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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天随着武樱从医馆回来,一路上武樱都不言语,他见状也不多问,直到回宫后,他才终于忍不住疑惑开口询问。
“师哥,我既是带了你同去,便也无心瞒你。只是你须得当心,此事万勿让师父知晓。”武樱道。
“好,都依你。”云中天道。
武樱略一沉吟,伸手拉开领口,露出胸口的伤痕,云中天见状大惊,武樱随手又将领口合上,道:“你无须惊讶,之所以会如此,并非是伤的重,只不过是我体质较为特别,只消受伤,便会比寻常人严重许多,伤口愈合的也会比较慢。”
“此前怎的没听你说过。”云中天眉头紧皱,一副天快塌了的表情。
武樱微微一叹道:“此前我并未受过伤,是以并未在意过。我幼时依稀记得母亲说过此事,想必父亲不让我习武,便是这个缘故。”
“你去找那郎中寻的药,便是能治此病的么?”云中天问。
“此病治不了,但那药若服了,几日之内我便会与平常人一般无异。”武樱嘴角一勾,笑道。
“为何那郎中不肯给你药?”云中天当时稀里糊涂的,此时知晓了前因后果,心中便有了计较,道:“那药……服了之后,可是会有损身体?”
“有损身体,总比死了要好吧。”武樱道。
云中天闻言觉得似有道理,便点了点头道:“说的也是,改日你去寻药时,我再陪你去,无论如何也要求得那郎中把药给你。”
武樱闻言微微一笑,心中却不禁有些无奈。他自幼便知自己体弱,几次都险些因失血而丧命,后来武堂在西南边陲寻了一颗雪珠,给武樱佩戴之后,情况才稍好了一些。
那雪珠通体雪白,触感寒凉,佩戴之人能被它的寒气浸染。若是习武之人佩戴倒也无甚影响,可若是体弱的寻常人佩戴,恐怕要得个寒症什么的了。但是武樱这种体制佩戴了雪珠之后,体内的血流速度被雪珠的寒气影响,便可起到抑制的作用。
可惜,那雪珠不慎遗失了,武堂为此几乎翻遍了整个武府,却一无所获。本想着能再去寻一枚雪珠给武樱,可不久之后,武家便蒙难了。
送走了云中天,武樱倚在窗户边上,只觉整颗心都有些发闷。直到片刻后玄麒的身影出现,他才眼睛一亮。
对方远远的便透过窗户望见他了,略微迟疑了一下,才朝着武樱走过去。武樱自然将对方的迟疑都看在了眼里,心中一沉,随即不动神色的走过去开门。
玄麒立在门口望着门内的武樱,似乎并没有打算进屋的意思。武樱也不言语,低着头等着对方先开口。
半晌,玄麒终于开口,说的却不是武樱想听的话,“本以为了了厉王之事,便能图个清静,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武樱本以为对方会说点别的,却不想对方开口又是朝中之事,虽然心中失落,却也并不愿扫了对方的兴,便道:“若朝中风平浪静,麒麟卫便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师父又何苦为此事烦恼。”
“倒也不是烦恼,只是过几日要去南塘,这一去又要许久见不到你了。”玄麒转了半个身倚在门框上,一脸的疲惫。
“你不是说……去哪里都会带着我一起么?怎会见不到。”武樱道。
玄麒闻言回过身,望着对方道:“外头毕竟多有变数,我怕你会受伤,还是待在宫里我比较放心。”
“往后师父便打算一直将我藏在宫里么?”武樱问道。
玄麒闻言一愣,沉默了半晌,道:“当然不会,待我卸任麒卫之后,咱们便一起寻个远离是非的地方。”
武樱见对方小心翼翼的样子,心知自己不该就此事为难对方,便压下心中的不快,点了点头。
“此去南塘,可是会有危险?”武樱问道。
“陛下想让二皇子提前去南塘就藩,在这之前,少不了要一番打点。”玄麒道。
“可是因为婚宴上那老道士?”武樱问道。
玄麒点头应是,又道:“大皇子有腿疾,三皇子虽是嫡出却尚年幼,眼下若陛下有意立太子,二皇子便是最佳人选。”
武樱闻言略一沉吟,望了一眼尚立在门外的玄麒,自己回身进屋坐下,道:“那老道士恐怕颇有些来头。”
玄麒吸了口气,随着武樱进屋,坐在对方一旁,心下颇为赞同。
三年前二皇子被封宁王,赐封地南塘,成了李离三个儿子中最早被封王的一个。不过李离正值壮年,虽然现今膝下只有三位皇子,但往后却未可知,况且三皇子虽年幼却是嫡子,若说立太子,三皇子和二皇子的可能性都是极大的。
只是几日前,在二皇子的婚宴上,一位喝醉的老道士,当着满席宾客的面对这位新郎官道了句“来日殿下必得一如风之子,再得一如龙之子”。据传当时二皇子的脸就黑了,这话若是暗地里说,变当做是奉承之言听了,可在这种场合说,无疑是给他扣上了惦记储君之位的帽子。
“陛下此番的决断,恐怕要全赖二皇子的应对了。”玄麒道。
武樱心道,这二皇子也够倒霉的,无端端成个亲竟惹来如此大的祸事,纵使李离不追究此事,来日此事也必定是父子两人之间的一个结。天子之心无虽从揣测,可有一点,无论哪个天子都不喜欢别人惦记自己的位置。
“陛下不是打算要二皇子提前就藩么?”武樱道。
“前提是二皇子在就藩前不要有不合适的举动。”玄麒道。
皇子就藩,便算是有了自己的地盘,不用在中都继续依附皇帝的势力。不过离开中都,也同时意味着被立为太子的可能性将变得微乎其微。
“会不会……陛下有意想借此事,打发二皇子去南塘?”武樱道。
玄麒眉头一皱道:“陛下若想打发二皇子离开中都,何须借口。况且南塘富庶,却也是个好的去处,二皇子既不是嫡子,若对皇位没有觊觎之心,能有这样的归宿也是不错。”
武樱闻言略一沉吟,不再言语。他此时满心想的都是沈寂溪的药,若能得来那药,往后他便与常人无异。来日无论是接任麒卫还是陪玄麒一道出宫办差,对方都不会再有后顾之忧。
免得如现下这般,顾忌着他的身体,只得让他留在宫中。至于那药服多了会折损人的寿命,一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即便少活这十几二十年,也比这么小心翼翼的好。
见他不言语,玄麒道:“你的身子……还好吧?”
武樱神情一滞,想起昨夜之事,心中不由有些懊恼,面上却微微一笑道:“无妨,既已服了沈先生的药,想来再休息个几日便无大碍了。”
“那药……往后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服了。”玄麒想到沈喧所言,不由心里有些隐隐的担忧,又道:“往后当心着些,不要受伤便是,那药是万万不能轻易再服了。”
武樱闻言也不言语,心下却早已拿定了主意。玄麒见对方如此,心里也有些黯然,可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对方,又稍稍坐了一会儿,见对方有些心不在焉,便离开了。
玄麒准备妥当要启程之日,前去寻武樱告别,却未在盈顺阁寻到对方。
往常武樱极少外出,便是出宫也多会随自己一道,今日对方明知自己要启程,怎的会不声不响的离宫了。
玄麒满腹狐疑在盈顺阁等了片刻,也不见对方的身影,按耐不住又跑去云中天的住所寻了一遭,发觉云中天也不在宫里。
就在玄麒暗自有些气闷犹豫自己是否要不辞而别之际,武樱却是打定了主意要去给沈喧一个大大的不痛快。
作者有话要说: 好想给陛下多点戏~~
☆、求药
沈氏医馆内一如既往的空荡安静,只有沈喧一人立在柜台旁不知在想什么,正自发呆。
“师弟,这医馆怎的每回来都没人呀?”云中天一进门便有些纳闷的问道,望向沈喧的眼神里好似在问“是不是因为你医术不好,所以都没病人愿意来?”
武樱微微一笑,并未作答,沈喧则瞪了云中天一眼,亦没有说什么,而是盯着一旁的武樱,大有草木皆兵的架势。
“沈先生,别来无恙。”武樱微微一笑道。
“你想干嘛?”沈喧见武樱肩上负了一个包袱,也不知里头装的什么,只得一脸戒备的望着对方,生怕他下一刻便要掏出刀子来跟自己拼命。
武樱见状有些忍俊不禁,忙微微一笑道:“先生莫要误会,晚辈此来,不过是想讨口水喝。”
沈喧闻言依旧一脸的怀疑,对方温润如水的笑意,此刻在他看来便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