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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沿着罗裳的腰线一直往下,从衣摆伸到里衣,挑起一颗在两指间挑弄捻玩。罗裳没有反抗,就连一丝挣扎的痕迹都没有。重殇看着罗裳,耳边听着不远处房内传来的喘息低吼,更是感觉靠着罗裳的身体热的都快要把他燃烧了。
他努力控制自己的力度,努力表现的深情款款,他说:“熙涟,我喜欢你,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深深的爱上你了,你就我天上的那颗启明星。”
罗裳看着他,眼中闪过光亮,“真的吗,我也好喜欢你。”
“那……”
“我们今晚……”
于是,可是,然后,第二天起床,重殇那个心满意足,舔着嘴角好不餍足啊。他摸摸旁边人的侧腰,“熙涟啊,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本座的了,本座不允许你再想那棠周王。你可记住了。”
再可是,怎么手中的感觉不对劲?胸口怎么挺的?身上怎么没有伤痕?翻开被子一看,“怎么是你?”
“相公,奴家昨晚可是你的人了。”李脂颜笑的那个春风得意,娇媚百态。
“为什么会是你,熙涟呢?”重殇莫名看着李脂颜,不知道什么时候人换了?
“一直都是奴家,从头到尾。熙涟还在睡觉呢。我们再来一次吧。”说着就扑了上去。
“不要,本座要去洗澡,你别拦着本座。”
“我没有拦着你啊。相公你真坏,想要同我洗鸳鸯浴,说就好了吗。”李脂颜她懂,他理解的表情,差点没有把重殇给气昏。
果然,女子唯小人而难养也,特别是彪悍无耻,没有下限的女人。
李张三看着手里的信,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再把事情写得严重些。好吧,其实他已经把昨天发生的事情避轻捡重的写到信上了,相信陛下看了,脸上的表情一定十分的精彩。想到陛下看见信时的表情,李张三就感觉天气晴朗,风和日丽,适合谈情说爱的好日子。
“大夫在看干什么?”
蓦然的声音把李张三吓了一跳,索性信鸽是放了出去。他拍着胸脯,惊魂未定看着站在他面前的罗裳,“没,没什么,是给药店里的信。我,我先走了,去给你熬药。”
罗裳点头,却看着李张三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此时某处官道上,一辆马车急速往上甘城而去,驾车的是一个蒙面男子,眼睛偶尔迸发出寒冷的冰光。
“信还没有来吗?”车帘再一次被掀开。
“公子,今天你已经问了三十遍了,加上前两天的已经有七百七十七遍了。没有收到信就说明熙涟公子现在很安全。”马车里小桑幸灾乐祸的说着。哼,让你对熙涟大人那么狠的,收到就是不给你。
“可是,没有收到信,万一……小黑,你到底有没有收到。”小黑就是驾着马车,全身黑的那个人。
“属下……”看看一遍挤眉溜眼的小桑,“没有看到。”
轻恺看一眼两人,“到底有没有收到。”语气中带着威严。
“没有。”
“额……”
“到底有没有。”
半柱香后,轻恺反复看着手中一大摞书信,“这是没有。嗯,小桑将军,你好样的,公子的信,你敢扣留,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嗯。”
被吼地缩到角落里,小桑喃喃着,“我这是为熙涟大人报仇。”
轻恺怒,反复把从小桑手里抢来的信一一看了一遍,越看越生气,越看越冒火,“好你个李张三,寡人让你看着罗裳,你就是这么看着的。”
“怎么了,怎么了。”小桑凑过头。
轻恺瞪他一眼,吩咐小黑,“加快速度。”
轻恺是在三天后到达上甘城的。此时的罗裳好好的修养了几天,终于再次去到了项家。
他终于在十年后,可以再次看见他的辰哥哥了吗……
项家
项父拍着罗裳的肩膀,“罗裳啊,其实当年的事情,伯父已经不怪你了,你不要总放在心上。你真的没有必要像辰儿一样,我们大家看着都难受啊……”
“伯父,伯母,罗裳爱辰哥哥,所以……”
“那你爱我吗?”轻恺打断罗裳的话。他根据李张三的提示,知道今天罗裳会到城西项家,只是他没有想到,他带着满心思念,已经想好要怎么解释一切,却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
他若爱那个叫什么辰哥哥的,那么他呢?他又算什么?哈,其实罗裳早就说过不爱他,只是他还不死心罢了。
那么,他今天寻来,是想让自己死心的吗?
可是心死了,他活着还有什么用。
心心念念的人就站在面前,多少个午夜梦回,他都看着他站在自己的面前,对自己笑着。可是真的站在面前,罗裳才发现,他已经没有了勇气去面对。
“罗裳,寡人来接你回去了。”轻恺跳下马,他的脸上带着笑。
那轻松的表情,就好像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一样,就连那死令都不曾下过一样。凤墨是见过大牢内罗裳的样子的,看见轻恺脸上的笑,就气不打一处来。冷嘲热讽的说道:“陛下真是贵人多忘事。大牢内的鞭笞,一路的追杀死令,陛下能当没有发生过,罗裳能不计较,但我上甘城。”凤墨冷哼一声,“可就不能让陛下称心如意了。”
“追杀?什么意思?”轻恺暗沉眼眸急剧紧缩,他看着凤墨,似要从那眼眸里看出几分真假。
“什么意思,要不是陛下的旨意,谁敢下圣旨。”李脂颜笑,“所以,陛下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
“罗裳,你也不相信寡人吗?”转头看向罗裳,“寡人让你去大牢也是不得而为之的事情,当初那么多人在,寡人必须要给天下一个说法,可是寡人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那么多的事。罗裳,寡人可以给你解释一切的。”
罗裳退后一步,躲开轻恺的触碰,压下心里烦乱,努力保持镇定,对着轻恺一礼,“罪臣熙涟拜见陛下,不知陛下来临,有失远迎。”
“罗裳,你愿意听寡人的解释的,对吗。”轻恺站在罗裳的面前,带着气愤又期待的看着罗裳,“寡人不管你以前爱的是何人。寡人只想知道,在你的心里,罗裳,你可有想过要听寡人的解释。”
罗裳冷漠着脸,没有情绪,“熙涟的原谅重要吗,熙涟的存在就是这世间一粒小小的尘埃。”
轻恺,我没有恨你,我只是更加看清了帝王朝堂的明争暗斗。
“很重要,你,你会听吗?”看着罗裳。
“如今的解释又何用。熙涟只想在这上甘城好好的生活。如陛下内心祈祷的,找个好闺女,与她安稳过一辈子。这些对熙涟来说足以。”说出这些话,罗裳脸上是笑着的,可是心里却早已把自己割开,一块一块晒在太阳下。以烈日而焚烧。
轻恺后退一步,不置信看着罗裳,“这,真的是你所想的吗?”
罗裳说的坚决,“是,罗裳想的就是在这上甘城与妻子安稳,平凡,过与世无争的日子。这一切与陛下毫无关系。”
脸上扬起痛色,“你,可有爱过寡人一分,你的心可曾为寡人留下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角落。”
“陛下没有给熙涟全部的心,又何必来讨熙涟的心。熙涟的心,十年前……已经没有了。”眼里冷漠而对,他清寒着眼,没有一丝的温度。
“寡人没有心,哈哈哈……寡人没有心。罗裳,你捂着心问问,寡人待你不好吗?”倾身而上,握着罗裳的手紧紧压在胸膛上,赤红着眼,一句一句逼问着,“寡人若没有对你真心,为什么要把长安城你看的上的女子都纳入后宫?寡人若没有真心,为什么百般阻扰你成亲?寡人若没有真心,为什么这里这般的痛。”他戳着自己的胸膛问。
“陛下是来责问罪臣的吗,罪臣担待不起陛下的心,更担待不起如斯对待。”抽回自己的手,他抬眼看着项家碧池内早早开花的莲。再次回头,他脸上已然温笑,勾着唇,就像他们第一次在温池见面一般,他说:“陛下,罪臣恐怕不能实现曾说过的话了。这个天下,陛下只能另找他人了。”
似不相信一般,“你,你连你说过的话都要背弃了吗,你就这般恨寡人。”想着日后这浩大江山只有他一人坐看,他内心的惶恐从没有的巨大,仿佛要把他吞噬一般。他闭了闭眼,语调里尽是颤抖,“罗裳,说一次,就说一次你爱我,好不好。”
可是罗裳却说,“陛下请回吧!熙涟,也该去看至爱之人了。”
也许是至爱两字刺激了轻恺,只见他抢过李脂颜随身携带的长剑,“哈,一个爱字也吝啬吗?”他突然大吼,“你的至爱只是寡人。寡人杀了他,杀了那个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