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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职,位高权重,还有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的原因——
不过是短短一个月之后,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清晨,罗言湛竟然一把抱住刚刚走进华渊阁的六皇子,不停的叫嚷着“喜欢“,无论宫人如何劝说,就是不肯撒手。
在场众人无不惊讶,太傅看不下去,拿了戒尺作势要打,不想罗言湛胆大包天到先下手为强,冲上前去揪住太傅大人的胡子,只听“哎哟”几声,几根花白的胡须飘落在地。
可怜太傅大人年事已高,受皇帝所托才重新出山,接下皇子的教育问题,被罗言湛这么一折腾,竟是当场晕过去,不省人事。
华渊阁里顿时一片喧哗,众人七手八脚的抬着太傅大人奔向太医院,而罪魁祸首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依然对六皇子笑得开心,并且轻声在六皇子的耳边说下一句话:
“我喜欢你,真的。”
后来,罗言湛在华渊阁的藏书室里跪了三天三夜,又被罚抄几本经文,然后他主动提出离开华渊阁,回到江南老家,此事作罢。
原本以为当年不过一句戏言,但今日看罗言湛眼前中情意十分真切,毫无做作之态。
没想到他居然是真心的?
沅承用杯盖挑开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抿一口清香微苦的茶水,“罗言湛,你可真是有趣!本王倒要看看,你究竟是真心实意,还是包藏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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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正好,碧波荡漾,泛起一池点点的金色光芒。满眼苍翠荷叶在微风中摇曳,宛如身披华裳的美丽女子在水面上翩翩起舞。
通体洁白的九曲桥仿佛一条玉带漂浮于水面之上,由岸边连接小湖中央的六角亭,亭子小巧精致,飞檐翘角,檐下悬挂白纱,随风轻扬,飘然犹如仙境一般。
一名小厮打扮的少年拿着一封书信,匆匆跑过九曲桥,在六角亭外停下脚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秀色粉绝世,馨香为谁传?坐看飞霜满,凋此红芳年。”
伴随悠悠琴声,亭内传出清越的男声,透过白纱的缝隙能看到一只修长的手按在琴弦上,除此之外,唯有一个隐约模糊的清淡身影。
“公子,您的信。”小厮说道。
琴声戛然而止,亭中之人缓缓起身,隔着一层白纱伸出手来。
小厮立刻恭敬的双手呈上书信。
一阵细微的声音,亭中人展开书信,略略扫过信上寥寥的一行字,优美的薄唇勾起一抹淡雅出尘的笑意,随后将信纸撕得粉碎,白纸宛如雪花飘出亭子,落在湖水中,锦鲤以为是主人撒下的食物,争先恐后的挤来,溅起不小的水花。
“小万,准备准备,实施计划的时机,到了。”
珍爱生命,远离罗废柴
一阵轻烟散去,显露出绿意葱葱的大树下一名青年的背影,只见他身姿颀秀,如墨般的青丝犹如瀑布一般披散而下,一身纯白的长袍,衣摆处绣着肆意而华丽的银色莲花,在明艳的阳光下,发出莹莹的亮光,突显出超然绝世之态。
可是……当他回头之后,仙人之姿完全坍塌。
青年的脸上满是黑灰,无法分辨清楚他的容貌,只有一双凤眸泛着水光,两只手和衣襟上同样是灰尘遍布,脏兮兮的和他的背部有如天壤之别。
“为什么会这样……”罗言湛哽咽道,瞅着一地狼藉。
“少爷,”罗万从大树后面冒出半个脑袋,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在手中晃悠,“您还是听我一句劝,先拿我做的去充数吧!再这么折腾下去,瑞王府会被您毁掉的。”
罗言湛哀怨的瞪他一眼,又望向不远处被熏得黑糊糊的墙面,心情不禁更加低落,一脚踹翻地上的火堆,转身便走。
不想,四周是草地,火星子漫天飞舞,就这么不小心的点燃了一旁的干草,在风的助纣为虐之下,火势顿时蔓延看来,黑烟滚滚,直冲天际。
罗万吓得连忙跳开,手中食盒甩出很远,被一人接住,但免不了汤水从食盒缝隙件流淌出来,湿了来人的衣服。
“罗公子!”那人冷冷喊道,语气似乎恨不得将罗言湛剥皮抽筋,再裹了面粉放锅里油炸。
“穆朝,怎么了?”罗言湛茫然的看着来人,全然不知身后已是一片火海。
“请您自己看看身后!”穆朝咬牙切齿,抱怨这家伙的反应未免也太迟钝了,“罗公子,您是有意烧毁王府吗?”
“这里是我家,我怎么会有这样可怕的打算。”罗言湛摇摇头,摆摆手,“我乃是凡人,没有随意操控火的本领,火星子自由来去,所以点燃草地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责任全在火星子上,别来找我。”
穆朝额头上青筋暴露,“公子……”
“穆朝,你打算让火继续烧下去吗?”罗言湛打断他的话,平静的说道:“今天风大,火势蔓延的会很快。”
穆朝不得不压抑住心中怒火,将食盒扔还给罗万,转身快步离开,喊人来灭火。
罗言湛摇头叹道:“王府中下人们的办事效率实在太低,身为未来的主人,我感到十分的忧心。”
“少爷,”浑身满是油渍的罗万忍不住嘟囔道,“瑞王爷没打算娶您呢。”
“他不娶我,但我可以主动嫁给他,”罗言湛正色道,从袖子里摸出折扇,扇走气味刺鼻的烟雾,“为了成为一名合格的王妃,为了能抓住沅承的心,你看我这不是洗手下厨做羹汤吗?”
“这和嫁给王爷,做合格的王妃有什么关系?”罗万苦着脸问道,按理说怎么也不可能轮到地位尊贵的王妃来做洗菜做饭之事。
罗言湛慢吞吞的向前走去,几个家丁拎着水桶从他身边慌慌张张跑过,可他依然摇着扇子,从容自得。
“我娘说,要想得到一个男人,先抓住他的胃。”
罗万的嘴巴张大到绝对能塞得下他自己的拳头,“夫,夫人……真的对您说过,这种话?”
“自然。”罗言湛笑眯眯,全然没能察觉到罗万的惊讶之处在哪里。
罗万无言以对,打算默默的跟随少爷离开火灾现场,忽然听见身后一声惊天巨响,连带大地也随之摇晃,几个跑得太快的家丁,没能稳住身形,“扑通”栽倒在地,其余家丁抱头鼠窜。
“少爷……”罗万怀中的食盒跌落于地,瞳孔里映着一片跳动的火红色彩,“您在柴草里加了什么东西?”
“这个,”罗言湛从怀中取出小纸包,在侍从面前晃了晃,散发出一股呛鼻的味道,“我看火好像太小了,掺了一些在剩余的干草里。哎呀——”他用扇子敲几下脑门,恍然大悟,“难道这个东西引起的爆炸?”
罗万此刻只能用点头代替话语。
罗言湛僵住,唯有眼珠子左右转动,看着被吸引来的更多围观者,然后压低声音说道:“府中难得这么多人聚在一起,不如更热闹一些吧。”说着,手里像是拿着个烫山芋似的丢掉小纸包,冲向自己的院子。
小纸包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但是足以让罗万的呼吸与心跳同时停止,他扑向被少爷丢弃的罪证,避开燃烧的草地,将其牢牢的握在掌心,长舒一口气,擦掉额头的汗水,随后趁现场骚乱,追赶自家少爷去了。
王府的这场大火被扑灭时,罗言湛已经沐浴更衣好,面如美玉,白衣胜雪,长发一丝不乱,神态怡然自得,坐在属于自己的一方小院子里,喝茶吃点心,外面的喧闹声,一丝都入不了他的耳朵。
罗万远远的站在远门处,警惕的盯着罗大少爷,摆出随时能够逃跑的姿势。
此时此刻,他心中万分清楚——自己再次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太美好了。
面对罗大少爷,无论何事,一定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小万万。”罗万正在发呆,忽听见少爷喊自己,连忙应声。
罗言湛放下茶杯,咽下糕点,不急不慢的说道:“你悄悄的去厨房拿点蔬菜鱼肉来,我们在画锦轩的小厨房里做点饭菜。”
“少爷,您这不是让我做贼吗?”罗万的脸又苦起来,难道继烧了王府花园一角后,少爷仍没有死心,打算再毁了住所?不管怎么样,不能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