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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子期见他用功,颔首道:“还算知道努力”。
方星辰朝他笑笑:“师叔是来为我疗伤的么?”
元子期道:“你体内多出的那股内力太过强劲,到了不得不除去的时候了。”
方星辰想了想:“我感觉到这股内力纯阳,而娘亲传我的则极阴。既然自修本就需将内力分为阴阳,为何不能将纯阳的内力收为己用呢?”
元子期道:“这倒并无不可。只是它非本门内功,又实在精道。控制起来并无十成把握。若你执意如此,我或可一试。”
方星辰知即便不成,师叔也定会护着他。吸了吸鼻子,道:“师叔尽管试吧。”
元子期来到身后坐下。将双掌平贴他的后背,屏息提气。
方星辰看不到他的脸色。
二人运功从清晨直到午后。
方星辰这才明白为何师叔一路上只稳住脉络,却不深治,直等到回了无极山才动手。
原来颇费功夫。
九个周天后,元子期平静道:“已成。你所有内力已被我引导着融合为一。如今你可自行掌控。”
方星辰喜道:“多谢师叔。”
元子期又道:“自修之法有周期。极阴极阳之时最为危险,切记勿要用强。”
方星辰道:“是。”随即调息自查。
元子期缓缓走出房间。
强自撑着身子来到自己书房,生生压下眼前一团黑物,唤道:“秋芷。”
秋芷从里间迎出,看到他此时模样,顿时大惊失色:“教主……为何伤成这样?”当即将其扶稳,引至软塌坐下。
元子期忍住胸中的翻腾,道:“无事。”
秋芷在心中算着日子,道:“昨日极阴之期已过,即便今日与人动手,也不该如此呀?”
元子期道:“是那卓飞鹄的内力纯厚难控。”
秋芷更是不解:“卓掌门的信昨日才派人送往天门镇,他如何今日就来了?莫非他早就到了无极山?”
元子期打断道:“去替我打盆水来,此事莫要张扬。”
秋芷知他不愿多说,只得应声而去。
元子期终于吃不住力,倒在榻上。
直至夜暮降临,仍未转醒。
方星辰用过晚膳,找师叔禀报成果,这才发现他病了。
先前元子期为了保密,未对秋芷言及方星辰之事。是以秋芷霎一见到他,不知该以何礼相待。
正迟疑间,忽听见方星辰向教主唤了声“师叔”,方有些领悟。
她想了想,问道:“公子,你可知教主因何事受伤?”
方星辰想着师叔先前一番辛苦,闷闷道:“他怕是为我疗伤,才累及自身。”
秋芷心口一凉。
待稳下心绪,她愁眉道:“教主先前吩咐过不可张扬,故而我尚未通知各位堂主。可如今他昏迷不醒,不知如何是好。”
方星辰答道:“我方才已试探过师叔的内息,却有如石沉大海。他从前可有过此种征状?”
秋芷一听,想起件事来。
数月前,前教主元天昊也曾这般内息骤然不见踪影,后来他自行运功痊愈。
思及此处,秋芷非常肯定的答道:“此伤得向教主的师兄求教。”
方星辰一愣:“师伯?”马上当机立断:“事不宜迟,我这就去找他。你可知他在何处闭关?”
秋芷皱眉道:“离此处尚远。听教主说过,似是在乌念山。”
方星辰心想,乌念山位于乌邑城东侧。师伯选在那里闭关,是在怀念娘亲么。
☆、替身
无极山往乌念山经唯一官道,正常情况来回需五天。方星辰担心师叔的伤势拖得太久,决定带他一起上路。
吩咐抚子备好马车后,趁夜偷偷出发。
临行前,秋芷急急往方星辰的手里塞了一个面具:“请照顾好教主。”
方星辰看着那睡去的无可挑剔的面容,觉得确有必要。遂替他戴好。
赶了一夜,出了西南地界,转而往东。
期间元子期醒过来一次,方星辰告知他正前往乌念山寻师伯。元子期道了句“他在西半山白云观中”,又沉入深眠。
方星辰与抚子轮留策马,终于在第二天傍晚赶到离乌邑最近的一座小镇。这时人马皆乏至极限,不得不歇息了。
方星辰想起离开眷园时毫无准备,没有留下任何与父王保持联络的线索。遂对抚子吩咐道: “你悄悄回眷园一趟。在院外牌匾下压上一张字条。告知我在无极山。明日我直接从小镇出发,前往乌念山,你可到那寻我。”
抚子领命而去。
方星辰找了间客栈住下。从马车中扶出元子期,吃力地抗他上楼。
好容易进了房间,安置妥当。方星辰正倒在床上喘气。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不羁的笑声:“哈哈哈……好个白俏的少年!刚下马车我就注意到你了,原来就住在隔间,看来我俩有缘。”语毕,进来一位华衣男子。眉间隐有轻浮之色。
方星辰暗自防备,喝到:“你是何人?”
那男子将门顺手一关,道:“我乃江湖人称‘片叶不沾身’的柳眉公子。”转了转眼,又道:“这小镇忒的无聊。连个清秀点的小倌都没有。却不想能在这儿遇上一位绝色风姿的妙人。”
方星辰不曾听说这个名号,料想是个三流角色,当下怒道:“公子自重。”
柳眉公子挑眉一笑:“既入了我的眼,便没有逃得掉的。”说完,举手攻了上来。
方星辰如今内力已可收放自如,哪里还用怕他,当即施展“反擒拿”的身法与他贴身周旋。避其锋芒,瞧准一个空当后,聚内力于掌,推向柳眉公子的后背。
柳眉公子堪堪吃了这一掌,吐出口血来,却笑得愈发欢畅:“哈哈哈……好霸道的内劲。可惜仍旧中了我的‘软花散’。”
方星辰闻言震惊,立马自查内息。一口气突然提不上来,瘫倒在地。
柳眉公子掏出帕子,擦去唇边的鲜红,道:“贼要吃肉,自然得先挨打。我在衣服上抹满了药物,即便是武功高手,又能奈我何?。”
一步步逼上前来:“你还是乖乖就范吧,免得自讨苦吃。”
眼看他的手就要触及自己的衣襟,方星辰厉声叫道:“你敢碰我一下试试!”
柳眉公子不为所动:“美人在前,正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此颜色,便是死了也值得。”手下也不曾停顿,剥开他的上衣,一口咬上那白皙的肩头。
方星辰痛得叫出声来。
这时,床上之人动了动。下一刻,已冷冷开口:“他不过是个未经人事的雏儿,有何滋味?”
柳眉公子一听,兴致更浓。放下方星辰,转向床边靠近:“早就瞧见还有一个,不知比之这位少年,样貌又当如何?”
元子期摘下面具,勉力支起身子,目无表情的看他。
柳眉公子乍见天颜,欣喜若狂:“天下间竟有这等人物!今日我当真艳福不浅。”当下除了自己的衣裤,跃上床来。
元子期毫不反抗。一声不吭。任他施为。
方星辰躺在地上,努力抬起脖子。眼睁睁看着师叔被人压在身下,件件衣衫褪尽。长腰被那采花贼扭曲成令人脸热的角度,予取予求。
直刺得两股鲜血横溢。
柳眉公子的喘气声越来越重。眼看就要达至顶峰,突然口中一声闷哼,身子僵直。生生从床头滚落。
所有动静嘎然而止。
不期然的,方星辰对上了元子期冷静自持的眼。如墨似漆般的沉寂。眸中毫无情绪。
方星辰只觉胸口疼得无法言语。
受辱的人本该是他。可那双眼睛的主人竟然为了他,放下所有的骄傲与自尊,甘愿委身人下——那是怎样的气魄与担当!
就在这一刹那,方星辰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为那狠厉决绝的心性。
为那魅惑无边的容颜。
更为那温柔至极的呵护……
方星辰他定定的望着,一瞬不瞬。不敢移开半点视线。他知道,那身子上定留下了无数个因□而产生的伤痕。
于是毅然决然的、目不转睛的坚持对视着。直到两眼酸胀。
对面的眸子突然闪过一道洞悉一切的了然。随即由深转浅,由浅转淡,渐渐的失了温度。
一个时辰后,软花散自解。
方星辰爬到柳眉公子身前,从他下腹抽出一把短刀。
转过刀柄,下角正刻着一朵缺了花瓣的梅花。
他小心的将刀刃清理干净,伸手到褥间,摸出刀鞘。
贴身收好刀,这才看向床上。
一片狼藉间,流畅的线条兀自延伸,一如既往的完美。
方星辰慢慢靠过去,将失觉的元子期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