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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丝梨耳语几句,香逸雪转身去找隆萝都夫人。
花廊下,笑声缭绕,美丽夫人被一群男子包围,看样子就算能挤进去,他与夫人也谈不了话。
香逸雪想了一下,叫侍者取来纸笔,让他给夫人送上便笺,自己在花园北角的安静之所等候。
半个时辰,隆萝都夫人款款而来,丝绸裙裾摇曳生姿,她没被香逸雪的丑陋吓倒,微笑道:“阁下就是龙城的香长老吗?”
香逸雪行礼,笑道:“夫人,正是在下,冒昧将夫人请来,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隆萝都夫人睫毛眨动,凝视对方眼睛,缓缓道:“香长老,有人告诉过您吗?您的声音很动听,您的眼睛很迷人。我现在相信那些关於您的传言,他们说您是中了魔法的英俊王子,不知我能否有幸破除您身上的魔法,让您变回本来的面目。”
香逸雪哈哈一笑,打蛇棍子随後跟上,道:“夫人,我就是来请求您破除我的魔法,让事物变回本来面目。”
隆萝都夫人笑道:“哦?怎麽讲?”
香逸雪行礼道:“夫人,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族人林仙寻,让龙城和帝都恢复平静。”
隆萝都夫人扬眉,微笑道:“香长老此言差矣,我一个妇人,怎会有如此能耐。倒是想求林执事放我一马,您看我被他吓得躲进王宫,连家都不敢回呢!”
香逸雪苦笑道:“夫人,当日我在山庄外中毒,林仙寻以为夫人下毒,才会上门胡闹。夫人已经收缴他在帝都的商铺宅地,前日箭雨差点要了他的命。夫人,求您手下留情啊!”
隆萝都夫人淡淡道:“香长老,您真是冤枉我了,我一个弱女人,怎会干那些事情呢?想必是林执事得罪别人,才会遭此横祸。”
“香长老相信神灵吗?如果您相信神灵的话,可以去七神殿为他祈福,求神灵保佑这个可怜的人吧!”
香逸雪叹道:“夫人,林仙寻不是坏人,夫人曾跟他交往过,因该知道他的为人。这次若不是我的缘故,你们应该还是朋友。”
隆萝都夫人笑道:“您应该听过一句老话,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香逸雪道:“夫人说的是,没有永远的敌人,夫人开出条件,我们可以坐下商量。”
隆萝都夫人扬眉道:“我没有敌人,所以我也没有条件。”
话说到这里,那就表明敌对立场,香逸雪叹息,道:“夫人……”
悦耳锺声响起,一阵竖琴嫋嫋而来,王和後已经驾临,仪式即将开始。
隆萝都夫人莞尔一笑,友好地伸出手来,眼神魅惑地道:“来吧,香长老,收起您悲伤的面容。就算是敌人,那也是明天的事情。今日就让我们手挽手,一起为有情人送上祝福!”
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香逸雪不动声色,挽住隆萝都夫人的手臂,向花园中央走去。
挽著夫人没走两步,抬头就见银兰惨淡目光。
隔著十丈远,香逸雪本能感应到那人目光,但当他把目光迎上去,那人又转过脸去,刻意回避。
众人下跪行礼,王和後站在首位,仪式准备开始。
空中飘起馥郁香氛,七八个花童捧著篮子,挨个给宾客挂上一串珍珠花。
香逸雪的样子吓到小花童,迟疑著脚步不敢靠近,隆萝都夫人从花童手上接过花串,亲手替香逸雪挂上。
这位夫人看上去,似乎没那麽不近情理,为什麽对林仙寻赶尽杀绝呢?!
花瓣飘散,雅乐嫋绕,银兰绯翼并肩而立,王和後来到面前,从金碗里取出金枝条,沾水拍打他们肩头,又从花童手中接过金枝叶环,分别戴在银兰绯翼的头上……
仪式最後,王和後微笑看著他们,祝福他们永结同心。
客人依次上前,把自己的祝福,献给这对新人。
丝梨挽著父亲手臂走到新人跟前,丝喀大人除了送上祝福,还有水族吉祥品──六层宝船。
将军微笑著向丝喀大人道谢,很和气地跟丝梨问好。
丝梨垂下眼帘,偷偷瞅著剑师──他的面容如此苍白,他的笑容没有生气,宛如跌落深渊,平静得让人绝望。
隆萝都夫人挽著香逸雪上前恭贺,夫人带来七彩泉晶雕刻的饰品,香逸雪安静站在一旁,好似夫人的陪衬。
一对新人就在眼前,珠联璧合举世无双,香逸雪目光落在新人身上,心思却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将军客气地跟夫人道谢,银兰脸色更加苍白,迷茫眼神飘向别处。
当著众人的面,隆萝都夫人微笑著道:“香长老,您有什麽祝福要送给新人吗?”
香逸雪微笑道:“家乡有句俗话──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化连理枝。希望二位在天比翼,在地连理,和和美美,白头偕老。”
冠冕堂皇地祝福,落落大方的礼数,将军微笑道:“多谢你,香长老,没想到你会出席庆典。我还记得上次龙城一别,聆长老说只有偶遇没有必然,不知今天是你我的偶遇还是必然?”
听他提到旧事,银兰脸色刷白,身子僵硬,捏紧拳头,胸口起伏。
绯翼见他这样,後悔自己多言,从桌下握住银兰的手。那人的手微微发颤,手腕指尖都是冰凉。绯冀记不得有什麽时候,那双手摸上去是有温度的。
早就习以为常,绯翼攥得他更紧,想把自己的温度传递给对方。
香逸雪沈默,目光瞟向别处,似没听出将军的讥讽意味。
冰雪聪慧的隆萝都夫人,巧妙地寒暄两句,挽著香逸雪离开了。
荣耀仪式结束,王和後跟贵宾们在花园用餐,欢快雅乐伴随欢声笑语,庆典热闹起来。
绯翼幸福微笑,握著银兰的手,举到唇边亲吻,终於完成这一场迟来仪式。
从此,银兰就是他正式爱侣,等到王和後祝福认可的爱侣。
桌上有很多新奇水果,削好摆成精美果盘,兰之都帝国果物繁多,一年四季果品不断。香逸雪一一尝试,也不知自己吃了多久,反正叉子没闲著,嘴巴也在不停嚼动,虽然动作很慢很慢,慢到让隆萝都夫人不可思议,一块小小的水莲果咀嚼半天。
隆萝都夫人试探道:“香长老?”
香逸雪没有失神,转头望她,笑道:“夫人?”
隆萝都夫人笑了,对香逸雪眨眨眼睛,俏皮道:“对香长老而言,这盘水莲果的魅力比我还大呀?!”
拜夫人所赐,四周不少豔羡眼神,但都是些不需在意的无害眼神,香逸雪笑道:“夫人,我失礼了,您想吃什麽?我为您取来。”
隆萝都夫人笑道:“您才留意到我吗?罚您为我端杯果酒来!”
果酒摆放长桌尽头,用荷叶琉璃盏盛著,香逸雪起身端来果酒,却发现丝梨喝醉了。
她端著酒杯脸颊绯红,身子不稳脚步打圈,身边年轻人想去扶她,却被她毫不留情地推开。年轻人颇为尴尬,既担心她跌倒又不怕她不悦,只好小心翼翼跟在身边。
丝喀大人不见踪影,留她一人在宴会上,或许是想给年轻人机会,但是丝梨显然不喜欢他。
香逸雪想去扶她,仅有一手端著酒杯,想用另只胳膊搂住她,又怕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别人造成误会。
快步回到座位,香逸雪把酒递给隆萝都夫人,又跟她讲了两句话。
再去寻找丝梨,她已经端著酒杯,歪歪斜斜走到那对新人面前。
不妙,香逸雪说声失陪,急忙赶过去,却已经来不及了。
众目之下,丝梨痴痴看著银兰,醉意朦胧地道:“您幸福吗?”
声音不大,却惊动周围之人,目光立刻集中过来。
银兰冷漠看著她,不善与人打交道的他,苍白著脸静静站著,一句话说不出来。
绯翼咳嗽一声,沈声道:“丝梨小姐,你喝醉了,我让人带你下去休息吧。”
他的目光寻找侍从,想让人来把她带走,丝梨却已放下酒杯,盯著银兰道:“您幸福吗?今天是您的好日子,您应该高兴,为什麽我看不到您开心的笑容呢?”
银兰脸色难看,身子摇晃一下,手及时撑住桌子,冷冷地道:“我很幸福,谢谢您的关心。”
丝梨睫毛眨动,凝视他道:“您的眼睛不会说谎,您的眼睛告诉我,您一如既往地悲伤……”
丝梨歪著头又端详片刻,纠正道:“不,您比往常更加悲伤!您可以告诉我为什麽吗?”
“难道您不爱将军吗?能跟心爱的人成亲,难道您不高兴吗?”
绯翼沈下脸来,丝梨的话,正中他的心事。银兰看上去一副随时晕厥的模样,脸上没有喜悦之情,一对眸子空洞无神。
起初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