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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带我去见罗老大人,”沅承缓缓的说道,“我需要你们整个罗家的支持!”
“哎……”罗言湛垂下眼帘,叹道:“沅承,我所说的是‘我的一切’,罗家不是我一个人的,更何况他们都讨厌我,把我赶到帝都来……”
瑞王爷沉默了。
“沅承,”罗言湛见他这副神情,忧心忡忡,“你……怎么了?”
沉默很短暂,沅承笑着问出同样的问题,“你真的爱我爱到刻骨铭心吗,罗言湛?”
“是啊。”不见罗言湛有丝毫迟疑,回答的相当干脆。
他的话音刚落,沅承毫不客气的丢开他,冷声道:“可惜……罗言湛,我一点都不爱你,甚至很讨厌你。”
顿时,罗言湛整张脸都白了,“沅承,你……”
“罗言湛,如果你还想在瑞王府上有个安身的地方,立刻从我的床上滚下来,乖乖的回到画锦轩去。”沅承狠厉而无情的说道。连续几日来所受到的压力,使得他真的很想将所有的怨气发泄在眼前这个可恨的家伙身上,但是倦意让他没有精力再折腾下去。
只要不再看到罗言湛就行了。
罗言湛苦着张脸,乖乖的穿上鞋子,慢腾腾的走到门口,却迟迟没有跨过门槛,回过头,笑容灿烂无比,“沅承,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爱上我的。我有信心。”说完,从袖子里摸出另一把折扇,笑眯眯的离开。
沅承很郁闷,非常郁闷。
墙王与采花大盗
“诶?罗大少!稀客稀客,快请进。”站在门口迎客的俊秀小厮一见来人,忙不迭的把人往最好的雅间引去。
昨天还信誓旦旦的说着要让某人爱上自己,表现出一副痴情人模样的罗言湛大少爷,在短短的六个时辰后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帝都响当当的小倌馆——汇贤楼的门口。
罗言湛环顾一圈,摸摸自己的钱袋,摇头叹气。
科考在即,祯元楼里的那帮子考生们个个埋头苦读,抓紧最后的时间好好的将功课全部温习一遍,殷末璃也不例外。季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不见人影,亲爹和那个琴师厮混在一起,天天小曲听得比神仙还快活,他不忍心打扰到二位的兴致,只好走了几条街,到汇贤楼寻乐子。
“嗯?”二楼某间客房里的锦衣青年听见小厮热情万分的叫声,一声惊讶,推开身旁小倌捧来的帕子,起身快步出了房间,凭栏望来,正巧和罗言湛四目相对,微妙的气氛在两人往来的目光中悄然产生。
“咦,这位公子好生眼熟。”
锦衣青年笑着主动打招呼,声音不大,但罗言湛听的很清楚——对于热衷寻觅基情的人来说,再小的声音也能听见,因为老天爷必然赐予他一双千里耳。
罗言湛笑得很友善,目光闪过锦衣青年歪斜的腰带,“惠王殿下才起吗?一夜风流快活,让罗某好羡慕。”
锦衣青年反唇相讥道:“啧啧,一大早就来逛倌馆青楼,罗言湛你的风流之态才叫人佩服。”
“我爹常常说,笨鸟先飞,”罗言湛摇着小折扇,姿态优雅的慢慢上楼,“所以,早点来汇贤楼,才有绝色的美人可抱。”
惠王一扬眉,若是罗老大人在场,听见罗言湛将那如此有激励之意的词用在抱美人上,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
“可惜你来的太早,”惠王惋惜的叹道,“美人们还在休息,要到将近午时的时候才起。”
“没关系,我等得起。”罗言湛无所谓的耸耸肩膀,而后诡秘的一笑,“更何况现在有乐子给我消磨消磨时间。”
惠王的眉头不禁皱起,瞅着罗言湛那张无害的笑脸,心里发毛,感觉他口中的乐子和自己有莫大的关系。心里正这么想着,只见罗言湛毫无顾忌的贴近自己,纤长的手指缠绕住头发,慢慢的梳理而下。
“息然,”罗言湛很轻很柔叫出当今二皇子殿下的名字,听得人浑身发酥,他的手指轻抚过惠王的耳垂上的妖艳红痣,“其实我想说……”
罗万的表情很僵硬,仿佛活见鬼了,难不成少爷最近的兴趣变成组建“皇室后宫”上了?怀抱三千皇子,享无边美色?想着想着,他的表情越来越古怪,心中默默的祈祷着多情的少爷别是又看上了一位王爷。
惠王看着近在眼前的妖孽,打了个寒颤。
美人在身边原本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但是能让人产生相反的极端感觉,那是一种无敌的境界。
能达到这种境界的人,在惠王眼中,非罗言湛莫属——他上辈子定然是雷公电母。
众人屏气凝神等待罗言湛的又一次告白——
“能爬上汇贤楼头牌的床,惠王殿下的本事实在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众人静默,唯独惠王得意万分。
汇贤楼可以说是整个端国最好的小倌馆,从它开业百年到如今还没败落关门作鸟兽散,足可见其历代老板独特出色的经营手段,经由老板培养出的美人们,个个绝色非凡,琴棋书画什么的更不在话下。
有了满足各种客人需求的美人们,还愁没有生意么?与来来往往的各色人物的交道中,汇贤楼的老板们结识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于是汇贤楼有了隐秘而强大的后台,底气足,排场大,也就开始摆谱了,轮到当红的小倌们挑客人了。
“彼其之子,美无度”,说的便是汇贤楼如今的头牌锦榭,他的容貌才情无一不令人沉迷,举手投足间的姿态皆被倌人们争相模仿,在楼中做了六年的清倌,依然久负盛名而不衰。
这样的美人不知惹得多少人惦记,但是就算成堆的金条摆在面前,锦榭也不与人滚床单,而想与他交谈饮酒听曲子的客人,从来不论对方拿得出多少银子,必须由他进行一番挑选后,方才决定见不见。
汇贤楼的老板也不顾赚钱,更不怕会得罪了那位权贵,完全由着他的性子去。
可就是这般高傲的人,不知道脑袋是怎么想的,在三个月前,居然让惠王颛孙息然爬上了自个儿的床,一夜快活后帝都内无数人无语望天,泪流满面,有甚者留遗书一封,一头栽进护城河的。
当时帝都里乱成一锅粥,皇帝看在眼里,默默的躲到角落里抱着惠王他亲娘的灵牌痛哭流涕,悔恨自己没教好儿子。
事情来的突然,最后风波流言意外的消失的很快,不出半个月,大家渐渐冷静了,带着些遗憾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反正天下美人无数,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唯有两人是如何互相看上眼的成了人们茶余饭后乱猜一通的新鲜话题。
惠王时常留宿汇贤楼,与锦榭保持着良好和睦的女干情关系。
为什么说是“女干情”呢,因为惠王有一位明媒正娶的王妃。
惠王其实很风流,但在出这档子事前,一直默默无闻的风流着——家中原本已有温婉可人、贤良淑德的王妃一位,无奈惠王觉得家里不够热闹,低调的爬过一道又一道的墙,四处挖掘寻觅,墙里墙外的只要他觉得人家漂亮,动了心,上到堂哥表弟、贵胄官宦,下到市井小民,烟花妓倌,没有放过的道理。
被人称为“一代风流人物”的罗言湛,已经自认为很风流了,但是到了惠王面前,也只有甘拜下风的份。
正因为如此,罗言湛看惠王很不爽,非常不爽,一直以来他认为“天下第一墙王”的宝座是属于自己的,哪里想到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哪里哪里,毕竟本王‘墙王’的名号不是白拿的。”惠王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儿,自从和锦榭的事情被爆出来后,他一抛低调旧习,高调的到处爬墙,高调的继续寻觅新的女干情,顿时有一种神清气爽、通体舒畅的感觉。
罗言湛连连摆手,“不不不,在我看来墙王二字还不够显示出您的厉害,其霸气程度也不足以同你王爷的身份相配,我倒是觉得有一个称号更适合您。”
惠王顿时有了兴趣,“哦?是什么?”
“采花大盗。”
罗言湛脱口而出,很高兴的看到惠王的脸白了。
“罗言湛,不好好的待在六弟的府上,跑到汇贤楼做什么?”为了不被某人的胡言乱语气死,惠王决定岔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