢再来一次,让这流言坐实。
可他天生不会拒绝人,又加之这理由是个男人都说不出口,他只盼着到时自己多灌两杯,最后装醉混过一宿了事。
想到这儿,楚鹏飞大人脸上也堆上笑容来:“事先言明,我酒量可浅,等会不能陪右侍郎你尽兴,大人你可不准埋怨我。”
右侍郎拽着他的手,往里走:“好好,你真是啰嗦,进去了可别再侍郎侍郎的叫了,小心被上头知道了查办了咱们。”
一进门一个小丫头迎上来,十岁左右模样,声音还有些稚嫩,脆生生的十分动听:“请两位老爷的安。”
右侍郎松开楚鹏飞的手,手一背,肚子往前一腆,官威立现:“老规矩,醉翁亭。”
小丫头眼睛往两人身上一扫,脸上浮上和年龄不符的假笑来:“醉翁亭现在有客,请两位老爷在一边雅间稍等。”
右侍郎肚子又往前腆一腆:“老爷我今天招待客人,本老爷倒是无所谓,但是怠慢了客人……”
小丫头眼角掠过楚鹏飞,楚鹏飞觉得自己清楚看见那个小姑娘眼里一闪而过的轻蔑,似乎是在说“下面不行还来嫖妓”。
楚鹏飞只觉得脸上一下子腾起一阵热意,似有芒刺在背,听那小丫头脆生生地和右侍郎说:“老爷的客人尊贵当然怠慢不得,不过在这里这儿的老爷们都是咱们的恩客,也都是一般尊贵,只得按个先来后到的顺序,还请两位老爷包含则个。”
右侍郎脸上无光,又不好放□份和一个孩子争吵,一张胖脸板成一张白皮,楚鹏飞赶紧圆场:“既然今天我是客,那不如听我一句,既然来了这繁华热闹的所在,更应该好好体会一番,不如你我在这儿楼中大厅中稍坐,听听小曲,岂不乐哉。”
右侍郎脸色顿霁,打个哈哈,两个人随着小丫头到大厅一边雅座上坐下,叫上一壶好茶,两个人品评来往美娇娘,倒也有趣。
等了两盏茶时间,从楼上下来三个人,打头一个粗眉白眼,一身官派,后面跟着两个精壮大汉。
右侍郎回头一眼看到那三人,碰碰楚鹏飞:“是刑部姓柳的那个小子,听说最喜欢看拷问犯人,甚至还研究出几种前所未有的新鲜法子,屡试不爽。看那长相,两条扫帚眉,一双三白眼,就知道此人狠辣无比。原来是他在醉翁亭,难怪刚才的丫头不敢得罪。”
楚鹏飞端起茶杯来啜一口,从杯口上方看一眼那柳大人,正好那姓柳的眼神扫过,两下里看对了眼,楚鹏飞心里不知怎么的一个激灵,赶紧把眼神别开了,心里顿生不祥之感。
那柳大人似乎是认出了两人,领着随从横穿过大厅,到两人桌前,也不行礼,就哈哈一笑,声音倒是出乎意料的清润:“我说今日怎么招呼怠慢,原来是因为两位老爷来了,忙着招呼二位之故吧。”
右侍郎打个哈哈:“好说,我们心说是哪位贵客包下醉翁亭,刚才门口丫头只说上面客人尊贵非常,让我们在此稍等,原来是柳老爷。”
柳大人哈哈一笑,似乎是没注意右侍郎言语之间的嘲讽,楚鹏飞手心里有点冷汗,心里纳罕一向圆滑的右侍郎为何如此刻薄。
三个人又客套几句,柳大人领着侍从走了,楚鹏飞问出心中疑问,右侍郎喝口茶,沉沉地叹口气:“之前我一个朋友,因为一件冤案落在他们手里,被他研究出来的刑罚逼供,结果没等到翻案,就被生生折磨死了。”
楚鹏飞心里一凉,喝口茶,看柳大人离开的身影,耳中听见远远的有词唱起:
“梦儿里的相偎是伊,梦儿里的相抱是伊;却才舒眼来倒是你,又顾闭著眼去想著伊;凤倒鸾颠虽便是你,雨意云情都只是伊。你今便耐久儿,学吾乖巧也。我只图个快活儿,顾不得伤了你。”
那词虽艳,但唱的人声音清雅,带着一丝情思缠绵,楚鹏飞不由得往那出声处望去,却只见一个妆饰淡雅的年轻姑娘坐在台上,手抱琵琶半遮面,浅浅弹唱。
楚鹏飞不知道怎么的,下意识转头往门口看,却见那柳大人停在门口,一双眼睛像是要咬在那姑娘身上,此时小丫头过来,引两人上楼去那醉翁亭,楚鹏飞收回眼神,起身离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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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醉翁亭 。。。
醉翁亭名字虽有“亭”字,却只是一个普通的房间,楚鹏飞第一次来此,站在门口往里一望,见里面装设布置也无甚出奇之处,心里纳罕这名字的出处,只这一耽误,身后的右侍郎已经耐不住:“咱们快进去吧,这房门口有甚好看。”
楚鹏飞进去,右侍郎点了几样小菜,要了两壶酒,却没叫姑娘。
楚鹏飞又喜又疑,原本就说是来玩乐,却不叫姑娘,不知是何缘由。
右侍郎却也不说明,等酒菜都上齐了,招呼的人出去了,屋里就剩他们两个,右侍郎给楚鹏飞杯中倒上酒:“来,咱们先喝着酒,等会再叫几个绝色的姑娘。”
楚鹏飞听了心里一颤,心想该来的还是要来,看来这醉酒的戏还是要扮的。他拿了酒杯,和右侍郎对饮一杯,又拿过酒壶来,给二人满上:“这杯酒,我敬右侍郎大人,敬大人平日关照。”
不等右侍郎答言,楚鹏飞一仰脖,灌了下去,伸手再去拿酒壶,右侍郎呵呵一笑,按住他的手:“左侍郎大人,花酒如此喝,有何趣味,我给你看样好东西,保准你不虚此行。”
楚鹏飞看右侍郎脸上浪荡笑容,隐约猜到什么,但当右侍郎引他到房间一边的墙前,揭开墙上所挂的书画,露出一个小洞的时候,他还是吃了一惊:“这是?”
右侍郎邪邪一笑,将头凑过去那小洞前,朝里作势一望,楚鹏飞这才顿悟这房间名字的来由,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隔壁之春光也”。右侍郎做个手势让楚鹏飞上前窥看,楚鹏飞凑过去把眼睛对着那洞,心里也觉得刺激新鲜,怦怦乱跳。
只见这洞正对着隔壁房间的床榻,那上面正有一对男女行事,女子披散了头发骑于男子身上,大动不止,虽然听不见声音,但从那女子脸上的神色来看,正是销魂无比。
楚鹏飞只觉得口干舌燥,心里乱跳不止,面上滚烫,耳边听右侍郎轻轻一笑,更觉羞臊无比,但偏偏足下如生根一般,无法从这个窥洞前挪开。
不久那女子身子挺直,脖颈后仰,身上震颤,似乎到达了极乐巅峰,之后便软下来,瘫在男子的身上。
楚鹏飞微侧身子,看向下面的小倌,一见之下心中一震,想起那晚在自家门口撞见夫人送这小倌出来的情形,脸上一下子变得冰凉,当时被夫人掌掴的一侧又丝丝作痛。
他移开眼睛,问身边的右侍郎:“那小倌是什么人?”
右侍郎急色地把眼睛凑过去看,嘴里应答:“那是冷清秋,这销金窟里有名的小倌,听说床上功夫了得,女人被他沾身之后,和其他男人便再无趣味。”
楚鹏飞走过去到桌前坐下,端起酒壶来满满地斟一杯,一口灌下,再倒,又是一气儿灌下。右侍郎在洞前看了一会,回身一看,忙过来挡着:“你这是作甚?到这儿来是寻乐不是喝闷酒的,来,我再让你见识见识。”
楚鹏飞百般不愿靠近那面墙,却还是被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