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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头大笑:“你觉得我会让你活到那时?”
“蓝儿,办正经事,我怕一会儿,你父皇会来。”皇后不耐烦地说道。
他的口气不若刚才一般,反而沉了下来:“当然目前我还不会让父王的东西蒙上尘埃,你知道何为‘余香’么?”
我浑身一抖,自然是知道的,寒熙然不知多少次禁止我使用那种毒。
“你说若被他知道你身上有‘余香’之毒,他还会碰你么?”
不知道寒熙然有没有在刘贵人身上中毒成功,但若我身上也带毒,成功率应该会高些,只是要在他知道我身上有毒的情况下,还碰我,确实有些困难。
见我不发一语,他以为我是怕了,他用匕首尖抵着我的小腹,轻轻画圈:“本来这种毒放进你身体的方法有千种万种,可是最快的只有一个方法。”刀尖刺进了腹部,我一阵疼痛又想缩起身子,这时屋里的另外一个人走了过来和寒景蓝一起按住了我,让我动弹不得。
他用刀尖挑开我的皮肤,然后将一个东西塞了进去,那东西居然是活物,接触到我腹部的鲜血动的越发厉害,然后一个劲儿往里钻,没一会便不见了踪影。
“这可是‘余香’真正的源头,这种蛊虫每日都会分泌一种香气,那便是‘余香’了,平常之毒是用此蛊虫晒干碾成灰制成,但世人不知活蛊药性更佳,这是蛊母,毒性更烈,可是我高价从女妩法师那里收购的,给你用,你也该满足了。”他对按住我的人说,“楼先生,你帮他缝合一下伤口,不然我怕他失血过多而死。”
那人应声,竟是一女子,力气竟如此之大,寒景蓝换过她按住我,此时我已有些意识涣散,那女子手贴到了我腹部,忽然腹部一阵刺痛,整个人便清醒过来,她一针针在腹部游走,每一针插入皮肉皆是疼痛无比。
她缝合完后,不知用什么洒在伤口之上,疼痛越发剧烈,却无法陷入昏迷,只能清醒的痛着,全身已是冷汗涟涟。
“这药真是好用,看这皮肤又恢复原样,就好像从来没有被划开一般。”寒景蓝称赞道。
从头到尾,女子都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收好东西,退到了后面。
寒景蓝唤来太监擦干血迹,扶着皇后走了出去,那女子的脚步在我身前停了停,终是跟了上去。
我躺在地上意识清明,只觉五脏六腑疼痛非常,小腹一片冰凉,伤口处仍然仿佛插着一把利刃,倒是那余香蛊没有什么动静。我缓缓地往前爬去,好不容易摸到了墙壁,依靠着墙缓缓起身,胸腑疼痛愈发剧烈,一阵咳嗽,我捂住口,液体顺着指缝不停流出,我大睁着无神的双目,心里想着,我这是要死了么?
门又开了,我听见洛霖的惊呼声,他跑过来扶住我的身子让我靠在他的身上,一直说:“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我不该生你的气,还不管你的病,你疼吗?很疼吗?”
我拉了拉被割开的衣袍,安抚他:“没事的,我还好……”话没说完,想到自己口中一直血流不止便觉得没有说服力,又咳着搭在他身上。
他怕我坐在地上冰冷,于是自己先坐下,让我坐在他身上,他说:“我是神医,我必然能救你。”他看了看我的脸色,给我擦干了唇边的血迹,不想刚擦干,血又涌了出来,他看到我前襟已经有不少的血了,便低喃道:“按理说,你此时应该是陷入昏迷才对。”他探上我的脉。
过了一会他缓缓抬头看着我大睁着的眼睛,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颊。
我笑着说:“还有几日?”
“你脏腑皆严重损伤,在这样下去不足一月,就……”他无力道。
“我不想死在这里,我还有事没有做完。”我依旧笑着,然后又趴在他身上咳了起来,血又染了他的衣衫。
“为什么?我是神医啊,为什么救不了你。”他抱住了我的肩头。
我拍了拍他的背,就像安抚一个孩童:“因为我是个不听话的病人嘛!”
他抬头看我:“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我好冷。”我往他怀里蹭了蹭。
他从怀里拿出个瓶子,倒出了粒药丸放进我口中,问道:“暖和些了没?”
药丸入喉,身子渐渐暖了起来,但暖意渐到腹部,忽然感觉到有东西在里面动了起来,它在我腹部轻轻地扭动,疼地我直冒冷汗。
看见我脸色不对,他忙问我怎么了,我疼地讲不出话,只是紧紧地捂着小腹。
他看出了端倪,也把手贴了上来,刚好蛊虫正游到近皮肤的地方,他碰到那个东西吓了一跳。
“这是何物?”
“余香蛊。”我咬牙答道。
他听了忙从医箱里拿出个锦盒,掏出个东西贴上了正在蠕动的蛊虫,那是一块寒冰,说也奇怪,刚碰到寒冰,那虫子便停止的扭动,缓缓沉睡。
他也拔出了匕首,刚听到匕首出鞘的声音,我忙按住了他的手。
“你别怕,我帮你把它弄出来。”
“不要,也许可以靠它一搏。”我说。
“你疯了,你这样的身子还要用蛊?”
“有没有办法,一次就致命?”不理他我继续问道。
“有也不能告诉你,你在自寻死路。”
我的手缓缓向上摸终于贴上了他的脸颊,我按住他的脸,逼他直视我:“如果你也是愿意喜欢我的,那就帮我。”
他终是松下了肩膀,叹了口气说:“那你先告诉我,这蛊虫是怎么种上的!”
我讲给他刚才中蛊的经历,当听说我身体里的竟然是余香蛊母,他浑身开始激动地颤抖:“蛊母在,那楼云云肯定也在,找到她我就能治你。”
“刚才给我缝针的女子好像就姓楼,不过她好像不怎么喜欢说话。”
“那肯定就是楼云云了。”他笑道。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有没有办法一次就致命了吧?”不管他兀自兴奋,我问。
“我要告诉你,王爷会宰了我的。”他语气为难。
“那我就再也不吃你给的药。”我威胁道。
“怎么能拿命开玩笑。”
“你说不说?”
“你先吃了这颗药,我回去想想再答复你。”他又拿出了一颗药丸。
我乖乖的含着药,心想也不能逼他太急,药丸下肚,瞬间精神了许多,也不是那么想咳了。
“这是什么药,感觉好了大半。”
“这个药是清风雨露丸,只能让你精神些,治标不治本,反而容易让人依赖,本来不该给你吃的,不过刚刚诊过脉,煎药也要一段时间,你先撑着,一会我让人送药给你,以后每到这个时间我都会来给你诊治。”说完扶起了我,从我带来的包中拿出衣衫给我换上,便准备离开。
“你要赶紧决定,你也知道我日子不多了。”我急急忙忙说。
他说:“我是神医,可不能让你死,我不是说了找到楼云云就能治你么?”
“她是太子的人也不知道会不会帮你。”我说了个事实给他听。
他沉默了一会,开口道:“我会想办法的,你安心养着,我走了。”
听见石门关闭的声音,我伸手摸着小腹,靠它一赌,只能如此了。
给读者的话:
想了无数次要不要写成这样,最后还是写出来了,感觉小徵徵一直被虐,汗!我,不是后妈说!
21、第二十章
十八年前的苏娥城没有被皇宫的纷争所影响,依旧一派平和之景象。
城西姚家当家主事姚庆州经营绸缎庄,做生意手段之高明令其产业遍布玄离国,姚庆州有一女,美貌冠绝天下,其女名曰姚月姮,虽上门求亲之人无数,几乎踏破了门槛,可无奈全数被婉拒,因姚家当家年少经商时曾遇贼人,几乎命散时被人所救,为报恩便应允要将自己当时才三岁的女儿嫁给对方五岁的儿子,说来也巧,这救命恩人居然也居住于苏娥城,是城北开镖局的林家,姚月姮与林家三子林瑜溪一起长大早已互生情愫,订了白首之约,那些慕名前来提亲的人也只好灰溜溜地离开了。
新皇登基,娶左相之女为后,封后大典上皇后穿的华服用的绸缎订了姚家的金蚕丝锦缎。
这种蚕丝只有姚家才有,据说姚家养了三条金蚕,金蚕吐丝却不做茧,吐丝之时需用一根寒玉杵引导然后缠在杵上,金蚕能活三十年,每年吐丝两次,若时辰不对或是没有寒玉做引,那丝吐出未成形便落地,那便无异于普通蚕丝,每两年蚕丝能织出一匹绸缎,很是珍贵,这种绸缎看上去也仅仅是比普通料子亮一些,奇就奇在到了夜间便会泛出淡淡的金色光华,并发出暖意,那料子也比普通绸缎轻上许多,穿着的人却半点不会觉得寒凉。
姚庆州送绸缎进宫,姚月姮硬要跟随,说是没有见过皇宫里面想去长长见识,姚庆州无奈女儿纠缠只好让女儿扮成家仆带了进去。
哪知刚到制衣房,一转身便不见了姚月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