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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浅却似根本就没有听到醉离的话,他只是看了醉离一眼就转开了所有的注意力,他的眼瞳里只看见凤墨给乐弦喂粥的身影。捏紧了背上的包裹,唇都给他咬出了血,他都没有感觉到。
曾经,凤墨说,主仆有别,他们永远不可能。
曾经,凤墨说,生病了就照顾好自己,你是书童还想罗裳照顾你不成。
曾经,凤墨还说,做好本分,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可是,他听了凤墨的话,本分的照顾熙涟六年,可是他却连自己送给凤墨唯一的锦囊都扣留下来,他好不甘心。他听凤墨的话,好好的照顾自己,以为这是凤墨对他的关心,他却连一个背影都没有留下。
凤墨说主仆有别,他信了,他默默的跟在身后,只求看一眼就好。那,眼前这一幅画面又是什么?
他把包裹摔在地上,冲到凤墨的跟前,把他手里的碗拍到地上,他质疑着,“你说过主仆有别的,那,他是谁。”他指着坐着的乐弦,“他还不也是下人,为什么他就可以跟你在一起,我就不行。”
乐弦虽从小就跟在罗裳跟凤墨的身边,各种强悍,天雷滚滚的场面都见过不少,但这毕竟的情场,面对一个喜欢着他心爱之人的陌生人,他还是心有胆怯的。
乐弦拉了拉凤墨的衣袖,把自己挡在凤墨的身后,“你好好跟他说话。不然人家会记恨你一辈子的。”
凤墨拍了拍他的头,存心要刺激歌浅一般,又弯下腰为乐弦穿好鞋子,“等会出去玩会,这场合不适合你。不准多吃零食听见没有。”
乐弦一一点头,很是乖巧的答应,可心里却在算计着等会他应该找上小桑一起出去逛逛。
两个吃货碰到一起能干什么,那还就只有一个字——吃。
似想到了乐弦在想什么,凤墨抬起头瞪乐弦一眼,“不准去找小桑将军。”
多么和谐温暖的画面,可就看在歌浅眼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这是嘲讽,这是讽刺,这是炫耀。他,怎么能忍受。
他拉住正要出去的乐弦,把他推倒,撞在门板上,抓着乐弦的衣领不停就要撞击门板,还一边说着,“是你勾引凤少爷对不对,是你勾引他的对不对。所以凤少爷才不会喜欢我的,你这个贱人的男人。谁让你勾引凤少爷的。”
“你干什么。”凤墨及时拉住歌浅的手,把他推开,又看着乐弦问这问那,把他护在身后。
“你个怪人,我们都只见过一次面,你就动手打人,难怪我家小解少爷看见你就烦。”乐弦从凤墨的身后伸出一个脑袋,“还有我跟墨从小就认识。他爱我,我也爱他。这一路情走来,可是光明正大的。当家还有夫人已经答应了我们再一起。现在,你才是想着勾引别人男人的第三者。”
乐弦的话可把凤墨感动的要死,他伸手把乐弦紧紧抱在怀里,“乐弦,你这是第一次说‘你爱我’,以后天天说给我听好不好。”
“不好。”乐弦想都没有想就给拒绝了。
“为什么?”凤墨不乐意了。
“说多了,你就不爱我了。”
“够了。”歌浅怒吼一句,他低着头,过长的碎发挡在他的额前。
院前,英澜还有醉离站在花圃当中。醉离担心地看着房内的三人,英澜却拉住他的手,对他摇了摇头。
“吵什么呢,大清早的就吵着小爷睡觉。哟,原来是你来了。”罗裳打着哈欠款款而来,轻恺跟在身后,手臂上还搭着罗裳的外衫。
“你叫歌浅对不对。小爷昨晚听说了你很多的事,你说你啊,好好的跟在小爷的身边,有钱赚,还管你吃住,你偏偏就不安分,还想着要杀小爷。看来小爷以前的眼光真的不怎么样。”说着,对自己翻了个白眼,又喃喃一句,“看来小爷昨晚做的挺对的。”
他这不提还好,一提就惹了众多人的白眼。
但看见罗裳身后跟着的人,谁敢说一句不是,除非在找死。
罗裳走到乐弦的面前,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小弦子,小爷知道你想墨,所以就让他一回来就来见你了。少爷对你不错吧。”
乐弦哭丧着连拍开肩膀上的爪子,“小解少爷,你是不是还干了什么。昨晚我好想有听见你的声音。”
这不像是一对主仆的对话跟态度,反而像是一对很久没有见面的兄弟一般随意的玩笑,这是歌浅永远也做不到的。
罗裳摸摸鼻子,“你听错了,小爷昨晚可是比谁都要睡的早。”
醉离鄙视一眼,熙涟大人你就装吧。
轻恺站在身后笑着,很是贴心地给罗裳套上外衫,丝毫没有打算要拆穿罗裳的谎话。
“罗裳,你可以再无耻一点吗。”凤墨捡起地上没有燃烧完的合欢香,递到他的面前。
他在回来的这一路就已经知道罗裳失忆的事,所以在看见罗裳跟小时候一样他倒是并没有多大的吃惊,反而认为这样也好。毕竟项辰是一段心殇,而罗裳只是罗裳,并不是项辰。
“额……”罗裳搔搔头,明知故问的说:“这是什么?”
“你不是最清楚的吗?”凤墨瞥他一眼,把合欢香扔地上,“解罗裳,少给我装我可怜。你,我还不了解。”
“墨,不要这么严肃嘛。”罗裳嘿嘿笑两声,在凤墨的一记瞪眼中,老老实实地说了:“我不就是在给你们旁边的那两人加点兴奋剂的时候,合欢香给扔错了吗?”他看着站在花圃里的英澜跟醉离。
凤墨会相信他说的话,那才叫见鬼。
众人的无视谈笑,那般的随意开心。而歌浅却独站一角,形成一个独角戏,连花瓶都蹭不上。
为什么?这一切都跟他无关,明明他可以站在其中,明明可以倚在凤墨的怀里的人该是他才对?为什么这一切都不对了?明明来到上甘城他就可以跟凤墨在一起了,为什么,现在跟他想的差那么多?
这一切都要怪解熙涟,要是不当年他私自扣下自己送给凤墨的锦囊,那个贱男人也不会有机会趁虚而入。要不是他昨天把自己拦在府外,自己也不会这样。对,一切都要怪解熙涟,一切都是他的错。
佐岚,你没有用,临死前明明可以杀了他,你却不忍动手。我不会是你那样的下场的。就算是,我也要拉一个人垫背。
他摸了摸一直放在心口贴身带着的锦囊,一步一步往那边说笑的人走去。
他只是低着头,越走越急,靠说话声分辨罗裳站着的位置。
“罗裳,还记得,你可是说过你不爱棠周王陛下的,怎么现在又要跟他在一起了。”凤墨调笑。
“我以前有这样说过?”罗裳转头看着轻恺。
阴厉看一眼在笑的凤墨,看着罗裳的时候,却又扬起了笑,那变脸速度之快让人咂舌。“别听他乱说,你以前可是说很爱我的。”
“真的吗?”罗裳怀疑。
“你相信他,不相信我。”轻恺指着凤墨,“昨晚我们明明说好,要在一起的。”
“哪里,哪里,我最相信你了。”一看轻恺生气,罗裳那是马上换脸。
“那叫一声。”还扳着脸。
“相公。”声音细如蚊子。
“没有听见。”
“相公。”
“还是没有听见。”
“你给小爷差不多点。”罗裳吼一声,却在看见其他人忍笑的模样更是在心里把轻恺问候了一遍。
以前都是他笑别人,何时轮到别人来笑他了。这个仇他一定要报。特别是醉离跟英澜,这两个人笑的比别人都要是畅快。
轻恺跟罗裳,乐弦跟凤墨,四人拉着手往院外走去,似乎都忘记了在他们的身后还有一个歌浅还站着。
歌浅低笑一声,猛然加快脚步,几乎是朝罗裳冲去。
变脸只在眨眼见,就在歌浅的手臂抬起,醉离却已经闪身到了罗裳的背后。而几乎同时的,英澜的剑从空中飞过。
歌浅的短刀刺到醉离的肩胛,英澜的长剑没入歌浅的心脏。
歌浅的血喷了醉离的一脸。醉离的血染红了歌浅的手。
歌浅喃喃着,手从短刀上滑落,“为什么,为什么。醉离,我不是要杀你的。对……对不起。”
“贱奴才,死不悔改。”出人意料的是,罗裳居然一改调笑,一脚把歌浅踹飞在地。
“死奴才,居然敢在小爷面前杀人。我活剥了你。”要不是轻恺把他抱住,罗裳已经冲了上去。
歌浅似被他刺中的人吓住了,他只看着醉离肩上的那把短刀,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可是他却还不明白,他对不起的又何止醉离一个人。
“离。”英澜冲上来抱住醉离欲要倒下的身体,转头看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