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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星辰神色一惊。抬眼盯着他,语带疏离:“你试探我?”
元子期胸腔隐隐生痛。强行抑住,缓缓道:“若你真的变心,我不想看你左右为难。故而只能如此。”
方星辰想起先前自己把刀抢回来的那一刻,师叔方将假皮揭下。顿感酸苦不堪。凄然道:“如果我手里拿的是剑,你便永世都不与我相见么?”
元子期认真答道:“不,你在哪,我便在哪。只是不会让你知晓。”
方星辰忽然心中一片柔软。
默默向元子期靠近,将头伏上那宽实的胸膛,双手环住他的长腰。指间不经意缠上了银色的发丝,想起件疑事:“师叔,你的发……是因为救我……才变成这样的吗?”
元子期用下颚抵住方星辰的脑袋,低声道:“今晨才如此的。”
紧了紧臂弯中的人,慢慢解释道:“昨日傍晚时分,我刚赶到天门镇不久,便听到坊间盛传关于青玄门的秘事。有一名叫宋舒的被人灌醉,在凝香楼作画。以每幅三十两银子起价竞卖。围观之人极多。一经停笔,便被人买去。在我见到那画之前,他已卖出了九张。”
方星辰觉察到元子期身上微乎其微的颤意,奇道:“他画的什么?”
元子期齿间微涩:“春宫秘戏图。那上面的人,一个半敞青色华服。另一个未着片缕……却有六七分像你。”
方星辰脑中嗡嗡作响。
青玄门弟子皆穿青衣,常服论华当属掌门无疑。那不正好含沙射影的指向卓飞鹄与自己么?
他无比惊惧的抬起头:“师叔……我……”
元子期安慰他道:“放心。我已尽数寻回,都烧了。”
方星辰摇头否认:“烧与不烧……其实没关系。只是那十张画——师叔……全看到了?”
元子期沉吟不语。
方星辰泪意劲逼涌上眼角:“你便是望着那些画……瞧白了头?”
元子期道:“宋舒花名在外。于情之一事,观察细微。所思即所见,下笔如神。你与我……时,从未如画上那般欢愉。”
方星辰看他一眼,红了脸。轻声道:“可我从来当他是你。”
元子期勾起方星辰的下巴,直视他的眼底。久久没有移开。
少年的眸光清澈如泉,不染一丝尘物。纯粹得令人无忧。
元子期不禁心神一荡。
抿了抿唇,低头吻住那如樱的软瓣。
方星辰顺势吐舌探入元子期口中,无理索取。深吮汁中芬芳,浑然忘我。
元子期只好以守为攻,轻柔回应。
仅剩的一点理智提醒了他,危险正在临近。
☆、携回
一柄骨扇不知从何处斜刺而出,直指元子期脑后!
元子期一把推开方星辰,挥臂挡开骨扇的攻击,提起真气出掌相迎。待看清来者之后,又倏然收了攻势,退开数步。淡淡道:“我本打算与你一较高下,现在却不想了。”
来的人正是方才在武会上夺魁的卓飞鹄。武场得意,情场失意。好容易摆脱众人寻到这里,竟不料撞上深情一幕。当下怒不可遏,也未曾细想银发人是谁,出手便是杀招。刚打了个照面,已发现不对劲——这人哪里还是方才那副尊容?
厉目朗朗,扈气昂昂。
卓飞鹄的绝望从脚底蔓延全身。他连他死去的时候都争不过,更何况是人又活过来了?
然而骨子里的坚忍却让他不能服输,当即一声讥讽长笑,道:“看来教主命不该绝啊。只是交出去的人如今又想要回,岂不出尔反尔?”
元子期看了方星辰一眼,道:“正因为是人不是物,所以此事由不得你我作主。”
卓飞鹄顿时无从反驳。只觉五脏六腑都被搅得一团混乱。半晌,才怀着一丝希冀向方星辰问道:“有幸相伴数月,飞鹄本该知足。你向来心中无我,此番定是要跟随他去的。飞鹄仅想问一句:从此往后,你我便再无相见之日了么?”
方星辰心中早有决断,只是不知如何对卓飞鹄开口,见他此刻替自己说了出来,当下不好再拂他心意,忙道:“自然有的。”
话一出口,却又担心元子期不悦。赶紧找了个理由:“我的剑还没学好呢。”转头望向山崖,面露尴尬:“雨虹……从这里掉下去了。”
卓飞鹄听他答应下来,其它事情皆可放一边,答道:“不打紧。我派人到山脚下找找。”
方星辰一心只想与元子期单独相处,点了点头,提出告辞。
卓飞鹄也不强加挽留,拱手道:“等雨虹剑寻到,我便去找你。”
元子期忽道:“且慢。你要教他剑术,还得看过不过得了我这关。”
卓飞鹄一听,正中下怀。展开骨扇道:“我倒要看看,你究竟哪点比我厉害了?”
二人这一比划,就是数千回合。恰是棋逢对手,非死难休。
方星辰开始还提心吊胆,怕有所闪失。盯了百招,发现两人都没有伤及对方的意思,渐渐卸下心防。困意袭来,找了块石头坐下,却怎么也不敢真睡过去。实在撑不住了,起身摆手喊道:“别打了。师叔,我们该走啦。”酣战之人这才收手。
回园子稍作收拾,叫上抚子,驾车离开。
方星辰靠在元子期身上,闷闷道:“师叔,为何我一点都感受不到你的内息?”
元子期闭目答道:“从前你我双修,自会有感应。后来你师伯助我重新自修,如今我功力已比你高。”
方星辰疑道:“你为了救我,不是把我的内力提升到最高了么?”
元子期平静道:“还差一点。我并不想死。”
方星辰拍手失笑:“怪不得卓飞鹄的剑使得比我好那许多。”
元子期用力搂了一下他的胳膊:“不要在我面前说其它男人好话。”
方星辰非常高兴的应了。
想了想,又道:“一步之遥。到是底差了多少呢?”
元子期手腕一翻,方星辰衣带落在了车板上。
少年还没来得及脸红,身子就被压得无法动弹。唇齿间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师叔果然……武功高强……不过……就在这么?”
元子期喘息道:“放心……抚子听不见。”
或许是因为有着这句话的保证,方星辰最后时刻吟得格外高亢。
☆、清算
一路高歌进入了西南地界。来到距无极山最近的小镇,元子期命抚子将马车停在客栈门口,对方星辰道:“你与抚子在这里等我消息。我处理完教中事务马上来接你们。”
方星辰拉着元子期的手,眼神哀切:“我半刻也不愿和你分开。”
元子期叹气。轻抚着少年的头:“那抚子留下罢。”
方星辰闻言雀跃。
元子期正色道:“此次回无极山,难免一场血腥。到时我会喊你闭眼,你莫要看。”
方星辰点头答应。
来到山门外,元子期又一次发出一枚信号弹。与青玄门寻衅之时不同的是,此次火花燃尽,青烟滚滚。方星辰问道:“师叔,青色为何意?”
元子期简短道:“召集。”
二人跳上一块高处的大石,等待大门打开。
三炷香时间过去,果然有教众簇拥着一人疾步而出。正是千涵。
此时元子期仍戴着面皮,是以千涵并未认出。但在看见立于身后的方星辰时,身形微颤。鉴于前次在方星辰身上吃的苦头,暂不敢轻举妄动。他朝陌生人拱了拱手,道:“阁下何人?怎会有我教的信号弹?”
元子期低声道:“八十一寨所有人到齐时,我自会揭晓。”
千涵轻哼一声:“我倒要看看,你玩的什么花样。”带着随从,在附近另选一处高台坐了。
又过了顿饭功夫,陆续来了几十拨人。山外本算开阔的平地上黑压压站满了人。
元子期冷眼目测,估计差不多了,这才运功提气,将内力聚于喉间,向下方传声道:“方才的召集令乃我所发。”一股浑厚暗劲冲入每个人的耳中,即便不是习武之人亦能感受得到。
全场顿时安静下来,看看教主,见他不语。又望向开口说话之人。
元子期见教众已被震慑,又道:“我召你们来,是因为教中出了一件大事。”
千涵闻言反笑:“无极山有事,我怎不知?即便有事,又何时轮到一个外人插手?”
元子期转向他,声音陡然一变,寒冽无比:“因为我是教主。”
霎时将偌大一片山林生生变成巨型冰窖。
教众中许多人认得那把声音,当即屈身而拜。
千涵自是那人化成灰也不会认不出来,本想就此俯首认罪。偏又瞥见他身侧的方星辰,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