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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凤路:在现在的陕甘一带。
39
39、深夜 。。。
此时夜已深,除了几条极繁华的夜市,汴梁城多半已陷入了宁静,九王府中却正是红烛高烧,酒酣耳热,热闹非凡的时候。
九王斜倚在正中的罗汉榻上,就着怀中美人的纤纤玉手慢条斯理吃着葡萄,一双手却早送入了美人宽松的袍子下面肆意横行。美人面色潮红,娇喘微微,柔软的身子没骨头样偎进九王怀里,一双眼似喜似嗔,眼波荡漾,直欲滴出水来。
下首一班女乐有歌有舞,煞是卖力,九王却连眼都懒得抬,只搂着怀中美人低声调笑。
说笑中,似是九王的手触到了她甚么关键处,美人吃不住,娇喘一声,手中去了皮的葡萄便骨碌碌滚落在地上。美人便顺势软下去,身子如风中嫩柳般,在九王怀中柔软微颤,腻声嗔道:“王爷这样作弄奴家,奴家怎么受得住?”
九王一笑,低头用嘴去解美人衣带。美人原本就只胸口一根细细的带子勉强束住袍子,如今这根衣带松开,光滑柔软的丝袍便一路滑到了地上,露出香馥馥滑嫩嫩的身子出来。
下面伺候的人早已见惯不怪,曲声一丝不乱,舞姿半步不停,杨柳青青烟波飘渺的竹枝词中,夹着粗重的喘 息、细微的呻吟和啪啪的肉体相击声,竟分外淫靡。
便在九王一泄如注,尽兴而起之时,却瞟见厅角静静坐着个少年,口角微微含笑,管自吃酒听曲看舞,看都不曾望这边看一眼。
九王眯起眼睛望他。虽然平安郎看起来神色如常,但面色苍白,且厅中灯火辉煌,他肩头那点点逐渐渗出的血迹便看得一清二楚。
九王拍拍手:“你过来。”
厅上侍候的女乐小厮女使等俱是知趣的,陆续行礼退下,连那个刚刚承欢九王身下,尚且神酥骨软的美人也一并被带了下去。
平安郎一笑,坐着不动:“王爷好本事,竟要连击不成?便不怕酒色掏空了身子?”
“过来。”
平安郎慢慢放下酒杯向九王走过来,身上的锁子甲已经去了,一身紧身黑袍配四指宽同色牛皮腰带,衬得他宽肩细腰,英姿勃勃。九王只觉得咽喉一阵发干,刚刚平复下去不久的所在又直挺挺立了起来。他拢住袍子盘膝坐起,问:“逃了?”
平安郎垂下眼单膝跪地回道:“逃了。”
“哪边的?”
“没看清。”
“没看清。”九王冷笑一声,“一前一后两批人,死了二十二个好手,连老吴都折在里头,你也受了伤,这样大的代价全无用处,被他逃了不说,居然连抢人的是哪个都没看清。王选,你当真好大的本事。”
平安郎神色不动:“小将技不如人,能夺路而逃已是难能,确实没本事探查他们身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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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命回来报信总好过全军覆没,王爷请明鉴。”
“脱衣服。”
平安郎扫了一眼九王腰下高高凸起的那一点,缓缓站起解开了腰带。
少年的身体柔韧修长,肌肤光滑润泽,双腿笔直,腿间一根细嫩软垂的物事可怜可爱,腰身细致有力,自肩到腰的线条流畅地让人喘不过气。唯一碍眼的,便是肩上那高高鼓起的一团白布,白布上还不断渗出鲜红的血迹。
“转身,弯腰。”
平安郎闭了闭眼,轻轻呼了一口气,张开眼已面带微笑:“王爷今日怎么这般急色?小将有伤在身,只怕伺候不周。”
“肩头包扎的手法眼生,是哪个包的?”
“王爷当真一双利眼。”平安郎摸摸肩头的白布笑道,“既如此,小将也不想瞒着。这是翰林医官院刘奉御的手笔,他所长在外伤毒伤,小将中的箭上带毒,自家不晓得毒性,正好请刘奉御帮忙诊疗包扎。”
“刘安一向眼高于顶,王爷请他只怕还要打点些礼物,你区区一个王府统制,倒能让他半夜里亲自出手为你治伤。”九王笑起来,笑声中却没半分暖意,“莫非是投其所好?”
平安郎居然颔首:“小将所有,无非一张好脸,刘安偏好此道,给些甜头便肯为我驱使,我又何必推开他?”
“啪!”清脆的声音响过,平安郎身上已多了一条长长的红痕。九王不知自何处掣出了条粗粗的皮鞭,握在手上问他:“先是放走李继周,用韦奚吾打发我,现又放走韦奚吾,再拿刘安回来顶替。王选,你是在试探王爷的底线么?”
“啪!”
“啪!啪!啪!”
连着几鞭子抽过去,还有一鞭刚好抽中肩头新伤,平安郎被打得全身发抖,几乎站立不住,却硬是一言不发。
“我叫你去陪平章大人,你推三阻四总是不肯,如今倒肯为了情敌去陪个小小尚药局奉御!”
“啪!啪!啪!啪!”这几鞭抽得极狠,平安郎终于受不住跪下去,只用手撑着地,不肯低头。
九王扬手还要打下去,却见平安郎死命咬着嘴唇,脸孔涨红,眼中竟然含得有泪,手一软,却一鞭子抽在平安郎身畔的地毡上。他恨恨望地上又连抽了几鞭,只打得满地软毛乱飞,甩手丢开鞭子大声道:“你说清楚,究竟是为了甚么如此忤逆于我!”
平安郎低声道:“王爷……天下美人无数,王爷偏偏要逼我去陪那垂死之人,我……宁可死了……那天说的话,没一个字不真。王爷若当真狠心将我推给别人,我便血溅当场……当日这样说,今日还是这样说。便是刘安,我也只是陪他吃吃酒,任他摸索几把也就是了,若要当真起来,休说一个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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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便是天底下所有的名医都送给我,我也不肯……何况韦奚吾身份特殊,这许多日子都收服不住,还要处处防他,又给施中丞晓得了他的所在,此时再关住他也无甚益处,反会惹得施中丞反目。王爷是要做大事的,现下正是关键时候,绝不能与之为敌。刘安于外伤毒伤一道比李继周只怕也不逊色多少,又肯为财帛美色所动,稍加利诱便可为王爷效命,正是合用的人选,因此我才出此下策……”
他仰着头望过来,眼角的泪滴在灯下闪着微光,却几乎刺痛了九王的眼:“王爷……你当真不明白我的心么……”
那人的身子果然覆了上来,强忍了这许久,终于忍不住了罢。
两具身体裸袒相贴,身子间便没半分空隙,背后那人情热如火,承欢那人宛转逢迎,一连串的亲吻落在肩头的鞭痕上,带着痛心和怜惜,九王……他心中冷笑,却眼角微红嘴唇颤抖地偏头求道:“王爷……王爷……抱紧我……”
九王重重地喘 息一声,双臂用力收紧,动作越来越大,撞得他俯跪在地的身子摇摇晃晃,靴中半块竹牌便一下又一下地划过他的脚掌,边缘尖锐锋利,疼痛,也安心。
叔叔……今日又肯叫他平安了……
那片竹叶丢在了江宁城,如今这半块竹牌……他闭上眼喘 息着。
便永生永世也不会再松手。
。
中丞府中,子文刚要歇下,刘丰却在房门外求见。久历风雨向来镇定的刘管事,会在诸事安排停当之后深夜求见,必是有极为难之事,子文一脸肃然叫他进来,听完那番话却忍不住失笑:“好好,无妨,我这就去望他,你管自歇了吧,肩上还有伤,不要太过劳累。”
刘丰苦笑着退出去,子文叫人在后门备了马车,连夜去了西中街老宅。
这间宅子还是原先施存孝住过的府邸,他离京之时将宅子赠予当时的枢密院副使武定国,如今子文回到京中做官,武家人便差人封了房契送回来,子文先是推脱,被强拉去看一次才发现,他们这许多年竟一直好生照料着这间宅子,只等施家有人回来。所有陈设,乃至一草一木都与施存孝生前全无二致,厅中还挂着那幅爹爹手书的小横幅:静以致远。
最合爹爹心的,始终还是子远罢。远离朝堂,视功名如粪土的子远。
爹爹一生为国尽忠,抛妻别子,立下了多少功劳,挣来了无数威名,却只有致仕返乡那几年,面上才有了真正的笑容。自家当年去考科举,爹爹口中不说,心中想是不快的。积郁成结,终于在子远出走后一病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