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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还记得吗?”容不得古言逃开,炎津大步向前扣住了古言的腰,凑近问道。
“在下,不知。”腰上的手就像是火,熊熊而来,烫着古言冷却的心。
“我的生辰。”炎津对着古言的耳朵,低喃道。
生辰,这两个字让古言一下就冷却了。曾经,每一年,自己都在求上苍。求上苍赐福于他,求上苍让自己守着他。却从未求过上苍让炎津爱上自己,因为,古言怕,怕这样,会遭天打雷劈。
从来没有入座过炎津的宴会,哪怕是初识时,自己也没有入过他的眼。多少次看着他搂着不同的人,多少次看着他宠着不同的人。想要跨进去,却也是想想。
这不堪的回忆,此时忆起,却不免有些好笑。笑自己的自作多情,笑自己的不自量力,笑自己……
看着古言猛然发出的轻笑,似是苦笑,又似是嘲讽。炎津的眼睛又阴了一层,却也未开口,只是望着他。
就在两人怔然间,忽然一缕阳光射入,古言眼睛一眯,才记起,身旁还有炎津。
侧过身,摆脱了炎津的手,古言弓下腰说道,“大人,在下不懂。”
冷冷地眼神混杂在暖暖地阳光里,古言说不清那是什么味道。炎津没有理会他,可是那似是吃人的眼神却让他连起身都不敢了。
轻轻风过,激起,碎碎竹叶声……
“不要惹本座生气!”炎津紫色的眼眸再度幽暗,他赫地扳起古言的下巴,暴戾之气,一览无遗。
炎津是厉害的,是无情的,是凶残的,也是冷静的。从遇见炎津开始,古言便从未见过他发怒的模样。对着自己,炎津只有嘲讽和厌恶。他的温柔给了他的妹妹,他的豪爽给了他的兄弟,他的敬重给了他的朋友,他的毒辣给了他的仇人。
但他的愤怒却不知留给了谁。
天空是蓝色的,浮云是白色的。而这人,却仿若是透明的。
不是想要忽视,而是不知该如何开口。自己的祝贺,那人是不屑的;自己的礼物,那人是不要的;自己的一切,那人都是厌恶的吧!
“古言!”炎津愤怒地吼叫,震起了古言低下的腰。
“大人。”古言镇定而漠然地应道。
“明天,雪儿就成亲了。”炎津眯起眼睛,话里透着难以掩饰的痛苦。
成亲?成什么亲?和谁成亲?破碎的心,瞬时,紧成了一块。害怕了,恐惧了,一肚子想问的话,开口却成了:“祝贺大人!”
“祝贺?当真?”炎津逼近古言冷冷地问道。
“当真!”短短了两个字,说的,那么轻,却费了古言一身的力,断了一生的情。
“好,很好!非常好!”炎津收回放在古言身上的手,拍着巴掌说道。
而炎津连续三个好,让古言猛地犹如身处极寒之地的感觉。却忽略了,那说好字时咬牙切齿的模样。
“明天,还望你早到。”说完,炎津便消失在古言的眼前。
噗,血,一口而出。手,伤,继续折磨。不知是憋了多久,不知是伤了多深。
你终于,得到幸福了。古言,抬头望着白皑皑的天,那……我的呢?
摊开手,入目的鲜红。古言迷离的眼神,似是,看不清方向。久久才转身离开,人影欲碎。
叶,飘落至地,没了那一地的红。
翌日。
看着满堂张灯结彩,古言坐在炎津的身旁,有着疑惑,有着欢喜,有着痛苦。一见新郎官的笑脸,古言便忍不住转头瞅瞅炎津。
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别的男人,这不是炎津。炎津的爱是自私的,是霸道的,却永远不会是退让的。
如若不是爱极了,炎津不会那样看着她,宠着她,护着她。可,如今却将至于心中近二十余年的至爱拱手相让,这又是为何?
突然,古言好想开口问身旁一直沉默的男人,你是否爱过?如果爱过,那么她是谁?如果没有,那么你希望她是谁?
“什么都别问。”鼓起了好大的勇气,古言正欲开口,炎津却抢先一步断了他的口。
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没有权利、没有立场,以为,进了这宴会,坐了这位置,便改变了什么。到头来,不过是空欢喜一场。
安静,沉默,炎津的周围是整个宴会中最诡异的地方。所以,除了那么些个炎津的心腹,亦无他人。
新郎官来敬过酒拜大哥,新娘来哭过喊着不舍哥哥。古言都看着,他也只能看着。他没有立场去说些什么,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若是以前,古言定会高兴的鼓掌,然后,那么自私地狡猾地自以为是地以为可以乘虚而入。可现在,古言明白,就算是嫁人,就算是全天下的人都消失了,只剩他和炎津两人。那人,也不会看向身旁的自己。
“我们走吧。”身旁的人终于有了动静,也终于要离开了。可是,我们?
古言抬头,疑惑看向站起来的炎津。
没有再开口,炎津一把抱起了古言便转身走了。
如果是梦,古言在心里已经无数次的祈求上苍,不要让他醒来。可是,这不是梦。硬硬的胸膛,就在手指可触及的地方。暖暖的气息,环绕在周围。不敢抬头看炎津的此时的模样,古言只好低着头,摆弄着他的手指。他已经,快要失控了。
终于,回到了冷阁。金灿灿地装潢,刺痛了古言的眼。
“啪”古言的身子被随手地扔在了地上,他顿觉疼痛。
“杀掉他,马上!”男人冷冷地话语就像是把利刀,狠狠地刺穿了那被融化的心房。
“是。”古言颤抖着应道,尔后,便起身出了冷阁。
古言在听到男人含着怒气的命令时,就已经明白,梦已经醒了。而男人口中的他是谁,便是天下第一堡的少庄主,是天下闻名的少侠,是今天的新郎官。
知道,自己武功早已所剩无几,便让自己学这决心,就为了今天啊。
为什么,第一门有那麽多那麽厉害的人,却要让我来做?为什么要让以为自己还有希望,结果却告诉我只是异想天开?为什么,连决心都给我,竟是为了杀那人?为什么,你看不到我。
可这些为什么,古言只放在了心里,只憋在了心里。
泪,又无力的垂落,慢慢划过曾经虚伪的唇印。痛,已经快要无法呼吸;伤,已经腐烂开始发臭;爱,已经淹没终于消失;笑,已经绝望慢慢哭泣。
叶,沙沙,是谁在流泪?
古言守着满心的伤静待夜的来临,直至半夜,他才握着剑,走进了当时天下第一门守卫最薄弱的新房。
决心,果然是不同反响。仅仅一个月的成果,就足以在一百招之内杀死闻名天下的少侠。
看着血泊里的新郎官,古言知道,他很痛苦。所以,他好想把睡在床上的那个女人,送给他。拖着沾满血的剑,古言走到了床边,抬手摸了摸她的脉象。古言知道,她是吃了迷药才会昏睡。
是那人吧,真是,温柔啊。
“为什么,对着你的时候,那人会那么温柔呢?”古言开口问着昏睡的炎雪,只是眼神却迷离的可怕。
就这样,静静地看了良久,终于,古言起身离开了。只是嘴里却一直嘀咕着:“我,是谁?你,是谁?他,是谁?我,可以是谁?你,能够是谁?他,不过是谁……”
此时,天飘起了小雨,湿了屋外人一身……
数日之后,天下传出炎津死了的消息。众人这才知晓,天下第一门的门主死了!天下第一门解散了!天下第一庄接下了第一门的位置了……
短短十来日,这天下竟生生地变了幅模样。
原来,在十几天前,炎大小姐出嫁当天,新郎官当日就被人杀死。而后经查证,竟是决心所伤。天下第一堡向武林盟主恳求,查处事实真相,还第一堡一个公证。立即,武林陷入了一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中。武林盟主不得不向炎津求证,毕竟,这决心可是炎津独门功夫。
事情发生至此,并无什么意料之外的事出现。可令众人诧异的却是,炎津竟一口承认,这人确为他所杀,并愿意以命相偿。当下,便自持一剑刺于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