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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太深的人。”
“阿璃,你真是错怪我了。”罗言湛放下酒杯,眼神因醉酒而显出些许的迷离,他望着渐渐明亮的天空,“我用情可深了。你若是不相信,要不我们两个试一试?”
“滚!”殷莫璃恶狠狠的瞪着罗言湛,似乎想直接用眼神杀死这个轻浮的家伙,“有多远滚多远。”他站起身,想回自己的屋子去。
罗言湛一歪身子,抓住他的衣袖,“别走啊?难得请莲无弹琴给你听,你舍得半路离开?”
“有你在,什么都舍得!”殷莫璃甩开罗言湛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砰”的一声关上房门,靠在边上正打盹的小侍从被吓的一哆嗦,差点摔个跟头。
“啧啧,”罗言湛咂嘴摇头,似在自言自语,“以为难得寻觅到可利用之人,但没想到无论如何,这般不收敛的脾气就是改不掉……以后该怎么办才好呢,会坏事的啊!”他转头望向轻纱幔帐后抚琴的青年,“莲无,你的功力大不如前了么?”
莲无假装没看见,继续低头抚琴,完全沉醉于自己曼妙的琴声之中。
“不知道公玉一笑此行是否能平安归来。”罗言湛似是随口而说,不想琴声戛然而止,接着是桌椅被撞翻的声音,纱帐被硬生生的扯开,他看到莲无苍白的面孔,失笑:“怎么变得如此紧张?”
“你……”莲无的声音颤抖到无法顺畅的说话,只觉得脑海中一片混乱。
这个名字已经许久没有听过了,因记忆变得模糊而让他觉得陌生,但在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心情不由地激动。
罗言湛非常有耐心的等到莲无的情绪平复,听着他用带着怒意的声音问道:“你所要找的人原来是他?!”
“否则你觉得我认识的人中,还有谁能胜过那群蛮夷?”罗言湛笑着反问道,顿了顿,猛然顿悟过来,“也难怪了,他的事情我从来不与你说起过,那时候你年幼又怎知道自己有位厉害的舅舅呢?
“二十岁时便立下赫赫战功,成为我朝开国以来最年轻的将军。用兵之神妙,出神入化无人可比,三十岁不到就成了为皇上掌管天下兵马的大元帅。若不是因为严家一门被杀,他愤恨朝廷黑暗,为了找寻真凶和失散的侄子,也不会辞去朝中职务,从此没了音讯,否则就算北齐二皇子柴鸢拿到边防布置的机密,又能如何?”
莲无的嘴唇仍在微微颤抖,“你说的未免太夸张了吧?”
罗言湛一怔,不答话,目光中有几分掩饰不掉的担忧。
“你是如何找到他的?”莲无又问道。
“说来我们是极有缘分的,”罗言湛的眼角稍稍瞟向莲无,“这般这般的就遇上了。你放心,他很好,帮助我也是他自愿的。”
“哼……”莲无冷哼一声,退步回到纱幔之后,“有您罗大少爷一番巧舌如簧,他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随你怎么说。”罗言湛眯起眼睛,重新回到窗边的软榻上,自斟自饮,“等他平安归来,你们可以想见。”
“你会如此好心?”
罗言湛没来由的一阵心酸,“别把我想的这么坏呀。他可以是您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按理说出征之前就该让你们见上一面的,但公玉将军他不肯,没办法。”
莲无并不领情,“他不在,任由你胡说。”
此时,天色已经放亮,原本寂静的街道渐渐的有了人声。
一坛酒下肚,出奇的没有丝毫醉意。罗言湛晃了晃空荡荡的酒坛子,失望的长叹一声,招呼着罗万,“走吧走吧,这儿不欢迎我们了。”
罗万忧心忡忡的上前扶起少爷,“您一晚上没吃东西,光喝酒伤身体的,我先去厨房叫人煮点面条给您?”
“那东西有什么好吃的?”罗言湛不耐烦的挥挥手,“我觉得……我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没有去办呢!”他急吼吼的往房门那儿冲过去,还不忘交待莲无一声,“帝都内的事情,你继续盯着,过几天殿试也该举行了!”
说完,他带着罗万匆匆离去。
有多远啊滚多远
军士入到帐内,对正在闭目假寐的景王耳语几句。
景王猛然睁开眼睛,带着一丝怀疑看眼军士,随即起身向外走去。门外的的军士们看到大殿下,纷纷行礼让步,景王全当他们不存在似的,径直走到偏僻角落的帐篷前,掀开帘子快步进去。两旁一溜排简易的通铺,铺着薄薄的几条被褥,此时除了门边上躺着一个人,其它铺位空空如也——都操练去了。
铺子边等着一人,被突如其来的景王殿下吓的心惊肉跳,低着头,连滚带爬的缩到角落里去。
景王冰冷的目光扫他一眼,随即掀开手边的被子。
床上的人蜷缩成一团侧躺着,略有些杂乱的披散长发遮盖住他的脸庞,骨节分明的手无力的搭在床沿,无声无息的仿佛没了生气。
景王一动不动的站在床边,神色令人无法捉摸。良久,他开口对缩在角落里的人命令道:“你出去。”
那人早盼着能滚走,得了命令眨眼间就冲出帐篷,没了踪影。
帐内只余下他们两人,静的没有一丁点声音。
景王在床边坐下,似是有些害怕,手极缓慢的一点点伸出,拨开散乱的头发,在看到那人苍白的面容时,眼睛忽地一阵酸涩的疼,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唤道:“言湛,言湛……”
罗言湛没有一点反应,唯有细密而长的睫毛轻颤,在眼下映出一片青紫。
景王皱起眉头,目光转移到罗言湛的胸口,迟疑了片刻随即麻利的解开衣带,似乎是不想打扰他的睡梦,尽可能轻的揭开外衣和里衣。当看到胸口缠着的厚厚一层纱布,他只觉得胸中压着一口气让他无法喘息。
罗言湛仍是没有一点反应,景王一只手将他抱起,另一只手将纱布一圈一圈的将纱布解下。
眼前所见如同他的猜想,但景王仍然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眼中的酸涩越来越让他感到从所未有过的难受。他瞧一眼罗言湛白皙干净、没有一点疤痕的手腕,强压住内心波动的情绪,又将纱布缠绕回去,穿好衣服,又从自己怀里掏出一根发带将罗言湛的头发整齐的束起。
一切收拾妥当,景王轻轻的让罗言湛平躺在床上,挑了一条干净点的被子替他盖上。
“将军医请过来。”景王对候在门口的霍央吩咐道,“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禁止进入!”
“是。”霍央不明白大殿下的脸色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难看,他偷偷的瞟一眼布帘的缝隙,但是景王似乎觉察到他的动作,身体一挡,什么也看不到。
“还不快去?”景王喝道。
霍央不敢怠慢,转身前往军医那儿。
一身披铠甲的中年男人探头探脑的往这边看,景王觉察到冷眼扫过去,责问道:“公玉将军不去操练士兵吗?”
公玉一笑撇撇嘴,其实也没想插手景王自个儿的事情,于是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景王退回帐内,握着罗言湛的手,注视着他如玉般的面孔,即使失了血色,精致的五官依然很美。
曾在梦中千百回的看到这张脸,交缠着无法言喻的爱恨。
从最初的爱,到恨,再到现如今的……
景王不知所措,甚至不敢多想,唯有此时此刻一心一意的陪在他的身边。
帐外传来脚步声,景王松开罗言湛的手,站到一边,表情淡漠的像是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军医姓周,是个看上去精明能干的中年人,也不多话,进来行过礼就给罗言湛诊脉,表情越发的古怪。
景王心中莫名的不安,问道:“如何?”
“恕下官无能,”周大夫小心的将罗言湛的手放回被窝中,向景王殿下一拱手,“此人陷入昏迷,却并无性命危险。只是引发的病因,让下官无法捉摸清楚,有可能是……脑子出了问题。”
“脑子?”景王越来越不安,“霍央,将其他军医一并请来!”
站在帐外的侍卫应声离开。
周大夫搓着手,为难的站着,默不作声。
军医们陆陆续续的到了,先后给罗言湛诊脉,得出的结果与周大夫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