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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不知节制的家伙,想弄死我吗?”
“没办法,曦,这都是你的错啦,在精尽人亡和欲火焚身而死之间,我当然选前者啦,曦,再一次,再一次啦,大不了我们一起……曦……”
“混,呜……啊……”
窗外,月娘当空,漫漫暗夜正长,良宵正当时。
第五十三章
直闹了一夜,快到四更的时候两人在筋疲力尽地略合了合眼,当可怜的侍琴叩门而入的时候,一肚子怨气的凌寒曦毫不客气地将某勤勉的皇帝踹下了床,自己翻身抱着枕头继续睡。
殷桐语妒嫉地看着那龙凤呈祥枕,边在侍琴,抱琴的服侍下更衣,嘴里还一边碎碎念:“曦都不爱我了,明明以前都会送我上朝的说,现在居然用踹的……”听得侍琴抱琴扯着他的衣带笑到喘不过气来。
凌寒曦懒洋洋地斜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把我害成这模样的罪魁祸首没资格跟我抱怨!”
可是这一眼看在殷桐语眼中却是该死的风情万种,恨不能化身为狼,再扑到某人身上吃到过瘾——事实上——他也确实扑了过去,却被人一指禅点在了额头上,狠狠地两个字砸在他脸上:“上朝!”
“跷一天啦,就一天好了。”搂着凌寒曦的腰,他用肉麻到旁边人拼命捡鸡皮疙瘩的口气撒着娇。
“今天是陛下您接见鸿儒科进士的大日子,您居然敢跷掉?”凌寒曦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有什么啦,不是老朽就是酸儒啦,让礼部吏部代为接见安排一下就可以了嘛。”殷桐语不以为意地说道。这鸿儒科进士在燕国不比他国那么隆重,只是选些民间有名的儒生,以充任各部或是地方衙门的文书这职,所任职务并无任何实权,只是为了表示朝廷重视人才之意。一向也很不得人重视,真正有才的学子宁愿离国求去也不愿通过这种施舍般的鸿儒科谋取胡口之粮。所以每次选上的都是一些暮气已升只求温饱足以的老儒,每每成为各家贵女们取笑之资。
“这次不一样哦!”凌寒曦眯着眼睛笑道,惹得殷桐语又在他唇上偷了几个香吻解谗,“这次里面有个美人哦!”
殷桐语愣了一下,急问:“你见过?”
“上次柔福姑婆作寿,她那三儿子带来的,倒是聊过几次,确实赏心悦目!”
“哼,那肯定是绣花……”
凌寒曦一下子点住他的唇,十分温柔地笑道:“是个很有才华的美人哦!”那眼中明显地写道——你敢小看我的眼光就试试看!
殷桐语极度郁闷中,他并不是不相信凌寒曦的眼光,也不是怀疑凌寒曦与那个家伙有什么不清白之事,只是很郁闷很郁闷,明明刚刚一起度过那么激情的一夜的情人,一大早跟你说别人是个大美人,再宽的心胸也会觉得呕得慌啊。
看着他一脸不平不忿不满不舒服的表情,凌寒曦埋首在枕上吃吃地笑,直到险险要把殷桐语从多云笑成阴天,他才抬起头来,懒懒地说:“不要这副表情嘛,放心好了,那个人是相处起来很舒服的一个人,陛下见到了就会明白了,说不定呀以后要担心的人会变成我才对呢。”只是他那一脸轻松的微笑实在看不出有一天会担心的隐忧来。
看着他那懒洋洋地模样,殷桐语除了无奈地揉了揉他的头发以示不满之外,实在也做不出其它的惩罚了,撇了撇嘴,问道:“那曦想把他安排到什么地方去呢?你是知道的,一个男子在朝中是不可能掌有实权的。”
“啊,这个啊,”凌寒曦想了想,说:“好象他有说过希望能帮圣祖皇帝编一部年史语录之类的,就让他埋到故纸堆里好了。”
“就这样?”殷桐语奇怪地看着他,白白帮人说了半天的好话,却把人踢到那鸡不生蛋的尘堆里去,这是唱得哪出戏?
“不然还能怎样,陛下以为我要后宫干政,培养自己的势力不成?”凌寒曦轻轻地笑,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样做过,在雍国如是,在燕国也如是,他从来都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的。不是不能罗织自己的势力,只是没有必要,他习惯的做法只是布网,然后让敌手乖乖跳入自己的陷阱之中,以其人之为灭其人之势,自己却只作壁上观,笑看风云变化,所以从来都不去刻意培养什么势力,免得反为自己带来不必要的牵连。
“我没有这样想!曦竟是这样看我的吗?!”殷桐语听着他的玩笑之语却一阵恼怒,自己的一切都可以与他分享,他却……虽然仿佛只是一句无心的玩笑,可是会这样说就说明他的心里仍然顾虑自己有这样的想法吧,为什么不能全心地信任自己一点呢?
“傻瓜!”看他恼得脸上的青筋都快爆出来的榜样,凌寒曦心疼得敛起了笑容,支起身,抚着他的面颊,“我并不是担心你有这样的想法,只是现在我们需要步步谨慎,你只当是宠我,只是落在有心人的眼里,便可能成为你我的一条罪状,当年上皇因情失位,如今若有人也拿你我之情来做起文章来,我们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所以我处处小心,不是为了我自身的安危,而是为了……你我之情我不容他们有丝毫的利用诋毁,陛下,也许我的做法有时会稍嫌过于冷静理智,可是我可以无愧地说,对这份感情的珍惜我并没有丝毫逊于陛下,所以……”他轻轻地抵住他的额,柔柔地说道:“别再担心,别再怀疑了,我爱你,我只爱你,我的桐。”
“嗯。”话已至此,殷桐语除了心醉神迷地享受他的柔情,乖乖地点头之外,哪里还记得刚刚的不忿,只是乘机上下其手,尽兴缠绵了起来,害得侍立在一侧的侍琴抱琴两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脸飞红云尴尬万分。
好不容易把殷桐语给打发上朝去,凌寒曦反没有什么睡意了,抱着枕头在床上翻了几个身,怎么也没有找到周公老人家继续聊天,睁着眼躺了好一会儿,也只好惺惺然坐起身。为了不打扰到他休息,侍琴等人都在外间等候,他也并没有打算将她们唤进来,而是自己抓了扔在一边的外袍披着踱到了窗边,窗外晨曦初明,淡淡的红光映照云端。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略带清冷的空气直透入心底,接见的典礼要开始了吧,陛下见到那个人了吧,一定会为难他的,挑起了眉梢微笑着,他啊总还有几分的孩子气,可是,他也一定会明白自己话的,那个人是处起来很舒服的人,连挑剔如自己都这样感觉,他又怎会例外呢,冷眼挑了那么久,才挑到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将来可以取代自己的人啊!心里说不清是怎么样的感受,有些涩涩地,还有些……痛……
身后传来珠帘摇动的声音,侍琴清脆笑道:“永睦君,您起身了,听着里面有些动静我才进来看看的,果然呢。”
“真武门萧,张,越,秦四大家,侍琴你出自哪一家?”凌寒曦头也未回,只是淡淡地笑问。
原本巧笑嫣然的侍琴脸色大变,本能地绷紧了身子,脚下微动,手中掐起了剑决。
“飞云步,幻云剑,云中藏身萧若天算起年纪来是侍琴的祖父辈吧。”
“正是家叔祖。”侍琴收起了笑意,冷冷地答道,在外间侍候的品琴,抱琴,怜琴听得里面的动静也同时飞身跃入房中。
“蟠龙枪决,品琴,越品琴!”
“凌幻步,当年的玉波仙子嫁给萧氏嫡子,正是一段江湖佳话,萧怜琴你也深得仙子真传。”
“张抱琴姑娘暂把你的暗器放上一放,那星幻针法,我可不想领教一二。”
四人对视一眼,掩饰不住眼中的惊骇,她们身份隐秘,不到万不得已甚至连殷桐语也不会告知,可是现在居然被凌寒曦轻易道破,甚至他连头都未转,只凭她们身法带出的风声便作出了如此精准的判断,怎不让她们又惊又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