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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穆朝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说道:“今天早上,渔民意外从河中捞上来一具尸体,正巧被侍卫发现。尽管尸体在水中浸泡多日,已经腐烂的面目全非,但是侍卫在搜查他全身的时候,发现死者竟然是魏老尚书的侄子,魏东启!”
魏东启……沅承默默的念着这个名字,那个一直躺在刑部验尸房的人,怎么可能会被渔民从河中捞上来。
这就说明,两具尸体当中,必然有一个是假的。
“你确定那尸体是魏东启?”
“殿下,属下不敢将不确定的消息告知于您。”穆朝答道,“在那尸体的身上,侍卫们发现一枚不起眼的小玉佩,属下见过那玉佩,正是当年皇上赐给魏老尚书的那一块。魏老尚书极其疼爱魏东启这个侄子,所以转送于他并不是不可能。”说着,他从怀中掏出那块已经擦拭干净的玉佩,呈到主子的面前。
看着那块躺在帕子上的小小玉佩,沅承唇角微微勾起,连日来一直压在肩上的负担顿时消减大半,仿佛在黑暗中找寻到光明的出口。
“天助我也。”沅承拍手叫好,“也许连苍亭都不知道那个魏东启是假的!”回想起前端日子得到的情报,感觉到事实真相即将浮出水面,“魏东启曾经失踪过几个时辰,等他回来后,性情有些变化,似乎不太爱与人说话,整日躲在房里读书,那时候同乡们都以为他是为了科考埋头努力,现在想来,恐怕正是那个时候真的魏东启被歹人杀害,然后冒充了他的身份回来,为了……”
穆朝接道:“为了与同伙将其他考生引出去,然后谋财害命或者另有所图,却不会被人怀疑!”
“没错,”沅承在房内来回踱步,“谁也不会怀疑魏老尚书的侄子竟然是杀人凶手。那时候我们也不知道那个魏东启是假的,所以不能贸然说出来。现在嘛……”脚步停在案前,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一个谋财害命的歹人怎么可能会要一封举荐信,所以那封绝非出自魏老尚书之手,栽赃陷害之意便显现出来了!”
穆朝心中仍有顾虑和疑问,“据说歹人针对考生的行动,是有人刻意安排的,万一那幕后主使现在也有所动作……”
“这个先不急,”沅承摆了摆手,“当务之急是救下魏老尚书,保存蜀中的势力。穆朝,你让侍卫装扮成渔民,秘密护送尸体前往帝都府尹那里。郑大人看到玉佩定能明白尸体是何人,本王随后就到,将事情顺理成章的推到刑部那边去。”想了想,事情必须先走一趟帝都府尹那边,让人很是头疼却无他法,只能又再三叮嘱道:“记住,千万不要泄露行踪,让景王的探子有所发觉。趁景王被困考场内院,无法与外界联系,本王要打他的走狗们一个措手不及,好好的打压他们的气势一番……
“景王自以为计划周详,却不料百密必有一疏,让本王有了翻身的机会。本王说过,不到最后,谁也不会知道鹿死谁手。”
蹲在窗户下偷听房内对话的人捂住嘴巴偷笑,似乎觉得那些话听着非常有趣。
“还没有到最后呢,颛孙沅承。”
腐烂的尸体一被抬进府衙大堂,帝都府尹捂着嘴巴躲开,一脸厌恶的瞧着那混合着血迹和水渍的破旧白布。
“这是什么?”府衙怎么尽是出现死状恐怖的尸体,这里又不是义庄。
最近,很多人郁闷着,包括府尹大人。
求了八辈子祖宗才让考生惨死的那档子事情转到御史台和刑部那边去,尸体也随之被运走,悄悄找了道士做了法事驱走不干净的东西后,他才睡得上安稳觉,怎么这么快又来了一具疑似更恐怖的尸体。
真是没完没了了,帝都府尹在心中恶狠狠的骂道。
“诶诶诶,不许掀开那布,听到没有!”府尹大人抬脚就去踹扯着盖尸布一角的渔民的爪子,渔民赶紧闪到一边去,露出害怕的表情。
“嗯?”府尹大人一声惊疑,这渔民的身手似乎有些太不寻常的快了些。
“大,大人……”渔民结结巴巴的喊道,浑身上下颤抖不止,不知是害怕府尹大人还是那具可怕的尸体,“小人今早出去打渔,没想到鱼没捕上来一条,倒是发现了这具尸体……小人见他身上有伤,恐是歹人谋财害命,所以赶忙送到衙门里来。”
“谋财……害命……”府尹大人有气无力的重复道,扶着额头连连后退几步。
帝都内最近是怎么了?从前一派和平安详的景象去哪里了?为什么这段时间总是出现各种悲剧各种麻烦……
那谁当街疯狂而死牵引出更大的阴谋,被扔到刑部去处理也就不提了,刚刚喘口气,某位大学士来报案,说是本以为自家小儿子是游山玩水去了,但一个月过去,丝毫不见任何音讯,担忧是否出了意外,请府尹的人派人找寻。
府尹大人当时在心里骂了一千遍那群狗丫的糊涂虫,失踪一个月才来找人,早做什么去了?说不定这位小公子在哪个山头被豺狼虎豹的给啃个精光了,要他怎么去找?
现在又是恶心的尸体出现,麻烦事一件接着一件,是不是非要他乌纱帽不保才行?
一个激灵,府尹大人忽然觉得最近的不太平全是针对自己的,有人要害他!
渔民看着陷入沉思的府尹大人,心中又急又无奈,必须赶紧让府尹大人知晓尸体身份才行。
“大人!”他冒着危险,大声喊道,声音之凄厉仿佛死的人是他老爹。
府尹大人吓得一哆嗦,以为是厉鬼来到,窜到案后躲起来。躲了半天不见有任何异常动静,怯怯的探出脑袋瞧了瞧,只看到渔民殷殷期盼的目光,火气顿时直冲脑顶。
“劳资今天非踹死你这白痴!”府尹大人爆了粗口,走过去想踹人被衙役们拦住,朝廷命官在公堂上随意殴打无辜的小老百姓,这种事情传出来有损颜面。
好不容易府尹大人火气熄了,把仵作喊来验尸。
衙役们抬着尸体和仵作走了,渔民的目光一直不安的跟随着那具尸体。
府尹大人看在眼中,却不做声,冷声道:“留下口供,名字和居住之地,你可以先回去了。”
“可是,大人……”不等到瑞王殿下来到,以及为了防止意外的发生,化装成渔民的侍卫知晓自己决不能离开,虽然他此刻很清楚的知道……意外也许已经发生了,自己还没本事阻止。
“公堂衙门可不是你想待着就待着的。”府尹大人不耐烦的说道。
渔民缩成一团,不知如何是好。
府尹大人看他很不顺眼,叫衙役去撵人,渔民一开始死活赖着不肯走,后来发觉自己再这么闹下去非得让府尹大人产生怀疑不可,闷闷不乐的被两个衙役拖着往外走。
“咳”,一声轻咳,渔民绝望的脸上顿时又出现了希望,抬头一看——自家主子来了!阳光从主子背后照耀而来,光芒万丈,身形伟岸,那形象在渔民的心中,犹如天上的神仙一般。
府尹大人正坐在椅子上生闷气,忽听脚步声由远及近,怒吼道:“又是什么麻烦的事情找上门来了?要不要人……”他抬起头看到瑞王走来,舌头顿时不听自己的指挥,半天之后才吐出最后两个字,“……活了?”
“郑大人,您似乎对自己的分内之事感到很烦厌?”沅承冷冷的说道,目光如同一把锐利的尖刀,在帝都府尹的身上不停的剐,“需要本王上奏皇上,让你衣锦还乡吗?”
府尹大人被瑞王看得全身不舒服,扭了扭肩膀,擦擦汗,他站起身迎上前去,“瑞王殿下,您多虑了。本官只是……以为自家媳妇来了,咳,家里出了一些矛盾……呃,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下官正为家事烦心,绝不是公事。”
“真是如此么?”就算是真的,沅承也不打算相信。
“千真万确,下官绝不敢对瑞王殿下有所欺瞒。”府尹大人更加郁闷,身为景王的人首当其冲的被瑞王训来训去的,有事没事的找麻烦,真是倒了大霉,他上辈子欠了他八百黄金没还还是怎么的?
“王爷,您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
沅承随口搪塞道:“本王想问问,任大学士家的小公子有消息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