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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黄时雨-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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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离开相府前,我有段日子没和宋默如会面了,他对我说有桩棘手的贪赃案要处理,没想到竟是算计在我爹爹头上。
  “爱卿可有证据?”
  宋默如回头在人群中搜寻,“户部尚书秦大人在三月之前就发现了国库缺银的现象,他不敢轻举妄动,故私下找我想来查明真相。”
  秦大人抖着官服,簌簌地跪在地上,“确有、确有此事。国库向来戒备森严,卑职就推断会不会是有人买通了看守的侍卫,所以就自作主张让大理寺卿宋大人来查办。请皇上恕臣延误之罪。”
  “秦大人,老夫平日里待你不薄啊!”
  家父位列众官之首,他徐徐走到中央,按着心口,甚是悲痛。
  这位秦大人我也见过。那时他正是出了些差错仕途不顺,险些要被圣上调遣别地。他到处求人办事,也妄图塞点银子到相国府上来。家父向来不屑这种用钱开路的勾当,但他是真心欣赏秦大人的才华,冒死觐见才勉强将他留下。
  这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但不至于因淡忘了而被倒打一耙。
  “家父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秦大人倒好,过河便拆桥了,这点倒是和宋大人像极了。”我跪着挪到宋默如身旁,轻浮地挑起他的下巴,当着众人狠狠地吸了他脸颊一记。
  这是他第二次睁着眼睛说瞎话了,看来圣上果然没有骗我,他宋默如把功名利禄看的比天高,我余晖于他不过街边碎石而已,何况我的家人。
  但如今,宋默如你错了,我纵是再无能,也要和你玉石俱焚。
  他一把将我推开,给了我响亮的掌掴。
  “这又不是第一次了,你那些所谓的供证不也都是这么来的。”我理着散乱的衣襟,挂着我最拿手的纨绔子弟的涎笑,舔了一下嘴角。
  “放肆!”圣上总是卡在关键的地方出来,“余相,朕问你确有此事?”
  “老臣不敢欺瞒皇上,老臣不曾贪过国库里一分银两。”
  宋默如伏在地上,他仍是不肯松口,“微臣也有物证。”
  “人在做,天在看。宋默如,你不怕有报应?”我凄凄地看着他,笑靥如花。
  他偏过头去,就是不愿和我正面对着,“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我果然是傻子,我怎么能还信你!当初你就活该病死在桥水镇!”我自己叫好地拍拍手,“你倒是叫人把物证抬上来啊!”
  “晖儿!不得无礼!”
  我起身站直,看着宋默如怔住的模样,实在大快人心。我走到父亲身边,复又跪下,“这是给您跪的,都是我不好,还要害得您遭这种罪。”
  我突然看向了圣上,我知道向他求情是没有用的,这一切是他安排好的局。可我别无他法了,“皇上,您是我如今唯一可以仰仗的人了。家父是无罪之身,请您一定要秉公处理,莫要污了忠良之臣!”
  圣上讷了许久,他定定地看着我,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章

  
  圣上扶着龙椅,大喝道:“把证物抬上来给朕瞧瞧!”
  我局促不安地跪在原地,除了当年罚跪堂屋之后,我再未受过如此时长的跪拜,髌骨都似被剔去一般。
  家父也已老迈,他的情况不曾好到哪里,满头密汗,粗气也渐渐加重起来。我微微挪过身子,好让他能偎着我,稍稍缓解些苦楚。
  就在此时,重物骤然落地的声音吓得我一惊。我忙偏过头去张望,讵料这是三个不一般大的红箱子,乍一看竟也是出奇的眼熟。
  “皇上,这三只红箱便是余相国藏污纳垢的地方,还望皇上明鉴,微臣绝无一句谎言。”宋默如扯谎竟也扯得面不改色。
  我细细打量那三个箱子,天无绝人之路,我总算回想起其中之一的来路。我踉踉跄跄地站起,腿里麻得无力,直接扑到了红箱前。我笑看着他,撑着箱子顶站直,“宋大人,不曾忘记吧。去年的腊八时节,还是你送的。”
  宋默如闪过一丝惊慌,显然未料我还能记得,他忙遮掩着,“余公子何出此言,宋某倒是记不真切了。”
  “宋大人贵人善忘,近些年来礼必是送了不少,又怎会记得送给余晖的薄礼。”我拍着红箱一侧,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是几何的宠辱不惊,“红梅醉倚枝头歌,犹记树下昔人影。一枝凋零的红梅,一张隽秀小楷的黄纸,我不曾忘,可你却忘了。”
  所以,你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拿我去祭奠你辉煌无阻的仕途之路。我所能捞到的最后,是连一座纪念我所付出一切的墓碑都没有。
  我决绝地转身,在宋默如能看到我崩溃凄凉的表情之前,给他一个傲然的背影。若是要在他心里死去,那也是要桀骜不驯的死去。我余晖何时低过头!他表情瞬时凝结,我的反应对他来说似是多么的难以接受。头一回,因为报复他,我低低地笑开了,可听起来却苍凉像在哭,如泣如诉的我实则心情倍儿好。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想必三年前的教训皇上和余晖一样,一丝一毫都不敢忘了。敢问,宋大人这些话该如何信了?”我控诉的声音即要穿云裂石,这回我是真的准备和宋默如鱼死网破了。
  我当了一辈子的小人,可独独不怕小人最畏惧的死亡。
  圣上摆出一副莫衷一是的模样,他疲累地抚着额头,道:“宋卿,还有别的直接证据吗?区区三个箱子不能说明什么。”
  宋默如愣怔了恍惚,他痴痴地问道:“皇上,您方才说什么?”
  “既是拿不出再有的证据了,宋大人也该、”
  我话未说尽,身后却迸发出一阵金银财宝倒地的闷声。我难以置信地回头,入眼的正是明晃晃的金块玉石。
  好端端的红箱子土崩瓦解,原先不过是不足为奇的残花骸骨,怎会内里吐出不少财宝来?
  “余公子,你好生看看,你说的什么诗啊词的,这红箱子里究竟有没有?”宋默如丢下这句,就转向圣上禀告说,“圣上,其余两个箱子是一样的机关窍门。微臣可立即验明正身。”
  事已至此,我还能说什么?莫不成揪着他的领子,质问他那张暗道心肠的诗句去哪里了?还是让他跪在地上,向我这巴巴付出的几年磕头赔罪?我此时俨然一个疯子模样,早上束的发现下也是散落到肩头。
  没有一个人会去相信疯子的话,换做我,我也不会。
  我直直地跪在地上,憨笑看着圣上,“皇上你瞧,我乱编了宋大人对我暗送秋波的事情,我至今都是满嘴的胡话,被送到牢里的应该是我。我去了牢里,就逃不掉了。”
  圣上决意要把戏做全了,文武百官可都看着呢。他大臂一挥,问道:“朕又如何能知道宋卿这些东西不曾动过手脚?”
  “那便请皇上传个相国府的下人来问话吧。”
  相国府的下人?原来府上也有相干人等。
  “参见万岁。”
  我悠悠地折过脸去,来人却让我咋舌,“阿虫?!”
  “少爷……”他今日穿的新衣都是我昨儿个让阿布去买的,专挑新进的样式买。
  我自嘲地大笑,“才成了亲的,你还真能腾出空来做这种事。”我语气轻蔑,这几乎是和我一同长大的人也会倒打一耙,“也罢,是我待你不好再先,你要说什么便说吧。”
  阿虫俯伏在地,滴水不漏地说着这好几年来的故事,他说的竟是我全然陌生的故事。从相国府外强中干说起,到家父起意贪财,所有的故事一气呵成,就连三年前我与宋默如的旧事竟都成了我的错,是我搔首弄姿,是我强行脱了人家的衣衫往床上带去,是我在宋默如贬谪的三年间施压不断,害的人大病小病接连不断地生……
  最后,我对宋默如的情感,被阿虫归结为一厢情愿。
  何等精辟的总结,我思来想去了三四年了,直到今日才被点醒。我知道,以阿虫那点本事,编如此天衣无缝的故事是不可能的,他所说的只有可能是他人原模原样让他死记硬背下来的。而这个人,还能有谁?除了宋默如,还能有谁?
  原来,宋默如竟是这么想的,我不过是一厢情愿。我怎么还会天真的以为,前尘往事可以一笔勾销,只要另起一行就好了,我以为他是真的喜欢我。
  “阿虫,你说完了?”我垂首跪着,也不顾这出闹剧究竟多少人看着乐了,“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怪你。你雪中送炭的情谊我不顾,这些都是我活该的。”
  圣上又是胸有成竹地道:“那么,余相你可还有话要说?!”
  “我有话要说!”我再抬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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