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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也没有出事呢?”为了缓和气氛,李锦华刮肚搜肠地寻找着可以证明凌寒曦无事的证明。
岳清峰冷冷地斜了他一眼,对他这种幼稚的说法甚至斥责的念头都没有。连他们这么多人对凌寒曦的失踪都可以毫无所察,他们难道还能去相信一匹马的直觉吗?
“将,将军,我们看到亲王殿下了!”一名侍卫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报告道。
“什么!在哪里?”岳清峰猛得站起了身,急忙问道,却没有发现自己的双手却因为紧张而紧紧地握住桌沿。
“在天香楼!刚刚我们看到一位穿著道袍,长得和殿下一模一样的人和一名道士上了天香楼,我们不知道应不应该惊动他们,所以就分成两路,马连军在那盯着他们,属下就赶快回来报信了!”
“穿著道袍?!”岳清峰很吃惊,这个情况显然不在他考虑的任何结果之内,但最重要的是要平平安安地找回人,至于他是不是大彻大悟,或被逼入空门都以后再做考虑的事情了。当下,他抓起自己的佩剑,立刻随着那兵士奔了出去,甚至心里还产生了一个十分荒谬的想法:还好是跟个道士在一起,如果是跟着个和尚,他岂不是要准备好带个光头皇夫回去了?!
天香楼,人称莱阳第一楼。菜肴精美不在话下,更有来自各个酒坊的特色美酒,光是各种酒名就能看得人眼花缭乱。
在燕国,道门是最大的一个宗派,门规也不似佛门那样禁酒禁荤,素有些贪酒好杯的道士在莱阳城中呼伴饮酒,此行并不为背经叛道,反引为道门的洒脱之气被人所赞美,所以凌寒曦和那位与他对面而坐的道士并没有引起别人的侧目。反而是他们两人那独特的气质与极精致的外貌引得酒楼中的男人女人们每每控制不住地往这边扫上几眼。
凌寒曦懒懒散散地倚在二楼窗口的栏杆旁,柳眉舒展,凤眼轻挑,状似妩媚却不失男子的洒脱之气,简单用丝绦束在身后的黑发轻轻在身后拂动,气质高贵却略显散漫可亲,白色蓝绦的鹤氅更令他平添了几分的世外之风。
而与他对坐的道士着一件蓝色道袍,眉眼甚至比凌寒曦更为精美三分,肌肤洁白无瑕,透过阳光令人几乎有透明的感觉。若是单坐着不动,只怕别人会以为他是一尊绝品美玉雕的人儿。乌玉一样头发用一枝白玉簪盘在头顶,一丝不苟的甚至没有一根头发散落。那深不见底的双眸静若古井,却又浩然如万里烟波,令人无法看清他的底蕴,容似少年,但那眼中那只有历尽了沧桑方能拥有的平淡却又仿佛是经过了千百年的粹炼一般。若说凌寒曦可谓是谪仙一般的人品,那么他便真真正正是那神仙中人,只在那静静一坐,便有着一种无形的威压将他与其它人远远得隔离开来。只因他的存在,这天香楼二楼中的所有人都不自觉地保持着低声细语的状态,好象声音大一点对他都是不可饶恕的冒犯一样。
面对他这种威势,凌寒曦却是一种毫无所觉的怡然态度,轻松地一边品尝着各式菜肴,一边从窗口好奇地观望着大街上人来人往,时不时还冒出一两个惊讶的问句,好象什么都异常的新鲜一样。那道士对他那些简直称得上幼稚的问题没有露出任何嘲笑或不耐烦的神色,而是如面对那些虔诚的信徒们提出的严肃的道经上问题一样,认真而详细地一一作答。
这样一问一答了好一会,连脸皮极厚的凌寒曦都自觉自己的问题已经幼稚到让自己的脸红的程度后,终于叹了口气,双手支在桌上托住下颔,无可奈何地说道:“我算是服了你了,你这小道士怎么能无趣到这个程度呢?没听出刚刚我只是在开玩笑,开玩笑明白吗?是不需要认真回答的那种,你只要随便应付我两句就可以了,那么严肃认真你不觉得很累吗?”
“不会,让我象师弟那样十句有九句半在开玩笑我才会累。还有,希望师弟你不需要我再提醒了,你要叫我天…逸…师…兄!”天逸依然用着那不缓不急的口气平静地说道。
“我说天逸老兄……”凌寒曦千年难得地感到十分头疼,他现在的生活十分开心,实在没有兴趣和一位神仙老兄同叙什么师门之谊。为什么这个道士怎么都说不通呢?哪有这种随便野地里碰到个人都要抓住叫师弟的奇怪道士?!真是流年不利呀。
“是师兄!”天逸不为所动地纠正道。
“我跟任何道士都没有什么师从关系,拜托你老兄不要随便认师弟好不好?”凌寒曦铜口钢牙地肯定地说着,但心底隐隐对自己说出的话有点发毛,不会吧,不会那么巧吧,那么多年了,没道理自己一来到燕国就被逮个正着呀,而且眼前这个小道士衣着光鲜,长得很象得道高人的样子,应该没有理由和那家伙有任何牵扯才对呀。何况就算沾上那么点亲带上那么点故,这小道士也犯不着对自己如此持着吧,道门不是最讲究顺其自然,无为而治的吗?怎么会有个如此干涉他人信仰自由的小道士存在?!
天逸似乎早料到他会这样说,从袖中拿出一张玉瞳简推至他的面前说:“你用神识看看玉瞳简里的记录就知道了。”
凌寒曦却没有去碰玉瞳简,只嘻笑道:“道长说笑了,这样高深的道法,可非在下这样的凡夫俗子可以施展的。”开玩笑,用神识?那是摆明了告诉对方自己多少和道门能拉上点关系吗?
“如果师弟还没有掌握这门技能,师兄我倒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只是师弟可能要吃点苦头了。”天逸轻轻笑道,胸有成竹地看着凌寒曦。
凌寒曦嘴角有点抽搐,习惯性又揉了揉自己的鼻尖,他当然清楚天逸说的助自己一臂之力是什么意思,那就是以他的神识侵入自己的神识,然后拉着自己到那个玉瞳简里免费旅游一圈,这个过程中身不由己的无力感有多难受就不说了,最重要的是当两人的神识纠缠到一起的时候,恐怕对连自己小时尿过几次床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想到当初自己初学这个技能时被人带动神识旅游一圈后,那人的猖狂笑声,到现在都忍不住想杀人泄愤呀!
本着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一向原则,他飞快地一把抓过玉瞳简,讨好地对天逸笑道:“不用麻烦道长了,在下忽然想起来这点粗浅的能力自己还是可以施行的。”说罢,他飞快地用神识扫了一眼玉瞳简里的内容,果然是那个整天蹭着自己要酒喝的老家伙惹下的麻烦。玉瞳简里他倒是一幅道貌岸然的模样,居然恬不知耻地宣称自己是他的选定的传承者,让天逸好好地照顾自己,早日拜入师门,认祖归宗。
看完之后,凌寒曦有种想把玉瞳简一把捏碎的冲动,当然他更希望的是把那个老不知羞的家伙给捏碎了,只是限于自己的功力和风度他却只是将玉瞳简轻轻地推还给天逸,深吸一口气,保持着脸上的微笑说道:“在下的确和玉简中的道长论过一段兄弟交情,只是,在下并没有那份荣幸与他结成师徒的情份,恐怕是这位道长一时弄错了人吧。在下生性愚顽,凡心甚重,恐怕与道门难结善缘,还请道长原谅一二。”这一点他可是咬得死死的,别的不敢说,至少在他有记忆开始他就没拜过任何的师傅,这个老不羞居然敢乱攀扯关系,早晚他要让他好看!
“师弟真是客气,你若生性愚顽,这世间恐怕也无人能入道门了。”天逸笑得十分和霭可亲,“而且天风师弟可能没有跟你说明白我门中道法传承的方式,所以让师弟有了一些误解。”
听了天逸的话,凌寒曦心底产生了一种很不妙、很不妙的感觉。当年年少无知,会被某个老谋深算的家伙陷害也是有可能的,果然不出所料的,天逸下面的话让他有了痛心疾首的感觉。
“我门共分天、地、人三系,分别为掌门、掌印,掌旗,各系可自行收徒,但直系传承者皆以兄弟相承,既然师弟你也承认和天风师弟论过兄弟交情,那么想必也有信物为凭,那玉谛印现在就应该在师弟的身上吧,这枚印谛证明师弟你现在已经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