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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一样被抹去;这不是自己的期盼的吗?只要一声‘是的’,甚至只要轻轻地点一点头,一切就可以恢复到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从前,谁都不必面对如此尴尬的局面,他们可以谨守着自己的身份,继续着过去的情谊,象兄弟,象朋友一样君子之交。再没有比这更完美的结果了……把一切不开心的都抹去了……这样很好,真的很好,只要点一点头,说一声“是的”……什么都抹去了……他努力地集中着自己的注意力,那么简单那么容易的两个字,很轻易就可以说出来吧,无比的诱惑,无名的沉重……仿佛有什么将随着那两个字而消失……
“不,不是这样。那一夜的事情都不是因为别人,而是因为我自己的意愿才会发生。”
然而,他听到自己这样说着,说着与自己的理智完全背道而驰的话语。话语出口,他感觉到心底那莫名的沉重消失了,他定下神来,平静地却坚定地重复自己的话:“虽然我后悔给您造成的伤害,可是我并不想把这一切推委到莫名其妙的理由头上,因为我喜欢您,”他淡淡自嘲般地笑笑,“或者说我爱您才会让事情发展到那样的地步,这一切都是出自我自己的意愿,没有别的理由。”是的,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就要去承担和面对,他不想将那一切都抹去,因为那样一同抹煞的还有他的爱情,一切都已经无法回到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最初,那么就让他继续下去,无需粉饰和平,无需装模作样。即使结果注定失望,即使渗透着太多的痛苦和后悔,可是,那一切对他而言仍是弥足珍贵的,无可取代的回忆。他要堂堂正正地保留住这样的回忆,也堂堂正正地保留着他的爱情。
夹杂着震惊,难以置信和愤怒的表情,凌寒曦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看着岳清峰,而岳清峰也自那夜以来首次毫不回避地直视着他,那眼中清澈坚定的光芒映得他心底有点发疼,像是什么被烧灼着一般。
对视了很久,凌寒曦合上了眼睛,仿佛不堪忍受一般,怒声道:“出去!请您马上出去!”
岳清峰张了张嘴,却最终没有说什么,他知道自己所表白的一切对于一位高傲的皇族子弟而言太过震惊和恼怒,他宁可相信怪力乱神的说法,也不愿相信自己被男人当成恋爱的对象。轻轻叹息了一声,说道:“请您不要那么生气,您把这种情感当成污秽的也好,无耻的也好,我只是自私地希望您知道它真真正正地存在着,只是希望这样而已,您不必介意它的存在,它不会再给您带来任何的困扰,那夜的事情不会再次发生,这一点我可以用自己的性命担保。夜深了,请您休息吧。”轻轻躬身一礼,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看着他那微微颤抖着却强自保持着挺直的背影,凌寒曦不知道自己的心中做何感受。
这,是一场测试。
如果那个人保持着想利用自己的心理,那么他就会承认自己给他的解释,把一切都推到不存在的妖人的身上,从而重新获得自己的亲近和信任。
可是,他却没有。反而如此明确地表露了他的心声,那么坚定,那么纯粹,甚至让他有了不忍和惭愧的心理。轻轻地叹了口气,这并不是一件好事啊,自己已经再三地对他产生了心软的感觉,长此以往,自己还能坚持几次呢?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个人的爱情只能成为自己的工具而不是障碍,如果成为阻碍就必须除去,无论是让自己心软的他,还是无用到会心软的自己都必须在还没有对自己的计划造成伤害的时候除去!
为了平复有些郁燥的情绪,他从软榻上站起了身,向窗外看去。
清辉的院落,侍卫们在四周安静地站着。而自己的眼前站着的是……
慢慢地,他瞪大了双眼!
第十三章
被在冷冷的泉水中浸过,又被夜风吹过的脸庞显得比平时苍白而无血色;
散乱的长发被风一丝丝的舞动着。
零乱的衣着显然不是侍女们应有的妆扮。
最重要的是,满院的月光下却诡异的没有她的影子……侍卫们来回扫射的目光也没有一丝投注在这个明显可疑的存在上。
一般的来说,这种情况只能得到一个结论:
见鬼了。
凌寒曦死死地盯着他,目光上下不停地扫视着,连他衣摆上沾了几片花瓣都数得一清二楚。
而殷桐语被他这诡异的目光看得心底发毛,理论上,基本上,应该,可能,大概,没有人可以看到自己的存在才对呀。可是那在自己身上游移不定,最后与自己对视的目光很显然是看到了自己的存在,这怎么可能呢?难道仙师亲制的五行匿影的符咒也会有出质量问题的时候?殷桐语新仇加旧恨,在心底狠狠地问候了天逸一番。
凌寒曦揉了揉眼睛,似乎很无奈地发现这位没有影子的美人儿仍呆呆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动作极小的勾了勾手指,无声地用唇形告诉他:“进来。”然后转身微笑着打发走了门旁的侍女们,合上了门扉。
殷桐语超级郁闷地飘然翻进房中,心中暗暗唾弃制造假冒伪劣产品的天逸。不管出自保密性还是自尊心,他都十分不情愿自己是以现在的形象出现在这个让他怦然心动的男子面前。
凌寒曦转了转眼珠,懒洋洋地坐回到软榻上,可是好奇审视的眼神却一点没有也离开殷桐语的身上。灯光从他的背后打开,却奇异地没有产生任何的阴影,仿佛穿过是一面水晶。
习惯性轻咳了一声,凌寒曦笑道:“姑娘请坐。”呵呵,姑且就称他为姑娘吧。
殷桐语此刻也只能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乖乖地找了个背光的椅子坐了下来。
凌寒曦掩过一个恶质的笑容,继续彬彬有礼地问道:“姑娘不知道有何未了之事,所以仍徘徊世间?若姑娘信任在下,在下愿代姑娘完成心愿。”他甚至在表情中流露出极度善良的怜悯之意。
殷桐语有点傻眼地看着他,一时想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凌寒曦叹了口气,用请节哀顺便的语调说道:“虽然姑娘现在风华正茂,阴阳殊途实属可怜,可生死两界自有定规,姑娘一味徘徊不去,结果还是耽搁了自己。还请姑娘将心事告诉在下,在下一定为你完成心愿,姑娘尽可放心离开。”
这下傻子也听出他是什么意思了,殷桐语瞪大了眼,指着自己,结结巴巴,半天才说出一句话:“你,你是说我是鬼?!”
“难道不是吗?”凌寒曦理所当然地反问,看着殷桐语那由白转红,由红转青,由青转黑的面容,心中笑得差点肠子打结,拜托,他也不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换个人不把他当成索命的冤魂才怪呢,也就是他心怀坦荡才没有出问题。一边转着这样一定会被天打雷劈的念头,他一边做恍然大悟状,双手轻轻一拍,惊喜说道:“难道姑娘是仙子下凡,故意在在下面前显露真身,为在下指点迷径的吗?”
殷桐语彻底无语,看着那堪称天真无邪的面孔,他不知该怎么为自己解释,干脆承认自己是天仙下凡或许还能抚慰一下自己那可怜的自尊心。
一转念间,只听凌寒曦喃喃自语:“唉,这年头难道连神仙也世道艰难,不然好好一位仙子怎会弄得如此狼狈?唉,还好没听那道士的话去修仙,虽然餐云食露不花钱,可连身衣服也做不起就太可怜了。可是如果我说帮她做身衣服,会不会伤害了她的自尊心呢?也许现在神仙中正流行这种样式的衣着呢?”
黑线一万重啊……
殷桐语挣扎了半晌,最后决定自己还是不要连累了神仙们的名声比较好。
“兄台,我非仙非鬼,只是一个普通的修道之人罢了。别人看不到我,只是因为我身佩符咒的原因,至于为什么兄台能够看出我的影踪,那大概是因为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