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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涟大人……”
林大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帝宫内猛然从里面被推开,棠周王身边的公公紧急叫唤了一声,在经过林大人的身边的时候,罗裳说,“你放心,该说的我会说,不该说的我也不会多一个字。”
偌大的帝宫内,此时就只有他还有躺在龙床上那个奄奄一息的棠周王,不仅冷清,还有一丝的阴冷恐怖。
罗裳看着四周,这座象征权力与地位的宫殿,在一年前,在他执意要去北漠的时候还是淡红的清一色,现在却换成了玄青,他记得这个是林大人喜欢的颜色。
他站在殿中央,看着气若游丝的棠周王,“陛下,熙涟来了。”这话说的有点暗讽的意味。
“熙……熙涟,你,你来了啊。”棠周王辛苦地抬起手臂,“到……寡人的身边来,让……让寡,人,好……好好的看看你。”
他却只站在龙床边,既不低头,也不坐下,傲慢而清高。
“我啊,还记得第一次见熙涟的时候。”棠周王的双眼涣散地注视着帐顶,“寡人在想,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武官,略懂帝王之术,还能替寡人管教得了太子睿,可是这样普普通通的一个人怎么会吸引了寡人那个风流儿子,寡人实在想不通。”
“也许太子就是一时的兴起。”他答,看向飘起的纱帐。
“可是你却在乎了。寡人留不住你啊。”他的眼里闪烁过恨意,“寡人就想看看,你到底是哪里特别了,是容貌,是才学,是武功,还是这具身体。可不是的。”棠周王挣扎着坐起,“是你的笑。寡人自此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笑也是可以倾覆半壁江山的。”那个笑,温暖而娇媚,给他枯燥的一生添了一抹灿烂温暖的阳光。
“你干了什么?”他急急上前。
“你终于有反应了,哈哈,听见关于他的事你就紧张了吗?你想知道我干了什么吗?亲我一下……我,我就告诉你。”这是他就连做梦都在想着的事,哪怕只是亲一下,可是他不会的,他如此的讨厌着自己呢,“哈,看寡人说的这是什么话,寡人说过,寡人看上你,但也绝不容许你把寡人的尊严踩在脚下。”棠周王癫狂大笑,止不住地重咳,“熙涟,你想知道,寡人就告诉你,你知道为什么羌国还有伏荆国会突然进犯边境吗,是寡人……授意的,寡人要太子死。”
“你以为区区两个小国,我泱泱棠周百万大军竟要了四年还没有拿下?知道为什么吗,哈,那是寡人不给他军队……你以为北漠现在的军队是归属棠周吗,不,不是的……咳咳……那是太子睿他自己的,私建军队判死刑,哈哈……寡人终于,可以治,治他的罪,了。”
“寡人才是棠周的王,凭什么他一个太子要跟寡人抢你,寡人不许,那么只有牺牲太子了。他要是能,咳咳,太子要是能大胜,寡人也不会放过他的,寡人就连他班师回朝后的去处都想好了。哈哈……”
那天棠周王说了很多,很多。他还说,“熙涟,寡人喜欢你,为什么你要如此心狠,就连看一眼都要吝啬。”
可是罗裳只是清冷着一张冻人如骨的脸,瞳孔墨黑如炬,里面满是嘲讽还有不屑,他只说了一句,“陛下,你这样做棠周百姓世代不容。”
棠周王笑,原来,倾世熙涟公子也有如此淡漠的表情。世人不容那又怎么样,他只是想永远得到那张温柔的笑脸而已。
“罗裳,罗裳……”这是他第二次叫这个名字。
罗裳离开了,任棠周王在身后轻喊也不曾回头驻足。
帝宫外阳光明媚安好,万两无云现世美好。身后,百人哭泣……
棠周墨上帝终于在某个午后驾崩。轻恺,我说过的,杀凶弑父会被世人唾弃千年,那么就让我为你担当这个罪过吧。
【32】太子继位,轻恺,我想你了
更新时间:2013…2…20 23:27:39 本章字数:3246
墨上三十年八月享年五十岁的棠周墨上皇猝死在帝宫内。爱残颚疈
同年太子睿继位改国号睿熙。
墨上三十年八月初十举国悲哀,身在北漠的太子睿丢下十万大军,只带了一万近身随从马不停蹄地赶回长安。
长安皇城内到处可见白素飘飞,无不在昭显着曾经那个高高在上,英明神武的帝王已经逝去。
太子继位废旧制颁新令,同时提拔了一群新的官员,而林大人在太上皇驾崩后把自己关在房内,却在太子继位三天后突然上朝自贬,要去守皇陵。朝堂上,他堂而皇之的说,我爱了他三十年,他走了,我怎么能不去陪,那漆黑又阴冷的地方,他该有多害怕。
官员们听闻无不为林大人擦一把同情的泪。林大人藏了三十年,朝中谁人不知林大人的心意,可是就这短短一年,他却用尽了他所有的爱。
殿外明明盛世繁花,林海悦却感觉全身的每一根筋骨都如泡在千年寒冰里,不停地抽搐痉挛着。明明去年的时候他们还一起携手站在朝堂殿外看鸟听雨,那时,你说,你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熙涟的,让我不要白费心思,可是我也说过的,因为不知道哪天会是生命的终结,我只能趁现在,趁我还在你的身边的时候,把我要对你说的都告诉你,因为我怕来不及,来不及告诉你,我爱你。人生世事无常,我要用我有限的生命对你好,对你最好,这是我的渴望,哪怕会让你厌恶。
我的王,我说过的,不离不弃。我又怎么会丢下你一个人在那冰冷,暗无天日的皇陵内。
林大人走的那一天,熙涟送行,他拉着熙涟地手,却用恨之入骨的声音说,你会后悔的。
太子继位,大小琐事,国事后宫,他才继位一个月朝堂百官就要他纳妃封后,那怎么能行。
这天罗裳在他的府上看书,可书页上的画面渐渐的变成了一张脸,那张脸在笑,在愁,在得意,在害怕。他摇摇头,想把脑中的那个人甩出,却毫无作用。狠狠把书丢到亭外,一阵气闷,也在此时下人急急忙忙地来通报,说陛下来了,要他赶紧出去接驾。
他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棠轻恺就踏进了碧亭里。他才想到,原来曾经那个草包太子已经顺利登基。曾经自己说过,承诺过的,他是否还记得,可其实他有点想他呢!
“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大的气。”捡起被抛到亭外的书本,一步一步踱到罗裳的面前。
“没事。”背身坐下,颇有点气恼的样子。
“罗裳,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上前从身后抱住罗裳,头抵着罗裳的头顶。
“草民给陛下请安。”
挣脱身后地禁锢,说着就要跪下,棠轻恺手快的扶住了他。
“你真狠心,当年不想让你看见我离开的背影,你还真不见我,我要是万一战死沙场你可怎么办,嗯。”咬着罗裳的耳根。
“你这是要跟我秋后算账吗?”毫不反抗,也许他是忘记了反抗吧。
“如果我说是,会怎么样……”双手不断地加紧。
“现在不是好好的在这里。”罗裳陈述着这件事。
“是啊,可为什么我回来都一个月了你都不进宫。一年零十六天又八个时辰,你真狠心,连一封书信也没有,亏我就连大战都还想着你。真是个狠心的男人。”旋身把罗裳紧压在石桌上,“今天我就解决了你,免得让我又痛心又想念。”棠轻恺一声一声控诉,却把解罗裳抱得更紧,松一分就好像他会不见了。
解罗裳淡漠地听着,乖乖地任他抱着,不挣扎一分。此时此刻,他想说点什么,却更害怕他的声音出卖自己。
“为什么不说话,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你是不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是不是……那样我会死的,我……”
把解罗裳推离自己的怀抱,紧张地看着他,那如猎豹阴冷的双眸让人看了都发怵。似感觉到罗裳的异样,轻恺敛了一身戾气,终还是软了声调,“罗裳,不要那般的对我,我……”
罗裳用食指挡住棠轻恺在不停开开合合地嘴唇,抱紧他,俯身在他的耳边说,“轻恺,我,很想你。”
我很想你……
是的,没有错,他很想轻恺。他用三年的时间在想自己对棠轻恺到底是怎么样的心情,是温池一夜的后遗症,还是对于学生的关爱。这个想法,从太子出征到回归,一千多个日夜,盘旋在他的脑海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多么想他。午夜梦回,他的梦里都是他,也只有他。而又有多少个日夜他从噩梦里喊着醒来,而他的床上却依旧只有他,枕头一夜冰冷,夜夜孤寂。他想,是不是被温池一夜搅的已经神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