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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神兵对神兵,埋在地下作伴,这才不显孤独。
元子冷哼哼道:“你懂什麽,这里有他罩著你,你就不用愁了。新来囚犯都要给他磕头,明天我带你去拜见他,他可是我们这里的王,你这穷鬼没孝敬的东西,那就多讲两句好话,刀王喜欢听人夸他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原来这位受敬仰的强盗大哥……也怕死呀!
香逸雪满头黑线,要他匍匐在一个不分青红皂白、滥杀无辜的强盗脚下磕头作揖吗?
何至沦落至此,香逸雪索性闭眼,道:“睡觉吧!”
元子嗯了一声,坏笑道:“是该早点睡,王回来了,後今夜要倒霉了!”
不知他想到什麽,又嘀咕道:“要是能打败他,我就能成为王!”
香逸雪暗自好笑,牢房中也有王和後吗?
他不是不懂世故的处子,经历越多,对这种事情也看得淡然了。
在云蝶国当奴隶,也是几十人窝在一间,男人找不到女人,就用彼此满足欲望。众目睽睽之下,男人们如野兽般交合,香逸雪早已见怪不怪。
元子躺下道:“你是新来的,别说我没提醒你,等下无论发生什麽,你都不要睁开眼睛。王最讨厌做那事时,被人盯著看,小心被他挖掉眼珠子。”
香逸雪一动不动,好似睡著。元子嘀咕道:“乡巴佬,说睡就睡。”
香逸雪也想睡著,一阵拖动铁链的声音,大得连聋子都能听见。用脚趾头也能猜到,欲火焚心的王,急不可耐地挪动铁链,去找他的老相好。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又听到那个所谓的王在怒吼:“看什麽看,要老子挖你狗眼吗?”
不知是在恐吓谁,一群精力旺盛的家夥,还有心思偷窥别人情事,白天干活不觉得累吗?
香逸雪干脆转身,背对声音来源,就在他准备定心入睡之时,忽听一声微弱呼喊:“放开我。”
这声音不大,三分愤怒,三分哀求,三分羞耻,紧接著一阵粗暴锁链声,不用看就知链子主人动作幅度很大。
几记猛烈的巴掌声,伴随著汉子淫猥的粗喘道:“叫,叫啊,我就喜欢听你叫。”
香逸雪睁开眼睛,发现元子眯眼偷看,这家夥精虫上脑,裆里东西蠢蠢欲动。
“放开我……”
低低的哭泣,有人摔倒的声音,又有人扑上去的声音。
香逸雪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无法漠视,从他辨出那人的声音,注定开启一场争端。
“放开他!”牢房里有人喝止,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好似对方若不遵从命令,就会面临可怕的後果。
下一秒,元子惊讶地发现,原本躺在他面前的香逸雪,已经直立起来,毫无惧色地挑战营地王者。
那位营地王者,正趴在一个嘴角流血、不停挣扎的瘦弱男子身上,从撕扯衣服的粗蛮行径中停顿下来,还未从被人打扰的震惊中反应过来。
下一秒,等他反应过来,就是铺天盖地的狂怒。
怒吼一声,刀王似黑熊竖立,两只牛眼,恶狠狠地盯著角落里的丑鬼。
不仅丑还带著残缺,比常人少一只手,这样的人毫无威胁,却敢管他的闲事,不把他刀王放在眼里。
营房还有几人一同站起,都是跟刀王一块进来的兄弟,刀王斜著眼睛道:“这家夥是谁?老子关禁闭之前没见过?”
有一个叫毛子的兄弟道:“新人,你关进去的那晚来的,元子的人。”
冤枉呀!元子立刻叫起来,很没骨气地拜倒在地,磕头道:“刀王,我只跟他连著铺位,一点关系都没有。”
香逸雪道:“起来吧,你不是想打败他,成为这里的王吗?”
元子眼珠子快掉出来了,指著香逸雪,骇然道:“你,你,你……”
刚刚是说过这话,只是随口说说,起色心时的胡乱之言。
这句话撂到刀王的面前,香逸雪是存心想害死他。
刀王果真大怒,吼得营房震塌半边,道:“放屁!”
元子本只跪著,被他这一吼,吓得瘫倒在地。
香逸雪平静地道:“亏你杀过三人,怎就软成这样?!”
元子仰头看著香逸雪,结结巴巴地道:“我,我好歹也罩过你,你为什麽要害我?”
香逸雪看著刀王,淡定地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这是给你一次,当英雄的机会!”
元子哭丧著脸道:“我不要……刀王大人,你不要听他胡说,我怎麽敢在您面前放肆呢!”
香逸雪哈哈一笑,真够出息的家夥。
刀王脸上横肉抖动,一把拎起他正欲强暴的男子,凶狠揪著那人头发,咬牙切齿地道:“多管闲事的家夥,看来我不给你点颜色,你不知道我的厉害。毛子,我不在的时候,泉锡都跟什麽人说过话?”
毛子摇头道:“没有,我睁著眼睛的时候,没看到他跟谁说话,闭著眼睛的时候,我就不知道了。”
那名叫泉锡的男子,头发被紧攥在刀王手中,痛得眼泪都快下来了,身子不知道是因害怕还是气愤颤抖著,怒道:“放开我,刀肆,你放手!”
力气和劲道不在同一级别,所以他的挣扎徒劳无功,只为玩弄他的人和看热闹的人增添乐趣。
香逸雪看著眼前的彪形大汉,平静地道:“刀王大人,男人有欲望也没什麽,强人所难就不好了,你可以自己解决,何必把欲望强加在不愿意的人身上?!”
刀王狂笑,道:“什麽时候轮到你这丑鬼来教训我?”
他拧紧泉锡头发,将他的脸凑近自己的脸,恶狠狠道:“你说,是不是趁我不在,你又勾引别人?你以为弄个丑东西就能吓倒我?你以为你能摆脱我?”
香逸雪叹了口气,道:“真真够了!”
说完,他冲著刀王走过去。
这架势,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准备打架。
刀王冷笑,一只手揪著那人头发,另一只手移到前面,身子稍稍侧一点,迎敌的姿势。
稍微的调整,在别人眼里看不出来,只知道刀王大人,岿然不动好似泰山。
营房里的人,没少看刀王打架,通常待在原地不动,等对手冲过来一拳撂倒对方,或者是扭断对方手臂。
上次跟隔壁营房的人打架,刀王一个人就把七八个家夥,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
刀王斜著眼睛看那人,二十步、十步、再来几步就到拳头够著的地方,他已经捏好拳头,一下子打爆对方的头。
泉锡眼中露出惊惧,他的身子紧贴那人手臂,感觉到布下滚烫的肌腱在跳动、鼠窜、变硬……
香逸雪走到半丈远停住,正好手臂和腿够不著的距离,刀王打不著他,他当然也打不著刀王。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香逸雪手中多出一根从天而降的木棍,木棍加上手臂距离,正好打到刀肆的额头。
一切发生的太快,停步、接棍、出手、击倒,一瞬间完成!
棍子不是老天爷赐的,而是押送刀肆的守卫,在先前混乱中丢下的,滚落到两排床铺中间。香逸雪走过之时,脚尖轻轻一甩,落下来的距离时间,恰好就是出手的那点。
这个过程很快,快得大家连棍子来源都没看清,只知香逸雪凭空变出一根棍子。
有点偷袭的味道,但是强大的、不可战胜的刀王倒下了,这却是个不争的事实。
倒下去的时候,刀王还不明白发生什麽事,只觉得脑袋一轰,便失去知觉。
刀王跌倒的时候,还攥著泉锡的头发,他沈重的身子摔到地上,将泉锡也一同带倒。
等看清楚倒下去的人是谁,囚犯们的眼珠凸出,牢房顿时鸦雀无声。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强大的、不可战胜的、受人崇拜的、作威作福的刀王,竟然倒在一个丑八怪面前,而且丑八怪看上去弱不禁风,一副病得快要死的样子。
事情还没结束,泉锡也倒下去的时候,离他最近的一个汉子扑过来,香逸雪没有回头,棍子直接敲在那人太阳穴上。
紧跟著又有一人倒下,这次棍子打在那人後脑勺上!
哼都没哼一下,两人直挺挺倒在地上,跟他们追随的刀王一样,疑惑还挂在脸上。
谁来解释一下,丑八怪到底什麽来头?
鸦雀无声的目光中,香逸雪手中转动木棍,好似从前旋转扇子,轻松地道:“谁还想来试一试?”
所有的人都惊惧,是江山易主,新的王要诞生了吗?
香逸雪的目光飘向刀王部下,那个叫毛子的人,赶紧避开他的目光,其余的人也都不敢妄动,生怕那根棍子打在自己身上。
下一秒,香逸雪却将这根让他们如临大敌的棍子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