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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真听了高兴,哈哈一笑,道:「是吗?我倒觉得和我不太像呢。」
海莲娜的外族容貌明显,和拓跋真有七分相似,一眼就能认出二人是父女,但乌岩虽然还没完全长开,却可以看出比较像言子星。不过奇妙的是,海莲娜和乌岩凑在一起时,姐弟俩却是十足相似,血缘果然是个奇妙的东西。
王妃又细细端详了大王子一番,竟然点头道:「大汗说得是。他和阿星比较像呢。」
拓跋真闻言不由微微一顿,低声喝道:「阿美尔!」
王妃轻轻一笑:「干嘛?我说错了吗?」
拓跋真看了她一眼,道:「纳日湖带部落来投,你知道了吗?」
这次轮到王妃脸色微僵,收了笑容,淡淡地道:「父亲来信告诉我了。这是好事。自从厥人分裂之后,我们就迁出大草原,在乌里木隐居。先族长曾经发过誓,在厥人重新融合以前我们不会回到草原上。现在西厥重新统一了草原,族里自然要回归到大汗您的治下了。」
原来这位王妃不是别人,正是当年言子星与拓跋真流落乌里木盆地时那位长老的女儿——阿美尔。
当年阿美尔爱恋年长她二十余岁的族长纳日湖,被纳日湖所拒,最后被父亲嫁到了外面的部落,正是索加部。她嫁给了索加部新任的年轻族长萨明达。
索加部实力强大,但族长一家却子息不旺。萨明达是独子,阿美尔嫁给他三年,生下了两个儿子,萨明达对她十分宠爱。后来长子早夭,只留下次子硕济,而萨明达因为一次意外身亡了,阿美尔成为了寡妇。
按照族规,她可以改嫁给萨明达的兄弟,但萨明达没有兄弟,他的叔叔觊觎族长之位,竟想强娶阿美尔。恰好那时拓跋真派人与索加部联系,想让他们归附,阿美尔当机立断,带着儿子和嫁妆投奔了拓跋真。
见到拓跋真时她很意外,没想到西厥的二王子竟然是当年乌里木盆地的故人。
拓跋真见到她则立刻心生一计。
他说服阿美尔改嫁给他,承诺会帮硕济夺回索加部族长之位,但条件是索加部落的臣服。
阿美尔先是因纳日湖而伤心淡情,后又死了对她疼爱有加的丈夫,本没有再嫁的打算,但她知道拓跋真与言子星的关系,拓跋真也表示尊重她的意愿,并承诺二人不会有夫妻之实,因此她仔细考虑之后同意了。
从此她成为了拓跋真的侧妃,她的儿子成为索加部下一任的族长,而拓跋真则收拢了这个强大的部落,至于萨明达的那位叔叔,也被拓跋真派人解决了。
阿美尔早听说过拓跋真搏塔图宏的名号,却没想到他手腕如此了得,因此倒安心地做他的王妃了。
此时听拓跋真提起母族之事,她只觉恍然如隔世,竟意外地淡然。
拓跋真见她如此,知道她已经放开了旧事,便不再多提,转而道:「赫达这几天一直惦记着找硕济玩。硕济要是好了,让人带他和赫达一起去阿慕达大会上转转。」
阿美尔应了一声,道:「大公主这些日子跟着我学针线,不过我对那些活计本来也不太拿手,大汗要不要给大公主找个明国师父教教?」
今天她来就是为了这事。
她目前是拓跋真后宫中唯一的女眷,海莲娜应该管她叫母妃,不过她并不强求,由着海莲娜叫她吉塔娘娘。海莲娜最近跟着她学习西厥上的女子事物,但西厥女子本不擅长针线,阿美尔想到海莲娜毕竟算半个明国郡主,说不定要好好学学这门手艺,自己只怕教不了。
拓跋真闻言,淡淡地道:「海莲娜是我西厥的大公主,用不着学那么精细的针线活,能自己做个荷包之类的就可以了。剩下的时间你不如多教教她骑马,我记得你是极擅长弓射的,也可以教教她。」
阿美尔微微一笑:「臣妾明白了。」
乌岩这一日起就留在了拓跋真的殿帐里,海莲娜每日过来请安,总要陪弟弟玩一会儿。
这日拓跋真精神极好,一手抱着乌岩,一手牵着海莲娜,去观看阿慕达的摔跤比赛。
西厥的武士们见大汗来了,都格外精神起来。
拓跋真想起言子星是极擅长摔跤的,当初在乌里木盆地的阿慕达大会上还取得了冠军,得了不少少女献上的哈达。
他记得二人偷偷从大会上跑开,在无人处幽会,言子星迫不及待地吻上来,却撞到了他的鼻子,还抱怨他鼻子长得太高。
拓跋真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回忆的微笑。
海莲娜兴奋地望着场下的选手,乌岩躺在拓跋真怀里,黑亮如星的大眼睛盯着父汗的下巴,似乎有些奇怪父汗在笑什么。
他不满地啊啊了两声。
拓跋真回过神,将他竖立地抱起来,指着场下的选手道:「乌岩,你看,这些都是我西厥的勇士!将来你要变得和他们一样强大!」
乌岩兴奋地叫了起来,小手胡乱挥舞。
拓跋真呵呵一笑,随意地向前方瞄了一眼,却突然浑身一震,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海莲娜莫名地抬起头,道:「父汗,怎么了?」
拓跋真一脸震惊之色,他把乌岩匆匆塞到海莲娜怀里,道:「海莲娜,好好照顾弟弟,父汗去去就来。」说着跑了下去。
身后服侍的众人都有些莫名,几个贴身侍卫赶紧追上去。
拓跋真急切地穿梭在人群之中。
节日里到处都是人山人海,侍卫们一眨眼就不见了大汗的身影,拓跋真今日打扮得很低调,和寻常贵族无异,而且大会上来了许多人,不是每个人都认得他。
他追随着那个人影,不知不觉地来到了王廷内围的僻静之处,却不见那人踪影。
拓跋真正茫然四顾时,突然某个帐篷后面伸出一只手,猛然将他拽了过去,他一惊,刚要动手,却觉得腰间一紧,整个人被圈在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他急切地抬起头,还没看清那人的面容,嘴巴却被温热的唇舌堵住。
「呃……」
二人没有过多的言语,拓跋真的双臂立刻紧紧揽上那人的肩背,迫不及待地唇齿交融起来。
湿漉的唇舌彼此勾缠,草原芬芳的气息立刻变得清新而妩媚起来。远处的马蹄声、欢笑声、乐器声,仿佛一下子都变得异常遥远,世界朦胧成一团,他们就像两头野兽,只有彼此炙热而激烈的撕咬。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终于分开,彼此的嘴唇都有些红肿,湿润晶亮。
拓跋真捧着对方的双颊,定定地看着他。
「阿星……」
言子星瘦了,也黑了,下巴上留了一圈胡子,猛地一看和草原上的厥人没有多大区别,但那双眼睛还是星亮如昔,带着浅浅的笑意和满眼的喜悦望着他。
「阿真。」
他刚唤了两个字,却见拓跋真脸色突然一变,恶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低声嘶吼:「混蛋!这些日子你究竟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回来!你不知道我、我……」他激动得无法言语。
言子星握住他的手,讨饶道:「是我错了。我回来了,我现在回来了。」
拓跋真咬牙切齿地道:「再有一次!再有一次你就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
言子星嘴角含笑,道:「你在担心我吗?阿真,你担心我。」
最后一句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拓跋真突然放松了力道,静静地看着言子星:「我很担心,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言子星愣了一下,随即感到满心的喜悦和温暖,他凑上前,与拓跋真额头相抵,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让你担心,实在是当时回不来。」
拓跋真立刻脸色变了:「你受伤了?」
他退开两步,抓着言子星的双肩细细打量他全身上下。
这时侍卫们终于找了过来,呼唤道:「大汗?大汗?」
言子星道:「回去再说。」
拓跋真担忧地看了他一眼,放手整理了一下衣服,转出帐篷,道:「我在这里。」
众侍卫奔了过来。
拓跋真挥挥手,道:「行了,你们都退后十步,跟在后面。」
为首的侍卫长听令,指挥众人退后。
言子星跟在拓跋真身后,拓跋真却突然回头:「站到我旁边来。」
言子星愣了一下,随即微微一笑,并肩走到了他身旁。
拓跋真大大方方地与言子星一起回到王帐,派人去问了一下大公主和大王子的情况,知道两个孩子已经被奶娘和嬷嬷们带回去休息了,这才放下心来。
他遣退众人后,便迫不及待地问道:「这些日子你去哪儿了?那日到底怎么回事?你有没有受伤?怎么瘦了这么多?」
言子星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