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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樱一脸不解道:“那大……”话未说完玄麒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无须客气,先回屋歇着吧,明日还要赶路。”
武樱一愣,便闻身后传来脚步声,忙起身道:“那便劳烦了。”说着左鹰已经行到了两人身边,望了一眼正欲回屋的武樱,又望了一眼玄麒。
“眼瞅着天便要亮了,明日钟鸣如何处置,咱们是否商量个章程?”左鹰道。
玄麒埋头洗着衣服道:“我不过是路过,明日便要启程了,两位自行商量便可,无需询问我的意见。”
“你不同我们一道?”武樱脱口而出,却忘了左鹰在场,随即又赶忙找补道:“我还当是钟堂主安排了你与我们同行呢。”
左鹰略一沉吟道:“既是如此,阁下是否方便护送钟鸣一程?我等要往北去,实在是不方便再往回走一趟了。”
武樱看似不经意的瞄着玄麒,见他犹豫了半晌后,终于勉强点了点头道:“也好,左右我也无事。”武樱吸了口气,并没有言语。
“我去弄点吃的,天一亮咱们吃过东西便各自上路吧。”左鹰说着望了武樱一眼,便提这个竹篓子出了院子。
武樱立在原地,不发一言,玄麒手中的衣服洗得差不多了,拧了拧挂到一旁的晾衣杆上,道:“既然钟廷义想要隐瞒钟墨的身份,我便佯装不知,左右这也无关紧要。”
说罢他将手在自己的衣摆上蹭了蹭,道:“我若与你们同行,钟廷义岂不是要起疑心了。”
“他起疑心又如何,左右忠义堂还不是在麒麟卫的掌握之中?”武樱有些气闷的道。
玄麒叹了口气,一手抚上对方的脖颈,冰凉的触感激的武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我不想以此事拿捏钟廷义,他是个忠勇之士……”玄麒语带落寞,武樱闻言便也不再追究,伸手拉住对方的手,额头贴在对方的下巴上,为即将到来的分别颇为伤感。
“照顾好自己,莫要逞强。”玄麒声音沙哑的道。
“嗯。”武樱闷声道。
“一路往北,应当不会再有什么变故,左鹰身手不错,对你又……颇为在意,记得凡事不要往前冲。”玄麒又道。
“嗯。”武樱乖乖的应道。
“将钟墨送到北江,便与左鹰分开,我会在你去中都的必经之路上等你。”玄麒切切的嘱咐道。
“嗯。”武樱又道。
“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么?”玄麒一脸期待的问道。
武樱抬头望了对方半晌,稍一掂脚,倾身而上吻住了对方。对方一愣,随即一手环住对方的背,因顾忌着对方腹部的伤,手上并不敢使力。
就在玄麒沉浸在对方的吻里,任对方温软的舌头在自己口中任意施为之时,却觉对方唇上的力道立减,似要结束这一吻。
意犹未尽的他另一只抚在对方脖颈上的手稍一使力,便欲反守为攻,却觉唇间一痛,下意识的要放开对方,立时又觉得不甘心。
武樱一愣,没想到对方竟然丝毫没有退缩,淡淡的血腥味倒似是让对方更兴奋了一般,捉住他便结结实实的吻了个够。
待玄麒终于放开对方时,两人都已是气喘吁吁。玄麒抬手在自己唇上轻轻一抹,有一丝淡淡的血迹。
“我可是记下了。”玄麒一脸宠溺的望着面脸绯红的武樱。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武樱支支吾吾道:“先前可是你先咬的我。”
玄麒闻言不由苦笑,他可是不舍得将对方咬到出血,不过心里却丝毫没有责怪,反倒觉得快活的紧。
“快些回去躺一会儿,等吃的好了,我叫你。”玄麒道。
武樱闻言面上略过一丝黯然,拉着对方的手却没有丝毫放松。玄麒见状也不勉强他,伸手环住对方的肩膀带着对方轻轻一跃,落到了堂屋的房顶上。
天渐渐放亮之时,左鹰一手提着竹篓子一手拎着两只兔子回来了。玄麒远远的望见左鹰,便轻轻将胳膊从武樱的脑袋下抽出来,自己则起身坐在对方身边,侧头望着对方的睡颜。
左鹰进了院子抬头望见了屋顶上的两人,抬手扬了扬手里的东西。玄麒欲起身下去帮忙,左鹰忙伸手阻止,然后指了指玄麒身旁的武樱,许是怕对方睡梦中掉下来,于是让玄麒在原地看着对方。
左鹰走到水缸边,将竹篓里的东西倒到木盆里,玄麒远远看去竟是几条半大不小的鱼。
想来左鹰是个做饭的能手,杀鱼剥兔的不消一会儿工夫就将食材准备妥当了。钟鸣和钟墨都起来了,钟鸣拧了帕子在左鹰旁边,弯腰帮钟墨擦脸,又接了水让对方漱口。
那边左鹰端着处理好的食材开始转战厨房。
玄麒一转头见武樱早已坐起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忙碌的左鹰,也不知对方醒了几时了。玄麒眉头一皱,见对方眉眼微弯,显是心情大好,早前的阴霾早就一扫而光了。
“哇。”武樱见左鹰拎起鱼下到锅里,不由赞叹不已,提气便跳下了屋顶,奔着厨房而去。
玄麒叹了口气,见对方手轻轻按着腹部,面上并没有异样才稍稍放心,随即飞身而下。
“麒叔,今天有鱼吃哎。”钟墨草草的漱了口,推开钟鸣的胳膊,跟玄麒打了个招呼,便也循着武樱跑向了厨房。
钟鸣无奈的摇了摇头,拿着刚给钟墨擦过脸的帕子顺手擦了擦自己的脸。
左鹰丝毫没有被厨房外的两只馋虫影响到,一副处乱不惊的模样,井井有条的忙活着。鱼被做成了汤,兔肉被烤了一部分,爆炒了一部分,剩下的米又煮了一锅粥,末了左鹰还将随身带的干粮放在锅子旁烤了一番。
“这家的主人必然是个爱吃之人,看看一应家具什物都粗糙的很,可烧饭的香料和锅碗瓢盆却是一样都不差。” 左鹰捏着青青的香菜末撒到鱼汤里,又道:“房后还有个小菜园,虽然荒废了,但是还留下了几株香菜,也算是咱们有口福吧。”
玄麒远远的看着武樱一脸的羡慕之色,只遗憾自己没有烧菜做饭的本事,便是连衣服也洗不好,想着瞥了一眼晾衣杆上武樱的衣服,上面还留着淡淡的污迹,虽不是血红色,但微黄的印记却也是很突兀。
钟鸣倒是一脸的平静,主动的支起了桌子,收拾了碗筷。
因着只有两只碗,用饭时武樱和玄麒用一只碗,钟鸣和钟墨用一只碗,左鹰依旧用的汤碟。
玄麒帮武樱先盛了粥,待对方喝完后才又帮对方盛了鱼汤。
“用过饭之后,钟鸣随我回南塘。”玄麒一边将盛好的鱼汤递给武樱,一边若无其事的道。
钟墨正啃着手里的兔腿,闻言不由一愣,忘了嚼。
钟鸣想必早已料到会是这样,虽然面色黯然却并未太过惊讶,只默默的拿着左鹰用树枝削成的筷子将自己面前挑过刺的鱼肉钟夹给钟墨。
武樱亦是脸色黯然,将碗推给玄麒道:“你先喝。”对方并未推辞,端起武樱喝过了一口的鱼汤一饮而尽。
待众人都吃过饭,左鹰谢绝了众人的帮忙,自顾自的收拾残局。武樱和玄麒立在院门口不近不远的说着什么,不远处是钟鸣围着钟墨,显是在安慰对方。
“路上若是顺遂,不过十日左右你们便可到北江,届时安顿好,后你便能见到我,算起来前后也不过半月的光景。” 玄麒道。
“嗯。”武樱闷闷的应道。
玄麒见状叹了口气,闪到对方身侧,背对着院子俯身在对方唇上浅浅一啄,道:“不许再这幅样子了。”
武樱抿着唇一愣,随即向院内看去,见并未有人注意到两人才稍稍松了口气,不过面色到真不似先前那般黯然。
“鸣哥惯会骗我。”钟墨嘟着嘴不满道:“上回也是,将我扔在船上便不管不顾了。”
钟鸣苦涩一笑,道:“墨儿,往后可不会有人如我这般哄你了。你现在长大了,鸣哥不能护着你一世,总有一日,你要学会护着旁人的。”
“哼。”钟墨扬了扬下巴,道:“我长大了,自然是要护着旁人的。”
“鸣哥知道,将来等到你能护着旁人之时,必定比鸣哥强上百倍千倍。”钟鸣说罢嘴角微弯,揉了揉钟墨的脑袋。
钟墨眼圈有些红,却硬是没让眼泪掉下来,道:“那,你何时会去接我?樱叔说北江天天下大雪,日子久了,我可是要冻坏了。”
钟鸣勉强一笑,道:“必然不会让你等到冻坏了,待南塘的事了结了,你便能回去了。”
左鹰收拾妥当,牵了钟鸣骑来的马,又装了些干粮,然后将缰绳交给了玄麒。对方接过缰绳看了武樱一眼,见对方正专心盯着自己的脚尖,头也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